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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鸣摩尊者,原本是少林门徒,不知何时投入阿修罗教,五年前,他突然闯上少林寺,将少林方丈五蕴大师击伤,就连少林十八罗汉阵也奈何不了他。
最后,还是少林上代长老天痴大师,以一记多罗修叶指,才将其惊退,想不到鹿杖客竟能请得动这个魔头,看来中原杀劫已至。
话一说完,台上的鹿杖客,又继续道:“第二位监考官,乃是江湖上大名顶顶的“井盐帮”帮主萧史人。”
萧史人首年在大娄山安窑立寨,创下“井盐帮”,控制川、黔、湘三省地的一切买卖,威势之盛,无人能比,在全盛时期共有帮众一万多人。
由于帮众太多,难免良莠不齐,有的在外仗势欺压善良,鱼肉乡民,终于激怒了“世外三神”之一的普陀神尼。 独自一人,连败萧史人手下六位堂主,萧史人自知不敌,遂答应解散“井盐帮”,闭门洗手.不再出现江湖。
这几年来。因风闻”世外三神”均已坐化,才慢慢的死灰复燃,命其徒李喜郎出面,一面号召旧部属,另一面招纳亡命,重整“井盐帮”,他则隐在背后主持一切,不到几年,已略具规模。
因此,鹿杖客话声一落,台下立即响起一片嗡嗡私语议论声。
“井盐帮”帮主萧史人,立即堆着笑容,起身向四周拱手一揖,与台下群豪见礼。
台上鹿杖客,俟众人语声一歇,才又介绍第三位道:“这第三位监考官,乃是一位隐士,姓诸葛名真,人称“赛孔明”。”
此话一出,台下群豪因不知道赛孔明何许人也,因此闻言,目光纷纷投向台上。
只见那诸葛真一身文土打扮,年约六旬,左手羽扇轻摇,脸上不时露出微笑,一点也没有特异之处。
鹿杖客见诸葛真果然如己所料,引起台下武林群豪的注意,心中大喜,顿时面露得意之色,朗声宣布道:“老夫已将三位监考官先后介绍过了,凡台下的同道,待锣声六响之后,随时可上台,指名挑战,若能连胜老夫与任何一位监考官等四人,在锣声十二响之后,便认定他为此次的屠龙手,若是有人不服,可在锣声十二响之内,提出异议。
“但是这提出异议之人,必须同样连过两关,过关之后,锣声再响十二下,在这十二响之内,仍允许第三者提出异议,如果没有第三者提出异议,就由得胜两人,再行比武,赢的人则成为屠龙手。”
话声一落,台下立即有人出声道:“如果没有人能连过两关呢?”
鹿杖客一听,望了台下发话的人一眼,道:“如果没有人能连胜两关,那么就由老夫等人亲自下江屠龙,为民除害。”
说着一顿,又道:“老夫话已说完,自今日起,至十八日止,在四天之内,老夫恭候各位武林同道,随时上台指教。”
说完,双手一拱,正欲转回台中落座,在西台上的柳一鸣却已站起身来,道:“鹿杖客老兄且慢,区区有事相告”
说话间,双脚微抬,好似踏在无形的阶梯上,一步一步的跨到了高台上。
这动作,看似缓实则疾,只看得台上台下,众人心骇不已,纷纷猜测,这布衣老者是何来历?
玄真道人见状,心中暗叫一声:“惭愧!”方才自己以为这自称卫明的老人,顶多会上几手庄稼把式而已,想不到竟身怀不世奇功。
秦双双和杜君平两人,一见柳一鸣已出场,都不由跃跃欲试,想跟过去试试身手,好大打一场。
其中,最为惊讶的,要算是鹿杖客等人了。
在他们以为,当今武林中,除了”世外三神”之外,已没有畏惧之人,而今武林传言“”世外三神”都已坐化,武林中已然没有敌手,因此才会在无限崖上举行屠龙大会,想不到,竟会出现这么一个身怀绝技的老人出来。
由他上台的轻功身法看来,分明已达凌空虚步的神妙化境了。
因此,立即收起轻敌之心,不由退后了一步,一面蓄势戒备,一面露出不自然的笑容,问道:“阁下尊姓大名;不知有何见教?”
柳一鸣微微一笑,用平和的声音道:“区区山野之八,姓卫单名明,因风闻老兄在此设下屠龙大会,一时动心,欲一瞻天下武林俊彦风采。”
鹿杖客一时“卫明”两字,不由凝目苦思,但却怎么也想不出江湖中,有卫明这一号人物?
以为他也是为了毒龙而来,不觉轻“哦”了一声,冷声道:“阁下既然也是为了毒龙而来,老夫等说不得只好奉陪,领教阁下绝学,但不知阁下欲先与那位监考官动手过招呢?”
柳一鸣闻言,随即微摆一摆手,缓声道:“老兄会错了区区的意思了,以区区山野的粗浅武学,岂敢冒犯诸位老兄的虎威。”
鹿杖客见状,以为他是胆怯无能又怕事,因而胆气一壮,厉喝道:
调下既非上台较技,那你所为何来呢?”
柳一鸣闻言,毫不以为许,仍心平气和的道:“老兄设此大会,无非是为了毒龙之宝,如果毒龙之宝已失,大会是否能继续举行呢?”
那鸠摩尊者,一见柳一鸣在台上讲个没完没了,心中不禁有气,立即跨步迈到柳一鸣身旁,断喝一声,道:“老儿罗嗦个什么劲儿!毒龙明明还在江里,怎么会不见了呢?”
“井盐帮”萧史人,城府极深,已听出了柳一鸣话中有因,遂跨步跟了上去,道:“尊者且慢!”
说完,又朝着柳一鸣问道:“阁下话中有物,敬请直述,以免耽搁时辰,误了正事。”
柳一鸣见三人表情互异.心中一阵好笑,但却不动声色,一脸正色的朗声道:“诸位有所不知,区区昨夜行经江边,曾看见江中仙霞岭对岸,有数条人影,与身躯有如小山似的毒龙搏斗多时,最后竟将那毒龙搏杀,剥皮抽筋取内丹而去。”
话一说完,全场哗然,嗡嗡私议之声大作,奇怪的是柳一鸣的声音虽然不高,但却能清晰的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鹿杖客四人闻言,不由勃然变色,静坐在一旁的“赛孔明”诸葛真,突然一晃身,掠至柳一鸣身旁,右手一抓,边抓边嚷,发出公鸡般的破嗓子,道:“此话当真?”
柳一鸣见诸葛真一上来,便伸臂欲抓他的左臂“曲地穴”,故意装作未见,微抬左臂捻须,就在那毫厘之间,不露痕迹的避过诸葛真这一抓。
同时缓和的回答,道:“阁下若是信不过区区,不妨前往仙霞岭一探,便知真假”
话来说完,台下最外一层的群豪,随即一哄而散,纷纷抢下崖去,显然是前往仙霞岭一探究竟。
“赛孔明”诸葛真,一抓落空,神色不由一怔。
鹿杖客和鸠摩尊者一见台下群雄,争先恐后的往崖下扑去,不由大怒,面色为之一变。
只见那鹿杖客,手中的鹿首风磨铜杖一顿,“喳”的一声,竟将上等桧木所架的地板,穿透一个大洞,仰天发出一声厉啸,正欲扑下崖去。
忽闻“井盐帮”帮主萧史人叫道:“两位且慢!”
鹿杖客、鸠摩尊者两人闻言,身形一滞,又听萧史人冷笑一声,道:“阁下究竟是何来历?竟然敢在天下群雄面前,故弄玄虚?难道不怕引起众怒吗?”
话一说完,柳一鸣心头一跳,忽然看见萧史人面露奸笑,双目炯炯的盯视着自己,一时弄不清他再弄些什么玄虚?
萧史人见他无话可答,膝上露出得意之色,转对鹿杖客笑道:“胡兄,你怎的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受他片面之辞所愚,试想我等每夜派人巡察,江中发生何事,能逃过你我眼中吗?”
话锋一顿,又道:“分明是这老儿想藉此扰乱屠龙大会,俟武林群雄失望而回之后,好让他独吞毒龙之宝,弟虽不才,却也能视被这老儿的奸计!”
说完,一脸得意的嘿嘿冷笑。
鸠摩尊者勃然大怒,破口大骂道:“好个老甲鱼,你这个该死的糟老头子,竟敢欺骗本尊者,今天本尊者非毙了你不可。”
“可”字一落,欺上前去,便欲动手。
台下群雄,此时也听得十分清楚,一些“井盐帮”的帮众,更是高声喊打,顿时闹成一片,秩序为之一乱。
鹿杖客胡亚伟闻言,冷静的仔细一想,“井盐帮”帮主萧史人之言,不但不会”笑死人”,反而是言之有理,只见他秃眉一皱,满脸煞气,恨不得一杖将这自称卫明的老头儿击毙。
但是,他一见鸠摩尊者欺上前去,立即一施眼色,与萧史人、“赛孔明”诸葛真三人,各自退了开去,让出中央动手的地方。
而在西看台上的秦双双和杜君平见状,不约而同双双掠上高台,一左一右的凝立在柳一鸣的身边。
这动作写来很慢,其实只不过是眨眼间的事。
柳一鸣见状仍十分镇定的朗声道:“各位千万别误会,区区已年逾古稀,又何必为了这毒龙之宝,而引起众怒,乃是因为区区不忍心眼见天下武林群雄互相残杀。”
话锋一顿,又道:“所以才将这个消息公诸于世,若是诸位不信,可差数人,前往仙霞岭一探,若区区所言不实,毒龙仍尚未除,则区区愿在群雄面前自绝,若是那毒龙已死,则区区奉劝诸位,就此作罢,随即退出无隙崖如何?”
话一说完,台下立即有人轰然叫好,也有人高声喝骂,柳一鸣见状,剑眉一皱,正不知该如何应付眼前这个情势时。
忽闻杜君平大喝一声,道:“番僧,纳命来!”
说着,右手金戈一扬,一招“天地初分””,挟带劲风,向鸠摩尊者天灵劈下。
原来鸠摩尊者在少林寺出家时,因轻薄进香的女客,犯了色戒,才被少林逐出门墙。
他远走西昆仑,投入了阿修罗教,阿修罗教内并不戒男女关系;因而鸠摩尊者更加见不得具有姿色的女子。
似秦双双这身材纤妙多姿,有如天上谪仙的小美人儿,怎不叫他见了垂涎三尺呢!
杜君平嫉心最重,而且一直将秦双双视为禁脔,此时一见鸠摩尊者,一副色迷心窍的模样,顿时大怒,才会向他出手。
鸠摩尊者被杜君平这一声大喝,惊得回过神来,一见杜君平金戈迎头劈下,劲风呼呼带啸。
心头不由一凛,暗忖:“这小子的功力还真不简单!”
心念及此,手下可不敢怠慢,右手自僧袍内取出一柄耀目金刀,挟带着一片血焰,刺向杜君平的“寸关”要穴。
这“寸关穴”,又名“腕脉穴”,虽非三十六大死穴之一,但一但被点中,却可使力道尽失,周身酸麻。
杜君平见鸠摩尊者以攻还攻,打法怪异,刀使剑招,尚未刺到,劲风已然袭体。
心头不由大惊,知道眼前这个化外番僧;不可轻视,连忙一翻右腕,避过血焰金刀,原势不变,下移三尺,改劈左肩,同时左掌一式““进步撩阴”,抓向鸠摩尊者的小腹。
鸠摩尊者,怒眼圆睁,心中气愤至极,手中血焰金刀,急翻而出,硬架粗如小臂的金戈。
同时吸气收腹,右臂一探,五指如爪,抓向杜君平的左掌。
杜君平一见,立即明白他必定自负功力深厚,欲以内力取胜。
内心不由忖道:“好一个番僧,大爷自服下毒龙内丹(其实他所服的并不是内丹,而是聚毒珠)后,内力充沛,但还没有拿人试过,今日就拿你作个试验。”
心念及此,故作不知,暗将功力运至十成,原式不变的攻了过去。
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