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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灵剑倒拿,而后身子倏然向下一滑,又极为快速的向前冲去,便见那灵剑随着手臂向前一带,竟是十分灵活的在君华腹侧划出一道不轻的伤口。
血从伤口处涌出,不多时,便见君华绿衣打湿,被染成了泛着暗红的深绿色,苏澈一击成功之后,返身正待乘胜追击,身边却倏然有一人速度奇快的越过,直像君华而去。
苏澈拧眉望着那人,明明还是他师傅的衣着长相,却不知为何,竟觉得变了一个人一般,而且,他又何时如此厉害了?
另一边君华才受重伤,见又有劲敌迎上,眸中紧缩,竟是无比的冷冽,时时挂在眼尾的笑意早消失无踪,手中碧绿长剑握的越来越紧,只等曲流景过来之后狠命一击。
君华如今不比方才轻松,方才他以为苏澈心智仍如当初,是以有些轻敌,致使受伤,但此时,他已是吃过一次亏,又见衡结掌门亲来,自将精神提起,一边注意着曲流景,一边又警惕着苏澈。
然曲流景不过离他刚近了些,君华更是将身形和握着的剑调整至任何角度都可攻可守,但却见那曲流景身形一转,竟突然飘忽起来。
君华凝神细看,只见曲流景身形忽左忽右,飘忽不定不说,竟毫无章法一般,当即不由皱了眉头表示不能理解曲流景行为,他曲流景便是全神贯注,步法身形丝毫不错到他面前都不定能赢,现在居然还如此乱来?!
苏澈也将眉头拧的死紧,曲流景如此步法他从未见过,虽是凌乱,却乱中有序,仿佛自有其规律一般,但这步法,却与曲流景以往的全然不同
想着,苏澈又转头看了眼下方,只见竹言止依旧全神贯注的救治玉石,感觉到他视线之后,曲流景回过头冷冷挑眉,神情冰冷戏谑,似在说,还不去快去帮曲流景拿下大妖魔,不然,我立即放任这玉妖痛死
苏澈眸中一厉,一股杀意直直向竹言止而去,但竹言止也曾为妖王,自不惧苏澈气势,苏澈见此,又将视线转回君华那边,他非是当真不想理会大妖魔与仙界的事,说来,这也的确是他的本分,只不过,若他早前不那般说,他们怕是当真不会管他的玉儿了。
苏澈略思索一番,见曲流景与君华久不分胜负,甚至还稍稍落了下风,立即一个闪身上前相助,二人联手与君华打斗,君华自没有逃跑的可能,如此,只见君华不多时便被逼至无路可退。
眼见着那前些时日还从容恣意兼有几丝狂妄的大妖魔落至如此境地,苏澈心中却并无太大波动,只淡淡瞥了一眼玉石处,想着若她醒来,见君华如此,必定不忍罢。
此时君华身上已有多处伤口,已是累的轻喘不止,神色却阴沉的可怕,紧紧盯着二人。
苏澈微微皱眉,并未下狠手,只将伤重的君华逼至角落,正打算捉了君华,却见身旁曲流景倏然上前,一剑刺入君华肩胛处,随即斜向上方一挑,一股血流喷涌而出,但曲流景并未住手,抽出剑后未有丝毫停顿,又一剑连刺君华手腕脚腕,最后,闪身至向下掉落的君华身后,剑柄狠狠一敲,又将君华的后脊骨打断
苏澈眸中微动,也觉曲流景如此有些过分,但思及此人是自己师傅,苏澈并未开口斥责阻拦,而君华由始至终未曾哼一声,仔细一瞧,竟已失血过多昏了过去,也是,如此折磨,不出一声已是难得,又怎么还能保持清醒。
一旁,曲流景轻笑道:“如此,便省事了许多,只是”说着,曲流景皱了皱眉,转头看向苏澈。
苏澈不语,只觉曲流景愈发奇怪,果然,曲流景顿了顿之后,竟缓缓勾勒出一个极其艳丽的笑,道:“我被压制了这么多年,如今没打够可怎么是好?”
压制?
这么多年?!
苏澈心中一惊,此人不是他师傅!!
*
与此同时,下方正在专心与锁清心抵抗的竹言止猛地收手,而后抬眼向空中望去,视线只稍稍停顿了那么一瞬间,便立即飞身而上,苏澈见此,虽心中仍是惊异于曲流景的状况,却依旧抽了空冷眼看身旁竹言止,道:“她如何了?”
竹言止不答,只是看着曲流景,神色愈发郑重,他此时只想把那做事不经大脑的曲流景揪出来好好打一顿,他也没想到,曲流景竟会为了制住君华将那魔头放了出来,那魔头一出可不是小事。
竹言止打量着曲流景,良久,见曲流景面上依旧挂着一副明艳笑意,却在原地不动分毫,当下心中越觉怪异,先不说依曲流景平日的温和模样作出这幅样子的别扭,便说这魔头的好战性子,也委实不可能安静至此。
竹言止于心中琢磨着,他本就对玉石的生死极不看重,如今发生了如此出乎意料的事,便就更不看重了,甚至一时之间,完全忘记了还有个将死之人在等他施救。
但竹言止看不看重尚且不提,苏澈对玉石的生死可是最为看重的,如今见竹言止不守信用,拧着眉头上前一步,然而还不待他开口,却另有一道说温和不温和说妩媚不妩媚的声音响起。
那声音,苏澈分辨了许久,才听出那居然是两句话,完全重合的声音,几乎分不出来,但苏澈毕竟听出来了,听明白之后,苏澈不由愕然,因为那声音所说的话,其一是:“你们且先帮我将自己制住!”声音极为焦急,可焦急之中却不失温和之意,一听,便知是曲流景。
另一句话是:“阿止,许久不见了呢!”
阿止阿止,说得,怕是竹言止了罢,苏澈冷着脸看向竹言止,只见竹言止满面复杂之色,眸中却有滚滚杀意翻涌,那杀意酝酿着,最后,于手中紫红宽剑中喷薄而出,那紫色身影迎风而动,直像曲流景而去。
一阵极强劲的震动伴随着竹言止手中宽剑散发出的热浪袭来,苏澈闪身避开层层波动,而后重新看向曲流景竹言止二人,只见此时的曲流景满身是火,而竹言止手中宽剑被曲流景紧紧握住。
曲流景眸中光彩流转,偏头勾唇,那火竟似对他毫无影响一般,倒是竹言止被握住兵器,显得十分吃力,曲流景见竹言止如此情形,挑眉戏谑道:“都这么多年了,阿止你还是不长进啊!”
竹言止周身的戾气一瞬间爆发开来,依旧是那副睥睨众生的神态,但此时他如此情形做来倒有些不伦不类,好在竹言止并未意识到,依旧冷凝着视线看着曲流景道:“你以为,我该长进多少?长进到,能将你剥皮抽骨,燃魂成烬么?”
曲流景那张脸皱了皱眉,虽看着仍是怪异,却也另有一番妩媚,他道:“你还是如此恨我啊”
一旁苏澈看这二人情形,到底心中担忧玉石,于是不再看他们,飞身下去到得玉石身前,见玉石眉心火红,却隐隐被一抹紫光笼罩住,苏澈便也安心了些许,上前几步将玉石揽入怀中。
此时玉石已然毫无意识,因着竹言止将那锁清心暂时制止住,她脑中却是不那么疼了,可这一不疼,玉石身子一下子轻松下来,竟就这么意识全无的昏迷不醒了。
苏澈紧盯着玉石眉心火红,心知是这东西作怪,但他却无法亦不敢胡乱动手,他只能等竹言止来解了这东西,倘若贸然动手,这东西又在她眉心正中,一个不当便能要了她的命。
他不知,原来他这个娘子的命是如此脆弱的,但其实他也并非是不知,他早前也知道她的命脆,却一心以为他能护她周全,可如今
紧了紧抱着玉石的手,苏澈细细看着她,竟倏然发现,原来她也是极美的,玉石妖玉石妖,到底不是生来灵性的活物,能成灵的虽不算少,倒也不多,他却从未见过其他的玉石妖有她这般灵性。
方才见她求死,他脑中嗡的一声,便似是有人用什么重物狠狠敲打了他的心脏一下,于是一瞬间,有无数的情绪蜂拥而来,好的坏的,竟全部与她有关。
而就是这样一个于他而言如此重要的人,他在失去感情时,竟对她的痛楚不予理会,甚至,想要亲手杀了他们的孩子
想着,苏澈猛然抬起头,直直看向正与曲流景对峙的竹言止,他得去帮竹言止一把,竹言止,还要留着命来救他的玉石。
☆、根骨相连
想是曲流景也在与体内妖魔对峙着,是以竹言止并未如苏澈所料想的那般费力,不过也好不到哪去就是了。
手中剑被人轻轻松松握着,他却用了全身力气去对抗,莫说是竹言止,便是随便一个小妖,心中怕也是怒极恨极的。
而苏澈上前来时,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副场景,苏澈倒没往竹言止无能那方面去想,他只想,师父体内也不知是何妖魔,竟能同时对付竹言止和衡结上仙而不落下风,想来是极难对付的,且他在对付这妖魔的同时,还要顾及着曲流景性命,委实困难了些。
好在这妖魔还需同体内曲流景较量,如此,苏澈与竹言止联手倒也有那么些希望。
只不知,先前曲流景所说的‘帮我压制住’是何意,莫不是要他们用体内仙力助其相抗,而并非是与其相斗?苏澈拧眉,看着眼前倏然含笑望过来的曲流景,那笑意极深,艳丽的仿似三月花开,确实好看的紧,但苏澈只是看了一眼,便将眉头拧的愈发紧了,不为其他,只因那脸上惯常见的神色倏然如此,令人觉得十分怪异。
一旁竹言止见苏澈只站在那里不动,不由咬着牙冷声道:“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来帮我!”
苏澈冷眼看去,道:“玉石。”
竹言止在此时竟还能笑出来,他连连哼笑了三声之后,道:“曲流景,你教出来的精明徒弟!”
苏澈自知竹言止如此已经算是答应,当下,便几步上得前去,一股仙力随着轻抬的双手蜂拥而出,曲流景神色间笑意立时便减了不少,虽仍艳丽,但眉眼之间也不掩其原有的温和之意。
见此,竹言止冷嘲道:“曲别,我当这一千年间你早已经疯了呢!没想到今日还能瞧见你这发*骚的模样,如此也好,我倒要瞧瞧,在过个一千年你会如何?”
那曲别本来甚是轻柔婉转的声线立时便添了冷厉之意,道:“我也要看看,你们这次又要如何囚住我,最坏的,便是我与曲流景同归于尽罢了。”
曲流景闻言面色一白,嘴唇动了动,最终却没说什么,只对苏澈点了点头,示意苏澈做对了。
而后,三人,抑或是四人,便在半空中对立而战,苏澈竹言止等人均是闭着眼,面上表情时有变化,身上却并无一丝动作,只以仙力妖力相斗。
良久之后,只见曲流景蓦地睁开眼,眼中神色几闪,一口鲜血喷涌而出,随即曲别瞪着竹言止怒道:“竹言止,你便当真不念一点旧情?!曲流景,你可还记得当初你与我说了什么?!如今,你们竟是要生生将我逼疯吗?!”
曲别说这话的时候,神情极为艳毒,曲流景也不知是何反应,因着此时那本属于曲流景的面上表情竟没有丝毫曲流景的影子,仿佛此时曲流景全然消寂了一般。
竹言止闻言,倒是冷笑数声,道:“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