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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衍冰斩钉截铁地说:“依太后刚烈的性子,估计是不会回来了。”
普仁帝讶道:“那老宰辅今日前来,是请什么旨意?”
“臣已经老了,想向陛下讨个恩旨,让臣告老还乡。臣看太后如今住的那块地方集聚天地之精华所在,想去那里修身养性,了此残生。”
“老宰辅,当日母后临走之时,将朕托付给你。如今你找到母后了,却反而要走?”
肖衍冰微笑着说:“陛下已成为一代明君,臣不负太后所托,终于算是有脸去见她了。”
普仁帝见肖衍冰笑容宽慰,神色淡然,知他去意已绝,强留他也无甚意思,便道:“好吧,老宰辅为国效命几十年,如今向朕讨个恩旨,也不算过分。你去告诉母后,朕一直记着她的教诲,一刻也不敢懈怠。”
“太后娘娘一定是相信陛下能做到,才放心走的,见了微臣以后,就更加不会忧心了。”
璇玑山的山顶,一年四季为冰雪所覆盖,山脚下却是四季如春,奇花异草遍地。
山脚下有个樱花山庄,茅檐草舍,清幽淡雅,却种着几十种的樱花,每当春日开时,如落霞绯云,蔚为壮观。
这日,一位白衣女子,带着一个斗笠,拿着一柄长长的竹竿在钓鱼,一边钓一边慢慢地说道:“鱼儿鱼儿快上钩,各色鱼饵任君选。你若执意不上钩,何物祭我五脏府?”
突然,旁边传来一声清冽的笑声:“你这么说,鱼都要给你吓跑了?”
白衣女子转过头来,抬了抬用竹篾编织精细的斗笠,露出比冰雪更要皎白的容颜,明明看上去年纪不轻,脸上却丝毫没有留下丝毫岁月的痕迹,她笑道:“那你来得正好,我是山上得道的女妖,鱼肉没得吃,吃人肉也一样。”
肖衍冰哑然失笑:“我一把老骨头了,有什么好吃的,只怕你还嫌我肉酸呢。”
萧迦傲轻轻哼了一声:“老骨头,年纪大了就油嘴滑舌起来。你来干什么,我把儿子托付给你,他还没死,你怎么可以开溜?”
“陛下很好,没有辜负你的期望。我却已经老了,待在他身边也没有什么用处,所以我到这里来,想慢慢听你讲一个故事。”
“什么故事?”
“一个早已知道结局,却不知怎么开始的故事?”
“你不是明明知道吗,你就在故事之中,还是个特别重要的角色。” 萧迦傲没好气地说道。
“我想听你亲口说,你就满足一个孤寡老人的愿望吧,看在几十年交情的份上。说完故事之后,我一定钓一条肥肥的大鱼送给你祭五脏府?好不好?” 肖衍冰难得用哀求的语气。
“好吧,真是服了你了。” 萧迦傲拗不过他,便将鱼竿丢给他,开口说道:“那是一个从小就被父母抛弃的女孩子的故事,她的父亲背叛了她的母亲以后自刎而死,从那之后,她的童年就好似是灰色的一般,一直到那一天,她登上了那艘巨大的海船,开始了一种以前从未想到过的新的生活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可能周末就要修文,到时候连章节顺序也可能有所改变,所以先放一章类似番外的动动出来。到了正式修文的时候再调整结构。
第二十九章 美色计
就在千钧一发之时,肖衍冰带着司空牧及其他一干锦衣卫冲了进来,与慈宁宫太后亲属的锦衣卫兵戎相见,肖衍冰越众而出道:“启禀太后,陛下在宣室遇刺,刺客此时就在太后寝宫,陈大人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护太后的安全,如有冒犯之处,还请太后见谅。
李太后轻蔑地问道:“你是谁?”
肖衍冰不紧不慢地说:“在下肖衍冰,大理寺卿。”
“你不就是陈关河向陛下推荐的那个肖家的罪人吗?你和陈关河狼狈为奸,陷害皇亲国戚,还有脸在哀家面前喋喋不休?”
肖衍冰的眼眸霎时森冷了下来,但还是谦恭有礼地回道:“在下的官职是陛下亲封的,和陈大人没有关系。”
李太后冷哼了一声,恨恨道:“谁不知道皇儿最近被这个不男不女的狐狸精迷上了,连是非亲疏都分不清楚,怎么可能没有关系?来人,将陈关河和肖衍冰同时拿下,私闯哀家寝宫,死一千次都绰绰有余。”
此时,司空牧走了出来,躬身道:“启禀太后娘娘,陈大人是陛下亲封的宰相,乃百官之首,位比诸侯,怎可由锦衣卫私自诛杀。臣恳请太后三思。”
“反了,你们简直都反了!” 李太后气的面色通红:“钱雨,你还不动手,难道要抗哀家的懿旨?”
钱雨是慈宁宫锦衣卫的首领,听了此话之后,正左右为难间,突然宫外传来一个威严而低沉的声音:“没有朕的圣旨,谁敢动手抓丞相?你们想造反吗?”
说话的人一身黑衣衮冕,腰扎羊脂玉带,如渊亭岳峙一般傲然站立,正是厉衡阳。
“陛下,你来得正好,陈关河他”
李太后刚刚控诉了一半,就给厉衡阳打断了话茬:“母后,您是一国之母,天下最高贵的女人,怎可让那么多陌生男子围在您的身周,成何体统?”
李太后一时过于气愤,忘乎所以,如今被厉衡阳一提醒,才醒悟她如今未着寸缕,实在不宜在这个时候大动肝火。
厉衡阳沉声道:“还不都给朕退下?”
锦衣卫很识相地都慢慢如潮水一般退了出去,司空牧走的时候还不忘带走萧迦傲发现的,已经负伤在身的黑衣刺客,只是李太后还不肯罢休:“皇儿,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你不给哀家一个交代,哀家誓不罢休。”
“陈爱卿现到朕的宣室去候着,待朕向太后询问清事实真相以后再做定夺。”
萧迦傲心里暗想:恐怕陛下不是要向李太后询问事实真相,而是要把“事实真相”告诉她吧,算了,要躲也躲不过,顺其自然。
萧迦傲与锦衣卫一走,李太后就由严嬷嬷服侍着穿上薄绸绣五彩牡丹的衣袍,来到了正厅里面,还没等厉衡阳坐稳,李太后就说:“陛下,这陈关河一介男子,却在哀家沐浴的时候贸然闯入,将哀家的身体看了个遍。哀家今日受了莫大的侮辱,他不仅胆大包天,羞辱了哀家,还羞辱了先皇的在天之灵。如果陛下还要对他有意包庇的话,哀家只能已死抗争了。”
李太后一边说一边用手帕抹着眼泪,但是泪水还是涟涟留下:“皇儿,你可是哀家晚年唯一的依靠,你要是不替哀家作主,你让哀家怎么办?”
厉衡阳非常平静地听完李太后的血泪控诉,然后波澜不惊地说:“母后,您指责陈爱卿的罪名,就只有私闯寝宫,见您沐浴这一条吗?”
“怎么,就这一条,还不够凌迟处死吗?”
“朕觉得不够。” 厉衡阳很干脆地回答。
“您您”李太后被厉衡阳气的顿时说不出话来。
“母后,您稍安勿躁。若是男人贸然打扰您沐浴,自然是大逆不道,但若是一个女子,那可就是两回事了。母后您其实没有被羞辱,父皇的在天之灵也不会觉得被羞辱。”
“陛下,您是说,陈关河其实你一个女人?”这一点倒是颇让李太后吃惊,虽然她一直觉得陈关河作为一个男人过于艳光四射,但是身为一个女人,岂能如此清逸逼人?
“没错,她的本名是萧迦傲,是西边缙云国的帝女,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经由‘抛玉’来到我苍澜国”
“好呀,这个萧迦傲身为抛玉的人选,竟然中途潜逃、冒名会考、女扮男装、颠倒朝纲,陛下,这样的人,你怎么可以封她做宰相?” 原来身为“男人”,萧迦傲的罪名只有一个,当李太后知道萧迦傲其实是个女人之后,她的罪名顿时磬竹难书,如黄河之水一般,奔流不绝。
“因为她是朕如今最器重,最信任的人,母后,朕的前任宰相被你以莫须有的罪名逼到缙云国,难道您还不允许朕再找一个能力、人品都与之相当的人继任?至于此人是男是女,朕都不在乎,谁敢多嘴?”
“陛下,您这样不顾祖宗家法,哀家绝难容忍。您再这样一意孤行下去,哀家要召集宗室的皇亲与门阀大族,共商对策。”李太后苦求不成,语气转硬,开始威胁起厉衡阳来。
厉衡阳微微一笑,脸上丝毫不见惧怕:“什么对策,难道就因为朕不听话,母后就要把朕废掉,另立新帝?”
“呀”想是厉衡阳的话太过尖锐与直白,把李太后都给吓着了:“陛下,您怎么会这么想?”
“北方的河间王不是已经派过使臣来和母后交涉过了吗?只要母后支持他的长子为帝,登基之后母后依然是皇太后,甚至是太皇太后母后,您以为朕不知道这件事?” 厉衡阳冷冷地说道,那嗓音如冬日的寒川,不见丝毫的温度。
“陛下,这是有人有意中伤母后,您千万不要当真。河间王是派人来过,但是哀家丝毫没有答应呀?您才是哀家的亲生儿子,不是其他人可以取代的。”李太后的眼睛肿得如同红核桃一般,哭得期期艾艾的,已经不复刚才的声色俱厉:“您怎么可以听信别人的谣言?”
厉衡阳面无表情地看着李太后哭得如梨花带雨般凄楚可怜,然后继续冷冷道:“母后不是还说,亲子不孝,不如养子有情吗?朕听了这话以后,真是寒心!”
“绝无此事,陛下,绝无此事!”李太后一边哭一边辩解。
“那么萧迦傲的事情呢?”
“陛下,哀家实在是觉得,萧迦傲以一介女儿身,在朝为相,实在不妥。陛下若是真的喜欢她,就让她入宫为嫔吧,她反正也是抛玉的人选,入宫自然是理所当然的。”
萧迦傲在朝为相,大权在握,李太后鞭长莫及,让她入得宫来,做一个不上不下的嫔妃,李太后以太后至尊,才能将她玩弄于股掌之间,至少现今李太后是这么想的。
厉衡阳点点头,显然对李太后的话颇为赞许:“母后说的不错,朕近日正打算立萧迦傲为后,这样一来,她为朕处理朝政也就名正言顺了。再说,母后当年也曾为父皇垂帘执政,祖宗家法在上,母后总不会觉得连自己都在颠倒纲常吧?”
“您陛下您再说一遍!”此时,李太后才尝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苦楚,顿时胸中郁闷,连话也说不连贯:“您再说一遍!”
厉衡阳转过头来,双目明亮如北极寒星,嘴角勾起一抹微妙的浅笑:“朕的意思是,要让萧迦傲成为苍澜国最尊贵的女人,取代母后现今在苍澜国的位置,母仪天下。”
“你你这个逆子!”在厉衡阳乌黑眼眸中的烁烁闪光中,李太后体会到他的话是认真的,厉衡阳从下就不轻易发誓言,但是他话一旦说出口,就一定会说到做到,绝对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那种。如今这话他已经说出口,就是千真万确的,李太后气恼之余,气血上涌,顿时晕了过去。
“哎呀,太后娘娘,您怎么了,您怎么了?”严嬷嬷连忙跑上来扶住李太后娇软的身子,为她轻揉胸口。
厉衡阳站起来道:“你好好照顾母后吧,必要的时候,请御医就可。”
慈宁宫外面一派清风朗月,天朗气清的高华景象。让厉衡阳胸塞顿开,想起以后他与萧迦傲帝后和谐,同心携手,一同治理苍澜天下,是件何等称心快意之事,想到得意处,不由地放声大笑
但是,笑声嘎然而止,厉衡阳笑到一半,突然想到一件至关重要的事,那就是:萧迦傲从未答应过要做他的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