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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太子妃慌乱,也顾不得理会太子,看到太医的身影过来,“太医,先看看杜妹妹腹中胎儿!”
丫鬟们七手八脚地把杜迎春抬了下去,人群大部分又轰然转向那边去。
太子妃既不能离开太子,又必须去看杜迎春,两边为难,烦躁地的屋子里走了两圈,还是抛下太子去了杜迎春那里。
一炷香的时间之后。
太子的奇痒被暂时制住,脸上涂满了白色的粉末,化得如唱戏的戏子,进屋休息了。
而杜迎春流产,快到三个月的孩子就这么没了。
五皇子也从府里赶来,听了杜迎春的哭诉,压制着怒气质问太子妃:“这是怎么回事?婶子不是去拉住大哥的么,怎么会把迎春推倒?!”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当时的情形大家也都看见了,人又多又挤,殿下又有点癫狂不省人事,我扑过去,殿下这么一推,周围人又一挤挤,我就这么倒在了弟妹身上!”太子妃解释得口干舌燥,“所有的人都可以给我作证!要不我下跪给弟妹赔罪了!”说罢作势要跪下去,被几个侧妃拉住。
“大哥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发痒?!”五皇子心里再不高兴面上也不能怎么责怪太子太子妃,毕竟人家是储君,转了个话题问道。但他的言下之意,更是直指太子太子妃也许故意设计发痒,造成混乱让迎春流产。
“回五殿下,”太医颤巍巍道,“据臣查看,太子殿下是中了痒粉。而这些痒粉,臣发现是来源于五王妃头上的木芙蓉。”
“什么?!”正在伤心哭泣中的杜迎春大惊,拉过五皇子道,“夫君,我头上的木芙蓉是临走时候在花园亲手摘的,绝对没有沾上什么痒粉!”
第四十七章
“看吧,这件事说到底,和我姐姐半分干系也没有。麻烦五殿下睁眼瞧清楚,到底谁才是幕后主使,别冤枉了好人!”一个侧妃赶紧为太子妃帮腔。
一下子矛头全掉转了向,杜迎春由最可怜最博人同情的受害者变成了自作自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始作俑者。
“我太子殿下是储君,我怎敢加害?况且我和太子殿下素来无怨无仇,我干嘛要这样做!这对我有什么好处?!”杜迎春气急败坏,也顾不得身体的不适,挣扎道,“夫君,相信我!这是有人陷害!”
“对你有什么好处?这就要问五殿下了!”太子妃凉凉冷笑道,“你们夫妻两个做的好事,自己清楚!”
“还请婶子你说话注意用词!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说我谋逆篡夺太子位,大逆不道?!”五皇子也蹭地一下弹起,反应激烈,“这种话也是能随意说的?要说就要拿证据!还是说,大哥一直认为我居心不良,常常在婶子跟前抱怨?”
“五弟妹刚才说她和太子殿下无怨无仇,加害没有好处,那我呢?那我故意陷害让五弟妹流产又有什么好处?!你倒是说说看!”太子妃不甘示弱,红着眼道。
那边喧闹正酣,这边怡晗站在一旁,不发一言,安静得仿佛不存在。
这就是所谓的皇族天家。表面上个个光鲜亮丽,举止得宜,一旦利益攸关,却可以如大街上的汉子泼妇般吵骂得不可开交,相互算计,推卸责任,丝毫没有贵气可言。
“木芙蓉上的痒粉”楚凌轩锐利的目光扫过怡晗面庞,低声道。
“夫君想说什么?”怡晗笑着回头,“虽然我和杜姐姐关系不好,但我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噢。”
两人互相深深看进对方眼中,对视良久。外人看来,这两位是在深情对视,哪能料到楚凌轩是在试探,怡晗则一片坦然。
“你自己确信就好。”楚凌轩终于移开视线,唇角的微笑意味不明。言下之意是随便怡晗你怎么弄,只要不引火烧着了自家就好。
“夫君尽可放心。”水怡晗也微微一笑。不过心里却翻起波澜,悚然而惊:楚凌轩的眼底,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整一只超级会隐藏自己真面目的狐狸。自己虽说是妖女,演戏功夫已经炉火纯青,但狐狸的狡猾可是深入骨髓,要是不小心,别说妖女,就是神仙也得中了它的圈套,栽个跟头啃稀泥去。而且这只狐狸目前披着风流纨绔的外衣,对皇权没有非分之想,真是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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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告诉你一个惊天消息!”若兰摇头晃脑,得意洋洋。
“说。”
“杜迎春流产了!”若兰笑得眉眼弯弯,“小姐没想到吧?”
“啊?!五王妃?!”雪碧插话,“怎么可能呀,捧在手心里生怕摔着了的人呢!前些日子还因为有喜大宴宾客,连皇上和太后都亲赐了好多礼物,眼红了多少女子!”
“反正现在还不是流产了,哼!”
“”怡晗看着若兰雪碧好奇不已,热烈讨论的样子,无语半晌,道,“早知道了,我还亲眼目睹的。”
说罢就和若兰略略讲了今晚太子府的事情。
“怎么会这样?于情于理都不合,”雪碧退下后,若兰敛了神色,“正如太子妃和杜迎春所说的,这有什么好处?”
“怎么会没有好处?太子的位子,本就岌岌可危。成亲多年,儿子只有一个不说,还很不讨他皇爷爷喜欢。如今要是杜迎春生了个聪明伶俐的,五皇子不是更有取而代之的本钱?”水怡晗蹬了鞋子,飞出去老远。
“还有这一层在里头啊,太子妃也狠毒了些,一开始就设计好了,”若兰若有所思道,“那杜迎春也是打算毒害太子,反正两边都不清白,都不是好人!”
“呃虽然杜迎春如骄傲的孔雀,但也并不会傻到用这样明显的方法害太子吧?再说了,这只是痒粉,又不是致命毒药。”怡晗脱衣,钻进被子。
“小姐你说话不要留半边嘛!”若兰还是想不通事情关联。
“你就是脑袋迟钝,需要多磨磨了,自己想!”怡晗闭眼。
“我是真的想不出来!这么复杂的算计,哪是我这种脑筋可以看透的啊!”若兰苦恼,不依不饶。
“你终于肯承认自己笨了!”怡晗满足的叹息,翻身向里道,“杜迎春一到太子府,头上木芙蓉就沾了痒粉,因为知道我在,想让我破相来着。而那痒粉的确也落到了我身上,不过随依寒研习毒药别的好处没有,但是一般的毒药对我已经不起作用这点还是能做到的”
“所以小姐嫌那痒粉沾染在衣服上难看,干脆悄悄还给木芙蓉了,杜迎春不知情,吃饭的时候和太子太过热络,于是接下来就如大家看到的一样了。”若兰开窍,一口气说完。
“对。好了,早点睡吧。”怡晗拉紧被子。
“嗯,”若兰点头,例行的出门回自己房间,转眼却突然楞住了——
等等?睡觉?我这是要去哪里?这不是自己的房间自己的床么?
“啊!——这怎么可以!小姐你快点回去!”若兰从木芙蓉事件中回神,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小姐睡的是自己的床,不是在王妃专门的房间!
“小姐。”
“小姐?”
“小姐!”
“姓水名怡晗的!”
若兰大呼小叫了半天,精疲力竭呵欠一堆,霸占她床的怡晗却充耳不闻纹丝不动。
“小姐,你好歹给我个理由吧,你不给理由却还要再睡着我的房间我的床我就要当唐僧了,而我当唐僧唠叨起来是没完没了冗长繁杂的,我没完没了冗长繁杂了是影响小姐睡眠质量的,小姐睡眠质量不好了是脸上会长痘的,脸上长痘了小姐就会心情不好会发脾气,你一发脾气后果是很严重的我付不起那个责任”若兰急切的想知道原因,试图在怡晗身上挠痒。
“你要是负不起那个责任可以离家出走,回丞相府消耗粮食也可以,去黄泉定居也可以,我都绝对支持,”水怡晗下定决心明天一早必须彻底治好若兰最近发作频繁的唐僧病,眯眼道,“若兰,天底下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和我睡一床而不得呢,你要知足,知足长乐”
“至于原因嘛——”怡晗回想起回府的马车里——
“夫君怎么也学太子了,老是这样看我?”怡晗感受到危险。
“不论是母妃还是杜迎春,都提到了同样的一个问题。”楚凌轩云淡风轻道,移开视线。
“那个嘛我们才成亲多久,还早还早。”怡晗赶紧打哈哈。
“还早?夫人如果总是以这种态度来敷衍为夫”楚凌轩给了怡晗一个极具威胁的眼神。水怡晗,这方面明明是你自己不肯努力不够配合,天天躲着我!
“哦?”怡晗赶紧往远离楚凌轩的地方再移动两尺,“这个问题,肯定是夫君先要自我检讨的。”
“何以见得?”楚凌轩挑眉。
“夫君游戏花丛这么多年,却一直没听说哪位女子有过身孕。这不是夫君的问题难不成是那些女子的?”所以那个问题不能全怪在我不努力上头,楚凌轩你自己先搞清楚了自己再来打扰我的好梦。
“呵呵,”楚凌轩低笑着,干脆站起来,在狭矮的马车里朝怡晗欺近,“我就说夫人为何一直对为夫尤为冷淡呢,原来是担心这个问题。”一步一步,逼得怡晗自己缩到马车角落里,长臂一伸,把怡晗直接圈入,邪魅一笑,“说实话,为夫也不清楚是不是自己那方面真的有问题要不夫人今晚亲自来试试,不就一清二楚了?”
“呃”怡晗干笑,“我要是试了,发现的确是夫君的问题,我不就是亏了?”
“亏了?!”楚凌轩有点火起,这个女人居然把夫妻关系当成生意,讨价还价论斤叫卖,还算计能不能盈利?
水怡晗却满不在乎,她是天生的商人,做任何事情当然要权衡利弊,特别是在狐狸面前,绝对不能为皮相所惑,冷静分析,而结论是——跟楚凌轩行夫妻之实是半点好处也无的亏本生意,所以必须能躲就躲。
“原因原因原因”若兰孜孜不倦的嚷着。
怡晗从马车一幕中醒来,正要开口解释,突然苦笑道:“看来,你不用等我的解释了——”
因为就在这时,若兰房间的门悄无声息地打开,楚凌轩长身白袍,衬着月光,悠然若仙的站在门口。
“夫君”怡晗无奈坐起,不知道说啥,只有道,“晚上好啊!”
“晚上很好,可为夫不好。”
“夫君此时该去陪着其他姐妹们的,何出此言?”
“我是你夫君。怎么忍心看夫人连一张单独的床都睡不起,跑到下人房间和别人挤在一块呢?看夫人受罪,为夫很不好,自感没有尽到责任。”
“夫君对妾身的关爱之意,心领了,”豁出去也不能和楚狐狸同床共枕自掘坟墓,“可是妾身最近几天身体处于特殊时期,实在不方便,还望夫君见谅。”这个理由可是宫里不想侍寝女人的杀手锏,百发百中。
“哦?我看你这几日生龙活虎精神焕发,根本不像?”楚凌轩直接否认,“而且,你睡到这里打扰若兰又很好么?”
“那是妾身身体好气血足,”怡晗坚持,“至于若兰,是肯定不会介意的,对不对?”若兰赶紧点头。
“很好,”楚凌轩也微微颔首,“不过夫人记住,既然用了这个理由,便有个时限,夫人看来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几天之后再见。”
话还没说话,人早已经不见踪影,还顺带仔细关好了门,而余音却清晰可闻。
“这内力很不错啊!能传声这么远!”若兰惊讶道,转头看向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