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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当时他们身上已经有的伤势来看,若再加上枪伤,又没有在附近医院就诊的记录,恐怕只能是九死一生的事。至于那个长发男人和红发女人,最后怎么处理了尸体,我就不得而知了。”
吹雪眼中的泪,又滚落了一颗。
某种疑虑,开始在心底蔓延开来。
那一个带着墨镜的外国男人,如果就是当时想要将她强行带走的那个人,那么,他也就是长杰的亲戚了。他竟然会对亦真和长杰痛下杀手,那一定是他的主人下的命令。可是。。。。。。。。。。。。。他既然得手了,为什么不来将她也带走?他的目标本来就是她,不是吗?
可是。。。。。。。。。。。。。
泪水失控了。
可是亦真或许真的不在了,那么多的人,都已经接受了他的死亡,没可能只有她一个人这样小小的疑虑,就改变这样的事实。。。。。。。。。。。。。
可是——她还是,无法放弃这样的臆想。
万一。。。。。。。。。。。。。亦真真的没死呢?
。。。。。。。。。。。。。
望着略有一点发怔,却没有再嚎啕大哭的吹雪,许诺的表情变得认真了起来。
“吹雪,有一件事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但是,我觉得我一定要跟你说才行。。。。。。。。。。。。。你妈妈临终的那一天,我不是陪着你到医院去了吗?”
吹雪的眼睛醒了过来,迟钝地眨巴了一下眼睛,点点头说:“嗯。”
“我一度以为我认错了,但是当我这几天来看望你,又几次见过陈昊天之后。。。。。。。。。。。。。我肯定了自己的想法。那一天从进入危险状态的你妈妈病房内走出来,跟你撞在一起的人,就是他。”
许诺的话说完之后,吹雪的眼中,顿时有什么东西凝固了。
许诺以为她会急急地摇头说“不会的”之类,又或者怔怔地呆个好久才能缓过劲儿来,但是她只是缓缓地垂下了眼,轻声问道:“这么说,他在妈妈临终之前,曾经去看望过她咯?”
“我认为是的,而且他在病房停留到你的母亲接受急救为止。。。。。。。。。。。。。”许诺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之后的那些,怀疑陈昊天有对花缘巧做过什么之类的话,他实在是再也说不出口了。毕竟,陈昊天是吹雪的亲生父亲,吹雪也已经承认了,对她的亲人这样怀疑,实在是有点过了。
吹雪垂着眼,沉默了好一会儿,没有吭声。
许诺以为,她就要这样静静地呆着,一会儿,准又要哭起来了。
没想到,过了这一阵子,吹雪突然嘴角一弯,笑了。
“我明白了,许诺,谢谢你。。。。。。。。。。。。。”她缓缓地抬起眼来,朝许诺点了点头,又说,“你去给奕飞开门吧,他在门外一定等得很心急了。我还要打电话给爸爸,他应该很快就要到机场了。”
这一下,轮到许诺怔住了。
他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说:“你真的从心里承认他是你的父亲了?如果承认这个人是你的爸爸,也就是说,你承认奕飞和亦真,是你的兄弟了。。。。。。。。。。。。。吹雪,你真的想好了吗?”
这一句话说得脆弱,其实想好不想好,根本没有关系,现代科技这样发达,想要测定亲子关系,不过是举手之劳。
吹雪勉强一笑:“他能说出来妈妈很多喜好,不像是假的。奕飞也跟我说起,他去苏州的时候,那边的人几乎认为他就是妈妈的孩子,只因为他的长相与当年跟妈妈一起离开苏州的人太象。这不太像是信口开河的事。”
许诺仍有点不放心地道:“吹雪,你真的决定要留在这个家里?我觉得,这个家里,似乎还有一些说不清楚的地方,不知为什么,我总是觉得不放心。你不如象以前跟姑妈说的那样,跟他们说,你想要自己一个人生活,然后,我来照顾你。。。。。。。。。。。。。”
吹雪朝他摇了摇头。
“谢谢你,许诺,你关心我,我知道的。可是。。。。。。。。。。。。。爸爸的确是我的爸爸,奕飞也的确是我的家人。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我要留在这个家里,留在奕飞身边。”
许诺见话已至此,只得笑了笑,起身去给奕飞开门。
吹雪说完这话,神色沉寂,眼中不觉又蓄满了泪,嘤嘤地哭了起来。
她想到自己的身世竟然曲折至此,又想起亦真有一天回来的时候,自己不知该以怎样的面目去见他。一想到自己竟然跟血脉相连的兄弟们有过那些纠缠不清的关系,忍不住愈发地哭得厉害了。
这一哭,就失了控,连奕飞进来之后,还劝了好久才停。
她终于在奕飞的怀中沉沉睡去。。。。。。。。。。。。。
窗外,夕阳西下,阳光是金子一般美丽的颜色。
梦里,吹雪望见了很多人,很多事。
她已经将儿时被拐走时候的记忆,全部找回来了。
那一个风雨飘摇的夜晚,是谁拐走她,尝试杀死她。
又是谁救了她。
她什么都没说,不等于她什么都没懂。
只是,即使已经知道了冰山一角,其实远远不够。她希望自己能够看到更多,更多。。。。。。。。。。。。。
因为这样,她需要留在这里,慢慢地等真相浮出水面。
还有,她必须要留在这里,守着这一栋亦真承诺会回来的房子,才有可能等到亦真回来的一天。。。。。。。。。。。。。
。。。。。。。。。。糖糖宝贝作品。。。。。。。。。。
冬一步步远去,终于,春回大地。
桂子依旧如往常一般,上学,放学。高三进入最后的冲刺阶段,学业实在繁重,她连梳妆打扮也疏懒了,每日只知道埋头读书。
偶尔,会听到老师在讲台上叹气,说全年级最好的学生,不知为什么突然休学了,就这样在最紧要的关头,不再来学校。
每当这时,她的视线会下意识地投向不远处的那一个,空着的座位。
虽然人已经不来了,可是作为一种精神领袖一般的存在,那个座位还是一直空着。
那是年纪第一优等生,花吹雪的位置。
这一天放学得早,桂子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随意乱逛,逛着逛着,竟然又来到了吹雪家的楼下。事实上,自开学以来,她就不断地往这边来,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一次次地来到这里,一次次地望向那一个黑暗的窗户,一次次地失望,一次次地离开。
也许,她就是突然发现了,其实那个恨之入骨的人,其实并没有那么可恨。比起男人,似乎还是每一题题目的答案来得重要。
又或者,她就是意识到了,其实在学校这些年,真心把自己当做朋友的,其实也就只有看起来傻傻没有心机的吹雪。
桂子低下头。
突然,一片粉色的花瓣从眼前飞过,吸引了她的目光。
呵,原来,楼门旁的那一棵树,正绽放着美丽的粉色鲜花,花瓣顺着风,一片片地飘落下来,风情万种,正好有一片,飞到了她的跟前。
桂子往那棵树望过去,一时看得呆了。
不,她是惊呆的。
因为在那棵树下,站立了犹如天使一般,面容俊秀的女子,她立在那粉色的花吹雪中,神色娴静。
那不是别人,正是吹雪。
她缓缓地抬头,远远地望着自己从小到大一直住着的那个家。
耳旁,跟花缘巧很久之前的对话,又轻轻地响起——
“妈妈,为什么我要叫做吹雪?是西门吹雪那里来的吗?”
“傻瓜,妈妈生你的时候,还没有西门吹雪这个人呢。”
“那是?”
“。。。。。。。。。。。。。花吹雪,是四月樱花盛开的时候,花瓣随风飘落,如雪一般,风情无限,因而称之为花吹雪。那是妈妈年轻的时候,很喜欢的一个意境。”
“妈妈,可是我是十一月份出生的啊,那个时候没有什么四月份的樱花。”
“小傻瓜!不跟你说了。”
“妈妈。。。。。。。。。。。。。”
缓缓地合上眼睛,吹雪在这一课熟悉的树前,合掌为在天国的妈妈祈求冥福。
“妈妈,我走了。”
她睁开眼睛,望向那一树的灿烂。
这些天,她想了很多很多,包括知道的,不知道的,相信的,不相信的。
虽然她的确接受了陈昊天是自己的父亲,但是。。。。。。。。。。。。。妈妈临终之间的嘱咐,却愈发响亮地在心里回荡起来。
妈妈觉得,现在对你来说,一个愿意照顾你的人,是难能可贵的,所以。。。。。。。。。。。。。妈妈收回以前的话。吹雪,你可以跟那个姓陈的孩子来往,而且,妈妈会很高兴。
她不觉微微地蹙起了秀眉。
妈妈的这句话,令她心里有种无法释怀的疑惑。
吹雪甩甩头,不愿意再往下想了,现在,是不会有答案的。答案,需要她自己慢慢地再未来找出。
然后,目光随着飘落的樱花游移。。。。。。。。。。。。。
她突然,望见了站在不远处的桂子。
桂子也看得清清楚楚,如今吹雪挽着工整漂亮的发髻,身上穿的,是正牌的Buberry。
她很想要对现在的吹雪说些什么,然而,脚步却迈不开了。
吹雪静静地看着桂子,那面上并没有如以前一样,浮现任何容易看清的感情。
她并没有说一个字,只是缓缓地转了身,走向停在不远处的那一辆,雪白的劳斯莱斯。
桂子就这样站在那里,看着吹雪钻进车里,司机关上车门。
然后,车子绝尘而去。
车内的佳人,一眼也没有再回头。
《左右天使》(上部)完
——
这一部分写完之后,又要再歇歇了。
往后的下部没有上部这么长,时间也是非常集中地发生在同一个地方,同一件事情上,会很精彩的。希望到时候连载再开的时候,大家继续捧场。
其实现在就大概可以猜到一些前因后果了吧,呵呵。。。。。。。。。。。。。
这就算做是结文感言了,只是阶段感想而已。
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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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要推荐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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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春天的欧洲,风不再刺骨地寒,带着一种隐约的暖意。
太阳在凉薄的云后露出脸来,柔和的光如母亲的手一般温和,扫过古都罗马睡眼朦胧的脸。温情脉脉的金色晨曦之下,许愿池浅绿色的水波被镀上一层华丽的色彩。
带着黑色宽边眼镜的褐发少年,约摸十*岁的年纪,深邃的眸子如同许愿池之水一般碧绿清澈,正懒懒地倚在许愿池对面的阶梯栏杆边上。他身上是浅灰色的套头毛衣,白色的衬衫衣领工整地落在毛衣圆领上,深蓝色的牛仔裤配上黑色的牛皮长靴,貌似慵懒,却也乖巧得恰到好处。
他坐在正对着许愿池的阶梯上,修长的双腿随意舒展着,手中的铅笔灵活地描绘着。白色的画纸上,健硕的雕像身躯逐渐成形。
身后不远处,汽车的马达声轻巧地划过,刹车的响动,车子停下了。
湛绿的眸子闪了闪,少年下意识地转了头,往马路的方向望了过去。这一带通常是禁止机动车进入的,他并没有预料到会有坐车来此的客人。
转角的隔栏外,一辆黑色的宝马就停在入口处,一个黑色西装的男人下车,拉开了后面车门。
风中飘来他低沉的声音:“吹雪小姐,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