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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她林爱纱可是有超能力的,就这么看上一眼,便能看出这阎王首尾。
阎王被她这么一说,登时觉得自己这几百年来的全身发热病得了解药,不免“阎”颜大悦道:“那小姑娘你说应该咋办?”
“太简单了,水胜火。”爱纱笑道,眨了眨眼睛,“因此老爷您不能老是窝在这大殿里面,宅男是不好的,也要多出去运动运动,呼吸一下奈何川的新鲜水气这样对您的火热症大有裨益呢!何况,河边不是还有一位花容月貌的孟婆姐姐吗多走动走动,聊聊天,谈谈理想人生,不仅对身体好,对心情也不错呢,您说是不是?”
阎王终于被逗笑了,点了点爱纱的鼻子道:“小姑娘,你还真是有些好玩儿,本王在这里驻守了一千年,还是第一次看见你这样的姑娘,唉,真想留你做个伴儿啊。”
和阎王的交易3
爱纱一惊,没想到这老阎王看似严肃也还有一颗吃嫩草的老牛心啊,故作镇定道:“阎王大老爷,我不大会说话,可怕把您给气坏了,这无法交代啊。”
阎王叹了口气说:“小姑娘,我也知道你嫌本王太老,跟我一起呆着也无甚意思。这样吧,感谢你教我如何以五行治好一直以来的炎热之症,咱们也算是有缘分了,我这就给你选一户好的人家投胎只是只是”
“怎么了?”阎王掐指一算,面色微变,“小姑娘,你的命格不同平凡人,怕是投不了一般的胎啊。”
“为何?”爱纱登时觉得浑身上下的血都冷凝了。
“这说起来,你的魂灵并不在这个时代不对不对总之,我得把你遣回去像你这样的命格,百年来除了你我也就看到过一个姑娘那姑娘,现在正过着快活无比的日子啧啧”阎王飞速从面前的金铜判官桌下抽出一本巨厚无比的破烂大本子,沾了沾口水,开始用力地翻起来。
爱纱不由得觉得一阵恶心
“好了,找到了,姑娘,你天生命格有缺陷,现在本王有三个选择给你,你自己选择吧。”阎王抠了抠鼻孔,朗声道,“第一,让你变作个小妇人,嫁了个相公,虽贫穷却是两情相悦,有一天相公发达了,便纳了许多小妾”
“不要。”爱纱下意识地拒绝。
“哎呀呀,又没把你休掉,荣华富贵,吃香的喝辣的”阎王还在游说。
“说不要就是不要,大叔,下一个。”
“好吧。”阎王低头看了看生死簿,“第二个呢,是个美人命,哎呀那容貌可是倾国倾城”
“然后呢?”
“哦,然后啊,就被皇帝看上了,嗯皇帝很宠爱你啊!怎么样,肯了吧?”阎王作势将簿子一合,咪咪笑,笑容却怎么看都有些诡异。
和阎王的交易4
爱纱下意识觉得不对——在这个空间中她的能力虽然使不出多少来,然而潜意识却是很灵敏的。
“那皇帝比我大多少?”爱纱眼珠一转,便问到了关键问题。
“大大个也没大多少,四十岁,纳你那年你十八,他五十八”
“下一个下一个。”爱纱干咳一声。
“那就只有一种了,小姑娘,不论是猪是狗,是盗贼还是杀人犯,也就这个了。”阎王咳了一声,严肃地看着她。
“就这个了。”她静下心来,作出清醒的判断。
就当作赌一把吧!
“好,这个命格呢,是——下堂妻。”阎王隆重地宣布道。
“下堂妻?”爱纱摇摇头,“就是说我会被我的丈夫休了?比第一个还惨?”
“谁叫你不早选。”阎王露出一个“怪你智商太低”的表情,“这个比被丈夫休了还惨,你丈夫根本就看不上你,迫不得已才把你娶回家,连跟你那个圆房都不愿意,没过几天便要把你休掉”
爱纱蹙了蹙眉:“就这个吧。”
“哎呀小姑娘,你果然是胆识过人啊!”阎王竖起大拇指,“不过这个命格也是有好的一面——你出身名门,耀武扬威,吆三喝四来,这就是你的命牌,你好好看看吧。”
爱纱捡起来一看,发黄的纸张上画着一个面容还算花容月貌的女子,穿着也颇为华丽俗艳。却是怒目圆睁,柳眉倒竖,口沫横飞,葱管似地指甲狠狠地掐着面前一个小丫头的脸,那副模样,真是恶鬼见了都要害怕。而身后远处则是一个青年男子寥落远去,身边还有好几位莺莺燕燕。半空中掉落一张信笺,上面大书血红的休书二字。
爱纱叹了口气,大致她已经明白这是个怎样的人生了。
不过,下堂妻就下堂妻吧,至少,自己不用付出什么感情,被休了就可以开始崭新的人生。而且怎么说的?大户小姐,家里肯定有米——大户小姐的日子至少不会太难过吧,就这样了。
和阎王的交易5
“啊对了。”爱纱在临行前,转头问阎王,“我的超能力,下一世还会有么?”
阎王道:“自然不会像你这一世这样灵敏,但还是会有的。”
爱纱蹙眉:“不能全部消掉?”
她想全部重新开始。
超能力这种东西,旁人看来是福,临到自己头上,却是祸根。若是没有这该死的能力,也许自己也不至于要自杀。
阎王摇了摇头:“小姑娘,留着一些,还是有用的——世事难测啊。”
“我知道了。”爱纱笑了笑,“大叔,再见,祝您身体康健,心情大好。”
爱纱娇小的身影慢慢在浓雾之中远去,此时牛头马面忽然跑了过来,对阎王大喊一声:“大王,不好,不好啊!”
“什么不好?”阎王松了松筋骨,伸个大懒腰,“急得这副样子,有甚么大不了的啊?”
牛头指着在雾气中消散的女子身影道:“大王,咱们刚才确定了,这女人她还没死透啊!”
“啊!你怎么不早说!”阎王双目圆瞪,“本王已经把她发到下一任命格了!”
“这,这,这”牛头吓得直打哆嗦,“我们本来也以为她必死无疑啊,谁知道那人间的医术真是有一手,竟然又没死透,还在那儿躺着呢!大王,这可咋办啊!”
阎王叹了口气,将命簿又看了一遍,懒懒道:“那也只能这么办了,魂儿都发走了,难道我能再把她搞回来么?”
马面道:“可是她一个人两个命格,怕是不行哟。”
阎王道:“急什么,老子都不急呢,你们皇帝不急太监急啊?”
牛头马面均想:我们又不是太监
阎王捻着胡须深思了一回:“这只有看这小丫头的命了,看她以后自己的命运吧唉,只是这么一来她就有可能在两个命格之间来回呀这也是我当了这一千年的阎王头一回看到这种怪事啧啧啧,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骄横跋扈的大小姐1
恢复意识的那一刹那,她就知道自己还保存着上一世的记忆,有些无奈。原本一切想要重新开始,孰料世事那样不如意。
“小姐,小姐醒了!”只听身边一声女子惊叫,爱纱先不急着睁开眼睛,而是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女(废话),根据皮肤质地和面庞大小而言,年纪大约九、十岁,嗯,肤如凝脂,轮廓鲜明应该是个美人儿胚子。
她满意地一笑,随即睁开眼睛。果然,就在这当儿,周围已是围了一屋子的人。
“哎呀,小姐,你可把奴才吓坏了要是你出了什么事,奴才怎么担待得起”
“神佛保佑啊,一定是我林家祖上积德,神灵眷顾”
这群人看服饰打扮都是佣人仆妇,她看来看去也没有几个像是自己在这一世的亲人的。不愿多猜测,便直直问道:“我娘呢?”
周遭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而表情都写着一个词——一言难尽。
爱纱蹙了蹙眉,按道理说自己是一个大小姐,看周围仆妇的穿着也十分精美,想必家资巨富。然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爹娘却都不在身边,这里面,一定有古怪。
然而她仅仅是蹙了蹙眉,周围的人们已经面色一白——这位大小姐虽然今年才十岁多,已是出了名的脾气暴戾,稍有不顺心,便对身边奴才非打即骂,曾经有过一个月内撵了三位奶娘五个丫头的记录——而且个个离开时都带着满脸满身的淤青,更有差一点被簪子将眼睛戳瞎的,从此以后个个对这位小祖宗毕恭毕敬,唯恐有一点逆了她的意,招来血光之灾。
今日大家原本都以为她死了,虽是表面上哭成一团,实则有不少人心中都在暗喜——这小阎王死了也好,从今不必再冒着伤残的危险服侍她,也不用半夜还要出门给她买滚烫的板栗,稍微有一点儿凉了便要跪在板栗壳上一夜;也不必再在这小祖宗问起娘亲去哪里的时候支支吾吾,稍有不慎又是一顿打
骄横跋扈的大小姐2
却谁知,这小阎王竟然连阎王爷也怕,不肯收她,又把她放了回来祸害人间!
大家都是嘴上高高兴兴地感谢上天,心里却在想,老天啊,你咋恁的不长眼!
更何况,这小阎王一张嘴就是问娘去了哪里,这可叫这一大堆人如何回答?
面面相觑。
爱纱有些急了,她上一世的时候从小就被丢弃在孤儿院,就没有尝过有妈妈的滋味,所以这回得以重生,首先就想见见自己的妈妈,于是声音也不免高了些:“娘亲到底在哪儿?”
在春园里呆得最久的李妈,也是这些人中唯一一个稍微得到了林眉儿温和待遇的仆妇颤抖着跪了下来,磕了几个头,答道:“小姐,您失足落水,这事儿发生的急,老爷尚未下朝,更没来得及去通知大夫人”
爱纱心中立即对这位李妈赞赏有加:不过是个女佣,几句话说得真是清清楚楚,将前因后果道尽,看来是个人才。只是,为何所有人都是那么一副紧张得不敢喘口大气的模样?
不过咦,自己是落水的?
爱纱本能地一颤落水水。
脑海中,立刻隐隐约约地出现一幅画面,她知道自己的超能力果然没有完全消灭——虽说比起上一世,已经弱了许多,要不然,自己早就将一切疑问从众人大脑里感知得清清楚楚,还用问什么问。
不过那样也少了很多乐趣,还是让她尽量做一个平凡人吧。
脑海里那幅画面是一个小女孩身着红色镶嵌白色皮毛的袄子,面貌乖巧可爱,然而眉宇中却凝结着一抹怎么也消散不去的冰霜,在湖边玩耍玩耍。
忽然,她脚底一滑,眉一蹙,短促地尖叫了一声,便栽进了水中。
奇怪了这湖原是个人工湖,按理说,也不可能有那么厚滑的淤泥
难道,是有人将“自己”推了下去?
骄横跋扈的大小姐3
这个疑问一浮上脑海,她面色微变——本想在这一辈子过上安静祥和,无风无浪的生活,孰料一来就貌似卷入了一桩“杀人案”,不对,是“杀人未遂”。
李妈自然看了出来,战战兢兢地以为这回答小姐还不满意,于是又磕了一个头补充道:“现在已经派了人去静山那边通知大夫人只是大小姐,大夫人未必一定会来”
她自然知道这句话的后果,之前数年,每次大小姐闹着要见娘亲时,大家都只好连夜派人去静山的小野山庄去请大夫人。大夫人肯来自然好,要是不肯来的话当夜大小姐肯定是不睡了,所有佣人仆妇也都别想睡。
这两年大夫人来的次数越来越少,何况这次大小姐已经脱险,估计是不会来了。
其实,小姐也挺可怜的,这一切,还不都是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