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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妃嫁到 作者:云笺曲-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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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明明记得差小太监把洗好的练功衣送了过来,怎么就没有了呢?
    心里便怨起那个送衣服的小太监,并暗下决心,一定好好惩处那个不干事的小崽子。
    “去吧,别着急,朕等着。”贝凌云淡然吩咐道。
    其实他并不是很想练功。
    “好,皇上您稍等一会!”腿脚已然不是太利落的徐盛急匆匆出了门。
    百无聊赖的贝凌云在堂内踱了几步,便去开窗户。
    十几扇窗户接连打开,屋子里的光线好了许多。
    这时,他才看到角落里躺着一个人。
    “大胆奴才,竟敢在此酣睡!”恼怒地呵斥道。
    他曾经规定,除了徐盛和两个专门负责打扫的奴。才,其他人等一概不准进入。
    而那两个奴。才也是固定在午时过来擦拭灰尘,其他时候并不敢踏足半步。
    此刻,竟然有不知死活的人躺在这里睡大觉,难道把他的话当耳旁风了吗?
    越想越怒,大步上前,一脚踢了上去。
    然,就在脚力已经发出去的时候,他却看清了她的容颜。
    想都不想,赶紧往回收力。
    好在他内力雄厚,收发自如,总算是没有踢在她身上,却害得自己踉跄了两步。
    站稳脚步,贝凌云不禁抚了抚自己的胸口。
    若是刚刚的一脚踢上去,就算她不死,也是要残废的。
    定神之后,他趋步上前,矮下了身子。
    “你怎么睡在这里?”大手抚上女子的脸颊,轻轻拍打两下。
    “唔”她咕哝两声,拨开了他的手指。
    这个动作令他几乎哑然失笑。
    然,意识到自己的表现,他又绷起了脸色。
    “鱼薇音,你给朕起来!”冷冷地把手搭在她瘦削的肩头,摇了摇。
    “喊什么,人家还没睡醒”女子终于睁开了眸子。
    当看清眼前人的样子,她吓得慌忙坐起。
    “你你怎么在这里?”不顾礼数地指着一国之君的脸。
    “朕想去哪里,还要知会你一声吗?”一屁股坐在她身侧的垫子上。
    她赶忙往一侧挪了挪,随手揉着惺忪的睡眼。
    “醒酒了?”说话的时候,他没有看她。
    “嗯还有点头疼”把葱指放在太阳穴上揉着。
    “留在宫里,做朕的女人吧!”他忽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这十个字,不亚于一枚重磅炸弹,轰得鱼薇音瞠目结舌。
    “你说什么?”好半天,她才费力地问道。
    “做朕的妃子,如果你表现得好,朕可以考虑封你为后。”神色淡然,却是慎重考虑之后才说出口。
    若是换做别的女人,听了皇上这样的承诺,想来必定会受宠若惊。
    鱼薇音却不以为然。
    “我是你的寡。嫂!”表情很庄重。
    “我不在乎。”转头望着女子,无所谓的语气。
    “与其丢了颜面,我宁可去死!”不管了,咬死了“要脸不要命”,就不信他还有别的辙。
    贝凌云想了想,不再看女子,“既如此,朕就给够你颜面!”





☆、晴海波澜⑦

    两日后的晌午,贝御风回到了昕王府。
    之所以没有在宫里多养几日,只因他已经没有留下去的理由。
    一大早,御医神色匆匆地来给他诊脉。
    “王爷,伤势的恢复情况比预想中要好很多,抓伤已经开始结痂了。到底是有功夫底子的,若换做旁人,状况一定很糟”把脉之后,御医感慨道。
    男子淡然一笑,“多亏御医悉心照料,否则不会这般顺遂。”
    “皇上吩咐要好生照顾王爷,在下岂有不尽心的道理。”御医满脸的谦恭铌。
    沉默片刻,男子忽然作出不经意的样子,随口提了一个问题。
    “前日里谨王妃在皇上的登基国宴上酩酊大醉,似乎不省人事,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人家前天醉的,你今天才想起来关心,多少不合常理。
    然,他已经顾不得了那么多。
    两天没有看见她,从照顾他的小太监嘴里什么消息都得不到,他能问的人就只有御医。
    跟御医打探消息,却是最有风险的。
    一旦被老二得知,怀疑他事小,小东西受了刁难,是他最不愿意发生的事情。
    御医一怔,“王爷不知道谨王妃已经奉旨出家修行了吗?”
    见男子满脸懵然,便又加了一句,“也难怪,这两日王爷一直在静养,皇上下旨不让任何人打扰王爷休息,就连昕王妃都被挡在了宫门外”
    “你说谁奉旨出家了?”昕王爷管不得昕王妃被挡在了何处,他只想确定是谁出家了。
    “是谨王妃啊”御医担心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踟蹰着,又重复了一遍。
    “什么时候出的家?为什么要出家啊?”顾不得有伤在身,男子猛地扯住御医,焦灼地追问,险些从榻上掉下来。
    御医赶忙扶住男子,“就在昨天,皇上令谨王妃出家。而且,皇上还亲自给谨王妃御赐了法号,好像叫做‘芷素’。”
    “‘芷素’?何解?”失神地推开御医。
    “芷是一种花开为白色的植物,素是白色之意。两个字连在一起,大致是要谨王妃一辈子都纯净无暇吧!”御医以自己的理解,为昕王爷做出了解释。
    男子听了,原本就混乱的头脑简直是乱上加乱。
    “那她在哪里静修?”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嘴唇翕动着。
    “听徐公公说过,好像是叫做‘玄清庵’。”
    御医说完,男子沉重地点头,“是啊,玉阔国所有入寺修行的嫔妃,无一例外都会被送到‘玄清庵’。”
    玄清庵,与玄静庵一起,被都城的百姓内定为最为灵验的两个庵堂。
    两者之间没有谁比较灵验、谁稍微差一点之说,完全是齐名的。
    只不过,玄静庵就在都城近郊,善男信女们通常会选择就近拜神,如此,香火就比较旺盛。
    而玄清庵,在距离都城一百多里外的深山之中。
    坐马车从都城出发,去往玄清庵拜神,就算用脚力最好的马匹拉车,到了之后拜完就往回走,回到家也得是后半夜。
    遂,从都城去往玄清庵拜神,基本上都是没办法当天去当天回的。
    而庵堂里只提供免费的素斋,从来不容留香客住宿,自然,大家就更不愿意去那里了。
    然,香火不是十分鼎盛,却不影响玄清庵的名声鹊起。
    几乎每一个去那里求神的香客都能够如愿以偿。
    于是,那些身心患有疑难杂症的人,就会不畏路途遥远,前往参拜。
    贝御风没有去过玄清庵,但能够想像得到那里的条件是多么艰苦,——地处深山老林,物资一定十分匮乏,就算再不愁平日的用度开支,总要方便出去采买啊!
    贝御风对女子的处境牵肠挂肚,连御医什么时候离开的都没有注意到。
    既然她已经不在宫中,他再留下去也是枉然。
    遂,让小太监跟皇上请示过后,他便被呼啦啦的一群人送回了昕王府。
    才进府门,还没回到自己的房间,就让苏正给送他回府的人分发了银钱,把他们都遣走。
    随后,他倔强地自行走回“瀚庭”,没有让任何人搀扶。
    刚躺在榻上,乔若惜便闻讯赶来。
    “王爷”望着他憔悴的模样,她泪眼婆娑。
    “哭什么?本王不是还活着吗?”他本就心烦,被女人一哭,更加烦扰不堪。
    乔若惜便收住了哭声。
    抹干泪痕之后,就以王府女主人的身份,吩咐最为细心的下人去为王爷煎药。
    贝御风的对她的言行心生反感,便以休息为由,冷漠地让她回自己住所。
    女人没有坚持留下,识趣地离开,同时把苏正一并叫走。
    她的意思是,既然王爷要休息,就不该让任何人留下来叨扰。
    然,乔若惜不知道,苏正临走的时候收到了主子的信号。
    待到她回自己的住处之后,苏正又回到了“瀚庭”。
    “王爷,前天宫里传出信儿来,说您被瑞兽抓伤,急得我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管家刚进门,就急迫地说道。
    男子微微颔首,以示了然。
    “还有,昕王妃特意进宫去探望您,被大内侍卫拦在了宫门口。据昕王妃回来描述,拦住她的人应该是侍卫长祖义。”苏正一直管乔若惜叫“昕王妃”,而不是“王妃”。
    他口中的“王妃”,只代表谨王妃。
    这是他的习惯,也因为这是他主子的意愿。
    贝御风已经从御医口中得知了此事,所以并未表态。
    旋即,苏正又把话题扯到了谨王妃身上。
    “王爷”支吾片刻,“王妃她,被送到玄清庵去清修了”
    男子这才提起精神,“怎么,宫外都知道了吗?”
    大概他是最后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吧!
    苏正沉重地点头,“皇上把圣旨悬挂在了宫门外的告示栏内,不要说都城的百姓,或许整个玉阔国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
    “圣旨具体怎么说的?”御医说的一知半解,加上事出突然,他也没有细问。
    “圣旨上说,谨王妃在皇上登基大典的日子里不仅迟到,而且罔顾礼数,在国宴上醉酒,并于酒后大放厥词,藐视天威。一个正在服丧期的寡。妃,气焰竟然如此嚣张,实在不能不加以惩处。因此,削去谨王妃的名号,遣到玄清庵静修思过。”
    苏正的记性很好,几乎把圣旨的内容全都背诵了下来。
    主要是他知道主子回来之后一定会问,所以才留心记住。
    “圣旨上没有说静修的时间吗?半年?一年?三年?还是,终生?”男子脸上的落寞神情让人动容。
    “这圣旨上并未多说。不过,都城百姓们都在暗地里相传,说是王妃可能再也不能活着回来了。传闻说,皇上之所以对谨王妃下这道圣旨,并非谨王妃做错了什么,而是皇上在报当年被谨王爷相压的仇怨”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
    这些话是不能被别人听到了,若是传到宫里去,随便弄个什么欺君之罪,都可以让他死上一万次。
    “是谁这么大胆,竟然传扬这样的事情!”贝御风对此不甚感冒。
    转而想了想,能够这么说的人,定是老二的仇家。
    作为崇尚铁腕政策的君主,他的仇家又岂是一两个。
    自打继位以来,贝凌云明着暗着处决了不下百名官员。
    其中有一部分是该死的贪官污吏,可相当大一部分都是因为曾经开罪过他而遭到了严酷的打击报复。
    虽然这些人几乎全都被满门操斩,然而剩下一两个亲人朋友也是极有可能的事情。
    说不上是哪个侥幸活下来的人散发了这样的诽君言论,——势单力薄不能弑君报仇,抹黑他的帝王形象却是可以做到的。
    平头百姓们可不管事实究竟是怎么样的,他们只要有茶余饭后的谈资就够了。
    遂,关于帝王家的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够在都城里传诵得沸沸扬扬。
    “王爷,嫉恨皇上的人一定是有的。远的不说,就是这位主儿,都有可能散播此等言论”苏正伸出三个手指头,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贝御风一怔,他竟然已经把这个人给忽略了。
    按说,明贵太妃惨死,老三是绝对不会轻易罢休的,可他怎么就那么安心地接受了事实呢!
    还是,他在积蓄实力,伺机而动?
    “他最近有什么动静?”折腾了半天,实在疲累,他便闭上了眼睛。
    “派去监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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