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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赌气似地吐了一口气:“去就去。我没去过,到时候丢人了你别怪我。”
牡丹楼里一片欢歌笑语,男女同席,履舄交错,杯盘狼藉。
玳瑁筵飞觥走斝,瑞气氤氲。
一个年轻艺妓走了过来。手持孔雀羽扇,面涂粉色胭脂,身材略瘦,额头微宽,身上飘出一缕清淡花香,见了我们,礼数一笑。
“二位公子,第一次来么?”
“姑娘,叫你们老鸨出来一下。”
她笑道:“我是老鸨。今天我们的第一红牌华月可是在场的,要见见么?”
和我想象的老鸨有所出入。
不过,第一红牌,华月。芳年有华月,想来定是位国色天香的妙龄女子。
我的眼睛闪闪发亮:“要~~~要~~~”
老鸨道:“华月正在二楼碧音阁楼里,迎芳,带公子上去。”
我给林轩凤使了个眼色,叫他买单。
林轩凤的脸色难看到跟吞了蟑螂似的。
我随着丫鬟上了二楼,便见“碧音阁”三字。
我以前还没嫖过娼呢,这下和个绝世佳丽待一块,还真是让人紧张得浑身发抖。站在门口深深呼吸一次,轻推开了门。
正准备唤一声“华月姑娘”,却发现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隔了好一会才出来。
这时,一个淡柔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请问公子有何贵干?”
夜凉如水,春寒料峭。
一个约莫二十岁的公子披着寒衣坐在外走廊的转角处。摆在他面前是把七弦古琴,仰天叹了口气,双手轻挥,“铮”的一声起了个音,一首短曲便流了出来。
我欠身道:“我是来找华月姑娘的。”
他微启红唇,表情清淡恍若柔和月色:“华月姑娘没有,华月少爷倒是有一个。”
不好的预感来了。
“公子的意思是?”
“我就是华月。”
我瞠目结舌地打量着这柔弱公子。
这莫非他是女人?
“进来吧。”他抱着古琴,径直走入了碧音阁。柔白月色中,水灵的眼睛格外明亮。想了一会,打算给他说清楚了我的性取向再出来。
方进门,华月公子就站在窗旁,神态柔和如水,平淡地念着一首酸到骨子里的词:
梦回楚馆雨云空。相思春暮,愁满绿芜中。
华月见我进来,慢悠悠地脱去寒衣,坐在床旁,一副不温不冷的模样:“这位公子想要华月如何伺候?听歌,赏舞,吟诗,诵词,还是直接开始?”
我愣住。
这家青楼的人还都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华月见我不语,颇鄙夷地瞥了我一眼,直接宽衣解带,轻衣松垮垮地滑落在手肘。
我急忙道:“别,别,别”
还没说完,就呆住了。
他的左肩上有一个月牙型的刺青。
我凝神看着那刺青,浑然未觉华月正勾着我的脖子,整个人往我身上贴。
华月比我矮些,踮起脚,咬了咬我的耳垂。
“公子太没情趣了。我都脱成这个样子,你竟然还不主动”那声音软得似把人投入陈年老酒中,泡醉了再拿起来晒,软得失了骨。
于是我的(又鸟)皮疙瘩集体起立。
果然,我不是玩男人的料。
砰!砰!门上两声连踢,门板倒地,差点连房檐都拽下来。我忍不住伸出大拇指,对门前的人大加赞叹:“好功夫!”
林轩凤赫然站在门口,脸色难看到极点。
但是我看了看我和华月的姿势,石化了。隔了好一会儿,我才我眨眨眼,窘迫笑道:“那个,此事颇有争议,待回去再不对,你怎么出现得这么及时?听墙根,你害不害臊的!”
“我就知道你是骗我的。”
林轩凤愤恨地走到我的面前,一下打开我们俩,一双兔子眼,凶得却像母大虫:“以前你天天发梦说有个紫眸美男在看你,现在又换成他!你这骨子里就是个嗜男色的主儿,你骗谁呢你?”
林轩凤像个被相公抛弃的小娘子,狂奔出门。
而我,被他的话震住了。
紫眸美男?
莫非这个年代就有隐形眼镜了?还是彩片的。
但是,小林子也不容易,虽然听马大头说他是在上面,但我觉得他肯定总给林宇凰欺负,才会累积这么多怨气。为防他想不开,本少爷决定对他温柔点了。
我立刻抛开怀里的华月,跟着冲了出去。
二楼的护栏上,一个瘦长的影子。
华月美则美,还是像女人了些。若挑美男,林轩凤的外貌是没得挑的。皮肤雪白,桃花美目,乌发飘逸,缠丝飞舞,连我看了都禁不住神往一番。他要到了同志圈,定是个抢手货。
不过,现在似乎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这孩子想自杀,我得阻止。
“轩凤同咳咳,轩凤哥,你别想不开,冷静,要冷静。来,把手给我。”我往前走了一步,颤颤巍巍地伸出手,试图说服他。
但是,他跳了。
Youjump,Ijump。
这就是陪老妈看多了肥皂剧的恶果——我竟然跟着他跳了!
还没来得及惨叫,人就稳妥地站在了地上。
灵魂换了,身体未换,林宇凰的轻功在关键的时候发挥了它的能动性!我正在感动自己已经正式进入武侠世界的时候,林轩凤那家伙竟然只剩了一个点儿。
爬起来,跟着冲过去,发现要追他实在太难。
那人类的跑步速度,估计刘翔见了都得自卑。
幽蓝浓雾。
悬崖山脚。
风摇树叶沙沙响,夏日虫鸣吱吱声。
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满头大汗。林轩凤呼吸平稳,截然独立于石壁一侧。我伸展四肢,好容易憋出一句话:“大哥,下次不要这样,有话好好说啊。”
林轩凤断然道:“没什么好说的。”
我走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肩:“林轩凤,我想给你说个件事。其实我是”
林轩凤把头别了过去,干脆利落:“不。”
这小王八羔子!
我按捺住想要扁他一顿的冲动,走到他的面前,颇有耐心地说服他:“可能你听了以后不会原谅我,但我没法再瞒下去了。”
“不听。”
他转过身去,捂住耳朵。
“喂,别不讲理”
“就是不听!!”
臭小子终于爆发了,干脆一下将我推在墙上!
我被重重撞在冰冷尖锐的石壁上,背上的皮肤被割裂,我吃痛哼了一声,抬头,却猛然对上了林轩凤阴鸷的目光,瞬间难以动弹。
“凰弟,你不会变心的”声音带着三分无奈,七分苍凉。
整个人霎时被震住了。
林轩凤按在我身旁的手收紧,抱住我的腰,一凑过来,轻易地就碰上了我的唇。唇上和手上的动作同时加重,我被勒得喘不过气来。
我的心咯噔一下,俩字:完了。
我给个男人亲了。
我连忙把头别过去,才躲开了他,大叫道:“别玩了!”
林轩凤用力捏住我的下颌,把我的头硬生生地扭了过去,又吻了上来。
“大、大大哥,林大大哥,你做甚么,你,你你,别别,我不喜欢男唔,不要,唔,救命啊,唔唔唔嗯嗯”
起先是时轻时重地吻。
到后来他的舌头滑了进来,我连哼的声音都发不出来,被迫与他缠绵。
我的心又咯噔一下,仨字:全完了。
我给个男的吻了不说,还是舌吻。
老妈,我对不起你。
老爸,我对不起你。
不让我们早恋的地中海班主任,我对不起你。
我一直发誓要娶的滨崎步,我对不起你。
迄今,我的初牵、初摸、初抱、初亲、初吻,全都献给个男的了。
回到客栈,入桶沐浴。雾气蒸腾,心情尤为浮躁。
窗外月蒙胧。
绿竹动清风,层轩静华月。
华月。
猛然想起六美图的事,哗啦一声从水中站起。一阵风吹来,寒毛竖起。裹了张浴巾上擦下擦,跳出木桶,裹上浴巾,开门。
开门,凝固。
林轩凤正站在门口,双颊微红。
我指着他,手指还不停抖啊抖,浴巾险些落地:“你~~~”
林轩凤往前走了一步,把门关上。
“轩凤哥,有事找我?”我抱着双臂,把胸前袒露的地方遮了去。但是觉得刻意隐瞒反倒不大好,于是又把手放了下来。
林轩凤有些别扭地别过头去。
“今天的事,对不起。我不该勉强你。”
“好说好说。”
其实这孩子也是个懂礼貌的。我挥挥爪子,心情大好。于是放开了坐在床上,翘了二郎腿,用浴巾在头上乱擦。
“你头发这么好,不要乱揉。我帮你。”
林轩凤坐到我的身边,接过我手中的浴巾,轻柔擦拭我的头发,擦了一会,顺便挑上一绺,放在唇边,轻吻了一下。
我就觉得和林轩凤这么相处着,忒别扭。
“那个,你能不能换个称呼?”
“那,小凰。好不好?”
“行,总比‘皇帝’好。”
林轩凤没再说话,只目光散涣地看着我的眼睛,然后慢慢往下移——此时此刻,他色迷迷的视线中,只剩下了林宇凰修长雪白的大腿。
我还没来得及遮掩,林轩凤就一点足尖,轻盈地将我压在床上。
细长的指尖轻轻划过腿根。
“不要玩了。”
我推了他一把,他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唰的一声,刮掉了我仅剩的亵服,启唇含住我的乳尖,双手握住我的分身。这个标准同性恋的身体自然就被点爆了。
最重要的是,有个地方在燃烧。
没错。
就是纯零号才会用来性交的那个地方。
我已经快崩溃了,身体被调教得那么敏感,他们做过的次数怕是比我看过的A片还多!于是,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咬牙,大吼一声:“不要闹了!!我要说六美图的事!!”
林轩凤抬起被情欲浸染的眼,又想凑过来堵我的嘴。
我按住他的嘴。
“我在华月身上看到了月牙刺青。”
“哦,继续。”
“那是师父的命令,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用力推开他,往墙边挤了挤。
“以前都是你对我说不要理师父的话,现在怎么这么乖了?”林轩凤轻轻勾住了我的腰,我又被拉回他的身上。
“不开玩笑了,我是认真说的。”
“我也是认真说的。”林轩凤用自己的身体在我身上摩擦,喘气连连,“我们一起走吧,不要回去了。找个只有我们两的地方,安静过一辈子。”
“不好。”非常坚定。
“为什么?”
“不为什么,你的手拿开。”
林轩凤顿了顿,眯眼看着我,最后丢下一句话,愤愤离开:“我不知道你一天在想什么,明明可以互相快活的事,非要自己来做。”
次日清晨,两个人心照不宣一语不发来到了牡丹楼。
刚进去,老鸨就开始赶人,说没人一大早逛妓院的。还说有个公子哥甩了一堆钱包华月一天,华月没空。我愣不爽,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