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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无常,祸福难料,谁又能想到,这一走,竟再也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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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外醉心⑩
鱼薇音和祖义尚未出门,寻瑜追上来,以手势问询用不用她跟着一起去帮着照应什么的。
“不用了,我想跟妹妹聊点体己话儿!”男人微笑着拒绝了寻瑜的好意。
随后,兄妹俩相扶着出了角门。
紫衣女怔怔地望着他们相携着走出去,良久,才怅然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因了炭火早在昨晚就已经熄灭,所以,屋子里很冷柿。
然,再冷,也给了房间主人一种说不出的温暖。
自打来到玄清庵后院,寻瑜的心每天都徜徉在愉悦之中铫。
这是无与伦比的幸福感。
过去二十年时间里,尽管自己受尽尊崇,却丝毫没有感受过这种感觉。
在榻边坐了一会,许是觉得有些呼吸不畅,她便信手摘掉了淡紫色带小黄花的软皮面具。
就在面具滑下的那一霎,一张带着疤痕的脸展现出来。
——她,竟然不是女人。
赫然出现的这张男人面孔,并非别人,正是丧母之后萎靡不振的淳王爷贝傲霜。
他假冒成看破红尘的残脸哑女,潜伏在玄清庵后院,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为了什么。
自然为的是鱼薇音。
若不是思念蚀骨,他还会在郊外的私宅静守着。
可是,当他得知女子来了庵里没两天就在山上迷路,还差点丢掉了性命,便再也按捺不住了。
时值冬天,即便私宅外满是眼线,可严寒之下,那些人是不会太尽忠职守的。
他就是笃定了这一点,所以才大胆地让一个与他容貌相似的手下冒充颓废的淳王爷,他自己则悄然离开。
“她”的“父母”,是在都城郊区雇佣的一对憨厚农户。
他只说自己的心上人因为误解,对他失掉信心,且预备遁入空门。
奈何他去求了几次,她都不肯见他。
遂,求老夫妇以父母亲的名义,把他这个假冒的女儿送到庵里去。
他不求别的,只为向心上人解释清误会,挽回她的心,成就一段好姻缘。
因了他说的恳切,老夫妇也是没有防备心的善良之人,不假思索便同意帮他。
临行前,他给了他们一笔银钱,作为答谢。
然,淳朴的老夫妇并未接受,他们说这是积德行善呢,若是接受了他的银钱,就是交换。
说得也有道理,交换自然就不是做善事了!
就这样,老夫妇好一顿哀求慈心住持,把他送到了玄清庵后院。
如此,他便可以与鱼薇音朝夕相处了。
其实,看他取用的名字,就可以窥见一点端倪。
“寻瑜”,就是“寻鱼”,意思便是寻找鱼薇音。
再简单不过的一个解释。
这其实就是一个男人最直接的表白。
当初住持师太一味地被老夫妇的舐犊情深所感动,忘了问寻瑜的全名。
其实紫衣女的名字是孔寻瑜,——贝傲霜以母亲的姓为己姓,名字是寻找鱼薇音,这两个女人想来就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了。
母亲孔蜜儿已经不在人世,为今他唯一的牵挂就是鱼薇音了吧!
看到这里,亲们一定要问,俏儿的失踪,是否与寻瑜相关呢?
答案是肯定的。
我们就把时间推回到鱼薇音发现俏儿失踪的前一天晚上。
当晚,众人都睡下的时候,寻瑜的房门忽然被敲响。
他不能出口问询,只有走到门口,打开门板,亲自看看敲门者到底是谁。
出乎他预料的是,来人竟然是俏儿。
他一直就对这个婢女印象不是很好。
来到玄清庵之后,俏儿的张狂更令他厌恶。
鱼薇音曾经暗地里跟他解释,说俏儿是皇上的女人,将来可能要坐上妃位的,所以,要他不必把她的狂妄放在心上,姑且让她几分。
他知道女子是好心,生怕他受了无端的闲气。
其实,不管俏儿怎么对待他,为了能够在玄清庵住得久一点,他都是可以忍受的。
最忍受不了的,是俏儿对鱼薇音的态度,简直有点蹬鼻子上脸了。
天色已晚,狂妄的婢女却出现了他的门口,这就使得他的警惕性倏然之间提高。
“寻瑜姑娘,俏儿有一件事相求。”婢女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地转弯,让人摸不着头脑。
“何事?”寻瑜以手势问询,并没有把对方让进屋子里。
然,俏儿却顾自闪身入内,且随手将房门阖上。
“究竟何事?”寻瑜再度追问,对婢女的行为十分不满。
俏儿竟然笑了。
“寻瑜姑娘,俏儿不过是一介弱女子,你怕什么啊?”
“有什么事就快点说,我要休息了。”寻瑜不耐烦地比划着。
婢女稍事停顿,再度开口。
“寻瑜姑娘,我想让你帮忙找一样东西。”作出可怜的样子。
“什么东西?”以手势问道。
“是我娘亲留给我的一块玉佩,虽然不值什么钱,却是她留给我的唯一念想。”偷眼看了看寻瑜,“我真该死,今天上午到院外去散步,竟然给弄丢了。刚刚准备歇息,才发觉玉佩不见了。本想自己出去寻找的,却又害怕”
“那就等到天亮之后再去找啊!”寻瑜“说”道。
“可是外面又飘雪花了,一旦玉佩被积雪压住,想找就不容易了。我不敢去叨扰芷素师父,更没办法哀求腿伤未愈的祖侍卫长,就只能求寻瑜姑娘给我做伴儿,出院子去找一找。若是实在找不到,也不至于太过自责啊”句句都在情理之中。
寻瑜凝视她好一会,本想“说”:“如若被积雪压住,就待到雪融之后再找,到时更容易找呢!”
可他更想知道婢女让他陪同出院是否真的为了寻找玉佩。
遂,便点头应允。
紧接着,俏儿提了一盏灯笼,取了角门的钥匙,开锁之后,两人一并走了出去。
之前的积雪并未融化,走在上面“咯吱”作响。
俏儿只管在前面走,以灯笼照着路,似乎很是焦急的样子。
他便跟在后面,随便往四处看着,假意帮忙寻找。
天空已经落雪,只是零星飘散,并不大。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走了很远的一段路。
寻瑜并不介意再走下去,反正他又不累。
俏儿反而率先走不动了,撒目四周,她倏然停下了脚步。
然,停下之后,却打了个趔趄,旋即“哎呀”一声。
男人停顿一刻,便走到近前,去搀扶婢女。
就在这个时候,说时迟那时快,俏儿扬了一下手。
一股白色粉末在雪花间飘散。
寻瑜怔了一霎,转眼间就栽倒在了雪地上。
婢女揸着手,站直了身子,稍后,用脚踢了踢躺在地上的人,确定他没有知觉,这才矮下了身子。
“丑女人,终于落在我手里了吧?”她得意地摘掉了鼻子里的两团棉花。
粉末是她出宫之前皇上亲自赐予的。
当时还曾疑惑,不过是去尼姑庵,又不是到和尚庙,缘何皇上会给她准备这个东西,而不是毒药什么的呢!
现在终于明白,这粉末简直就是最好的武器。
它可以出其不意地弄倒对方,实在是太好用了。
俏儿对寻瑜的厌恶可不是一天二天的,自打两人初识的那一刻起,婢女就想收拾面具女,只是苦于没有机会。
随着寻瑜跟鱼薇音、祖义兄妹的关系越来越好,婢女意识到,自己已经被那三个人排挤了。
受命于皇上,她不可以动鱼薇音,祖义虽然腿伤未愈,却也是她动不得的。
唯一能够收拾的,只有哑女寻瑜。
想了一个自认为周全的计划之后,她便把寻瑜骗到了院外。
一切如她所料,这个身材高大却没什么心眼的女人,一下子就被她给药倒了。
“告诉你,丑女人,我现在可是准皇妃的身份!你胆敢得罪我,下场便是冻死在这荒郊野地!你放心,你那两个朋友是绝对不会来搭救你的,因为他们明早才会发现你神秘失踪,却又不知道你到底去了什么地方。等将来你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是来年春天雪融之后了。放心,不管到时你腐烂成了什么样子,我都会给你弄副棺材,好生葬了。”俏儿对着昏迷的寻瑜,狂妄自大地叫嚣着。
若没有药力相助,她根本就不敢跟人高马大的寻瑜较量半分。
也就是在此时这个状况下,她才能如此嚣张吧!
雪越来越大,婢女不想再做逗留,起身预备离开。
然,只走了两步,她又回过身来,走回到哑女身边。
“虽说你的样貌被火烧坏了,我却很想看一看你究竟有多丑。”这大概就是一种所谓的攀比心理。
有些人,往往要借助于别人不如她而感觉到自身的优势。
想来俏儿的心态也是如此。
遂,她便缓缓地蹲下身子,把手指伸向了淡紫色的面具。
不费任何力气,她就把假面扯留下来。
可是,当寻瑜的真实面目出现在微弱的灯笼光晕之下,令婢女吓得一屁股坐在了雪地上。
手里的灯笼还在提着,却颤抖得快要放开。
当她再度把灯笼凑近寻瑜的时候,他忽然睁开双眸怒视着她。
“啊——”俏儿惊慌失措地丢掉了灯笼,坐在雪地上往后退着身子。
灯笼燃烧的火光里,男人扑棱坐起,冷冷地凝望着她,没有采取任何行动。
“淳、淳王爷,怎么会是您?”婢女的嘴唇哆嗦着,不知道是因为寒冷还是恐惧。
“是我。”寻瑜开口应道。
“王爷饶命,俏儿不知寻瑜就是王爷。”女人反应过来,慌忙坐姿换成跪姿,不停叩首。
当她直起身子的时候,头发上已经沾满了白雪。
若是现在光线好,便可以看见她的脸色是惨白的。
白得几乎可以媲美周围的积雪。
“饶命?你给本王撒了药粉,难道不是想要本王的性命吗?怎么你没有想过饶恕寻瑜呢?”寻瑜站起身子,高高地俯视着跪倒在地的女人。
俏儿惶然抬头,吃惊地仰望着。
皇上明明说过,这种粉末只要吸入一丁点,就可以昏迷十二个时辰。
所以她出门前才会用棉絮堵住自己的鼻孔。
刚刚他明明就吸入了很多粉末,怎么好像并未中毒似的呢?
“是不是很纳闷本王为何安然无恙?”男人把婢女的心理活动看得透彻。
婢女不停点头。
“你以为你那点小伎俩就能够瞒过本王的眼睛吗?”嗤笑着摇头,“这药粉是我们玉阔国皇室流传下来的东西,只要你身上携带了,本王都能够闻得出来。再说了,即便不小心吸入,本王也有办法解掉毒性。”
俏儿听罢,心知自己这次是彻底栽了,遂,慌忙不停叩首乞求。
“王爷,俏儿真的不是有心要害王爷。俏儿一直以为寻瑜暗中挑拨我跟芷素师父之间的关系,才使得芷素师父越来越厌烦我,所以,想出手教训寻瑜俏儿不知寻瑜就是王爷,若是知道,打死也不敢造次!”
淳王爷冷笑一声,“今天你要教训寻瑜,想来下一次就会轮到薇音。你这么歹毒的女人,留在世上只会是个祸害。”
说着,往婢女身边靠近。
“不,王爷,求求您别杀我!”俏儿仓惶坐下,往后退着,她已经没有力气站起身子,更无力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