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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横竖也没什么事情,便走过去看看,这一看他浑身血液都凝固了。
那个站在包子铺旁边的男子,一身玄色衣袍,黑发被风微微扬起,他黑曜石一般的眼睛中,好似倒映着太阳,华光夺目!
是他!
真的是他么?
难道他真的还活着?太好了,太好了!
江凌云见他转身就走,心中又是惊喜又是满腹疑窦,在他身后一声声呼唤他的名字,从最开始不大的声音到后来扯着嗓子大叫,旁边花痴军团的大妈大嫂们都呆呆地看着这个激动得发抖的男子,和那个已经就要走到马车旁边的美男子——这是咋回事?
相认忽生变1
萧榭完全没注意江凌云在后面声嘶力竭地喊声,江凌云是满腹疑窦——怎么回事?明明是他,其他人不可能有这样的光彩和气度!
可是为什么?自己这样一声声地呼唤他,他都没有反应?
难道不是他?
不,不可能!
江凌云蛮劲上来了,大步往前跨去,他毕竟是一名骁勇武将,身手矫健,没两下就赶上了萧榭,一把将手掌搭在他的肩膀上,牛吼一声:“萧榭!你为什么不理我?!”
萧榭挑挑眉,不解地看了看面前这个激动得一张脸都红了,笔尖渗出豆大汗珠的青年男子:“你是谁?”
你是谁
你是谁
江凌云心一沉,怒目横眉道:“你连我都不认得了?死萧榭!你你想死啊!”
“我不是你说的那个人,我也不认识你。”萧榭挑挑眉,就要上车。
“不,你是萧榭,你肯定是你怎么了?你不认识我了你你难道发生了甚么事?”江凌云虽然是个大老粗,却也不蠢,从他眼睛里看出了一缕迷茫,与曾经的萧榭不一样的迷茫。
曾经的萧榭眼神是清透的,虽然深邃却也澄净,如今却蒙上了一层混混沌沌的雾气,虽然更美,却有些阴霾。
“你”萧榭也一惊,这个男子似乎是认识自己的难道,他真的是自己的故人?
他曾经是多么想找回记忆,找回过去,然而,最近他越来越犹豫——特别是今日与眉儿两情相悦之后,他更加丧失了勇气——也许,自己的过去会阻碍他们的将来
那么,还需要知道么?
现在不是很好么?
到底需不需要问问面前这个人,自己是谁?
萧榭还没有想好,江凌云已经抓住他的衣领道:“你别想走,你跟我回去你这家伙我费了这么大劲才”
相认忽生变2
萧榭将他的手扯开,眉头微微一蹙,自从自己做了尊主以后,再也没人敢这么样对他无礼了,他心中有些不悦。
“你你真的不认得我了,我是凌云,我是你最好的朋友”他话还没说完,萧榭的眉头刚有一丝松动,车厢内忽然传来一声痛苦的尖叫!
萧榭心一跳,狠狠拉开车帘,见到眉儿面色苍白,整个身体软软晕倒在靠垫上!
“你怎么了?眉儿?你不舒服?”萧榭再也无暇顾及这个扯着自己硬说是自己朋友的男子,狠狠甩脱江凌云的手,一把跳上马车,将眉儿搂进怀中,感觉到她的皮肤好像冰一样冷,然而在冰般的皮肤之下却似乎又有暗暗的火焰在燃烧!
他急得心神俱散,在她耳边不停地呼唤着她的名字,她却早已晕了过去。
萧榭再也没法顾上江凌云,虽说他刚刚有些想要向他问一问自己的过去,然而一看见眉儿这副模样,脑海中再也没有其他,立即唤住马车夫道:“回去药庐!”
江凌云一头大汗地看着这个疑似自己的好兄弟好朋友乖徒儿萧榭的男子,他不但不认识自己,而且一见到马车里的情形就方寸大乱,马上要跑路。
江凌云扯着脖子瞄了一眼,马车里面似乎是一个女人——他因为自己心事重重,也没有辨别清楚这女人的样貌,至于萧榭不断呼唤的那声眉儿他也似乎觉得这名字似曾相识,却并没有仔细去想。
总之,种种微妙的原因,使得一切都改变了。
车夫答应了一声,马儿吃了一鞭,立刻狂奔起来,将江凌云远远甩在身后,可怜我们的江凌云只得发起蛮劲,四脚赶上马儿的蹄子——也幸好他天生有些神力,竟然被他赶上了,一把掀开车帘,气喘吁吁地道:“萧榭,你——你别想跑!”
“我有事,不要烦我。”萧榭这算是很给他面子了,要是平日里有人来烦他他可是一个字都不愿意开口的。
相认忽生变3
“”江凌云跟着马儿飞奔实在很费力,也只得丢下一句:“萧榭,我不管你怎么回事三天后在烈火楼我等”
这个“你”字还没出口,马夫狠狠又抽了马儿一鞭,马儿扬起蹄子如风般掠走,只留下江凌云蹲在地上喘着粗气。
自己是一个人出行的,没有带任何手下,也无法追踪那个疑似萧榭的马车,现在的他只有寄希望于三天后他会来。
他真的会来么?
江凌云远远望着迷雾中已经消失的马车,陷入沉思。
恍恍惚惚地,他往前走去,也不知道是走到了哪里,他只知道自己想要静一静,好好地思考一下自己这个好朋友还活着的可能性,若是萧榭真的还活着,皇上会很高兴吧,而皇后就很难说了至于那个现在大着肚子的宣王妃真是乱七八糟,而那马车里面的女人又是谁?难道自己这个乖徒儿在外面寻到了喜欢的女人?天哪,可真是乱成一团!!
他在心中暗自叫苦,一边祈祷三天后那个萧榭会来,却不慎踩到了什么柔软的物事,还没反应过来,便听见耳边一个尖利的女声怒吼道:“你没长眼睛啊!!!”
江凌云这才回到现实,一睁开眼睛看见面前一张横眉怒目的小脸,痛得都缩起来了,像只凶巴巴的小猴儿,一只小手已经指上了自己的额头:“你把本姑娘的脚都踩肿了!!!”
江凌云一看地上那只穿着家常布鞋的小脚确实印上一个大大的鞋印,忙不迭道歉道:“对不起啊,姑娘——咦,姑娘?”
他这才看清楚面前这“姑娘”——个子小小的,好像还不到自己的肩膀高,头上蒙着一块青色方巾,在头顶打了个结,好似庄稼地的小子,土了吧唧的。身上也是一身青衣,这衣服明显比“她”的身形大了很多,“她”一动作那衣服活像木偶戏一样虎虎生风,却怎么看都是个黄毛小子,身形也平板的很——没有前凸,后翘也不怎么见,除了声音尖利以外,倒像是个浑小子。
杀出来的少女1
“你咦个屁啊,本姑娘就是姑娘。”那女孩儿——姑且算是个女孩儿被江凌云这种态度惹毛了,狠狠地瞪向他,“你踩了姑娘的脚,小心姑娘的虫子咬死你!”
“我都说了对不起了嘛,你还想怎样啊。”江凌云心中暗自咒骂道——这不男不女的家伙,长得这么难看,还这么凶,要是真的是个女的,我靠,谁娶了谁倒了八辈子的霉!
“我想怎样?”那女孩儿转了转眼珠,虽然她五官平常,皮肤有菜色,那双眼睛却晶莹透亮,好似两颗水灵灵的葡萄,“喂,你要赔我。”
“赔你甚么啊?”江凌云想这敢情是碰上讹诈的了,幸好本公子别的没有钱倒是不少的,赶忙从袖口掏出碎银子一块,“拿着吧,公子走了。”
那女孩儿掂了掂银子,眼珠子又一转,赶上前道:“喂,这么点?”
江凌云原本心中想的都是萧榭“死而复生”之事,完全没心思和这么一个不男不女的家伙混闹,却还是被“她”给惹毛了,挑起浓眉道:“你敲诈啊?!这钱都能在凉州最好的客栈住上两个月了!”
女孩似乎完全不了解行情,又看了看银子道:“哦,这么多啊,那行,你走吧。”
江凌云摇了摇头,他没心思跟她多纠缠,何况他一向只喜欢美女,对这样不男不女发育不全的小东西半点兴趣也没有,大步走开。
走出几步,那女孩儿又赶了上来道:“喂”
江凌云是可忍孰不可忍,横眉怒目转过头道:“你还有甚么事?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女孩儿道:“屁暂且倒是没有,话有一句要请问——那个客栈,在哪里啊?”
江凌云冷笑道:“你是第一次来凉州么?凉州最大的客栈有两家,一个是青云阁,一个是烈火楼,你随便住啊,不过你这身打扮小心被门房撵出来!”
那女孩儿也不介意,笑吟吟地道:“哦,那好,我中意烈火楼这三个字,多谢大哥,这就去了!”
杀出来的少女2
江凌云愣了愣,这才想起自己住的就是烈火楼——他也是中意这三个字,所以虽说烈火楼比起青云阁要稍逊名气,却被他长期包了一间上房下来,此时他就准备回去了。
他可不想和这家伙同路啊!
只是那女孩儿小小的身影早就如同猴儿一样挤进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现在想跟她说让她别去也来不及了。
江凌云叹了口气,三秒钟之后完全将此事忘在脑后了,殊不知这一场邂逅,却改变了他的人生此事容后再议,我们先说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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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关了?”
马车中的萧榭心急火燎,看着眉儿的呼吸慢慢微弱,人中也浮现隐隐黑气,知道她必然是中了毒,说不好便是上次碧芙给她下了什么该死的虫子。
现在回都拉斯行宫已经来不及,而且根据碧芙那等性子也未必肯给解药,萧榭原本打算先找了郎中暂时用点药克制一下药性,他再飞奔去要挟碧芙给解药,却发现药庐早就关门大吉。
萧榭手指狠狠捏紧,指节白得可怕。
怎么办?
怎么办?
他几乎现在就想策马奔回湖心小岛,却不晓得眉儿能不能挨过这回去的几个时辰——而且路途颠簸,她那般脆弱的身体,不知道能不能扛得住?
心中如同有一把小刀在搅动,他觉得身体快要一点点被撕裂,从来没有那么无助过,就算是在自己知道记忆一片空白的时候,也完全没有现在万分之一的痛苦。
怎么办?若是她真有什么事情,我
他心一横,决定还是横刀立马,直接杀去湖心小岛,不论如何也不能看着她这样病入膏肓。
就在他下令让马车夫掉转往西边大道的时候,马车边忽然发出哎哟一声——似乎是撞到人了。
萧榭心急如焚地掀开车帘喊道:“让路!”
一个带着些虚弱的女声响起:“急着赶路也不能撞人吧,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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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杀出的女孩3
萧榭低头一看是一个个子小小的女孩,大约只有十四五岁大,面色不太好,跌坐在地,看起来有点可怜的模样。
他从袖口掏出一锭银子扔了下去道:“你拿着,去看病吧,我们急着救人!”
那女孩子接过银子,掂了掂道:“公子要救何人?”
萧榭蹙了蹙眉,心想你一个小姑娘懂什么,而且看她这模样也没有伤到,摆明是讹钱的,便有些不快也不理会她,径自便要车夫策马走人。那姑娘却敏捷如猴儿一般攀上车辕,一看便看见了眉儿,略一沉思,蹙眉道:“公子,这位姑娘是中了无色蛊!”
“无色蛊?”萧榭一愣,虽说他不知道什么是无色蛊,然而这小姑娘只是看了眉儿一眼便知道她是中蛊——与自己的猜测一样,确实不是平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