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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娘娘,皇上传召谨王妃去了‘筱云台’。”太监跪下请安之后,轻声说道。
“什么?”孔蜜儿倏然站起,“寡。妃去了‘筱云台’?”
“回娘娘的话,是的。在那里待了足有一个时辰,才和皇上一同走出来。”
“除了他们,还有别人吗?”
“回娘娘,没有。连薛瑞都留在了‘筱云台’下。”
“你确定没看错?”
“奴。才绝对没有看错!”
“好,知道了,下去吧!”又坐在软榻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事实上,她的脑子已经乱糟糟了,连太监是如何离开的都没有留意。
“臭女人!”明贵妃的脸色逐渐胀成猪肝色,倏然站起身,在殿内不停地踱步。
“走了一个宗筱筱,又来了一个鱼薇音!都当我孔蜜儿是吃素的吗?”咆哮着,完全不似平素雍容华贵的样子。
转了不知道多少个圈,终于停下了脚步。
然,浓妆艳抹的脸颊上却狠色满满。
“本宫能随意拔去一个阻碍,自然也就能拔掉第二个!没有你鱼薇音,本宫的儿子照样当得上皇帝,本宫也会一如既往地独享皇上的宠。爱!”
喃喃自语过后,进入绞尽脑汁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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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入宫,众皇子和王妃们每天都要跟皇上一起用膳,自然,大家也就每天都要碰面。
几个年轻人上一次齐聚,是在怜月公主和驸马离宫的时候。
当时,是新妃云依第一次跟众人见面。
在淳王爷为大家介绍新妃的时候,除了南铮,其余人等都没有太大的反应。
只有南铮,爆出了“淳王妃贤惠敦厚”这样的夸赞,——我们曾经说过,任何女人在南铮面前,都是有优点的。
而“贤惠敦厚”,是他心目中最低一级的女性优点。
在新妃面前,贝傲霜仍旧不掩饰对寡。嫂的倾慕,一次次凑近她,寻找说话的机会。
尽管鱼薇音忍无可忍,当着新妃和大家的面,却不能爆发,唯有隐忍。
贝凌云明明看到了女子被纠缠,却并未理睬。
他目前的任务,是作为玉阔国的储君,为夏国储君送行,纯粹是外交活动,这个时候,任何事都不能让他亲自破坏掉悉心营造的和。谐气氛。
就在鱼薇音将要给贝傲霜一点颜色瞧瞧的时候,淳王妃云依竟倏然倒地晕厥。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令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在众人的督促下,淳王爷带着随从护送新妃回去诊治,剩下的人完成送行仪式。
然,经过这一场突发事件,原本就简单的送行仪式变得更加仓促。
怜月带着对哥哥、新嫂的担心,眼含热泪上了轿辇。
驸马南铮与两位王爷道别之后,来到了谨王妃面前。
“大嫂,南铮等着再见的那一天!”
很简短的一句话,却富有深意,他觉得,只有他们两个清楚是什么意思。
而鱼薇音,并未在乎他的话,——她不会再给他见面的机会,绝对不会。
她的脑子里现在想的只有云依晕厥时的样子,怎么会那么熟悉呢!
☆、多事之秋①
对鱼薇音来说,在宫中的日子是惬意的。
因为有了皇上的照拂,不仅宫人们对她万分恭谨,就连其他皇子、公主都对她十分客套,甚至包括以明贵妃为首的嫔妃们。
连续七、八天的相处,令女子觉得皇室虽然享受普通百姓无法企及的荣宠,却无法改变他们的可悲命运。
——皇子们没有成年之前,是绝对不允许出宫的,更不要说到宫外居住、游玩;而公主们,出嫁之前都要禁足在宫里,如果终身未嫁,就注定了要一辈子幽禁在这冰冷的宫闱之中。
如此枯燥的日子,对鱼薇音这等崇尚自由的人来说,简直就是炼狱钽。
而对于宫里的皇子、公主们而言,这位大嫂给他们带来的是更加震撼的感觉。
不要说公主,就是见识相对广阔的皇子们都没有见过鱼薇音这样古灵精怪的女子。
她的率真、她的奔放、她的不羁,每一点都令众人感到新奇抉。
——在这个男。权当道的时代,她本就是凤毛麟角的人物;身处宫中,更是与世俗相悖的异类。
每一个年轻人对新事物的探求和亲近心理都是相近的,遂,众人便格外眷顾这位小嫂子。
这种情形开始是隐蔽的,及至后来,变得肆无忌惮起来。
当鱼薇音像一个大王一样,带着未成年的皇子和公主们在宫中游荡的时候,宫人们背地里便纷纷议论起来,——都说谨王妃是妖孽,如今看来,果然如此,她竟能令宫中勾心斗角惯了的主子们放弃彼此之间的龃龉,一团和气地聚在一处。
自然,这样的风评逃不脱皇上的耳朵。
“朕不会看错人的!”这是他做出的唯一评价。
为了江山社稷,他贝崇德牺牲掉的东西太多了。
拗不过命运的转轮,只能做最好的努力。
而这个在宫中引起震荡的女子,便是他所做努力的其中之一。
即便好评如潮,宫中也有不买女子账的,那就是表面谦和实则内心毒辣的明贵妃。
“傲霜,为娘改变主意了!”终于,忍无可忍的孔蜜儿向儿子表明了最后的态度。
然,贝傲霜自打入宫小住就开始心事忡忡,对母亲的话有些不太在意。
曾经的他,是个一心成就帝王梦想的豪气男儿,风。月,不过是他调剂生活的一个方式。
而今,王位是他的第二梦,第一梦想则是得到那个令他魂牵梦绕的女子。
“霜儿,为娘决定改变初衷了!”明贵妃再次强调道。
母亲的庄重态度终于引起了贝傲霜的注意。
“母亲,您决定改变什么?”稍显心不在焉。
妇人叹息一声,望着日渐消沉的儿子,“霜儿,你的大业不能再指望那个寡。妇了!她现在不仅帮不了你,甚至已经开始威胁为娘的地位”
“母亲,您怎么能这么想?”儿子面现难色,打断了母亲的话,“就算她不能真的如相士所说的那样法力无边,也决然不会威胁到母亲您的地位啊!您这么说,实在是令儿臣困惑”
“你可知,她经常跟你父皇单独相处。公媳之间,竟如此亲密,这难道没有僭越的嫌疑吗?”孔蜜儿冷凝问道。
“母亲!”贝傲霜急迫地喊了一声,“您知道他们是公公与儿媳的关系,他们之间怎么可能有不堪的事情?”
“那个女人妖媚异常,什么事情都可能在她身上发生!不是连你这个情。场浪子都拜倒在她的丧服之下吗?”妇人执拗地回道。
做儿子的不停摇头,仿佛不认识自己的母亲,“母亲,您的想法,实在是”
“肮脏,是吗?”孔蜜儿对儿子越发冷淡。
“母亲——”贝傲霜痛苦不堪地吼道,“她是那么的纯洁,怎么可能觊觎您的位子?您不要胡乱猜想,好吗?
“不!本宫已经决定,要尽早除去这个女人!”微微仰头,眯眼看着不知名的前方,做出母仪天下的威仪姿态。
当年佟皇后在发号施令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曾几何时,孔蜜儿只能仰头看着高处的佟羽蝶随意做任何决定,她自己则只有服从的份儿。
皇上和佟皇后的二十年之约实在太漫长,她孔蜜儿还有十年的时间要去煎熬。
这十年之中,将要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过去的十年之中,她步步为营,明里暗里除去了一个个已然树立或者潜在威胁的敌人,虽然苦心用尽,却只是感觉疲累,并未觉得真正的担心过。
直到寡。妃鱼薇音一次次与皇上接近,而皇上对她也是愈发地与众不同,孔蜜儿逐渐意识到,皇上对寡。妃好,可能不只是因为她拥有传说中的辅君能力。
退一万步讲,即便皇上与寡。妃之间没有她想的那么严重,她也不能掉以轻心。
世上有哪个男人是不好。色的?
毕竟她已经是半老徐娘的年纪,而且还生过孩子,就算仍旧美貌不可方物,却还是逃不脱岁月的洗涤,时光刻在她身上的痕迹是用多少脂粉都遮盖不了的。
而那个寡。妃,顶着寡。妇的名分,实则还是黄花之身,这就使得她们两个之间没了可比性。
还有一点就是,跟皇上在一起的时候,她能够感受到,有时他是心不在焉的。
她曾经一次次追问他在想什么,每次他都微笑着说:“没什么。”
无数次短短的三个字,给了她一定程度的安。抚,却也让她的猜疑与日俱增。
好在,宫里能够与她竞争的女人实在少之又少,而皇上又每夜都宿在她身边,专。宠之下,也算舒心。
可她还是不踏实!
她心里清楚,这份不踏实不是一个后位就能够平复的,皇上心里的那个秘密,便是她不踏实的最主要原因。
尤其最近一段时间,皇上虽然每日与她相见,却不再如之前那般如狼似虎。
遂,她便采取了主动,希望彻底将男人的身心掌握在她的手中。
令她郁闷的是,皇上每次都以“身体不适”作为借口,回绝她的一番好意。
她没有办法,只能做出体贴的样子,不再强求。
可就算她能打压掉身体的欲。念,却没办法令心底的难过彻底烟消云散。
如今,寡。妃竟然被请到了“筱云台”,那可是连她这位贵妃都没有去过的地方,她只知道那里是皇上掩藏秘密的地方,换言之,寡。妃可能已经分享了皇上的那个秘密。
一想到这些,孔蜜儿就要发疯!
她绝不允许防患了十年的事情有萌芽的可能!
儿子的反对是她意料之中的事情,——男人们面对女。色的时候,往往会泯灭掉亲情。
不过,她没料到儿子会说出那么狠的话来。
他说:“母亲,如果她被您害死,那么,您就等于间接害死了自己的儿子。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她若死在您手中,儿臣早晚会知晓。到时候,哪怕儿臣已经是一国之君,也会放弃所有,随她而去!”
语毕,屈膝跪下,叩了两个头,“嘣嘣”作响。
随后,站起,转身离开,毫不拖沓。
望着儿子决绝的背影,孔蜜儿几乎将银牙咬碎。
“鱼薇音,我的男人和儿子都被你勾走了心魂,这两笔账,你必须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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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终于迎来了皇上的四十五岁寿诞。
这一天,不仅宫中鼓乐欢腾、热闹非凡,就连大半个都城都洋溢着欢乐的气氛。
然,不可否认的是,以往宫中的助兴节目实在是少得可怜,每次遇到大事件,顶多举行歌舞表演,再就是丝弦演奏,每一项都徒增高雅,却失掉了庆祝的情。调。
因为早就明了这一点,鱼薇音便提前向皇上建议,由皇子和公主们亲自编排、设计并出演节目,也算是对父亲的一种特别祝贺。
皇上一口应允。
经过了三天的准备工作,就在寿诞当日,皇子和公主们悉心准备的节目粉墨登场。
不看不知道,这一看,皇室子弟真是多才俊!
皇子们大都表演了功夫和笔墨才艺,而公主们,琴棋诗画各显天资。
大大小小十几个节目下来,贝崇德蓦然觉得,过去的时光里,自己只顾着打理国家事务,完全忽略了对孩子们的关心和呵护,竟连他们拥有这样的过人才艺都不甚了解。
内疚感浮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