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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你又不玩女人要那个干嘛?”刘粲口没遮拦的一屁股坐在圈椅上。
“你不是也不玩女人吗?让给我。”
“可我玩男人呀。”刘粲好笑的看着今天怎么如此一反常态的刘曜。
“不是给我吃的!”刘曜有些生气了。
“那我就不给了!本来我以为是你自己吃的,既然不是你吃,我凭什么给别人吃呀,我又不认识他”刘粲还小,闻言别扭起来。
傍晚的时候,刘曜回到了府里,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纸盒。他递给席管家后,立刻去了卧房。席管家打开一看高丽千年人参!
五天以后,萧月痕终于第一次睁开了眼睛。刘曜只要有空就会守在他的床前,甚至把自己的书房也干脆搬到了卧室,一天24小时起码有20个小时是和萧月痕呆在一起的,他自然不会错过了萧月痕醒来的这一瞬间。
萧月痕醒来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自己噩梦的源头,他睁着大眼睛左看看右看看,看到房里除了刘曜,还有吴太医、席管家、斩准以及旁边朝他猛眨眼睛的宫女穗穗。萧月痕第一次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形压力。他凄然的闭上了眼睛,暂时不想去思考这些令人头疼的事情。
刘曜本来很高兴看到萧月痕醒来,可转眼之间他又睡着了,失望不已。吴太医看到刘曜一脸的惆怅,安慰他道:
“萧大夫太累了,王爷,让他多睡会儿,您先去用膳吧。”
“嗯”刘曜听话的点点头,帮萧月痕放下纱帐,跟着吴太医出去了。
萧月痕躺在床里,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他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哭声穿越纱帐,害怕得全身不住的发抖。在他眼里,看到的是王爷指示下人对他用了迷药,然后强奸了他;而心里却怎么也捉摸不透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萧月痕想不通,刘曜为什么先假装自己不是王爷,然后又变着法子要自己去帮皇上看病?自己都照做了,为什么还会受到今天这种不公正,又不人道的待遇?
萧月痕不懂司马邺的事情已经使他对刘曜产生了极大的偏见,加上自己身为晋人的前提,让他一次次回忆起长鸣西路那些被刘曜杀害的同胞们骂自己的污言秽语:
“匈奴人的狗!下贱!张开双腿投敌卖国!!”
这些话如今都成为了现实,萧月痕从来没有如此不想再活下去,他忆起自己中迷香那晚居然还主动对刘曜投怀送抱,感觉自己肮脏得就像一个趋炎附势,没有自尊的男妓!
萧月痕撑起仍旧酸疼不已的身子,摇摇晃晃的赤着脚走出了房门,乌发披散在他消瘦的肩膀上,身上雪白的睡衣长长的拖在地板上,让他看起来像一个不识人间烟火的仙子。
屋外飘着小雪,萧月痕看着这缓慢落下的雪花,情不自禁的光脚踏进了雪地里,伸出手臂看向天空,一颗颗雪白落在了他乌黑的长发上,清秀脸颊上,点点化开,顺着眼泪流到了嘴角边。
萧月痕站累了,他收回仰望夜空的颈首,看到了院子里的一口水井。萧月痕淡淡一笑,走了过去,轻轻坐在了水井边,等着自己什么时候眼前一黑,没有痛苦的掉落下去。
萧月痕平静的抚摸着水井边上的白雪,想起了卫府花园里也有一口这样的水井,然后他想起了卫枫还有司马邺
“你一定要来找我们我们会等你的”
萧月痕脑中忽然浮现出卫枫临走之前的这句话,手上的动作一停,看到了生命的留念,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滚滚滑落。他嘴唇乌紫的颤声自语道:
“对了,我要去建业,有人在那里等我”然后坚强而缓慢的撑起残破的身体,离开了死亡的边缘,跳下井口,回到了雪地上,自己安慰自己道:
“我一定要去找他们,我答应过他们的我要坚强!活着一天,就是有福气,就该珍惜。当我哭泣我没有鞋子穿的时候,我发现有人没有脚。”
萧月痕说完,擦干了脸上的眼泪,顶着风雪,光着脚丫向南院走去。
七七章 归顺
萧月痕在雪地里,光着脚丫一步一个脚印的来到了南苑,一眼就看到了桌上的医药箱。他赶快跑过去将师傅给他的这个珍贵礼物抱在怀中,抬眼看到自己六天前打好的背包都还原封不动地摆在桌子上。萧月痕刚想伸出手去拿,身后却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月痕,你怎么下床了?!不穿鞋也不穿衣服!生病很好玩吗?!”
萧月痕抱着医药箱,刚回头,突然身体一轻,重心一变,刘曜已经将他抱在了怀中。萧月痕下意识的抓住了刘曜的上衣袖子,有些害怕的看着他,大眼睛中全是紧张。
刘曜低头看了一眼萧月痕手里的医药箱,皱着眉头有些生气的看着他已经冻得发乌的嘴唇,抱着萧月痕快步向卧室走去,嘴里心疼的责怪道:
“你要什么东西等我回来跟我说不就完了?干嘛自己跑出来,你病才刚好。下次你再这样我就罚你!”
萧月痕闻言,抱着医药箱的手瞬间一紧,害怕地抬头看向刘曜的蓝眼睛,温顺的点点头,不敢说话。萧月痕想起司马邺受的也是类似待遇,忽然明白了刘曜的话。
萧月痕心里暗自以为自己遭受的侮辱是因为自己曾经顶撞过王爷而受到的处罚。虽然他不认同匈奴人惩罚下人的方法,可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已经使他深切的害怕起怀抱他的刘曜,加之刘曜前不久又血洗了长安城,萧月痕此刻更加懂得了‘王爷’两个字的沉重分量。
“你很冷吗?”刘曜感受到萧月痕的身躯不断传来颤抖,低头不放心的问道,暗自收紧了手臂,帮萧月痕挡住了一部分寒风,加快脚步往卧室走去。
“”萧月痕赶紧如拨浪鼓般摇了摇头,靠在刘曜怀里乖乖任他抱回了卧室。
刘曜将他放在床上后,伸手刚想撩开他的睡衣下摆察看萧月痕冻伤的脚,萧月痕本能的用手一挡,按住了自己膝盖以上的裙摆。刘曜没有注意到萧月痕的这个斯文的小动作,他只是很认真,很小心的抬起萧月痕的脚,皱着眉头看了一会儿后,将小顺叫了进来,差他去找吴太医,又找翠翠去打了盆冷水,刘曜亲自挽起袖子,正准备给萧月痕洗脚,萧月痕伸手拦住了刘曜,心软的他又怎么忍心看一个高贵的王爷跪在他面前,让自己连恨他的勇气都没有了。
“王爷你快起来,我自己能行”萧月痕小声地对刘曜说完,赶紧放开怀中的医药箱,低下头去,刚想伸手进水盆,却被刘曜一手捉住,有些固执的抓回了萧月痕膝盖上。
刘曜刚刚帮萧月痕擦干腿,吴太医就从外面进来了,一番诊治之后,吴太医退出了房间,关上了房门,房间里顿时只留下了萧月痕和刘曜两人。
萧月痕在门扉合上的霎那,全身肌肉都紧绷起来。他双手死死拽着自己腿上的衣服,有些紧张的看向一脸不自知的刘曜。
“吃饭吧~~~”刘曜感受到萧月痕的目光,微微一笑,像抱娃娃似的将萧月痕一溜烟抱到了桌子前,而上面早已放了一桌子好菜,中间还有一个点着炭火的小火锅。刘曜扶萧月痕坐好后,自己走回床边拿过了一件特意为萧月痕订做的大红色裘皮披风,爱恋的将身边的萧月痕包了个严严实实,这才打开砂锅给萧月痕盛了一碗水鱼汤,放在了萧月痕面前,并周到的拿过筷子递给萧月痕。
“快吃吧,趁热吃,别烫着。”
刘曜笑得很阳光的看着萧月痕,等待着他动筷子。萧月痕有些不知所措的盯着刘曜,不明白他为什么如此细心的对待一个卑微的下人。萧月痕抬眼偷偷看了一眼刘曜,听话的拿起碗里的汤匙,刚想吃,忽又害怕汤里又有什么奇奇怪怪的药,一时间抬起的手臂停在了碗前一厘米处不动了。
“怎么了?还烫吗?”刘曜半天看不到萧月痕吃东西,有些疑问的自己拿起汤匙,舀了一勺萧月痕碗里的乌鸡水鱼汤送进了自己的口中,尝了尝方才说道:
“味道还不错呀,不烫了。怎么了?你不舒服吗?”说完,伸手搂住身旁的萧月痕,关心的摸了摸他的额头,很快被萧月痕的小手捉住,抽了回来。
“王爷,我没事,吃饭吧。”萧月痕苦笑了一下,动手也盛了一碗汤放在了刘曜面前,恭敬却不卑不吭的说道。
“我吃过了,你自己快吃吧。”刘曜很开心的看着萧月痕,温柔的伸手帮他将一缕碎发拂到了耳后。
从此以后,萧月痕为了生存,对刘曜千依百顺,刘曜叫他向东他决不向西,乖乖的吃着刘曜为他准备的补品,想尽快恢复体力,远走他乡,离开这个令人伤心的地方。
刘曜从来没有如此高兴过,他除了上朝,天天呆在家里,围着萧月痕转圈圈。哪怕什么事也不做,只是和萧月痕就这样静静的面对面坐在一起,刘曜也可以感觉到幸福。
又过了五天,萧月痕身体全好了,而刘曜也开始不安分的在晚上动手动脚起来,却连着好几天皆被萧月痕用各种各样的理由推托掉了。刘曜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疑心病也越来越重,他开始冷静地观察起萧月痕的一举一动,无可避免地发现了一个致命的问题。
这天清晨,天还没亮刘曜就醒了,他呆呆的看着身边萧月痕有些憔悴的睡颜,情不自禁的伸手摸了摸萧月痕的脸庞。可萧月痕立刻皱着眉头撇开了脸,却并没有醒来。刘曜很受打击的一愣,心里有些气闷的喃喃问道:
“为什么你都不笑了”
还在沉睡的萧月痕自然不可能回答他,可门外却传来了小顺的声音:
“王爷,该起了,要上朝了。”
刘曜有些惆怅的顶着风雪离开了王府。之后不久,萧月痕就醒了。他睁开眼睛时没有看见刘曜,知道他上朝去了,放松的打了一个呵欠,还想再赖一会儿床,刚闭上眼睛,却又忽然坐了起来,眼里全是兴奋的神采。
萧月痕快速穿好衣服鞋帽,静悄悄的拿上自己的医药箱,一文钱都不要的赶紧奔向后院,拉开侧门冲了出去。
萧月痕在清晨的雪地里奔跑,他呼出嘴唇的气息全部化成了一团团白雾,随着他的奔跑,消失在仍然漆黑的天空中。
长安西门,平时往来的都是最底层的人民群众。早市赶集的农民、出走远方的商人,以及三教九流的各色百姓。
萧月痕终于跑到了卫枫和司马邺曾经出走的西城门边,他急喘着气,红着俏脸,笑得很天真的看向今天值班的卫兵,回头瞧了一眼已经车水马龙的城门口,不想再排队浪费时间,想请守门的士兵开个后门。
“哟,这不是王府里的萧太医吗?这么早去哪呢?”士兵一眼就认出了萧月痕,没办法,他出众的容貌和脸上那块太过明显的红斑,很难让人认不出来。
“我要出城,大哥你行个方便吧。”萧月痕有些急切的看向眼前的士兵,还不停的回头望。
“行行行,您不用排队了。”士兵看萧月痕这般急,立刻做起了顺水人情,却还是公事公办的说道,“萧太医,令牌呢?”
“什么令牌?”萧月痕心下一‘咯噔’,有些慌张的问道。
“王府的出城令牌呀,没令牌我可不敢放您。”
“我十天前不是已经来说过了吗?斩将军跟我一起来的。”萧月痕闻言心急如焚。
“可按规定,王府的人出城令只限五天,现在都十天了,怎么也说不过去呀”士兵为难的挠了挠头,“萧太医,您还是回去吧,叫王爷再开一次金口,或者拿到令牌才行。”
萧月痕求了很久,士兵仍不肯放他出城,天渐渐亮了,城门口的人更多了,萧月痕不想把事情闹大,只好低着头,讪讪向王府走回去。
他走到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