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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几点了,屋外也不闻什么动静,她咬着牙起身把头探到外面看了看,院子里没什么人。她翻出洗漱用品慢吞吞走出门去,来到水泥池边洗漱。这期间农舍女主人看到她跟她打招呼,要她到厨房吃备好的早点去。
一会儿古珂来到厨房,女主人给她舀了碗热腾腾的粥,又端上馒头和榨菜。
“其他人呢?是还没起还是去哪里了啊?”她问。刚才看了眼表,才早上8点的嘛。
“哦,他们起得可早,都已经吃过早饭出去了,趁着还有半天工夫再去骑一骑马。”女主人往灶上的大锅里舀水,拿了抹布洗刷,一面说着,“小姑娘你一会儿还去骑马吗?吃完饭我去把马牵过来,亚德都跟我说过了。”
“不用不用,我不骑马了。”古珂连连摆手不好意思地笑,“全身都酸骑不动了。我一会儿出去散散步就行。”
“好的,骑不惯的话是会这样的。中午12点左右吃饭。”女主人吩咐。
吃罢早饭古珂出门去。沿着门前小道走出一段,在岔道口往四周看了看,发现南面是一片开阔的草原,好像还有栅栏围着,依稀能看到牛羊。她决定往那处看看。
边走边伸展两臂,身体的疼痛消去很多,整个人也轻松不少。不一会儿来到草原的边缘,上面或卧或站散着不少牛羊,还有一个老农直直地站在草原边上看着一处出神。
她循着老农的目光看去,发现不远处一头牛的身侧蹲着一个人。上前几步停住正要细看,那人突然站起来转身看向一旁的老农,发现古珂时稍稍愣了愣。
原来是沈晴,她拿着单反相机是在拍照。古珂率先打招呼:“早啊。”
“早,古珂。”她笑着扬了扬手,过来把相机递给古珂说:“正好,你帮忙给我和大伯拍张照吧,大伯人好配合我拍了好些照片,你来了我能跟他合个影之后也寄来给大伯。”说着冲一旁的老农笑,老农也咧着嘴笑,连连点头。
古珂欣然接过相机给两人照了合影。之后与老农道别。
“你很会摄影哦?”古珂问,看那相机像是十分专业。
“嗯,喜欢摄影。现在也做摄影记者。”沈晴答,“和唐众供职一个杂志社。”
“是嘛。”古珂点头,“我听说他也做编辑。”
“嗯,合作过挺多次一同做专题,他写稿,我摄影。他的文章非常犀利很有力量。”
踩着脚下软软的草地继续走着,两人沉默。
古珂突然想起什么,皱了皱眉咬住嘴唇,犹豫着该不该把话说出来。
憋了片刻还是禁不住好奇之心问出口:“昨天你说我长得像一个人,唐众喜欢的那个人”她清咳嗓子,“后来怎么样了呢?”
沈晴停住脚步,沉默片刻有些为难地开口:“我不知道这样好不好,昨天没想太多一时口快,我想最好还是不要背后道人长短。”
“他做了什么坏事?”古珂问。
“那倒没有。”沈晴摇头。
“那就不是道人长短嘛,我记得你说那事在当时还很轰动,说起来也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沈晴皱起眉头想了想,稍后微微一笑,语气促狭:“你不是也看上那小子了吧?这人什么时候都招女孩子喜欢。”
“啊?不是不是。”古珂连连摆手,窘迫地笑,“我就是好奇,你说我长得像那个谁的嘛”
“没关系,你承认了我也不笑你。”沈晴收起脸上的笑意,神情却黯了黯,叹口气接着说道,“我曾经也迷了他好一阵子,大学时候就开始了,后来工作了还找去他的杂志社。”她顿了顿继而撇嘴,“傻呵呵的,以为日久生情这东西也许管用,谁知一耗多年他始终没接受我。前两年遇到马克才终于脱离苦海。”她牵起嘴角笑,带着一丝无奈,还有无奈过后的释然。
古珂看着也忍不住回以一笑,笑里却带着些黯淡。
沈晴继续说:“他当时疯狂追求的那个讲师,是有未婚夫的。呵,他才不管那些,记得那是大二吧,上课的时候他就坐第一排肆无忌惮地盯着人家看,下课了那个讲师跑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又送花又送草的,人前人后说话也不顾忌,最后系里的老师同学都知道了,学校还警告他不准他胡来,但他反驳说他连老师的手指也没碰一下,哪里胡来了。学校也拿他没办法了。哈哈”忆起好笑处她禁不住闷笑,过后又继续说下去:“那个讲师呢,当时快近三十了,比他大不少,从头到尾只把他当作小孩子胡闹,多数时候就只笑笑也不多作回应。有时候真被缠得烦了也会当众训斥他,但他却三言两语把老师堵得没话说,气得她满脸通红就赌气不理他。”
“唉之后过了半年,那讲师某天就突然不见了。后来才知道她是辞职跟未婚夫结婚,移民去了美国。而他在学校出没了一些天越来越颓丧,到后来可能是确信了事实就很少来学校了。偶尔出现的时候变了个人似的,谁也不理见谁也不笑,把人都当成隐形人。到那时候很多人才明白他原来是认真的。本来都以为是看一场热闹,谁又想到他后来会变得那么痛苦不堪”
她抿起嘴唇低了头沉默下来,怔怔看手中的相机,手指轻轻摩挲黑色的机身。
古珂也默然不语,静静等着。
沈晴再度抬起头的时候,深深吸口气摇头:“他辍学了,说是全世界跑着玩去了。也许还去美国找过那个人,谁知道呢。”她略一耸肩继续道,“他那人大概什么都做得出来。反正最后是没什么结果。在外跑了一段时间回来后就好像恢复过来了,就是现在这个样子,除去工作大多时候老没个正经。不过你这张脸”她说着又凑近古珂瞪着眼睛看,“还真有些像的。”
被她看得不自在,古珂退开一步,纳纳说话:“是嘛这怎么办。”
沈晴见她这样忍不住轻笑:“他怎么着你了?”
古珂眯起眼睛认真想了想,除了偶尔轻佻的玩笑似的举动他也没怎么着她,摇头:“没有没有。”
“嗯”她轻叹口气,“也许他真好了。毕竟都多少年了也该成熟了。”说着踏开步子向前走去。
古珂锁住眉头愣了片刻,甩甩头跟了上去。
第二十四章
中午回到农舍小院,女主人正往桌上端着饭菜。外出骑马的人也已回来。唐众在水泥池边掬水洗脸,陆伟齐与方亚德在房间门口说话。马克蹲在桌边逗弄懒懒卧着的大狗,看到沈晴和古珂走进院子扬起手打招呼。
古珂朝自己的房间看去一眼,门开着。她往房间走去,进门时看到郭小倪仰面躺在木板床上,手臂遮着眼睛似在睡觉。鞋子也没脱。
“很累吗?早上什么时候起的?我都没听到。”古珂搭话。
郭小倪放下手臂抬了抬头:“嗯,有点累。”
“昨天又喝多了吧,早上还去骑马,不累才怪。”
“哦,没关系。”
“起来吃饭,吃了饭得往回赶了。”
“嗯。”
郭小倪懒懒起身,扒了扒稍嫌凌乱的头发振作精神出门。她径直来到餐桌边率先坐下,盯着桌上的饭菜看,微微皱着眉像在研究伙食的好坏。过一会儿女主人又端上一盘菜,她于是找到目标似的把眼睛盯住了女主人,眼珠子跟着进进出出的女主人转来转去。
后来女主人进去厨房好一阵子没再出来,她又把眼睛从厨房门口转回来,看脚边不远的大狗。马克逗了一会儿大狗起身,走去水泥池子拧开水龙头洗手,之后关上水朝房间走去,与唐众擦肩而过。唐众闲闲站在矮井旁抽烟,眼睛越过院子围墙远远地望向哪里。
吞云吐雾。他抽烟的时候把嘴巴抿紧能看到小小酒窝,鬓角额头还有些水珠在阳光下微微泛光。郭小倪眯了眯眼睛,一咬嘴巴从长凳上站起,走到唐众身前抬头看他。
“哎,还有烟吧?”
“哦,有。”他从裤子口袋里掏出烟给郭小倪,又摸出打火机给她点火。
郭小倪转身与他并排站着,深深吸上一口,慢慢吐出。
“那算一夜情?”她说。
唐众侧头看她,沉默片刻待要开口,她却接着说:“我啊,跟男朋友做是一回事,一夜情还是头一回。”转过头对上唐众的视线,把皱得死紧的眉扬了扬,“你不是担心我死皮赖脸吧。跟你说,那种事情过了就过了,我们还是朋友,这个不妨碍吧?”
“不妨碍。”他眨了眨眼睛,“还做炮/友?”
“啊?”郭小倪愣住片刻,随后被刚刚吸入口中的烟猛地呛住,好一阵咳嗽。唐众见状连忙把另一只手从口袋中抽出,十分歉意地给她拍背顺气,好一会儿总算止住。
“炮/友?”她哑着嗓子问。
“嗯?那是什么?”唐众一脸天真地避开她的视线,望向餐桌,“饭菜都准备好了,我们吃饭去吧。”正待要走却被一把扯住胸前T恤,郭小倪眯缝眼睛垫起脚尖凑近他,一字一顿恶狠狠说道:“炮…友…是…吧,真有你的!”随后松手放开他,转身走去餐桌。过他身前时脚下稳稳地踩上他的薄薄的运动鞋,并在上面顿了顿,才又大踏步走去。
被踩的人狠狠倒抽一口冷气,齿缝中嘶嘶作响,原本衔在嘴角的香烟也滚落在地。唐众提起吃痛的脚金鸡独立,差一点就眼中含了泪,脑中嗡嗡乱响的同时才真正晓得什么叫做祸从口出了。
。
餐桌上,古珂发现郭小倪神情很不对头。她总是时不时地狠瞪她对面的人,而坐在对面的除了方亚德就是唐众。她当然不该跟方亚德结什么仇,那必定是唐众了。古珂仔细看唐众,却没发现他与往常有什么不同,该吃——吃该喝——喝,看过来时依然一副爱笑不笑的样子,既不躲躲藏藏也不针锋相对。不知在搞什么鬼!
收回视线时蓦地感到谁的视线正停在自己的脸上,循着直觉看去,却直直对上陆伟齐打量自己的目光。她本能地移开视线,眼神闪烁。回过神来又觉得自己没做错事不该做贼似的避开他,复又看过去,但对方却已把眼睛看向了别处,等了片刻他没再看向自己。古珂失落,低下头没滋没味地往嘴里扒饭。
“小珂别光吃饭,有好多好吃的呢。”方亚德声音朗朗地说,“喏,这个红烧羊肉很好吃!”他指指桌子中间一大盘羊肉。
古珂抬头看看方亚德笑得灿灿的眼睛,直起身子夹一块羊肉送进嘴里,边吃边忙不迭地点头,“嗯嗯,好吃!”
。
那天饭后不多久就启程往回走了,路上大约花了四五个小时。方亚德在古珂的住处放下古柯和郭小倪,郭小倪去公寓里拿了东西决定回宿舍住,古珂察觉她似乎心事重重。
“小倪,有什么事不开心?”她问。
“阿?”郭小倪心不在焉,“哦,没什么,就是有点累。”
收拾完东西郭小倪到门口穿鞋。
古珂稍一犹豫还是决定问出口:“你和唐众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