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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袖管放下,女子探头探脑看向大门外,确定外面没有人看守,这才小心翼翼出了门。
王府内虽然建筑奢华,可此时已是深秋,所有的花草树木都悉数败落,难免给人一种萧条肃杀的荒凉感觉。然而,这并不美妙的景致对鱼薇音而言已经是难得至极,能够走出那一方小院,便是足矣。
当她信步走到一处荷花池畔的时候,蓦然落起了雨点,惊慌失措之下,瞥见了一处假山石,但见山石中间似乎有一个可以行走的幽径,便深一脚浅一脚地奔跑过去。还好,她的判断没有错,虽然里面光线不是很亮,但对她而言,并不是问题。
进ru假山没多久,外面的雨势竟愈发地大了。就在女子望着如织的密雨纠结该怎么回去的时候,一个人影从外面闪了进来。她定睛看过去,是祖义。
“祖大哥。”她轻轻叫了一声。
祖义刚走进假山,还没有适应昏暗的光线,经她一喊,先怔了怔,随即,往洞口退了两步。
“参见谨王妃。”他收起意外之色,躬身施礼,即便是在阴暗中,也未有半分懈怠。
“你们家王爷不在这里,大哥毋须拘礼。”女子上前,扯了扯男人的衣袖,“往里站一站,秋雨寒气重,别打湿了衣服受了风寒。”
男人的脚步挪了挪,却仍旧保持距离。
只有外面的“簌簌”雨声在响,假山内没有一点声息。女子瞧得出男人的局促,不禁觉得好笑。蓦地,吸了吸鼻子,想起了一件事。
“薇音要谢谢祖大哥的救命之恩呢!”她忽然说了一句。
祖义惊愕地地看着她,嘴巴张着,却没有发出声音。
“那夜,薇音从‘落羽轩’越墙出去玩耍,被‘撕夜’吓到,是祖大哥将昏迷的薇音送回住处的吧?”她细声问道。
只见男人忽然一副如释重负的神色,“这都是祖义职责所在,王妃不必放在心上。”
“怎么?还有别的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女子觉察有异,倏然问出口。
“没有”男人即刻反驳,随后望向洞外,“这雨不知道何时才会停,幽径里格外寒凉,王妃不可在此久留。请您稍等,祖义去取油伞和斗篷,很快便回。”
语毕,不待女子有所回应,便冲进了雨幕。
☆、消失在雨中
如同走时那般急促,祖义很快就赶了回来。
“马上就用午饭了,王妃赶紧去前院吧,晚了就不好了。”他将怀里抱着的斗篷披在女子身上,又把手中的雨伞塞到她手里,转身欲再次冲出假山。
然,这一次她却抓住了他的衣角。
“一起走吧,这么冷的秋雨,打湿了衣衫会生病的。”女子将油伞递向发怔的男人。
“不不了,”祖义有些慌张,往回扯着衣裳,“我怎么能跟王妃同撑一把伞呢?”
“满恭王府也就只有你把我当作王妃,任谁都觉得我不过是一个冲喜的工。具,还是个失败的工。具。”女子的口吻很轻松。
“王妃千万不要这么说”祖义嗫嚅着,扯衣服的手完全没了力气,整个人拘谨得好像一个害。羞的小。媳。妇。
“你不是说快用午饭了吗?”女子抖了抖身上的斗篷,“我还得回‘闲庭小筑’去换上自己的衣裳呢!再不走就要挨恭王爷的骂了!”
祖义见王妃坚持要跟自己一起走,没办法再推辞,便接过了油伞,撑开之后,躬身请其走到伞下。
两人就此出了假山石幽径。然而,男人虽然打着伞,除了手臂之外的整个身子都是淋在雨中的,油伞将女子遮蔽得十分完好。
女子只顾着低头快步前行,没有看到男人在淋雨,自然,也没有看到他那布满雨水的脸上呈现出来的神情。
快走到“闲庭小筑”的时候,祖义不由分说地将油伞塞到女子手里,随后疾步跑开,消失在了雨幕之中。
鱼薇音回到住处,刚换好衣服,管家就敲响了房门。
“谨王妃,王爷请您到前院去用午饭。”管家的声音和着“簌簌”的雨声。
女子对着铜镜看了一眼,便莲步走到门口,打开门,撑起还在滴水的伞,走出门去。
管家贴心地关好了房门,这才快步跟上,赶超过女子,走在她的左前方,躬身做引领的架势。
当鱼薇音出现在大厅的时候,餐桌上已摆满了美味佳肴,冷着脸的男人和他的媚。人娇。妻已然入席,似乎单等她这个其实并不受欢迎的人。
待她落座之后,并无任何语言,男人便提箸举杯,顾自畅饮。
一开席,就令人感觉严重的消化**。
然,再糟糕的用餐氛围也抵不住那一大盘红烧鱼对鱼姑娘的诱。惑。不管三七二十一,她提起筷子,恶狠狠地夹了一大块到自己碗里,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苏雪嫣瞥见她的粗鲁吃相,嫌恶地蹙起了细狭的眉毛,抻着声音讥诮了一句,“谨王妃慢慢吃,别被鱼刺卡着了!”
孰料,被这乌鸦嘴一说,鱼薇音竟真的被一根小刺卡到了。情急之下,她端起手边的杯子,“咕咚咚”喝下去。
麻烦却跟着来了。
☆、收起鬼样子
喝光了杯子里的液体,鱼刺倒是被冲了下去,辛辣的感觉却一直由喉咙扑到了胃里,火烧火燎的,身子便热了起来。
“这是什么啊”女子苦着脸,端起杯子,一股刺鼻的酒味已经在鼻腔内弥漫开来。
该死!一上桌就忙着吃鱼,刚刚又急着将鱼刺冲下去,竟然忽略了酒精的气味。
“嗝”一个酒嗝过后,鱼姑娘的小脸就红润了起来。
怎么办?那么大的一杯酒,一口灌了下去,酒劲上来会要人命的。还是趁自己尚且清醒,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我吃饱了二位慢用”舌头已经开始发。硬,但她还是稳稳地站了起来。
男人没有说话,依旧不疾不徐地夹着菜。
借着恭王爷的冷漠,恭王妃的腰杆硬气起来,一副女主人的口吻,“主人家还没有离席,谨王妃怎好提前退席呢?”
“我嗝”女子想解释一下,又一个酒嗝上来,阻断了她的话。
当她再想开口说话的时候,只见贝凌云“啪”一声放下银筷,抱起手臂,冷冷地望着她。
“看我干嘛”鱼姑娘抽了一下鼻子,“你们继续吃我先走了”
虽然口齿不再伶俐,但她的意识还算清楚,心想着快点离开,再不走就真的糟了。
然,刚走了两步,双。腿就没了力气。为了防止摔倒,她只能垂手站在原地,手指用力掐拧着大。腿外侧,期望腿脚很快恢复知觉,赶紧走出大厅。她相信,只要走到外面,被大雨淋一下,一定会彻底清醒。
“该死的,你在做什么?”
男人的低吼声传入她的耳朵,然后,便闻到了他的气味,紧接着,她的手腕就被他钳住,身子因此而旋转,与他面对面。
“我想走”她嘟着嘴,仰着绯红的美颊,朦胧着眼神,望着怒火中烧的男人。
男人把目光挪向别处,“收起你的鬼样子!”
女子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表情,甚至,连意识都渐渐控制不住了。她忽然耷拉下小脑袋瓜,抵在了他的胸口,身体重心也向他倾斜。
“你给我站好了!”男人松开她的手腕,盯着她的头,强。硬地吩咐道。
鱼姑娘尚有意识,便用双手环住男人的腰,想支撑着站好,可是努力了好一会,不仅没有站直身子,两人的距离更近了。
察觉到努力失败之后,她扬起了头。因了刚刚在他身前乱拱,发髻已经凌乱,此刻用力后仰,发簪被甩脱,满头青丝便如黑色的瀑布一般散落在脑后,垂在了半空中。
“我站好了”随着含混不清的话语,她松开了放在他腰间的双手,身子重心向后移去,整个人如一枚凋零的落叶,落向了地面。
☆、你叫谁跪下
头痛,痛得好像灌了铅一样。
鱼薇音睁开美眸,打量四周,是自己的房间。只是不知,送她回来的是何人。不管是谁都好,绝对不可能是那个冷酷的“冰冻人”。
看天色,应该已经入夜,但不知是几更天。她翻了个身,头更加疼了,随之而来的还有眩晕感。
不远处的桌子上放着已经凉透的饭菜,大概是管家送来的。
那杯酒的后劲余。孽未消,胃里发饱,看见饭菜竟然还勾起了呕吐欲,她便又闭上了眼睛,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很沉,如果不是被敲门声吵醒,估计她能睡到晌午。
“谨王妃,王爷请您到前院去一趟”管家的声音很急促,与往日不疾不徐的样子迥然不同。
女子没有作声,揉着太阳穴,看着窗棂,天色已经大亮。
“笃笃笃!”门板都要被敲碎了。
低声咒骂一句,鱼薇音勉强撑起身子,下了榻,走到门口,打开门。
“什么事这么急?”一缕阳光照到脸上,刺得她半闭上美眸。
“这谨王妃您还是赶紧过去吧!王爷现在十分恼怒”管家不肯透露,只是一味催促。
“可我总得梳洗一下吧?”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王爷说了,不管谨王妃现在在做什么,都必须即刻赶到前院去,否则就是我的失职。您就不要为难我们这些下人了”管家做出可怜状。
鱼薇音无奈地迈过门槛,跟着出了门。
一场大雨过后,天气甚好,空气也格外清新,可到了前院,大厅里的氛围却好比是山雨欲。来。
“找我有什么事吗?”刚一进门,女子便立住,无精打采地摸着额头。
对面,贝凌云虎着脸坐在太师椅上,新妃苏雪嫣就站在他身边,脸上是幸灾乐祸的表情。祖义则站在距太师椅几步之遥的左侧,管家进门之后挨着他站好。
“有事快说,没事我就回去躺着了”女子讨厌这种审问场面,不耐烦地嘟囔道。
“你自己做过什么,心里有数!”贝凌云终于发话,却是带着隐怒的。
鱼薇音放下纤指,往前走了两步,满脸的无奈,“我可不可以麻烦你,说话直接一点。还有就是,别总没事找事,大家相安无事过日子不好吗?你就那么喜欢动怒吗?不怕爆。血管?”
恭王爷厉目看着她,嘴里冒出冷冷的两个字,“跪下!”
女子一怔,旋即扬起小脸,叫嚣着质问,“跪下?你叫谁跪下?按辈分,我是你大嫂,你给我跪下还差不多!”
但见贝凌云缓缓地站起来,拳头攥得“咯咯”作响,目光如一道利剑,投向了女子。
“贱。妇!才给你点上守。宫。砂,就胆敢红。杏。出。墙!”
☆、弄瞎那只眼
“红。杏出。墙?”鱼薇音听了,顿时酒意全醒,嘴巴张大,盯着不知所谓的男人。
“别装出无辜的可怜状!本王见惯了你的各种伎俩,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如你刚刚所说,直接一点吧!敢作敢当不好吗?”男人往前走了两步,逼视着女子。
“等等!”女子伸手做阻挡状,“先搞清楚,你不能冤枉好人。”
随后,挽起衣袖,将小臂上的艳。红色圆点展示出来,“看,守。宫。砂还在,你怎么能胡乱往我头上扣帽子?”
不说还好,这一说,男人的火气腾然而起,上前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就因为点了这该死的守。宫。砂,你便可以肆无忌惮地与男人厮。混!守。宫。砂只能证明你是否与男人有。染,但不能监督你是否与男人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