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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厅的空间稍大些。陈枫一个后滚翻进了卧室,李刚怒吼着跟了进来。陈枫顺手拾起一把椅子掷向李刚,可黑大汉就像拍蚊子一样把椅子打到一边,椅子飞向落地式穿衣镜,把镜子砸得粉碎。
李刚发出一阵狮吼,接着便扑到陈枫身上。两人一同倒在那张特大的床上,然后又从床的另一面滚到地板上。陈枫乘机猛击他两拳,可他太强壮了,对击在身上的拳头毫无反应。陈枫从他的身下摆脱出来,一个干净利落的倒踢踢中了他的面部。李刚也还以颜色,巨大的床垫被他像一只枕头一样轻松举起,他以犀牛般的蛮力,朝陈枫横扫过来。被打倒在梳妆台下面的陈枫顺手抓起台灯,奋力向李刚砸去,灯罩和灯泡被击得粉碎。
战场转移到了起居室,活动空间更大了些。小酒吧的上面有瓶打开的葡萄酒,陈枫一把抄起,冲着墙壁砸一下,瓶底破裂,红色的液体洒了一地。现在他有了件锯齿状的武器。两人像公鸡斗架一般在室内兜着圈子,陈枫始终把瓶子锋利的缺口朝外,不让李刚靠近。
李刚冷笑一声,突然不顾一切地扑过来,陈枫挥动瓶子迎击,锯齿状的锋利缺口戳在李刚的脸上,立即给他弄了个满脸花。要是换成别人挨了这样一击,肯定会承受不了,可李刚竟像没事一样,反而更加暴跳如雷。
陈枫挥动瓶子再次向李刚攻击,可这次被他抓住了胳膊,一下子扭到身后,剧烈的疼痛使陈枫不得不松开瓶子,李刚把他用力摔在写字台上。
写字台把两人暂时隔开了。陈枫瞅准时机把写字台踢向李刚,可他轻而易举地把它挡在了一边。陈枫在房间里继续兜圈子,他突然闪到了李刚的背后,飞起一脚向他踢去,李刚撞到了墙上。
这时只听一个声音道:“陈枫,你抬起头看看,你们的这只燕子。”陈枫听言,不由抬起头,他看到王静被这几个大汉用枪指着站在门口。
王静怎么会在他们手上?其他的弟兄怎么样了?看来这个18军的李刚是个潜伏在中统的日本间谍。
“乖乖地跟我们走吧。梅机关的野岛将军正等着你们。”
“别做任何反抗,不然我可不会怜香惜玉。”一个大汉将枪口对着王静的脑袋。王静很镇定,只是用眼睛默默看着陈枫。
陈枫看了一眼王静,慢慢举起了双手。那几个大汉用枪逼着陈枫和王静向地下室走去。
地下室房间的空间很高,大约有六十英尺长,显得很宽敞。有三面墙都挤满了书架,书架一直顶到了天花板。另一面的墙似乎是用深蓝色的玻璃制成的。屋子中央放着一张很大的桌子,上面堆着各种期刊和报纸。桌子四周围了一圈软座椅,上面套着暗红色的套子。地上铺着深绿色的地毯,上面立着几个落地灯。一个酒柜莫明其妙地悬挂在玻璃墙上。整个房间给人的感觉是既讲究,又神秘。
陈枫发觉有什么东西在那面玻璃墙后面晃动,他走过去一看,原来是大大小小的几条鱼。奇怪,这是一个大鱼缸吗?他抬起头来,屋顶也是玻璃造的。透过玻璃屋顶,隐隐约约能看见一片淡淡的星光。他再仔细一看,竟看见了猎户星座。陈枫恍然大悟。原来,这根本不是鱼缸,而是一面钢化玻璃墙,外面是湖水,他透过湖水看见了明朗的夜空。他们现在正在湖边。
陈枫和王静呆呆地站在那里,眼睛瞪得老大,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陈枫心中涌出无数疑问:这个工程到底有多大?它是怎样设计和施工的?他很难想象得出。不说别的,光这面玻璃墙就够费劲的。它有多厚?在哪里加工的?又是怎样运到这里,又怎样安装上的呢?谁知这要耗费多少钱才能做到这点呢?
“一百万元。”
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从陈枫身后传来,日本关东口音很重。
陈枫慢慢地转过身子来,向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
来人正是野岛。他走到桌子边站住,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
“我猜,你们一定正在估计这项工程究竟耗费多少。凡是来这里的人,只要看几分钟,无一例外都要提出这几个问题,你们大概也不会例外吧?”
“没错”
陈枫尽量装出一副笑脸。野岛绕过桌子,朝他们慢慢走来。他一步一停地走着,好象两条腿十分僵直,长长的睡袍拖到地上,遮住了他的脚,使他看上去就象是从地板上滑过来一样。
陈枫对他的第一印象可总结成三个字:瘦、直、高。野岛的确很高,比陈枫至少还要高出六英寸。如果他挺着腰板,可能还要高一些。他长着一个上大下小的头,顶端又圆又亮,下巴则又尖又瘦,象一滴倒过来的雨珠,或者说,象是一滴油珠更恰当。他的皮肤发黄,亮得渗出黄光。
陈枫看不出他的到底有多大岁数。他的脸上一道皱纹也没有,前额和脑门光溜溜的,脸上其他部位也象打磨过的象牙一样平平整整。他的眉毛又粗又浓,有些上翘,两只眼睛又黑又亮,向外突出,但由于没有睫毛,倒象是两个黑洞洞的枪口。鼻子又细又长,一张大嘴紧紧闭着,似笑非笑,让人望而生畏。
野岛在他们身旁停下来,带着一丝痛苦的神色说:“请原谅,我不能同你们握手,”他用平缓的声音说,同时慢慢地扯起袖子,“我无法做到这一点,因为我没有手。”
衣袖下露出一对钢爪,形状有点象手。不一会儿,他搭起袖子,把钢爪藏了进去。
陈枫觉得王静在旁边看呆了。
野岛那双眼睛盯着王静,目光在她鼻子上停留了一会,仍然平缓地说:“真遗憾。”然后他把目光转向陈枫,“我的水族馆很值得欣赏吧?一般的男人感兴趣的是陆地上的动物和鸟类,可我却特别喜爱鱼类。我相信你们也会同我一样,喜欢这里的一切的。”
陈枫说:“祝贺你的成功,这间屋子给我的印象太深了,我永远也不会忘记。”
“谢谢你的恭维。’他的声调依然很平静,但不乏几丝讽刺意味,“我想,和你们要讨论的问题很多,可惜时间太少了。请坐下谈吧。喜欢喝点什么吗?要抽香烟,这里有。”
野岛慢慢滑向一把高背椅子,并坐了下来,正好坐在陈枫的对面。王静在陈枫旁边坐下。
陈枫突然回过头去,他感觉得身后有动静。他看见一个身材不高、但长得很健壮的日本人,穿着一条黑色的裤和一件白色的夹克衫,圆脸盘上有一双黑色的眼睛。那人看了陈枫一眼,然后把目光移到别处。
野岛说道:“他是我的保镖,是个多面手的专家。你们不必对他的突然出现感到神秘,因为我身上有一个微型步话机,”他指一指胸前,“所以一旦需要可以能随叫随到。这位姑娘想喝点什么?”
听见野岛的话,王静两眼平视前方,脸上毫无表情地说:“一杯水吧。”
野岛的笑容稍微扩展了一些:“看来,你非常了解自己的需要,很好。在我这里,你所需要的一切都能得到满足。事情本该如此吗。一个人如果想得到什么,他就一定能达到目的,这就是我的经验之谈。”
“在生活方面也许是这样。”
“不对。在任何事情上都是可能的,首要问题是你要有那样的野心。如果你在一件大事情上没有达到目的,那是因为你的野心还不够。只要有能力,有毅力,世上任何事情都能办到。有人说,只要有一个支点,就可以移动地球。其实只要有意志,转动整个世界都没问题。”他撇了撇嘴唇,“当然,这些都是题外话,我们还是谈正经的事吧。我希望,我们能够开诚布公地谈一谈。”
野岛挪了挪身子,目光久久停在陈枫的脸上,没有开口。屋子里一阵沉默。一会儿,他说:“军统局的陈枫先生,现在,我们都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先将毫无保留地告诉你我的一切秘密,然后,听你讲述你的一抓”他的目光更为阴沉,“不过,我们都得实话实说。”他伸出一只钢爪,加重语气地说:“我保证会这样做,你也必须这么做。要知道,”他用钢爪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的眼睛决不会漏过一点一滴。”
两道阴森森的光芒从他枪口般的黑眼睛里射出来。
第十章哭泣的剑
更新时间2011…1…18 12:14:59 字数:4584
一个警卫将枪对着陈枫,野岛走回柜子,取出一条长长的有棱的棍子,拿着它走到毫无抵抗能力的陈枫跟前。成风第一次看到他露出笑容,实际上,他已经判若两人,那严峻不快的表情一扫而光。
“这是藤杖,陈枫先生,”他说,“我有个朋友在新加坡,他们用这玩意儿来惩罚人,他还保证说,这玩意儿最能让人开口说话。现在,我再问一遍,你们这次行动的目的是什么?”
陈枫一声不吭,他知道自己要经受巨大的皮肉之苦,在新加坡,藤刑最多打五鞭,十下是极其罕见的。它会造成怎样的伤害?他知道会留下鞭痕,很可能是永久性的伤痕,但如果他被抽打许多下呢?他能不能挺过去呢?他曾经过这方面的训练,这是他所知道的最严峻的意志考验。
见陈枫不言语,野岛眼里射出了野兽一样的光,他将藤杖交给了刚从门外进来的大富豪的经理刘谦,说道:“你好好陪陪陈先生,我还要去龟田将军那里。你那里的清乡文件要好好保存好。”
刘谦低头对野岛称是,野岛冷冷地看了一眼陈枫和王静,带着随从走了。
“弯腰抓住脚踝。”刘谦说。
陈枫照他说的做了,他感到屈辱,而且这样的暴露是很危险的。
刘谦站到陈枫的左侧,举起藤杖放到他的臀部,用那粗糙的藤杖在他的皮肤上摩擦,让陈枫感觉一下如果这玩意儿真的打下来会是什么滋味。
“你们这次行动的目标是什么?”刘谦又问,他的声音由于激动而发颤。
陈枫还是缄口不言,他闭上眼睛咬紧牙关。全神贯注!集中精力于一点!他睁开眼,看见离他脸部仅几寸的地方有块黑斑,也许是血迹,邦德盯着它,让自己全身心地集中于这块不规则的斑点上。
藤杖打下来了,力量大得使陈枫几乎失去平衡摔倒在地。婰部一阵剧烈的灼疼,似乎火烙一般。
陈枫将牙齿咬得更紧,依然看着那黑斑。脸上沁出汗珠,从他前额流下来,淌到鼻子上,又掉在布单上。
“你现在知道这玩意儿的厉害了吧?”李刚开心地说,“这回该说话了吧?”
陈枫凝神于面前的黑斑,努力唤起自己心中的平和感觉:我的上帝,向我展示美丽的东西吧,展示纯洁的东西,向我
藤杖又一次落下来,比第一次的位置稍稍低一点。我的天,钻心地疼!他心里继续祈祷,在心中勾画他祈求的东西。
第三下打在他的大腿根部,它危险地接近了他身体最脆弱的部位。我的上帝,别往那里打了!他也许再也忍受不了啦
第四鞭又打在了臀部上,与第一鞭血淋淋的伤口重合。
第五鞭撕烂了刚才所打部位一寸之下的地方。
他已经大汗淋漓,心脏在剧烈地跳动,他想大喊,但他不能,他知道刘谦正以折磨他为乐,受折磨者越是痛苦,他就越来劲儿。陈枫决心成为刘谦抽打过的最让他失望的受刑者。
第六鞭差点儿又把他打趴下,那个疯子使出全身的力气打下来。他喘着粗气问:“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