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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六章 赵王爷府
此时的天庭上,月老正端着一杯热茶坐在彩云边上,神情享受的看着凡间,就像看着好莱坞大片。而刚出院的耗子精正挨着他,坐在另一朵白云上吃着面条。
“啊~~~好茶好茶”
“嗯~~~好吃好吃!月老,你知不知道玉帝上哪儿去了?他还欠我一顿饭呢!我都出院了,他鬼影子都见不着一个,不会是在凡间迷路了吧?”
“啊”月老又喝了一口茶,大叹一口气,慢慢说道,“谁知道,管他呢~~~”
月老看着精致的茶杯,忽然想到什么,奇怪的问道:
“哎,老鼠,你不是说他们三人不会分开的吗?现在怎么分开了?你这不是欺骗读者吗?”
“我骗得还少吗?玉帝还骗我呢!再说了,是您把红线弄乱的,又不是我,我说了能算数吗?”
“”月老无言了。
萧月痕送走了卫枫与司马邺,独自一人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了空荡荡的卫府大宅,迷茫地走进了还充满着两人身影的卧房,疲惫的倒在了床上,再也忍不住地大哭起来。
萧月痕哭呀哭呀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他‘唰’地一下坐起身来,一抹眼泪,快速冲到司马邺的房间,推开门一看,不好
他也来不及哭了,赶紧跑到柴房找来一个冬天烤火用的火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它搬进了司马邺的房间,点上火。然后打开衣柜,把司马邺的衣服鞋帽,日常用品通通扔进了火盆里,又跑到厨房,将司马邺的碗筷,杯子全部抽了出来,能烧的全部烧了;能打碎的全部打碎,然后埋在了花园里。
火苗吞噬着一切,烧出浓浓的黑烟,熏黑了司马邺卧房屋顶上的天花板与四面墙壁。萧月痕打来很多很多的水,在司马邺的卧室里先逐个地方小面积放火,再使劲泼水,不至于让屋子着起火来,却给人一种这间屋子不久之前,曾经失火过的假象。
等萧月痕忙完一切,让空荡荡的卫府看上去从始至终就只有两个人住过的时候,已经五更天了。萧月痕浑身脏兮兮的烧了一桶洗澡水,跳进去洗着洗着,就趴在桶边睡着了。
而于此同时的刘粲的府里,却是一片春色无边的景象。
“唔讨厌~~~”
流玥衣衫半退的斜倚在刘粲裸露的精壮胸膛上,妖媚的像条毒蛇,手指在刘粲身上激起一阵阵心痒难耐的激情。
“哦~~小狐狸精~~~”刘粲艰难地抓住流玥的手,喘着粗气对他说,“今天不行了,明天我还得早起。”
“干嘛非要明天早起呀~~~后天再早起吧~~嘻嘻”流玥不满的继续挑逗着他,眼神暧昧而轻佻。
刘粲看着流玥勾引的眼神,心下好一阵煎熬,还是推开了他,愤愤然抱怨道:
“嗨,还不是我那个性冷感的二哥,倒霉吹的!说是明早查什么户口!我迟早被他累死,他自己不睡觉,还要别人跟着他瞎折腾!”
流玥一听,立刻收回了挑逗,无不同情的抚摸着刘粲的背,温柔细语的进着谗言:
“不如哪天有空,你带他来天上人间开开荤吧~~~赵王爷太死板了,需要有人‘安慰安慰’他~~嘻嘻嘻”
“哎~这个主意好~~~玥儿,你果然是狐狸精变的,嘿嘿~~~自己跟着我了,还不忘了你们那班小狐狸。都想将他们往王府里引啊?我二哥要求可高着呢~~~”
“哼,你还好意思说,你答应过我要将我赎进府的,到现在还一点动静都没有!我看你八成是嫌我老了!”流玥作势生起气来,转过身不理刘粲。
“哎唷,我的心肝~~~我怎么会嫌你老啊?你才十八吧?莫非你骗我?其实是八十?”刘粲斜躺在床上,开着流玥的玩笑,手上带着欲念的摸着流玥的裸背。
“可你才十六过两年,你就把我给忘了”流玥故作哀伤的鞠了一把鳄鱼泪。
“怎么可能~~我疼你还来不及呢~~~”刘粲摸着摸着,心又痒起来,干脆坐起来对流玥上下其手,“这段时间不是忙嘛,我大哥身体又不好,事情都落在我和二哥身上了。明个儿查完了户口,我就去赎你。嗯~~~”
刘粲凑在流玥耳边闻着他头发上的淡淡香味,说着说着身体又热了起来,作势又要扑倒流玥再来一回合。谁知流玥不动声色地轻轻一转,轻而易举地避开了刘粲的攻击,眼中带着些兴奋与皎洁,如蝮蛇盯着猎物般的对刘粲说道:
“你说话可要算话哦~~~?”
“当然~~~”刘粲急得跟什么似的,又求必应。
“那明天你把我赎回来以后,我们再继续吧~~~”流玥说完,毫不犹豫地下床开始穿衣服。
“你信不过本王吗?”刘粲一看他要走,有些生气
“奴才岂敢啊”流玥看到刘粲的表情,又走回床边亲了亲他的嘴,安慰他道,“你明天不是还要早起吗?明晚吧”
“”刘粲闻言,颇为无奈的看着流玥离开了自己的卧室。
“开门!开门!!清查户口!!”一个士兵的喊声。
“咚、咚、咚!”之后是沉沉的敲门声。
黎明时分,萧月痕被一阵猛烈的敲门声惊醒。他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昨晚靠在桶边睡着了,听到前门传来的喊声,赶紧从水里窜出来,胡乱穿好衣服,头发还有点湿气的冲出了浴室,抬头一看,天已经蒙蒙亮了。
“来了来了——”f
萧月痕一边朝前门大喊,一边再次冲到司马邺卧房快速看了一圈。由于是六月,屋内的水滞也已经干了,看不出什么。火盆也已经收好了。萧月痕这才放心的打开了卫府的大门。
他刚一打开门,一队士兵就毫不客气的冲了进来,开始分头走向卫府的各个角落里。这和现在查户口可不一样,方法挺野蛮的。
士兵进门之后,走进来一个文官模样的人,手上拿着一本登记本和一只笔;他身边还有一个大胡子,装军装,武官模样的人,看来也就是今天带兵的军官了。萧月痕只好站在两人身边,恭敬的等他们搜完。
卫府虽大,但空荡荡的。一会儿,士兵们就都回来了。逐个报告情况。
“报——”一个厨房方向来的士兵回道,“看似只有两个人住,碗筷都是成对的。”
“报——”一个卧室方向来的士兵回道,“屋里没人了。有一间房子像是‘走水’过。”
文官闻言,转头问萧月痕:
“家中有几人?”r
“我和我徒弟。”萧月痕平静的答道。
这时,从门外走来一个士兵,单腿跪地,回报道:
“隔壁说,这家住了两个人,都是十七、八岁的少年。”
萧月痕听到士兵的回话,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还好司马邺向来谨慎,没有弄出什么太大的纰漏。
“你徒弟怎么不在家?”文官又问。
“他昨晚上出城给人看病去了。”萧月痕照着原先想好的话回答。
“走的哪个门?”
“西城门。”e
“待会儿我们会去核实。”文官一一记下了,然后由士兵领着去看了司马邺那间‘走水’的房间,摸摸胡子又问道,“这儿什么时候失的火?”
“大前个夜里,这本是我徒弟的卧室,后来他就搬到那边住了。”萧月痕说着,指了指卫枫的房间。
文官看了看,没看出什么问题,对武官说:
“大人,这家差不多了,下一家吧。”
“收队!”武官闻言,大手一挥,士兵们又训练有素的撤出了卫府。
临走之前,文官又问了萧月痕一些关于隔壁太尉家情况的话,萧月痕都如实说了,文官和武官便带着士兵向隔壁太尉家风风火火的走去。
而此时在红香街这边,也由两个一文一武的官员,带着一队士兵进行着搜查。理所当然的,他们在天上人间什么也没有搜到。因为流玥半夜里从刘粲的王府回来了,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士兵们走后,萧月痕这才忆起今天还要去王府报道,赶紧进屋洗漱,换衣服。等他忙好了之后,时间离去王府报道的时辰还早得很。
由于萧月痕把自己的钱全都给了卫枫和司马邺,所以他连吃早饭的钱都没有了。没办法,他只好拿着昨天老军医给他的那张纸条去了军需处领钱。等他领到钱后,左想右想觉得应该感谢感谢老军医对他这几个月的照顾,于是去菜市场买了一个西瓜,拿到了三营军医处。
“这是什么?”老军医正在看书,突然看到萧月痕满头大汗的从门外包着一个大西瓜走进来,放在了自己桌子上。
“送给你的,我的一点心意。贵的我也送不起,就算庆祝我升官~~~”萧月痕开心的笑着,用袖子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结果刘海乱糟糟的贴在了汗湿的额头上。萧月痕‘咕嘟咕嘟’拿起老军医的茶杯一阵猛灌,之后一屁股坐在自己原先的椅子上,抓起老军医的羽毛扇,拼命扇风。
“哎呀,你看你这热的。”老军医哭笑不得的说道,“你这模样待会儿怎么去王府呀?”然后看着那个巨大的西瓜,有些感动的用书敲了敲萧月痕的头,然后笑着对身旁一个小大夫说,“去把这个西瓜破了,分给大家吃吧,这是萧大夫请客的。”
“诺。”那个大夫看着萧月痕快要热死的模样,好笑的抱着西瓜出去,在井边打水洗了。
萧月痕扇了一会儿,忽然很机灵的凑近老军医,神秘兮兮的对他说:
“我觉得您懂的事挺多的,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老军医一听,那个得意,很开心的回道:e
“问吧,什么事,知道的我肯定告诉你。”
“你要答应不告诉别人!”萧月痕执拗的说道。
老军医有些好笑的摸了摸胡子,“嗯”了一声,洗耳恭听。萧月痕好像做了很大的挣扎,才皱着眉头悄悄对老军医说了昨天刘粲在军营调戏他的事。
“哈哈哈”老军医听完,大笑起来,终于明白的看了一眼萧月痕,指着萧月痕笑道,“好这个臭小子,原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我说你平时一毛不拔的,今天怎么这么大方给我抱来个西瓜?还故意弄得这么邋邋遢遢的样子,待会儿去王府。呵呵!你小子,鬼得很哟!”老军医说完,恨铁不成钢的用手指戳了戳萧月痕的脑袋。
“呵呵,您老果然厉害~~我是班门弄斧罗,哈哈”萧月痕也挠了挠头,大笑起来。
之后,老军医跟他简单说明了刘粲和刘曜是两个不同的王爷,而他要去的是刘曜的赵王府,所以根本不用怕。
“现在明白了?”老军医吃着西瓜,问萧月痕。
“嗯~~这西瓜不错!很甜,等会儿我再买一个送您家里去。”萧月痕也拿起一片吃起来,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了下来。
“嘿嘿,我说的话你记住没?在王府里可不比在这,要多留点神知不知道?你这毛毛躁躁的性子。”老军医教训起来。
“明白了~~~”萧月痕满嘴都是西瓜,快速吃完那一片,对老军医说道,“我先走了,我还得回去洗澡换衣服呢。”然后匆匆跟老军医告了别,冲出了三营。
萧月痕回到卫府,用冷水洗了一个澡,扎好头发,穿上一件最好的衣服,背着他的医药箱,高高兴兴地去了赵王府。
接待他的是一个脸上有刀疤,瘸了一条腿的中年人。萧月痕后来才知道他是王府里的大管家,原来跟刘曜上战场的时候受了伤,无亲无故,刘曜便把他留在了府里。
管家把萧月痕带到了王府南边的一个小偏院里,等在那儿的吴太医一脸笑意的打量着萧月痕,问了他一些医学上的问题,很满意的点点头,摸着花白的胡子,对萧月痕开玩笑道:
“王爷给我找的这个徒弟还不错嘛。”
萧月痕脸红红的,不好意思起来,深深佩服起这位胡子花白的吴太医渊博的学识,慌慌张张的一会儿摆手,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