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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这才及时挽救了我母亲的性命。就冲这一份救命之恩,要我祖义死上几次都不足以报答。”
鱼薇音便不再驳斥,——她最敬重孝子,总觉得只要能够孝顺自己的父母,这个人就一定坏不到哪儿去。
“哥报恩,和完成终身大事也不发生矛盾啊!”她又把话题搬回到原点。
男人不语,好像还沉浸在当年对母亲疏于照顾的懊悔之中。
“哥,找个好姑娘,成个家吧!”她想把他从痛苦的回忆之中拖出来,遂,再次建议道。
这下,他终于回过神来。
“哥这辈子都不会成家的。”脸色沉重,仿佛燃烧的篝火都温暖不了他。
“为什么?”她心生疑问,——难道他,是断。袖?
因恩生爱?
对那个冷冰冰的男人有了情。愫?
不会吧!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在她义兄的身上!
“因为哥不会再爱上任何人了!”他给了她一个答案。
然,这答案令她更加怀疑他的取。向。
“哥的意思是,哥心里,已经有人了?”试探着问道。
“是的”眼神迷离起来,似乎开始神游太虚。
“这个”踟蹰好一阵儿,“男的女的?”
后面四个字说得很快,若是不仔细听,恐怕听不清楚。
男人的脸色稍事一怔,“鬼丫头,说什么呐!哥是男人,真正的男人!怎么会有断。袖之。癖?”
火光掩盖了他脸上的红云,这让他宽心许多。
女子吐了吐舌头,为自己的冒失表示歉意。
“谁家的姑娘啊?哥怎么不奏请皇上赐婚呢?我想,只要哥开口,皇上一定会帮忙。”
祖义摇摇头,“她不可能嫁给我”
“怎么个意思?她是大官家的闺女?嫌哥没有权势?若真的那样,她根本就不配得到哥的倾慕!”女子忿忿不平地说道。
男人还是摇头,“不,她可不是个势利的人!她是这个世上最纯真、最善良、最直率、最美丽的好女子!”
“既然如此,怎么不会嫁给哥?再说了,哥不去提亲试试,又如何知道人家不会嫁给你呢?”
“她就是不可能嫁给我”他懊恼地重复着。
鱼薇音忖了一霎,忽然做出讳莫如深的神情,旋即倒吸一口气。
“唔,我知道了,我知道她为什么不可能嫁给哥了”
☆、世外醉心②
望着鱼薇音古灵精怪的神情,祖义忍不住笑出声来。
“丫头,你为何会这么可爱呢?”这是他第一次对她说出溢美之词。
下意识开口,说完就有些自责。
她是主子心仪的女子,又曾是高贵的王妃,他怎么可以如此夸赞!
转而又想到了刚与她结为异姓兄妹,——她将来是要做皇妃甚至是皇后的,到时候,她会不会因为曾经与他这个侍卫结义而后悔呢!
瞧瞧,男人并未站在自己的立场,心心念念的都是女子的感受铄。
他内心百感交集的时候,鱼薇音的小脑袋瓜里也杂乱无章着呢!
哥哥喜欢人家,却又一口咬定人家不会嫁给他,如此说来,就只有一个结论了。
那就是,那个女子是已婚的!
因为已经有主儿,所以才不能跟他结为夫妇。
——她真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感到无比的自豪!
可他能够接触到的已婚女人实在是不多啊!
苏雪嫣?
云依?
总不可能是新妃乔若惜吧?
再不然,是恭王府里的仆妇?
呸呸呸!
咱哥再怎么品位不高,也不可能爱上粗鄙的仆妇吧!
要知道,恭王府里的那些仆妇个个五大三粗,叫出任何一个来干粗活,都顶得上精壮的汉子。
她实在想象不出,究竟是哪个已婚的女人勾走了哥哥的心。
若是被她知道这人是谁,定要好好掂量一番,看看有没有可能成全痴情的哥哥。
刚刚从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看,他对那个有夫之妇爱得实在是缠。绵悱。恻。
虽然她知道做小。三不好,可若是那个女人跟自己丈夫没有感情、又对祖义心怀好感,何不劝其弃暗投明,和离之后嫁给咱们堂堂的侍卫长呢!
未来世界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有守门员怎么了?不是照样进球么?
如此想着,便笃定了心思。
“哥,放心,将来有机会,我一定会帮你圆梦!”鱼薇音信誓旦旦地承诺道。
这没头没脑的话令祖义不知所措起来。
你帮我圆梦?
你要如何帮我圆梦?
你可知,我的梦,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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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皇宫,勤政殿。
贝凌云还在伏案批阅奏折,一个小太监脚步匆匆地跑了进来。
“启禀皇上,玄清庵着人前来觐见,说是有要事禀报。”
皇上缓缓抬头,没有马上做出答复。
一侧立着的徐盛弓着腰,声音很轻,“皇上,这个时辰,城门不是早关了吗?怎么还会有人从城外入内?会不会有什么蹊跷?”
男人摇摇头,“祖义走的时候,朕曾经让他给城门官下旨,但凡是从玄清庵来的人,不论多晚,都要打开城门放行。”
旋即,望向小太监,“来人可是侍卫长?”
“回皇上,不是祖侍卫长,而是一个灰衣灰帽的姑子。”
贝凌云蹙起眉头,马上下旨带来人进殿。
随后,一个中年尼姑被带了进来。
“贫尼静慧,给皇上请安!”尼姑很懂礼数,用的是叩拜大礼。
“毋须多礼。师太前来有何要事?”一国之君对佛门中人很是敬重。
静慧却并未起身,“皇上,贫尼有罪,不敢起身”
“师太何罪之有?”男人的声音冷了起来,预料到尼姑此行应该与“妖孽”有关。
“回皇上的话,今日一早,贫尼与两个小尼上山采摘野菜。芷素师父也想去,贫尼就带着她一起上山。结果,我们在山上走散了。贫尼赶回庵里,引领大家上山寻找,直到中午也没能找到。住持师太让贫尼进宫来求助皇上,她则带着小尼们继续寻找芷素师父”深深叩首,语气十分平静,显示出礼佛之人独有的镇定,“请皇上派人去营救芷素师父。贫尼罪该万死,求皇上不要迁怒于玄清庵,只管赐死贫尼一个人吧”
贝凌云的脸色早就凝了起来,却没有马上发火。
“或许,这个时候芷素师父已经被找到了也说不定”徐盛在一旁宽慰道。
忖了好一会,贝凌云才开口说话。
“朕派去保护芷素师父的人在哪里?”
静慧抬起头,“回禀皇上,侍卫长得知消息之后独自一人先行寻找,到贫尼来此之前,连他的音讯也没有了”
这就让年轻的皇上再也沉不住气,一下扔掉了手中的朱砂笔。
“徐盛,召集所有大内侍卫,朕要连夜赶赴玄清庵。”
“皇上,此事万万不可如果现在侍卫长已经找到了芷素师父,您再兴师动众地赶了去,确是有些不妥的”徐盛十分理智地劝慰着。
一国之君,为了一个带发修行的女人,连夜跑出皇宫去尼姑庵,这事儿,好说不好听啊!
毕竟新皇才登基没多久,声誉还是很重要的。
老太监的提醒让贝凌云稍微冷静了一些。
“这样吧,去内卫司,让他们即刻派遣三百个人,连夜赶往三棺山协助搜寻。”强忍着想要同去的想法,有些百爪挠心的感觉。
三百个人,同时撒到三棺山,想来简直就是天罗地网了。
徐盛听了,终于松了一口气,“遵旨。”
然后,匆忙离去。
贝凌云望着跪拜的尼姑,满脸阴鸷,“你且带人去寻找芷素师父,若是能够找到且她安然无恙,朕就既往不咎;如果她有个什么差池,你就跟着陪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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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凌晨,天刚蒙蒙亮。
三棺山半腰的土丘上,篝火已经快要燃尽。
毗邻而卧的两个人,一个恬然如梦,另一个却是整夜未眠。
祖义的眼睛微微掀开一条缝,窥着近在咫尺的人儿。
女子还在酣睡,白皙的美颊上,黝黑的长睫毛合在一处,红润的嘴唇稍稍嘟起,煞是可爱。
如果可以,他真希望这一刻变成永恒。
不必跟她有任何的肌肤相亲,只要能够在她身侧看着她入眠,于他而言,便是最大的幸福。
还记得初次相遇的那个夜晚,她像一个仙女一样降落凡间,跌进了他的怀抱里。
从那一刻起,她便住进了他的心里。
在此之前,他没有爱过任何一个女人,甚至连女人的边儿都没有沾过。
做混混的日子里,曾经有个手下请他去花楼找姑娘玩,但到了花楼门口,他不顾一切地扭头离开了。
——门口站着的两个袒胸露背的女人被一个刚刚到来的恩客紧紧搂抱着走进门去,这让他油然而生一股干呕的感觉。
脏!
他觉得那些女人太脏!
不,包括去寻欢作乐的男人们,甚至是整间花楼,都透着令人作呕的肮脏气味。
跟了恭王爷之后,即便日子好过起来,也没有遇到过令他一见倾心的女子。
唯有她,让他沉浸在朝思暮想之中,无法自拔。
“唔”女子忽然“嘤咛”着睁开了美眸,恰巧与他的目光对在了一处。
“哥”她不知道他眯缝的双眼究竟是醒着还是睡着。
他这才睁大的眸子,做出惺忪的样子,“嗯丫头醒了?”
“醒了”回答的时候,手指头勾了勾。
“呀!哥,我的手指能动了”说着,挪着手臂,把双手举起来。
“嗯,真好!”望着兴高采烈的她,他欣慰地笑着。
然,她却忽然垮下脸,“可是,腿脚还是没有知觉。”
他听了,坐起身,凑近她,大手搭在了她的脚踝上。
“是否能感觉到我在握你?”手指用了点力气,捏着纤细的脚踝。
她摇摇头,“没有知觉。”
“没关系的,应该是吃多了酒果,再过两个时辰就好了。”他安慰着,又把长袍给她掖好。
“哥的腿伤如何了?”蓦然想到这一点。
“已经没事了!放心吧,哥会把你安全送回庵里。”腿伤并未如他所说的那样轻松,以他多年的受伤经验来感觉,伤口已经肿了起来。
女子不信,“哥是神仙吗?被野猪咬了怎么会没事?过来,让我看一眼”
“看什么看!男女授受不亲,妹妹怎么可以看哥的腿?”巧立名目,用了最拙劣的一个借口。
“啊呀呀!哥又不是什么黄。花闺。女,看看腿又怎么了?再说,看腿不是目的,目的是研究一下你的伤势”她不满地嘟囔着。
他没有办法,只能把裹着布条的小腿往她近前凑了凑,“包扎得好好的,你若是要看,还得重新上药包扎,哪里还有药粉了?”
如此,她才肯罢休。
祖义却因为轻微的挪动而疼出了一头的冷汗。
然,他为她的安心而感觉到安慰。
只要她不忧虑,他疼点又有什么关系!
“哥,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感觉好踏实”女子仰望着天空,悠悠说道。
男人笑了,“踏实?哥被野兽咬了,你中了果毒动弹不得,缘何会感觉踏实呢?”
他忽然发觉从昨晚到现在,自己已经笑过了好多次。
大概过去一年笑的次数加起来也没有这一个晚上多。
女子没留意到他的笑,她的全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