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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柳氏情急大叫道,“我相公肯定不会做这种事情,一定是”她惶急地抬起头来,正好看见擎着另一盏灯下来的柔娘,便想也没想便大声道:“肯定是这女人撒了谎!她害死我相公,还在这里装可怜!!”
柔娘淡淡一笑:“这位大姐,我与您相公素昧平生,缘何咬我一口?”
香粉的味道
那柳氏坐在地上撒泼道:“你这女人一看就是狐媚子,做不出什么好事的官老爷你要明断,我相公死得冤啊”
柔娘并不理她,静静地对捕头道:“我累了,有些想休息,大人还有甚么要吩咐的么?”
捕头见到她这样温柔款款的气质,与那撒泼大闹的柳氏真是有着天渊之别,不禁微笑道:“你去休息吧,也累了,不好意思吵到姑娘了。”
“不用。”柔娘转身就要上楼去,却发出一个清亮的声音唤道:“柔娘姐姐等一下。”
柔娘一回头看见是眉儿,她薄唇微弯,双目炯炯,美丽的脸上带着种晶莹剔透,却令人移不开目光的坚决。
“怎么?”柔娘笑了笑。
眉儿举起手中的纸:“这张纸,姐姐可见过?”
柔娘走了过去,仔细端详一下:“这是我平时用来练习作画的宣纸,库房里有很多呢。”
眉儿道:“这张纸是柳翰临死前紧紧握在手里的,姐姐可有印象?”
柔娘笑了笑:“我是个作画的,纸张可以说有无数,不会单单记得一张纸呢。”
“可是,”眉儿执着地继续,将那张纸放在鼻端闻了闻,“这张纸上却有姐姐你的香粉味道呢。”
柔娘惊愕地睁了睁眼,继而思索了片刻,微笑道:“那也许是我前几日去整理过纸张和画稿,沾上了些香粉味道吧妹妹不知,我用的这香粉质量上乘,加之这库房里面密闭不透风,味道不曾散开,也未可知。”
捕头也道:“小姑娘就不要在这里混闹了,你是哪家的,回家去吧。”
柔娘微微一笑,便款款上楼去了。
“不,她说谎,香粉的味道怎么敌得过库房里面陈旧画纸的发霉味道,这香粉味道明明是她方才沾上去的——这么说,她在我们下楼之前就查看过这柳翰手里的纸张。”大厅边厢,眉儿蹲坐在一边自言自语,她现在已经有了些许计较,只是还不明白为何柳翰会明明有留下dyingmessage的机会而放过。
dying ;message1
慢着留下讯息柔娘翻看纸张翻看讯息白纸!
“我明白了!”眉儿倏然站起,眼中闪过一抹锐光。
巫灵灵正巧走过来贴着眉儿道:“眉儿姐,奇了怪了,之前大家一致认定柳翰头上的伤口是自己摔在地上造成的,却在库房的角落里发现了一只铁锹,铁锹上有柳翰的血迹,和他的伤口一切均符合。”
“那岂不是又要认定为谋害了?”眉儿淡淡一笑,“柳翰的目的终于达到了。”
“是啊。”巫灵灵挠着脑袋怎么也想不透,“但是捕头他们也一致验明了,那铁锹极其沉重,一个女子是无法举动的,因此柔娘的嫌疑也可以排除,现在大人是说柳翰说不定有同党,那同党将他重击一记就跑掉了,并且紧锁大门让柳翰最终窒息而死。现在正在全力追查那同党呢。”
“根本就没有什么同党。”眉儿冷笑,“灵灵,你看了柳翰头上的伤口,你觉得如何?”
“这个,我不是仵作,也不是很懂得看啦。”巫灵灵挠了挠头,“只是我根据发散‘心蛊’来判断,这铁锹和伤口上没有第二个人的气息”
眉儿点头道:“是的,可是你为何不向他们说明?”
巫灵灵颓丧地摊摊手道:“我说了他们也不信啊,若是没有同党,这重击又不可能是那么娇弱的柔娘造成的,难不成是柳翰自己撞的?他脑袋有毛病啊”
眉儿冷冷一笑,淡淡道:“正是他自己撞上去的,他这一着也真是费尽心思啊。”
“啊?”巫灵灵伸伸舌头,大惑不解,“那柳翰脑袋真的有毛病?难道他是个白痴,活得不耐烦了,要把自己的头向那铁锹上面撞?”
眉儿笑了笑,先不回答灵灵这个问题,展颜道:“灵灵,你说那铁锹一般男人才举得动是吧?那若是柳翰有偷盗的同党,为何不干脆一锹把他敲死了?若是慢慢地等到他窒息而死,万一中途有人进来发现了他把他救活,那不是所有计划都败露了?”
dying ;message2
巫灵灵想了想:“那也许是因为逃跑的急,来不及吧”
眉儿又淡淡道:“好,这个且不说,若是你在一间肯定不会打开的密室中,随时都要窒息而死,而你又知道是有人害你变成这样的,你会怎么提醒之后发现自己的人——自己不是意外,而是谋杀而死?”
巫灵灵转了转眼珠:“那我也许会在自己身上留下伤痕,至少是一种提示——啊!”
眉儿看见巫灵灵的黑眼珠中放射出亮光,笑了笑:“你也想明白了吧?柳翰当时被人关在密室里面,渐渐就要窒息,在这种关头他忽然想到自己窒息而死后很可能被官差当做是偷盗意外,因此想出了两个办法来提示——他的dyingmessage!”
灵灵讶然道:“甚么带什么鸡?姐姐你说话我越来越不懂了!”
眉儿才想起自己这当侦探的瘾一发作就没完,连英文都不小心说上了,赶忙笑了笑:“没什么,我的意思是,他留下他的讯息——第一件就是他必须在自己身上造成一个伤痕,令仵作勘验后怀疑是有人造成的他杀,而非意外。可惜他在一片黑暗之中摸来摸去这库房里没有其他重物,只有一只铁锹,他只得以铁锹在自己头上敲了一记,又不敢太重,因此伤痕并没有到达致命程度——可惜我们的捕快老爷太武断,一见伤口在后脑便认定是摔倒所致,柳翰的一片心血真是白费了”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铁锹上面并没有第二个人的气息!”巫灵灵睁大眼睛恍然大悟。
眉儿叹口气想,在古代没有精密仪器,不然验个指纹就搞定了,还用得着这么麻烦用蛊术囧
“那第二个讯息呢?”巫灵灵越来越崇拜眉儿了,一双眼睛滴溜溜转看着眉儿,“眉儿姐姐,你真厉害!”
“第二个信息,就是这张白纸。”眉儿捏着那张被柳翰揉成一团,却只字未写的白纸,声音清亮有力,面颊上亦是散发出圣洁的光辉。
——米有评论,好寂寞,难道大家不爱看侦探么。。
美丽的犯人1
眉儿道:“柳翰在窒息之前想到写下欲谋害他之人的名字,因而翻箱倒柜摸到了许多支笔,他将笔和纸攥在手中很久,却思来想去一个字也没有写!你可知道为何他一个字也不写么——柔娘姐姐?”
巫灵灵一惊,一回头,果然发现美丽娇弱的柔娘正无声无息地站在帷帘的后方,长发被风掠起,如一个悲伤的幽灵!
她是甚么时候站在这里的?灵灵完全没有察觉到,她忍不住有些寒毛直竖,却看见眉儿一点也不惧怕,目光炯炯地直视柔娘,两个美丽的女子在空中目光好似发出“砰啪”一声激烈的碰撞!
然而柔娘的目光渐渐软弱下来,眉儿的目光却是愈加坚定,终于柔娘垂下螓首,微微地叹息了一声道:“我想知道,你说吧。”
“其实我一开始也很不解,但后来我闻到这张看似空白的纸张上的香粉味道,便知道你肯定看过这张纸——”眉儿道。
“可是这也不能说明什么”柔娘尖声打断。
“对,这并不能说明什么,只是令我想到了:为何柳翰明明握着笔在手上却没有写下谋害他的人的名字,并不是他不敢,或者他不知道那人的名字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心中清楚得很,若是在这张纸上留下谋害他之人的名字,必会被那人发现然后除掉所以,合理的推论就是——柳翰很清楚,第一个发现他尸首的人,就是那个要害他的人——柔娘姐姐,就是你!”
柔娘俏脸变色,银牙紧咬,全身颤抖,倒退一步,声音好似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你太能瞎扯了——我都说了,我不认识这个人——”
“你真的不认识么?”眉儿扬起眉,“那你来看看这幅画罢!”
柔娘颤抖地看着眉儿拿出一张精致的柳树黄莺图,眼神捉摸不定:“这是我的画,怎么了?”
“不,这幅画不是你的,而是柳翰他送给你的。”眉儿将画纸展开对着烛火,黄莺的身躯中,一个朱红色的“翰”字历历可辨!
美丽的犯人2
“这幅画画的是柳树吧,再加上这个字还需要我说么?”
柔娘再也承受不住,跌坐在地上,尖声叫道:“那是他的错,不是我的!是他自己背叛了我,背叛了我们的承诺,不愿意娶我为妻,而要跟那个粗俗丑陋的女人在一起——她哪里比得上我?哈哈这太可笑了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哈哈他要来招惹我,却又不愿意娶我他就必须死必须死我得不到他,谁也别想得到”
眉儿叹了口气,柔柔对她道:“原本就不应该去招惹一个有妻小的男子啊,你生得这么美,配得上更好的人。”
在现代,小三是人人喊打的,这样的一个女子,缘何要去做一个那样男子的小三?看他挑妻子的眼光就知道此人品味不会高到哪里去,为什么
“这世道谁不是三妻四妾的,凭什么?凭什么?”柔娘美丽的面颊有些扭曲,“不过你也不用对我说教,我早就决定了,他死了我也不会活的,我这就来了我们说过,生生死死都在一起,生不能做他的人,死总是可以——”她话音未落,整个人就狠狠地朝大厅边缘巨大的镶铜大柱子撞去!
眉儿心一紧,此时也顾不上那么多,身形急闪,整个身躯周围漾出一圈一圈柔和闪耀的蓝色光波,光波向外延伸,生生将柔娘的身子拉了回来!
这个时刻,她忘记了自己不能使用超能力的禁令,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她死。
为情所困已经够可怜了,她不能再看着她在自己面前死去。
“眉儿姐,你”灵灵这还是第一次看见眉儿使用超能力,又看她施法之后面色雪白,身躯缓缓坠落,心中大感不妙。
“啊啊啊啊,妖女!!!!”正在灵灵刚将眉儿一把拖住之时,捕头带着几个捕快赶了过来
眉儿只觉得天旋地转,意识恍若在空中飘浮,似乎看见很多很多的萤火虫,飞得好高好远,怎么也捉不到
萧榭被软禁1
耳边灵灵的呼唤声越来越小:“眉儿姐你怎么了不要吓我不要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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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封的密室中,男子浑身被冰蓝色的光波包围,面颊呈现出一种晶莹冰块的颜色,却是毫无表情。
即使如此,他的眉头还是明显地一跳,面上忽然呈现出一种痛苦至极的抽动,唇边吃力地喃喃出几个断断续续的字:“她她有危险”
“尊主还在担心你那位侍妾的安危么?”冰台之上坐着位银发老人,黑色纱幕在他面前飘动着,显出一派神秘气氛,“果然是惜花怜玉,重情重义之人——你只要吩咐一声,我立即派人去保护她。”
“你休想,我不会与你合作的。”那男子俊美无比,凤眼长睫,深黑眼瞳似乎一个无底的漩涡,漩涡底盛开翩翩墨莲。
他自然是萧榭——只是,他怎么忽然被禁闭在了一间冰窟中?
话要说回那一日——参见过图坦国皇帝罗纳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