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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命十三燕-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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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鞭差点儿又把他打趴下,那个疯子使出全身的力气打下来。他喘着粗气问:“怎么样?”他问道,“你受够了吗?”
  陈枫觉察出刘谦吃惊不小,陈枫对受刑的反应实在出乎他的意料。
  陈枫向左边转过头去,吐了口口水,说:“请再来可以再来一下吗?你这狗杂种!”
  第七下把陈枫揍翻在地,他朝右蜷成一团,感到鲜血从大腿后面流下来。
  “站起来!”刘谦喊道。
  他狠狠朝陈枫的左臂给了一下子,正是以前刀伤的部位,啊,我的天!陈枫在心里喊起来。可不想再往这地方打了,要打还是打在臀部上吧,因为那地方已经变得麻木起来。他虚弱地站起来,按原来的姿势站好。
  第九下再次撕开他的大腿皮肉,陈枫又一次想叫出声来,他要发泄心中的愤怒、屈辱、紧张,但他还是坚忍地一声不吭。
  第十下又将陈枫打倒在地。这一下最重,也最残忍。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从地上站起来。
  这时,门口传来响亮的敲门声,有人在外面用普通话喊。那个拿枪的警卫稍稍打开门,那人匆匆地低语了一阵。警卫关上门,同刘谦低声说了几句。
  刘谦突然扔掉藤杖。“呸!”他吼道,他骂了几句,意思是陈枫不过是一堆狗屎。他边对警卫说着,边收拾起藤杖放回柜子。
  “我有个约会,”刘谦说,“一会儿后我们再继续。”说完离开了房间。
  警卫将陈枫从沾血的布单上拉起来,陈枫勉强支撑住身体,脚抖得厉害。警卫把衣服扔到他的脚前,陈枫捡起布单,将它包在身上,压住伤口,吸掉鲜血。要过很长时间,他才能像正常人那样坐下来。
  警卫朝他吼着,挥动枪,要他和王静走。陈枫在心里暗暗骂着,扔掉布单,穿上衣服。皮肤碰到裤子时痛得他直打哆嗦,他没法坐下来穿鞋子,只好左膝跪下,他先穿上右脚的鞋子,然后艰难地换了个姿势,跪下右膝。警卫正看着门外,冲锋枪半对着他。
  陈枫趁机从左脚皮鞋里取出撬棒,撬开后跟,取出塑性匕首,再穿上鞋子,同时按回鞋跟。将匕首插进他左手的手表的表带下面,然后慢慢地站起来。
  警卫挥动着枪,示意他们离开房间,另一个警卫站在走廊上,三人朝电梯走去。
  他们进入一条空荡荡的走廊,尽头有一扇锁着的铁门。领头的那个打开铁门,让陈枫和王静与另一个警卫先进去,里面又是一条走廊,旁边有五六个铁门,每个门上在眼睛齐平处都开有一扇带栅栏的小窗,窗子显然是朝里开的。他想,有多少人进了这地方再也出不来了。
  如果他们想行动的话,就得马上动手,否则没有机会了。
  警卫朝右转弯,带着他到了走廊尽头。领头的打开门,陈枫取出表带下的匕首,紧紧握住它的短手柄。他知道必须精确地把握住时机,否则自己必死无疑。
  陈枫朝他身后举着枪的那个人转过头去,说:“你能不能不把那玩意儿顶在我的后背上?”警卫将枪从他身上挪开了些,正好给了陈枫需要的空间。他左手一把将枪推开,同时举起匕首直刺对方,七厘米长的刀刃刺进了那人下巴柔软的皮肤,一直戳进嘴里,王静随即抓住枪,右掌狠狠地劈在对方的胳臂上,迫使他松手。这时,另一警卫忙着从枪套里拔枪,王静迅速调转枪口,一梭子将他打进了敞开的牢门。第一个警卫用手抓住他下巴上的匕首,脸上露出震惊、痛苦和恐惧的神情。王静一枪托砸到他的鼻子上,他立即不省人事。陈枫钻进牢房,低头看看被打中的那个人,四颗子弹全都打进了他的胸膛,早已咽了气。陈枫取回他的匕首,在那人的衬衣上擦干净,放回自己的手表带下面。但愿地下室里没有其他警卫。枪声一瞬即逝,他希望这枪声不会传到上面的大楼里。
  陈枫和王静必须逃出去,找到孙友谊和其他的人。他们很可能正监视着这大楼,但是他现在还不能跑出去,他们先得去完成此行的使命,他必须返回三楼,拿到那份该死的文件。
  他身上还在流血,痛得头晕目眩。他走进牢房,褪掉裤子,又脱下右脚的鞋子,撬下鞋跟,他用床上的被单擦拭自己的伤口,又费力地往创口上敷消炎药膏。他将被单撕成条子,绑在自己的大腿上。
  他和王静跨过那两个警卫的尸体,走进走廊,挨着牢门窗户看过去。其中一个牢房里有副担架,上面有具尸体,盖着被单。会不会?
  他试着开门,但门锁着。他回去在警卫身上找来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他悄悄地走近,几乎已经明白那被单下面是谁了。
  是孙友谊,他趴在担架上,头歪向一边,后脑勺中了一枪,整张脸都打飞了。
  陈枫心里充满了巨大的内疚与愤怒。他狠狠地往担架上砸了一拳。那帮杂种果真下了毒手。孙友谊很可能是尾随着他,盯着他,在后面保护他。正是他自己帮着把自己的朋友送进了地狱。
  王静默默地用手轻轻按着他的肩膀,要他冷静。
  真见鬼,你要顶住!他在心里喊道。这是不可避免的,这有关暴露身份,任何优秀的特工都会这么干的。
  尽管陈枫为自己寻找理由,但他已经怒不可遏。现在,他不光是要取回那份文件,活着逃出去,而且要为孙友谊的死复仇。在他遭受了刘谦施加的屈辱酷刑后,又发现他是个丧心病狂的疯子,陈枫的热血直往上冲。他知道自己必须保持冷静,不能意气用事。他告诫自己,这并不是仇杀,但他唯一想做的就是拧断那个疯子的脖子。
  陈枫和王静拿着枪离开牢房,随时准备开枪。他用警卫的钥匙开了地下室的大门,走进通往电梯的走廊。
  他来到三楼,悄悄地摸向刘谦的办公室,这地方空无一人,格外安静。看来李刚的随从并不多。办公室的门关着,陈枫贴着耳朵聆听,听见一个女人快活的声吟声。刘谦正在享受美好的午休时光。很好,陈枫想:现在是轮到我来处置脱掉裤子的李刚了。
  陈枫让王静在门口警戒,他猛地撞开门,枪口对准了桌子后面的这对男女。刘谦坐在他的大皮摇椅里,一个30多岁的女人面对面坐在他的大腿上,她的裙子挽到了腰间,双腿赤裸着,刘谦的裤子掉在了脚踝上,一副下流相。
  那女人倒抽一口气,怔住了。她穿着衬衣,胸前的扣子解开着,露出一对戴胸罩的小Ru房。
  陈枫关上门,对那女人说:“站起来。”那女人一动不动,邦德大吼,“快!”那女人一下跳起来,慌忙整理衣服,刘谦赤身露体地坐着。
  “怎么回事,刘谦?”陈枫问道,“是不是天气太热啦?”
  “你想干什么?”刘谦咬牙切齿地说。
  “打开保险箱,快。”
  刘谦站起身,“我能穿上裤子吗?”
  “慢慢的。”
  刘谦小心翼翼地弯下腰,拉起裤子系好。走到保险箱前面,打开。
  “把文件放到桌子上。”陈枫说,刘谦照此办理。
  他一门心思要向刘谦讨还血债,犯了一个几乎是致命的错误。他没料到那女人会来救驾。
  那女人发出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喊扑过来,陈枫猝不及防,被扑倒在地,两人一起滚倒在地毯上,她伸手夺枪。显然,她不光是为刘谦献出肉体,而且也准备为他献出生命。刘谦从桌边绕过来,飞起一脚踢在陈枫的脸上,陈枫滚到一边,女人乘机夺过枪,刘谦接过枪,对准了他。
  陈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取出匕首,一跃而起,投向刘谦,正好刺进他的喉节下方。刘谦瞪大眼睛,呆着木鸡,伸出手去摸脖子,枪掉在了地毯上,鲜血从嘴里涌出来,发出咕噜哈噜的怪声。
  陈枫不失时机双手抓住刘谦的衬衣,一拳打在他的下巴上,刘谦倒在了桌子上,又滚到地下。陈枫转身去对付那个吓傻了的女人。他完全被狂暴所控制,如果手中有枪的话,就会一枪毙了她。他反手一拳,将她打昏。
  刘谦还在地上怞搐,他已经将匕首拔出喉管,正苟延残喘,气管已经割断,肺里满是血。陈枫站到他跟前,看着他死去,那是长长的残酷的三分钟。
  现在他们要快点儿行动了。公文箱依然放在他初次踏进这里时就置放的扶手椅旁边,他抓起文件塞了进去,捡起匕首,放回鞋子里,再拿上枪。
  他的裤子被血浸透了,那绑带已不管用。
  他们该怎么离开?他朝窗外的大楼前面看了看,有四个警卫站在大门边上。也许野岛的人正等在附近。
  陈枫和王静打开办公室门,看了眼走廊,没有一个人,他挪到电梯口,摁下按钮。电梯门开了,一个警卫走出来,陈枫立即把他干掉,迅速走进电梯。电梯到了底层,陈枫和王静紧贴在电梯壁上,摁住开门的按钮,电梯门打开了。
  这一招果然灵。独自一人的警卫觉得挺怪,忍不住过来看看电梯门为什么关不上。王静一脚踢中那人的脑袋,枪托随即砸在他的颈后。
  门厅里还有两个武装警卫,一见成风和王静就抽出出手枪,陈枫和王静立即开火将他俩撂倒在墙上,警卫滑到地上,墙上留下血的擦痕。
  陈枫站立片刻,气喘吁吁。他心中依然充满狂怒,在通常情形下,他总是竭力控制怒火的,因为怒中出错。但这一回它却起着激励的作用。干掉警卫真是件无比爽快的事情。上帝啊,我正是为这活着的啊!怪不得他在这两次任务期间总是坐立不安,度日如年。这种离死亡咫尺之遥的感觉,多年来一直激励着他出生入死,浴血奋战。
  陈枫和王静以不可战胜的气概,迈步走到光天化日之干的大院子里。他们不在乎衣服已经浸满鲜血,他也不在乎有谁在等着他。他已经准备杀开一条血路冲出地下室,直到他打光子弹或者中弹身亡,无论哪个先后都一样。
  大门口只有四个警卫,他们看见陈枫的这副模样,惊恐得不知所措,他们拿不准该怎么对付。陈枫和王静用枪口对准他们,他们慢慢地将手举过头顶。
  “打开大门。”陈枫对其中一人说。那警卫拼命地点头,照他说的做。陈枫和王静后退着出了大门。
  

第十一章反弹琵琶
更新时间2011…1…18 13:58:27  字数:5179

 “头儿,醒一醒吧!”王静下了狠心,用力捏紧他那只血渍斑斑的臂膀,使劲地摇动。陈枫终于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他睡在月台上,朝她看了一眼,颤抖地发出一声叹息。原来他们逃出来的大楼后面就是铁路。
  她使劲地拉他拽他,生怕他又晕了过去。他似乎感到了她的心思,翻了个身,努力用手掌和膝部撑住身体。他耷拉着头部,好象一头受伤们野兽。
  “你可以起来走吗?”
  “等一下,”从充满了血凝的嘴里吐出这一模糊不清的声音,连他自己也觉得陌生。也许她根本没有听清楚,他又重复了一句。“等一下。”他竭力想弄清楚,究竟刑后他的伤势严重到什么地步。手和脚好象并没有受伤,脖子也能向左右张望。他看得见月光照射在月台上留下的影子,也能够听见她的说话声。他似乎没受到致命的伤害,只是不想动。他似乎已经丧失了意志力,现在只想好好睡上一觉。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办法能够减轻肉体上遭受的痛苦呢?四只大皮靴刚才在他身上来回地踩踏和磨碾,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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