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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君平右手拭去嘴角上的鲜血,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跌跌撞撞的走到“伏虎神丐”的面前,拱手道:“今日之赐,晚辈铭记在心,来日有缘自当另行请教一番。”
说完,又转身向柳一鸣和秦双双道:“卫兄、双妹,我今日学艺下精,才会落得口吐鲜血的下场,已无颜再待下去,咱们就此告别!”
说完,不待柳一鸣和秦双双出言慰留,立即纵下台去,身形一掠往无隙崖下扑去。
柳一鸣经过一个多月来的相处,早已知道杜君平的心性,此时见他羞愧的奔下无隙崖,不禁摇头轻轻一叹。
同时,他也知道今日若不露上一手,绝难善了。
因此,他走向前三步,对着“伏虎神丐”连三省,微微拱手,笑道:“区区久仰阁下盛名,今日一见,诚属三生有幸,但是区区已年迈老衰,实在不宜再舞拳弄腿,是以依区区之意,不如由区区弄点小玩意,以博神丐和诸位英雄一笑,如何?”
“伏虎神丐”连三省闻言,微一点头,道:“请便!”
说完,立即举步退了开去。
柳一鸣俟“伏虎神丐”连三省退去之后,才低声嘱咐了身畔的秦双双几句。
秦双双欣然点头答应,随即返身在台旁,取过一面小铜锣。
并且在那小锣上,用眉笔划了十个指头大小的小圈圈。
“伏虎神丐”连三省和台上台下群雄,都不知道柳一鸣和秦双双两人,究竟在玩什么把戏,所以都瞪大了眼睛,注视着两人的一举一动。
只见秦双双将剑、杖收起,左手提锣,掠身至柳一鸣三丈外,同时以柳一鸣为中心轴,飞快的绕着柳一鸣满台游走了起来。
她愈走愈疾,顿时化成一条淡影,分不清楚人面了。
此时柳一鸣却仍凝立不动,俟秦双双的身形化成一道淡烟时,口中轻叱一声:“打”,同时双手十指倏地曲指弹出。
顿时,“叮!叮”一片脆响,应声而起。
秦双双身形一停,飘飘然倒飞掠至柳一鸣身畔,左手仍拿着那面小铜锣。
台上台下群雄见状,都不由起疑,猜不透柳一鸣两人究竟在弄些什么玄虚。
秦双双嫣然一笑,将手中的小铜锣送到“伏虎神丐”连三省的面前,娇声道:“老前辈,请过目!”
“伏虎神丐”连三省,一开始也有点莫名其妙,当他茫然接过小铜锣,低头一看,不由脸上神色剧变。
原来,此时小铜锣上,方才被秦双双用眉笔划上小圈圈的地方,全被柳一鸣一弹之力,给弹成了十个凹洞。
而且十个凹洞,却是一般大小。
这是何等的功力啊!又怎能下令他的脸上神色剧变呢?
柳一鸣察颜观色,知道自己这一手,已经收到了震颤的效果,他也不为己甚,见好即收,立即微微一笑,道:“雕虫小技,不堪入行家之眼,请神丐多多指教。”
“伏虎神丐”连三省闻言,内心不由感到一阵难过,他抬起头来,一见柳一鸣的慈眉善目,心中倏地一宽,暗忖:“这老人身负绝学,深如海、高如山,却虚怀若谷,真是叫自己既惭且敬。”
心念及此,立即恭敬的打了一个揖,正色回答道:“老前辈真人不露相,真叫我连三省佩服之至。”
说完,又转身向外,对着台下群雄朗声道:“卫者前辈年高德劭,神功盖世,我化子不但甘拜下风,而且自认他老人家是承受内丹的最佳人选,台下诸位,若有异议,不妨冲着我化子来好了!”
柳一鸣和秦双双两人闻言之后,不由对“伏虎神丐”连三省大起好感,认为他不愧是个任侠仗义的血性前辈人物。
台下群雄,素知“伏虎神丐”连三省的性子,是说一不二,宁折不弯。
虽然并不知道,柳一鸣方才到底施的是什么功夫,但是由“伏虎神丐”连三省神色剧变,以及这一句话,都不由自主的打消了染指内丹之心。
青城派和丐帮素来有过人的交情,尤其是玄真道人和“伏虎神丐”连三省两人交情更深。
因此听了“伏虎神丐”连三省之言,立即起身,远远的对“伏虎神丐”连三省抱拳道:
“老连你既然这样说了,我青城派,绝不再过问,就此告别。”
说完,“嗖嗖”数声,向崖下驰去。
场中有青城派弟子,一见师长率先离去,岂敢怠慢,立即也跟着掠下崖去。
万事起头难,只要有人一带头做,后面就会有更多的人跟进。
不到盏茶工夫,场中群雄,纷纷掠下无隙崖,十成之中,仅剩下不到二成。
柳一鸣见状,立即笑向“伏虎神丐”连三省道谢,感谢他出面支持之义。
此时,一直坐在地板上瞑目运功的鸠摩尊者,倏地,掠至秦双双的身旁,趁她不注意时,制住她的“软麻穴”,一把将她挟起,往崖下飞掠而去。
原来,鸠摩尊者早在杜君平自承屠龙取宝时,已经调息完毕了,但他因自觉脸上无光,所以故意继续瞑目坐在地板上遮羞。
俟秦双双因倾听柳一鸣和“伏虎神丐”连三省交谈,疏神之际,趁机将她制住,并且向崖下急扑而去。
事起突然,众人不由怔住了!
柳一鸣见状,向“伏虎神丐”连三省略一示意,立即晃身追了下去。
两人先后奔掠下崖,越过了小镇,已来到了一片郊野。
两下距离,遂逐渐缩短,柳一鸣心中方自一喜,却突见前方出现了一片密林。
鸣摩尊者急掠入林,等柳一鸣自后赶到时,却已失去了他的踪迹。
他顿时懊恼万分,在林中一阵搜索,找了盏茶工夫,才穿出林隙,他抬头四顾,四周是一片平野,既不见人家也不见行人。
左侧不远处,有一山环,林木苍翠郁郁,远远望去,形势十分奇怪诡异。
他心中暗忖:“有山必定有庙,鸠摩尊者说不定就是在那挂单,否则他不会一入林,就立即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心念及此,立即循着荒径,疾掠而去。
少顷,已来到山下,只见峰势颇陡,杂树丛生,茂草繁盛,半山腰隐隐露出一角庙椽。
柳一鸣见状,心中一喜,也不寻路,立即气贯脚底涌泉穴,身形无翼自飞,刹那间,已来到了一座古庙前。
柳一鸣俊目环视四周一眼,只见矗立在面前的古刹,墙颓瓦坠,粉壁剥落,一见即知,必是年久失修。
他不由惋惜地叹口气,内心忖道:“看这座古刹形势,当年一定是红墙绿瓦,金碧辉煌,想不到如今,竟会落得如此荒凉。”
心念及此,立即伸手推开半倒的山门,走入门内。
门内是一片园地,中央有一条青石铺成的通道,直达宝殿。
此时却因荒废日久,下但园中杂草丛生,高及人腰,而且青石铺成的通道也长满了青苔。
尤其现在已是日暮时分,柳一鸣顿觉寺中有一片阴森鬼气。
柳一鸣虽不信鬼神,此刻也不由自主的摸了摸怀中的龙犀匕。
胆气不由为之一壮,当下立即转身走进大殿。
大殿无门,殿内一片阴暗,却难不倒柳一鸣的一双神目。
他进入大殿一瞧,只见殿内除了蛛网和灰尘遍布,神像残破不堪外,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他正欲转身走出大殿时,蓦然殿后两边的木门,突然“咿呀”一声,无风自开。
柳一鸣闻身,随即疾掠至门边,目光迅速往殿后一瞧。
只见殿后有一条长廊,长廊上一字排开摆列着八口棺木,此时四周悄无声息,再加上廊外的枯园荒木,格外显得十分阴森骇人。
柳一鸣见状,不由暗暗抽了一口冷气,好像真的有鬼怪即将出现一般。
他连忙取出怀中的龙犀匕,以防万一。
同时,他的胆气也因此又是一壮,继续往前行去。
当他经过八口棺木,眼看即将走到走廊的尽头时。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巨响,柳一鸣倏地转身一看。
只见长廊上的八口棺木的棺盖,已全部掀了开来,并且由里面蹦出八个似人非人,身着白衫的怪人。
这八个怪人,披散着一头长发,脸上并长出寸许长的白毛,一双骨碌碌的眼睛中射出碧绿的寒芒,瞪着柳一鸣,喉中发出“咯咯”的怪声,徐徐地向他逼近。
看他们前进的姿势,双腿僵直不弯,而且身L还散发出一种无形的阴寒之气,距离愈近,寒气愈重。
柳一鸣见状,不禁再度抽了一口冷气,忖道:“僵尸!”
脚下不由退了几步,才将身形稳住。
摹然殿外传来一阵“铃铃”响声,其中最接近柳一鸣的那具僵尸,竟怪叫一声,张着僵硬的手臂,挟着刺骨的寒气,向柳一鸣扑来。
柳一鸣大喝一声,手中的龙犀匕白光暴涨,有如一道闪电似的连连挥动着。
顿时,发出一连串如击败革似的“噗叹”之声,那当先的僵尸虽被龙犀匕的攻势逼退了三步,但柳一鸣的手臂也被震的一阵酸麻。
柳一鸣真想不到,眼前这具僵尸,竟连能斩金截铁的上古神兵,也奈何不了他。
原来这八具僵尸,不但有千年以上的火候,而且长年吸收了日精月华,早已有了灵性.而且已到了宝刀宝剑不伤的境界。
柳一鸣虽身具上占绝学,但何曾见过这等怪物。
那个被他震退的僵尸,又偕它的同伴,分由四面八方的扑向柳一鸣。
柳一鸣见状,立即一招“夜战八方”向扑来的八具僵尸攻去。
一阵不断地“噗噗”的响声,扑向他的八具僵尸又再度被逼退了。
但是除了损及一些毛发和衣衫外,竟然一个个完好如初,依然口发“咯咯”之声,白齿森森,寒气侵肤地再度伸臂再度扑上。
这是柳一鸣出道江湖以来,最艰难的一战,也是最尴尬的一战,同时也是莫名其妙的一战。
自己不但伤不了它们,反而被它们逼得一阵手忙脚乱,一时星目圆睁。
他急愤之下;奋起神威,一声断喝,“咔嚓”一声,迎面一个僵尸的手臂已被砍断。
但那具僵尸并没有感觉,虽然断了一臂,却仍然挥舞着另一条臂膀扑了上来。
柳一鸣一招见功,不由精神大振,龙犀匕连挥,又砍下了另一个僵尸的手臂。
突然,又是一阵“铃铃”声音传来,那八具僵尸竟然不再抢攻,而按照八卦的方位站定,同时口中“咯咯”之声大作。
柳一鸣此时,才知道这些僵尸是受人控制,对方居然以邪术驱使它们,自己何不以术制术呢!
心念及此,立即盘膝坐下,闭目垂帘,双手合执龙犀匕,运起“万化神功”,在外形成一个气罩,护住全身,同时口中念动真言:“、钵罗么邻陀宁、婆婆呵!”
手中的龙犀匕,突然化成一道耀眼白光,在八具僵尸的身前一绕,那些凶态毕露的僵尸们,凶威陡敛,笔直的双臂竟一齐垂了下去,那碧目中的厉芒也消失了,顿时已变成一具具名符其实的“僵P”了。
接着,传来一阵惨嗥,划空而过,倏然而失。
柳一鸣虽然明知无害,但也不由为之震、正欲起身察看,倏地只觉自己坐的地方,蓦地向下堕去。
柳一鸣顿然吓了一跳,心念意动,全身一弹,却为时已晚,“咚”的一声,头撞上了一块厚钢板,身形疾速向下落去。
他旋即吸了一口真气,将身形停在半空中,游目四顾一下。
才缓缓的落下,只见自己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