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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绍堂亮刀出手,孙友谊虽会空手入白刃功夫,却不敢冒险与这口刀格斗。他后退几步,双眼圆睁,周围一扫。董绍堂手中刀扬空一闪,又大声喝道:“你还不亮兵刃受死,更待何时?”
孙友谊一声长笑,蓦地斜掠出数丈开外,双手在一株粗可合抱的者松的校干上一攀,立刻拗折了一校长可丈余,粗如人臂的老松枝干,迎风一抖,就把它当成虎尾棍,来斗董绍堂的刀。
董绍堂见孙友谊折下松于,与自己相斗,不禁心中冷笑:“这可是找死?你纵是铁棍,我也不惧,何况是木的。”他猛扑上来,刀起处,便径取孙友谊。
孙友谊将松木一抡,忽忽生风,便待扫掉董绍堂的刀。不料董绍堂在刀法上竞有精湛造诣,更以兵器灵便,如何会给扫中,他倏地掣将回去,刀光裹体,一避“棍”锋,立施侧袭。
这一来,孙友谊在兵器上先吃了亏,他的松干虽长,却转动不便,连轻身功夫也受了影响。他虽使出虎尾棍圈、点、抽、撤的上乘功夫,无奈这位随手扭下的松干,到底不是虎尾棍,圈时不圆,抽时不疾,还幸孙友谊经验老到,不然早就落败了。
董绍堂宝刀寒光翻飞,寻暇抵隙,硬斗硬碰,要来截孙友谊这株松干。孙友谊虽闪避刀锋,无奈到底运用不便,斗了十多个回合,竟被董绍堂的刀碰上,喀嚓一声,戳去了一小半。董绍堂捡到便宜,哪会轻饶,闪电般地便贴“棍”进刀,待削孙友谊的手腕。
孙友谊也算机灵,倏地将松干一转一轮,便抽回去。这么一来,虽阻了他的贴“棍”进刀,松干周围,也已被刀锋所削,才片纷飞,散了满地!刀锋之快,可想而知!
孙友谊虎吼一声,倒纵出两三米外,低头一看,这枝松千只剩下七尺来长,而且剩下的前半截周围,也已给削得有些尖了。
陈枫在人群后面,看得大惊失色,正待舍死救他,不料孙友谊这时,反似比前镇定,哈哈笑道:“汉奸走狗,你别得意,看枪!”声音坚定,充满自信,他竟将这半截松干,当成一支花枪,立刻展开了“金枪十四武”,反迎上去,再斗董绍堂这口刀。
董绍堂冷笑一声:“你只剩了半截枝桠,还敢与我拼斗?你还是乖乖地叫孙二爷将《满江红》交出来吧,看在老朋友面上,我决不能叫你为难。”说罢手中刀又扬空一闪,威迫利诱,双管齐下。
孙友谊不理不睬,手中“枪”打了一个圈子,刷就向董绍堂的小腹“气门穴”刺来。董绍堂身随刀走,雁翎刀往下一捺,径削孙友谊的木枪。孙友谊倏地向右一转,倒转枪尖,迎扎董绍堂的右手。董绍堂刀尖一崩往上斜挑,枪尖扎空,给刀挂住;顿时木片又纷纷堕地。孙友谊闷声不响,一支木枪舞得矢矫如神龙,伸缩如怪蟒,吞吐怞撒,寻瑕抵隙,避刀锋,刺要害,他竟似毫无所惧,在刀光笼罩之中,仍是神色自如。
两人含嗔抱怨,再度交锋,此往彼来,疾如闪电,把旁边的人都看得呆了,孙友谊这枝松干,虽给削了小半截,但拿来当花枪用却更见灵活:董绍堂也觉得比前难斗多了。
但孙友谊的“枪”虽比“棍”灵活,到底还是不及董绍堂几十年用惯的刀来得轻灵。斗了半个时辰,只见刀光中木屑纷飞,这枝木枪周围被削,越削越小,以前是粗如人臂,现在却只似一枝大牛油烛了。陈枫看得神摇目夺,触目惊心,正在紧张,摹地听得董绍堂大喝一声,“着!”又是一声喀嚓,孙友谊的“木枪”又给斩断了一大截。这伎松桠,竟只剩下三尺不到的一小段了。
陈枫一惊,正待纵出,忽听得孙友谊哈哈大笑,在笑声中他凌空飞跃,竟从董绍堂的头顶上飞跃过去。轻如飞燕,捷若俊鹤,避过董绍堂的连环盘斩招数,身形一定,竟自抱着那三尺左右的松桠,向董绍堂说道。“多谢你送我这枝兵器。”
原来刚才拼斗时,孙友谊仗着身法轻灵,虽然“木枪”仍是因过于粗长,时时给刀锋碰着,但他一被碰,就急急轮转,让它周围被削,而不是劈成两半。到后来虽给斩了一大截,还是周因削得一样圆,现三尺不到,粗如牛油烛的一大段小松桠,却正好当“判官笔”。司空照最精擅的是打穴功夫,他一找到了合手的可当打穴用的“判官笔”;立时如虎添翼。
董绍堂虽知他长于打穴点穴,但却还不敢相信他真能用一段小松桠,当成判官笔。他又是一声冷笑道。“孙猴子,你还唱什么‘空诚计’,拿这段烂木头,就想吓唬老朋友?你欲保全性命,还是快快投降吧!”
孙友谊木笔一扬哈哈笑道,“你死到临头,还敢大言?你试再来斗斗看!”说罢木笔一指董绍堂面门,鄙睨斜视。
董绍堂给他气得无名火起,立刻挥刀霍霍,直进过来,要把多年前的金陵老友,置之死地。
孙友谊攀松桠为棍,给董绍堂一削成“枪”,再削成“笔”,孙友谊仍是神色自如,越斗越勇。
这时“战场”之情势已变,主客之优劣已易。孙友谊拿了那小半截松桠当判官笔用,竟然使得出神入化,欺敌进招,险狠之极,饶是董绍堂刀光霍霍,仍是扫他不着。原来孙友谊丈余长的枝干,现在给削到三尺不够,轻便得多,打穴兵器是:“一寸短,一寸险。”加上他的内外功夫都已到炉火纯青之境,笔尖所指,竟全是人身要害血道!
董绍堂大惊失色:自己虽和孙友谊共事多年,却料不到他的功夫竟这样精纯,看来单打独斗,非但胜他不了,而且有落败可能,他想示意叫同伴来帮。但又碍于面子。原来董绍堂是从GMD投降过去的,汉奸心情,总想立“功”自荐,又怕别人看轻,因此非到极端危殆。他还是拼命挣扎。
他见孙友谊迫得紧,摹地怒吼连声,展出平生绝技,刀风忽忽,疾如风雨,只见浑身上下,舞成一片刀光,时而凌空高蹈,时而贴地平铺。但孙友谊是何等人也?他忽前忽后,出手如电,窜高纵低,迅如风飘轻絮,冷笑声中,完全展开了进手招数,竟公然在刀飞舞的夹缝中,递笔点穴,伸手擒拿!
斗到难分,董绍堂额角冒汗,目闪头摇。他突展险招,“平沙落雁”,刀往下一塌,斜削肩臂,顺斩脉门。孙友谊一声长啸,右臂下撤,左脚外伸,陡然往后一滑,抖木笔,便扎董绍堂的“分水袕”。董绍堂急刀自下上翻,探臂刺扎。孙友谊骤的又“鹞子翻身”,右笔电光石火般直刺董绍堂的“华盖穴”,左手也作势擒拿。
董绍堂“呵呀”一声腾身便往后纵,他快,孙友谊更快,跟踪扑上,看看就要把董绍堂毙命掌下,不料就在此时,蓦地一条人影,横里撞来!挟着劲风,堪堪袭到。孙友谊急撤招倒纵,避过风头,瞪眼看时,只见这暗袭的人,正是与董绍堂同来的藤田。
第九章左手和右手的打击之三
更新时间2011…1…13 19:26:24 字数:3458
这时只听人群一阵骚动:“孙二爷出来了!”
陈枫举目一看,孙二爷在一群人的簇拥下来到了当铺门口,孙二爷旁边站着两位姑娘,一个英姿颯爽,一个小巧玲珑,原来竟是十三燕中的柳姐和小广东。她们不是在上海待命吗?怎么也来到了这里?
孙二爷举步上前,对董绍堂说道:“董队长,我知道你也是身不由己,但我们都是炎黄子孙,龙的传人,岳飞是我们民族的大英雄,他的手迹应由我们中国人珍藏,更何况岳武穆公的手迹《满江红》确实不在老夫手里。我想请董队长高抬贵手,去龟田太君那里多多美言。老夫和族人不胜感激。”
董绍堂刚要张口,那藤田已拔出佩刀,一个箭步跳出,嘴里用半生不熟的中国话说道:“你这老兔崽子,良心坏了坏了的,竟敢欺骗太君,死了死了的有!”说罢,一刀向孙二爷劈来。
孙二爷冷冷一笑,说:“老夫年过半百,人生沧海桑田,早已昏眼迷离,唯心中牢记是一个中国人。既然东洋朋友厚爱老夫,老夫就斗胆领教东洋的武士道了。”
孙二爷掸了掸衣袖,缓步上前。
孙二爷看着藤田哗啦啦地挥出那把东洋刀,看了一眼,毫不惊奇!到云中奇再度催他亮剑发招时,他竟微微地一笑道:“我几十年没有舞刀弄剑了,招数都已生疏了,就凭一双肉掌和朋友玩玩吧!可请你让一点呵,我这老骨头不禁打。请!请!喂,你怎么不发招呵!”
藤田不禁暗暗生气,他把刀一收,大声问道:“八个雅鹿,怎的如此瞧人不起?”
孙二爷不答话,却微微一笑,很谦虚地道:“哪里,哪里!我怎敢瞧不起东洋来的朋友?只是各人有各人合手的兵器,朋友是这把刀,老夫却是这双掌。”
藤田心里也着实不信孙二爷能凭这双掌来对付他的独门兵器。他伸手一抖,哗啦啦地又把那把东洋刀抖得笔直,口里说道:“既然你自己送上门来,我就送你上西天吧!”
孙二爷仍不动容,懒散散地随便立个门户,只是内行人早已看出,他正在抱元守一,凝神待敌!
藤田不敢怠慢,倏地疾如飘风,挥起刀,竟用“神龙入海”之势,径向孙二爷上三路砍来。他快孙二爷也快,东洋刀未到,他已双肩一晃,右脚向外一探,身子旋风似的,随着刀背直转出去,那刀竟离他几寸,没有打着!藤田一刀不中,急使出“连环三刀”“回风扫柳”的绝技,刷!刷!刷!风声呼响,卷起了一团刀影,如旋风一样,猛砍过来!孙二爷见他来势甚劲,不便硬接硬架,急急一提腰劲,“燕子钻云”,刷地凭空跳起,向藤田身后一落,右掌霍地便朝藤田背后劈下。
藤田除了追魂刀绝技之外,他还是精于“辨风听暗器”的高手,就是背后有人用暗器打来,他也能趋避。何况孙二爷的掌风凌厉,他不用回头,已知对方从何处打到,他一刀扫空早已留神背后,掌风袭来,他竟辨出孙二爷身在何方,霍地用个“怪蟒翻身”,连人带刀急旋回来,便朝着孙二爷立身之处猛地砍去!
迅如骇电,间不容发,孙二爷不容后退,不容斜避,因为后退和斜避,都会给他趁势进击,东洋刀长,自己近不了身就只有给他直耗下去,弄到力竭神疲。他艺高胆大,就在这电光石火,间不容发之际,疾地一塌身,那刀就恰恰从他背上滴溜溜地扫过。说时迟,那时快,趁腾田手中刀远未及收回之际,孙二爷已疾地俯身直进,掌背微托刀身,左掌斜斜地直劈进去,如狂风,如骇浪,展开了一派进手的招数。
棋逢敌手,八两半斤。孙二爷展开一派进手招数,如狂风,如骇浪,掌风兮兮,猛向藤田袭来。但藤田也非易与,这把刀尤其使得得心应手,虎虎生风。他略一退后,复又向前,展开九九八十一路追魂刀法,盘、打,钩、转、推、压、圈、劈,一招一式,稳如沉雷,疾如骇电。紧紧封闭住门户,不让孙二爷欺身进来,复仗着兵器的尖锐,半守半攻,寻隙抵暇,刀影翻飞,随着孙二爷的身形飞舞!
两人苦战,饶是藤田刀法精奇,可是却砍不着孙二爷;饶是孙二爷掌法厉害,也欺不进身去。两人心中也在暗暗吃惊,暗暗叫苦。藤田是既惭愧,又惊骇!他几十年浸滢的兵器,竟然被孙二爷双掌敌住,讨不了半点好处!而且还觉着孙二爷掌风凌厉,掌风劈面,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