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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温融当仁不让地接过,状似宽宏大量地道,“既然如此,那就去其哥哥好了。”
司忆其原本幸灾乐祸的脸瞬间僵住,他谄媚地跑到她的身后,“小的给您松松肩膀。”
“那就麻烦其哥哥了。”温融皮笑肉不笑。
于是在奢华大厅的一角,开始上演娇蛮大小姐与美男奴仆的故事,但似乎当事人一点也不在意成为贵妇之间茶余饭后的话题。
“不过说实话,”司忆其的眼色迷迷地眯了起来,“我们家小融可真的是如凝脂般的肌肤呢。”他的大掌盖住温融细弱的肩头,来回抚摸。他虽然也算是阅女无数,但从没见过像她这般滑嫩的皮肤。
温融挑了挑眉,这花花公子又到发情期了么?“其哥哥……”她警告地叫了一声。
“让我摸一下又不会少……”话还没说完,一阵极为强烈的杀意刺透他的全身。他下意识地回头,但一个可疑人物也没有发现。
“东方,是谁?”他汗津津地问一旁品着酒与李瑞聊天的东方律。千万不要是他想的那个人啊。
“还能是谁?”东方律似笑非笑地斜睨了他一眼。
“可是在这么大庭广众之下,老……他也表现出这么强烈的情绪了吗?”老天,那他岂不是死定了?
“这只能说明……”东方律啜了一口红酒,“他已开始控制不住自己了。”
“这样吗……”司忆其摸了摸光滑的下巴。
“你们在说什么?”温融皱眉,她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没什么。”司忆其突然露出贼贼的笑容,“我说小融,你不想入白籍是吗?”
“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用。”她已自暴自弃了。
“我有办法。”
温融精神一振,“快说。”
“嫁给我。”
第二十四章
几人都呆住了,东方律一口酒呛在咽喉里。
“其哥哥,你耍我。”温融不满地眯了眼。
“我很认真。”司忆其眼里闪过一丝异光,“你想想看,我是什么身份,如果我跟你结婚,那些老东西肯定认为我想要争夺白家财产,因此绝对会叫族长把你驱逐出白籍。”
“你太天真了,族长可以在他们发话前杀了你。”李瑞凉凉地道,他也绝对有理由相信族长会很高兴这么做。
司忆其一僵,但他勉强扯出一个笑,“应该不会……吧,我那时可是小融的老公。”他总不忍心让小融伤心吧。
“是呀,你是小融的亲亲爱人。”司忆威强调某个字,没想到他哥哥这么单纯呢。
闻言,司忆其僵硬得跟一座石雕一般。他幻想着那个场景……他果然是太天真了!
“嗯……可以一试呢。”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温融突然发出声音。
“试、试什么?”司忆其声音颤抖。
“其哥哥你说的办法啊。我想过了,还是有可行性的。”温融认真地点了点头。
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小融你听我说,我是开玩笑的……”
“各位,”此时,司仪在台上用麦克风吸引了大家的注意。“抱歉打扰各位一点时间,我代表族长在此向大家宣布一个好消息。”司仪顿了顿,确定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以后,他才微笑着继续道,“族长将于下个月10日与安琪拉小姐共结连理,我们在此向他们致以最热烈的祝福!”
一言既出,所有人都惊呼起来。安琪拉带着微笑,挽着白玦的手臂走上台,落落大方地接受众人的目光,但眼里是遮掩不住的兴奋与激动。
白玦依旧是一脸淡漠,但允许安琪拉挽他的手臂就已向众人宣布了他的选择。
其他三名未婚妻不可思议地瞪着台上亲密的两人,不敢相信自己的失败。
东方律一群人也呆住了。
温融心中一阵阵刺痛,她努力想忽视那不应该出现的感觉,但看着台上亲密的两人,竟觉是如此遥远,她眼里逐渐模糊了起来。
怕失态,她故意打了个小小的呵欠,“好困啊,昨晚没睡看样子还是不行呢,我先回房休息了。”说完,她如逃般离开了气氛热烈的大厅。
律律他们肯定发现了!冲进房间的温融一头将自己扎进枕头里,呻吟出声。藏了心底深处绝不能说出来的秘密,今晚竟像开启了潘多拉的盒子般,不受控制地飞出来了。不知从何时起,对强者的崇拜渐渐变了质,习惯性地追逐那一抹白色的身影,甚至越陷越深!爱得越深,头脑就越清醒,明白自己跟他是两个世界的人,永远也不会有任何交集,所以再也受不了的她逃出了有他的地方。
听到白叔叔与他的初恋情人的传闻时,她便有种即将解脱的预感,从他的魔咒中解脱,不见面的话,总有一天她会将他忘掉。可是没想到,母亲竟与他联合起来,无论如何也要让她与白家继续保持联系。或许母亲是认为这是为她好,但对她而言,这无疑是一种折磨。她费尽心思想要逃开,没有想到他竟然亲自到那种小宴会场合,只为抓住她!被软禁的日子,或许是她这辈子最难过也是最幸福的时光了,跟他那么地近……直到他从她手上抢回手机,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打到她的心上,她才惊觉自己原来已得意忘形。萦绕不去的羞耻感,让她在签下入籍文件后再也受不了地逃离了他。
现在,他要结婚了,他要结婚了……温融顿时觉得怅然若失,心仿佛被掏空了般。虽然明白这可能不过是种交易,但是……!她痛苦地捂住了脸。
难得带了一身酒气的白玦步履平缓地上到楼上,原本波澜不惊的冰眸在看到背靠着自己房间门壁前的沉思身影时,眼里闪过一丝异光,但转瞬即逝。
他缓缓地走上前,来到低头沉浸在自己思绪的人儿面前,“……你在这里干什么?”
听到声响的温融这才回过神来,“啊,您回来了,兄长大人。”她勉强勾起一个笑容,话语里有说不出的疲惫。
“嗯。”白玦皱了皱眉。打开了房间门,“进来说话。”
“啊?哦……”温融听话地点点头。
进了房间,她四处打量了一下,到处都是白玦冷情的影子,简单却依旧高贵得让人不敢直视。这是她第一次进白玦的私人房间,可能也是最后一次吧。温融自嘲地笑了笑。
白玦让她在黑色的沙发上坐下,倒了两杯红酒,慢丝条理地递了一杯给她。
“谢谢。”温融这次没有拒绝,轻啜了一口后,她轻轻开口,“有件事,想让兄长大人您务必答应。”
“什么事?”白玦脱掉价值不菲的外套,拿掉领带,摘了领结的两颗钻石扣子,一瞬间竟变得有些放肆不羁,不似平常的遥不可及。他十分自然地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优雅地双腿交叠,一边问一边拿起红酒一饮而尽。
他好像喝醉了……温融敏锐地感觉到白玦的不同以往,但是……也顾不这么多了,温融放下酒杯,振奋了一下精神,一鼓作气地道:“请同意我跟其哥哥结婚!”
话说完之后,偌大的房间陷入一片死寂。温融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她下意识地握紧拳头,不敢直视眼前那从来高贵不可及的男人。
白玦一顿,寒眸倏沉,“……胡闹!”半晌,他才冷冷地道。
温融皱眉,她猛地抬起头,直视白玦不知何时眼里已净是危险阴霾的双眸,尽管心里有千百种说不出的滋味,但她还是硬着头皮说:“虽然我知道你一时很难接受,但这不是胡闹。”温融不再用“您”,暗示他们的平等关系。
“白融,不要再为姓名的事耍小手段。”白玦冷若冰霜地警告道。
“兄长大人,您太看得起我了,我不会拿自己的终身幸福开玩笑。”所以她才会不顾一切地从他身边逃开,不然她不会有幸福可言。
白玦放在腿上的手倏地握成拳,眉头紧皱,紧闭的双唇也显出冷厉的弧度,“你的意思是……你喜欢他?”
温融眼里快速闪过一丝异光,再抬头时只剩下坚定,“我爱他。”
“你再说一遍!”白玦突然暴怒出声。
第二十五章
温融吓住了,她不可思议地看向他。
白玦只满脸怒意地瞪着她。
房内再度陷入沉默。
“……我很爱他。”半晌后,温融凝视着他充满冷冽怒火的冰眸,一字一句地道。即使“他”永远也不知道,她也要趁这惟一的机会说出口。
“白融,”一瞬间,白玦周遭的气息如从地狱的最底层发出的一般,冷气渗入了温融的每个细胞。“不要拿我对你的容忍,当做挑衅我的筹码,你没有那种资格。”白玦的双眼带着冷酷的暴戾,说着无情的话。
忽视心底受伤的感觉,她径自问道:“怎么样才能让你相信?”
“怎么样我都不会相信。”白玦倾身为自己再倒了一杯酒。
温融已豁出去了,她耸耸肩,“那就没办法了,看样子只有生米煮成熟饭……”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温融不甘势弱地顶了回去。
白玦气得额上的青筋清晰可见,“不必再说废话,我不会同意你们的事。没事的话你可以走了。”
“为什么?”温融追问。
“司忆其的身份配不上你。”
“是吗?我倒认为,做为一个无依无靠的单身家庭的人来说,其哥哥的身份配我已绰绰有余了呢。”
“你是白家大小姐。”白玦咬牙切齿地道。
“哦,”温融状似恍然大悟,但随即目光一转,“那么,谁才配得上?谁才配得上这个高贵万分的身份?”
白玦紧抿嘴角没有说话。
“怕是全世界都很难找出那个男人吧,”温融的语言变得尖锐起来,“毕竟我不像兄长大人,能够绝对控制联姻的对象,如果我未来的丈夫家世太过雄厚,就要时时刻刻提防他篡夺白氏权力地位,可如果家世不雄厚,却又完全没有可能成为白家大小姐的夫婿。”她顿了顿,随即自嘲地笑了笑,“看来,这个世上,我能嫁的人只有您了,兄长大人。”
“啪”地一声,白玦手中的玻璃杯应声而碎。鲜红的酒液混着血染红了他的手掌。
温融大吃一惊,“出血了,兄长大人,你怎么……”目光从沾血的修长手指移至他的脸,却在对上他的眼时倏地顿住了,那冰眸里浓洌的极度厌恶之情让她的心跳停止,如黄莲般的苦涩滋味蔓延至整个味蕾,她原本伸上前的手缓缓缩了回来。
死一般的寂静。
温融她多想逃离这个地方,但全身竟虚软得动一根手指都难!许久,她才艰涩硬是扯开一个笑,道:“兄长大人您那么紧张干嘛,我们都知道这只是一个玩笑而已,我怎么可能配得上……”
“我知道了,”白玦打断她,“你跟谁结婚都可以,要干什么都可以,现在,离开我的视线。”毫无温度的话从无情的薄唇中冷冷吐出。
温融猛地握紧拳头,指甲甚至掐进肉里,她努力遏制住自己身体的颤抖,愤怒受伤的大眼直直射向他,她咬咬牙,“您放心,兄长大人,我也不想再呆下去,玷污了您高贵的眼睛!”说完,她飞快地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奔出那异常冰冷的房间。
“砰!”地一声,沉重的大门被狠狠地关上,房间又恢复往日的寂静,白玦久久瞪视着紧闭的大门,也不管一直流血的手心,“该死!”许久,他倏地将桌上的酒瓶狠狠地砸在地上。
回到房间,温融再也抑制不住地大哭了一场。爱情这种东西,她从此以后再也不要再沾!
不知哭了多久,温融沉沉陷入睡去。梦中,她竟看到白玦对她露出笑容,在她惊艳之际,一转眼又被他绝美冰眸中的浓浓厌恶慑住,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