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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门被推开了。
皱眉直用手对着舌头扇风的样儿全给破门而入的林轩凤看在眼里。
“你发疯啊,不知道敲门的,我要在换衣服怎么办?”
看到林轩凤先愣了一下又红了脸的样,就知道他又是满脑黄段子。
猛然想起这身体不要说给他看过,就是摸过上过可能都有几百次了。
想着想着脸开始发烫。
这火烤得人闷发热,扇扇风。
好在林轩凤识趣,没有提这事:“收拾好东西,到山庄门口等我。”
我愕然道:“这么晚了收拾东西?你这是准备私奔还是怎的。”
又说错话了。
又是一阵尴尬的沉默,真想抽自己的嘴。
林轩凤道:“今天庄主好像喝多了,可能和他说我不打算成亲的事比较容易开脱。”
我会意地点点头,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呵欠,抖抖手脚。
看看火盆,再看看门外,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这种天气潜逃,真是有得受的。
楼老爹要恼羞成怒把林轩凤当场给灭了,那才叫绝。
我朝林轩凤点点头,他关门出去了。
我三下五除二地收了东西,花了不到一盏茶功夫。
冲出门去,冷风呼哧一刮来,浑身打了个激灵。
这种天气要我站在门口喝西北风,林轩凤也真是够绝的。所以没有去大,直奔楼老爹房门。
老远就看到楼七指的房间被照得灯火通明。
彻骨寒风吹得纸窗呼啦啦响,我就是穿了加厚的棉衣也是冷得瑟瑟发抖。
我悄悄蹦到了楼七指的房门前,缩着脖子对手掌呵了一口气。
气还没吐完,就听到里面传出楼七指的声音:“当初我是看薛红的面子才把你收到灵剑山庄门下,本就没对你有什么期望,可是你很争气,武功底子和进步速度都令人惊叹,重点是珂儿喜欢你,所以我一直很看好你。”
薛红?
林轩凤竟认识薛红?
我匆匆忙忙从包中掏出六美图,揉了揉有些发痛的眼睛,凑到光亮处将图纸打开。
这才仔细看清了那只鸟。
那不是普通的鸟。
而是传说中能带来祥瑞的百鸟之王。
我的思绪被林轩凤的声音打断了:“我知道。”
“你既然知道,为何又想退婚?难道珂儿不够好?”楼七指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可抗拒的威严。
林轩凤压低了声音说:“不是。只是轩凤对颦珂妹未曾有过男女之情,怕只是”
“只是她的一厢情愿?”
“庄主,她会遇到更适合她的男子。”
“现在整个武林都知道你和她的婚事,如今你要她把面子往哪儿搁,整个灵剑山庄的面子又该往哪搁?”
“庄主,轩凤宁可被逐出灵剑山庄。”
长久的沉默。
顷刻间,“噌”的拔剑声划破了诡秘的宁静!
楼七指微微恼怒的声音有些阴森有些令人畏惧:“林轩凤,既然你不愿意,那我只有留下你的尸体。”
我还真的是生了个乌鸦脑,想什么应什么。
比较清脆的抽剑声也随之响起。
这声音我听了无数次,凤翎。
林轩凤竟真和他硬碰硬!
里面铿铿的碰撞声飞速响起,且势均力敌。
我紧紧握住自己的拳头,满脑子飞速转过无数救他出来的方法,就没一个行得通。
渐渐的,凤翎剑的声音越来越弱,越来越底气不足。
“唰”!
衣物撕裂,林轩凤闷哼一声。
北风呼啸,天寒地冻。
可我的冷汗已经将头发打湿。
正准备抽刀去帮他的时候,一阵狂喜充溢了我整个大脑。
我手忙脚乱地在包里乱抓了一把,摸到了那几个冰凉的瓶瓶罐罐。
借着火光找到了棕色的瓶子。
拔出木塞,顺便一脚踹开了房门!
林轩凤的衣服已经被划破,半边衣裳松到了腰际,白皙的肌肤袒露在荧黄烛光下,格外乱人心神。
见我踢开门,两人的动作都不由顿了一下。
我跑过去一把拽住林轩凤的手,将那瓶子往地上用力一砸!
噗嗤——
气体液化似的声音响起,整个房间刹那间升起了浓浓的白色烟雾。
隐约看到楼七指用剑在空中胡乱挥舞了一下,冲出门去,迅速把门拉上!
目光迟疑地看了看林轩凤的胸膛。
又匆忙将他的衣服扯好盖住身子,然后拉着他的手就往灵剑山庄大门口冲去。
这一次我跑得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跑得快。
不是因为怕有人追杀,而是因为看到了林轩凤的胸膛。
月色狡黠如银盘。
肌肤上的鸟儿羽毛轻盈如云,展翅欲飞,姿态高贵且神圣不可亵渎。
那不是普通的鸟。而是传说中能带来祥瑞的百鸟之王。
凤凰。
万家灯火,满街孤寂。
唯独我和林轩凤两个人在街上携手漫无目的地前进,一语不发。
与无数亭台小榭玉宇琼楼擦肩而过。
远处一家小店铺,烛火孤零零的飘摇着。
年老的鳏夫独坐在那里,掌灯照明了小铺,分外凄寒。
老人手中的烛台滴落滚滚油腊,浮起寥寥青烟。
没有准备收铺,也不回家过年。
或许是没有家。
我和林轩凤两人一起坐在了小铺,各自要了一粉煮荸荠。
那是江南冬天普遍的家庭小食,略带清甜的香味是润泽的,格外富有家常气息的氛围。
即使手冻得通红,风凉得彻骨,荸荠的温暖依旧让人感到满足。
以后我常常回想起这一幕,脑中挥之不去的,应该还有煮荸荠的清香吧。
暗黄火光,幽微到几乎消失。
林轩凤额上的美人痣反射着绛红的光。
手指细得像是无法将那破旧却干净的大碗捧住一般。
我想将碗放在桌子上,左看右看没桌子,只得放在膝上。
用手在身上蹭了蹭,扯开有些干裂的嘴唇笑道:“轩凤哥,你就这么走了?娶了你的颦珂妹妹,前途无量。”
林轩凤捧着碗的手微微震颤了一下,蓦然抬头看着我。
我又捧起碗,囫囵吞枣吃了一口。
“你知道了是不是。”
声音在冷寂的氛围下显得更加空灵。
我想了许久,张开嘴一会,还是闭上了。
林轩凤严肃地盯着我说:“不管你信不信,我不喜欢他。”
正在炉旁烤火的老人笑着摇摇头,鬓白如雪。
我又吃了一口荸荠,含在嘴里模糊不清地笑道:“你没必要和我解释,我不是他。”
林轩凤的嘴唇微微发紫,将仍盛满荸荠的碗放在了道旁。
老人叹了口气,走过来收拾了。
林轩凤将头埋在了膝盖中。
我默默将那碗荸荠吃完了,食之无味。
看着林轩凤从肩头垂落下来的长发,伸手将它们拨到了背后。
林轩凤抬起头,眼神模糊地说:“我会回去。”
拒绝也不是,答应也不是。
我没有立场发表意见,也没立场问他想回去是因为什么。
付了帐,默默离开了店铺。
并肩走了一段。
漆黑的街巷,泛着银白月光的粼粼江面,一栋栋渐渐熄灭光亮的楼房。
一只冰凉的手忽然捉住了我的手。
我下意识停下了脚步,抬头看着林轩凤俊秀的面容。
“你究竟是从何处来的?”
我不经思考就直接回答了:“离现在很远很远的年代。”
他惊愕地看着我:“那你有没有可能就是他。”
我笑:“前世今生么?我不知道。”
林轩凤的眼神黯淡了下来:“有的时候总觉得你们是同一个人,只是现在你不记得了我而已。”
我说:“我和他的性格真那么像么?”
“他也很调皮,可是他没有你好色,没有你自私任性,也不像你这么爱惹人生气”他温柔地笑着,手指顺着我的眼角轻轻抚摸:“可是眼神,没有区别。”
我的鼻子忽然变得酸酸的,看样子这天气真的太冷了。
林轩凤道:“你总是要走的,留下的越少越好。”
我默默点点头。
“可我依然想找你要一件东西,就当是我们认识一年的纪念品,好么?”
我歪着头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面前原本微弱的光一下被他压过来的头盖得严严实实。
独剩点点星光落在他如流云般的黑发上。
不带任何情欲的一个吻,落在唇上,瞬间便离开了。
就像一场转瞬即逝的梦。
很多年以后我才知道林轩凤真的是一个笨蛋。
连找我要的东西都要错了。
只有相思泪难剪,旧痕才断接新痕。
我没有留给他回忆,或是吻。
只是留下了一颗心。
次日我们开始往采莲峰赶去,前进速度不快不慢,心情不好不坏。
路上偶尔聊聊天,品茶论剑,其余不再提及。
走走停停,等到采莲峰的时候,已是暮春四月。
采莲峰并不像我想的那般怪石嶙峋,崎岖百转。
相反却是百草丰茂,鲜花盛开。
果真是女人住的地方,就连楼宇都是雅致秀丽的。
原本以为薛红是一个妖娆妩媚的风尘女子,可见到她本人以后才知道我全都想错了。
薛红美,美得令人几乎挪不开眼,可却是高贵而又庄重的。
这样惊人的美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没有鱼尾纹,没有一丝白发,可眼神沧桑憔悴,让人一时猜不出她的年龄。
她的腹部微微发胖,其他地方却十分瘦削。
见我们来了,薛红理了一下自己的长发,发如黑玉,及至腰际。
她扶着自己的腰,挺着肚子慢慢地朝我们走过来。
真的太像那个人了。
她走到林轩凤的面前,轻轻摸了摸他的脸,柔声道:“凤,你终于回来了。”
林轩凤的脸上冒出了涔涔冷汗。
紧紧握住我的手,声音如骨鲠在喉。
气氛诡异得令人不禁吞口唾液。
林轩凤漠然道:“现在我回来了,六美全都是林宇凰找到的。你可以把《莲翼》的下落说出来了吧。”
我原本以为薛红会刁难他几句。
“《莲神九式》不用我说你们都该知道在莲重莲身上。”她竟没有丝毫犹豫就说出来了,“《芙蓉心经》则在梅影教主身上。这两本秘籍都不是写在纸上的,而是在两人的贴身宝物上,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芙蓉心经》竟真在梅影教主手中。
看来的确是这样,那两个宝物就是《莲神九式》和《芙蓉心经》的秘籍。
而那两个人就是重莲和弄玉。
只是有些不大明白,总觉得薛红对林轩凤的态度几乎是低声下气了。
她甚至没看我一眼,抱住他的颈项,轻轻将头靠在了他的颈窝。
“凤,我觉得应该是男孩。”她柔声说道。
林轩凤木讷地看着远处,似乎已经放弃了挣扎。
看她这么肆无忌惮地抱着林轩凤,心里闷得慌,忍不住问道:“什么男孩?”
她云淡风清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