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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烈!”宋璟晟亲热的喊着他的儿时小名,宋璟烈愣了一下,疑问道:“敢问皇上做了什么对不起臣弟的事情?”
宋璟晟干巴巴笑了两声:“朕和母后刚刚给你赐了一桩婚”话没完宋璟烈从床上一跃而起,头也不回下地便走:“留给皇上自己吧!”
第二十章出嫁
没走两步居然被宋璟晟侧身闪过出手点住了穴位,宋璟烈原本能轻易地避开,却发现身体的力气能使用居然不到四成,真气更是荡然无存,一直冷俊无表情的脸上微微露出一丝恼怒:“堂堂天子居然用这么下三烂的手段。”居然中了抑制内力的凝香散。
皇帝也不气恼,依旧笑眯眯的,“朕已经下旨了,整个浥南国都知道云隰王要娶妃了,颜监正家的大小姐,颜中秋虽然只是五品官,但是他的这个宝贝女儿可是一切都不输你皇嫂呢!”想起颜初四的有趣言行,皇帝笑意更浓了。
宋璟烈沉声怒道:“既然如此,皇上何不娥皇女英共侍一君?”
“正是因为如此,才为了避免你皇嫂不高兴赶紧替她找个乘龙快婿,正值小烈你孤家寡人形单影只”宋璟晟仔细的替他分析。
“到头来,皇兄是为了保全自己而牺牲臣弟。”讲到这里,宋璟烈也不气了:“既然皇兄已经筹谋妥当,臣弟只好从命,烦请皇兄替臣弟解开穴道罢!”脸上神色沉稳,丝毫看不出任何不妥。
皇帝没想到他这么好说话,一时愣住了,按照自己从小对他的了解,他不愿意的事情是万万不肯接受强迫的,此时竟一口应承了,竟是为何这个苗头不太对啊!
“皇兄如何不说话,怕臣弟反悔不成?”
宋璟晟替他解开穴道,脸色不再儿戏:“小烈!虽然朕和母后强行赐了一桩婚事给你,但是这颜家小姐的确是你值得真心对待的人,你可不可以试着接受,用心的去与她相处如何?”
起身掸掸衣服:“皇上放心,本王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已经答应的事情不会出尔反尔的。且要那颜家小姐好生准备准备,风风光光做我宋璟烈的——王妃!”
且说颜府这边,宫廷礼仪已经训练的差不多了,府内维修翻新,礼祭物品,各色人等服饰佩戴皆已妥当,只等明日的大嫁。
又是几乎一夜没睡,天没亮就开始装扮打点,丫鬟婆子陪在颜夫人身边嘤嘤凄凄的哭,大红喜字,鎏金釜鉴,红烛摇曳,笼罩着一片伤感的气氛。
天微亮,初四便要进宫,等皇帝主持完婚礼后就立刻随着云隰王离开京城前往封地。
她亦是照着规矩一步一步来,每个步骤都严谨小心,不出丝毫差错,绣金线珠玉的红盖头严严的蒙在俏生生的小脸上,原本神采流转的眼珠子在盖头下一直定定地不动,看不出悲喜来。心理活动却丝毫未停止:
我的表现是不是太专业了,这个时候我是不是该哭呢?算了,还是不要哭,声音太小没人听到,声音太大又很丢脸。而且还是要嫁,划不来,划不来。
什么世道嘛,连面都没见过就要结婚了,百分百的包办婚姻,对了,那个人叫什么来着?宋璟烈?啧,一听名字就不是什么好人。
历史书上说古人的寿命是多长来着?好像平均寿命才四五十岁,他都三十岁了,还没有结婚,我岂不是再过二十年就要守寡?咝~~,照这么算来我岂不已经是个中年妇女了?
对了,陆判,陆判你在不在?你能听到我内心的呼唤吗?
宋璟烈走在前头亦面无表情,也不曾看她,同样按部就班的做完全部的礼仪动作便潇洒的上马先行了,仿佛这一切都不存在一样。
终于放下心里的石头了,太后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虽然二儿子脸色很臭。又想起一件事,悄悄问身边的青年皇帝:“媛儿怎样了?”
“回母后,儿子要莫公公好生将她看着呢,她闹不了了。”
“嗯!”太后满意的点点头:“这孩子死心眼,谁说那颜家小姐嫁给烈儿没好日子过了,依我看,到时候指不定爱的死去活来呢!”
“母后说的是!”宋璟晟扬扬眉毛。
轿夫,侍女,侍卫,护送武官前前后后加起来有近一百人。在震天炮声中逶迤着出了城。
颜府老小只得远远的看着,临到城郊送别了才有礼仪司领着他们在王妃轿前一一拜别,初四想掀起盖头跟爹娘哥嫂说说话却被礼仪司阻止了,只好隔着盖头逐个道别,转身进入车内,眼泪突然自己涌了出来,明明心里不想哭的,但不知为什么,就是止不住。
婉儿作为唯一的贴身陪嫁丫头紧紧搂着她,两人坐在马车里静静的谁也不说话。
马蹄飞扬,渐行渐远
到云隰有五天的路程,每晚都有一处预先安置好的行宫迎接王妃的送亲队伍,倒也没有太累,一路上初四都蒙着个盖头,只有到了王妃的房间里才能由贴身侍女帮忙取下。那个做她夫君的云隰王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除了大婚上隔着盖头见了一面外,在路上的五天都没有见到。
初四大半时间都是静静地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偶尔才跟婉儿说几句话。婉儿见原本活泼的小姐变得郁郁不振,心急如焚,想去找一下王爷姑爷却被拦了回来。
就这样一路到了云隰,初四被迎进府中,云隰王府内从上至下上百口人,列道迎接竟无一杂音,皆屏气敛神有条不紊,这府内不比外头的彩灯高结,喜庆欢歌,除了主卧房被布置成婚房模样,门口挂了两个红灯笼外,竟无其它了,婉儿扶着初四,眼中却看得一阵心凉!
这间屋本是宋璟烈的卧房,府内各人应宋璟烈的命令:一切从简。进得房来,只见得到台上那鎏金红烛在妖娆的燃烧着,亦别无其它了,司仪领着众侍女把她安顿好后便退到门外候着,留下婉儿服侍王妃。
等那拨人一出门,初四突然伸手把盖头扯了下来,深深地呼了一口气:“憋死我了,再顶着这个我就快发霉了。”
婉儿吓了一跳:“小姐你你没事了?”话也说不利索。
“我能有什么事?”初四一把抓下头顶最重的玲珑金冠扔到桌上:“别说是皇上赐婚,玉帝赐婚我也不会有事,总不是怕路上出什么差错,会连累到爹娘哥哥身上,像我这么为家着想的乖女儿哪里找啊?”自夸自话完,在桌上的果盘里挑了个枣子放进嘴巴里:“憋得真累,一路上我都小心翼翼的,那司仪不让我多说话,我索性就装哑巴好了,到了这里,这婚也算结完了,我不用再装了!”不错,大枣好甜,又塞了一颗。
第二十一章你只是王妃
一连吃了好几颗枣子,初四才意犹未尽的拍拍手,撸起袖子站起身来走到镜子旁,开始拔头上的首饰:“好重,我脖子快断了,肯定会颈椎突出的。”
“不能拔不能拔!”婉儿慌忙的阻止她,“还没揭盖头喝合袌酒呢!小心王爷看到了”
“小笨蛋!我没说要全部拔完。”初四凑到铜镜子跟前仔细端详,“你看,满头都是,这根可以消除,这根也可以这根插了也看不出来”
被初四一顿挑挑拣拣,居然拔下来也有七八根头钗。初四在房内找出个木盒,把拔下来的金钗全都放进去又找了个角落藏了起来,“轻松多了。”
婉儿担心的看着她,“小姐你还是盖起盖头来吧!不然王爷看到了会怪罪我们的。”说完又想把金冠给她戴上,初四一把抢下:“你就这么怕他!”鼻子对着鼻子的盯着婉儿看,眼睛里面全是戏谑,只见到婉儿的鼻尖都冒汗了,脸也发白。
见她担心过度的模样,初四不忍心再逗弄她。叹了口气,接过金冠随手往头上一扣,把盖头扯过来搭到脸上,“姓宋的你要来便快来,本小姐没那个闲工夫等你。”婉儿吓得赶紧捂住她的嘴。
捂在嘴上的手心里全都是汗,看来婉儿紧张的很,初四拍拍她的手安抚道:“婉儿别怕!有我在呢,大灰狼不敢吃你。”
门外却好像出现了动静,婉儿吓得死抓紧初四,只听到门外没有人说话,一阵脚步碎响,所有人走了个干干净净。
只听见门“哐当”一声开了,初四的耳朵一下竖了起来:有戏!
宋璟烈带着怒火踢开门,双眼阴沉的盯着坐在床上的女人:她到底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让母后和皇上一起赐婚,我堂堂云隰王居然被逼结婚
“下去!”宋璟烈根本不看婉儿。
婉儿看见他进来,早已吓得直打哆嗦,关于此人的流言蜚语一下子挤满大脑,吓得话也说不利索:“小小姐”
“叫什么小姐,现在不是该叫王妃了吗?”宋璟烈的口吻充满鄙夷,“王妃这个头衔你家小姐早已梦寐以求了吧?”
听见这番话,初四更加确定刚才的猜测了,拍拍婉儿的手:“婉儿你先退下。”这样子就好办咯,这位宋先生还是蛮有自知之明的嘛!
婉儿一步一回头的出去了。
隔着盖头,初四仍能感觉到那道目光,仿佛快将盖头烧穿直达她的灵魂深处。力道太猛了!
初四深吸了一口气,刚要开始正式谈判,却没想一阵劲风刮来,脖子攸的被一双大手隔着盖头钳住了,整个盖头箍在头上,差点踹不过气,初四想喊,可根本发不出声音,伸手拼命的想把脖子上的手扯下来,可那双手越钳越紧,救命啊!这个疯子王爷想杀人灭口,陆判,你到底听没听到我的呼唤啊
“最好乖乖的别动,”宋璟烈凑近她的耳朵:“本王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居然哄得皇上和太后联手为你赐婚,像你这种女人本王见得多了,要名要利不折手段。”
初四听到这里,挣扎的更厉害,连脚都用上了,一顿乱踢,差点踢到宋璟烈的重点部位,宋璟烈皱皱眉,扯过被子把她囫囵一卷,只剩个缠着盖头的头还钳在他手上。
初四在里面憋得脸红脖子粗,喉咙嘶嘶的想喊又喊不出来,索性不动了,任由他钳着,心里却怒骂开来:你个臭不要脸的,以为老娘是死乞白赖硬要贴上来的么?呸!你倒是让我说话啊,我真没想要嫁给你,我们可以协议离婚的,陆判,救命啊
宋璟烈见她不动弹了,便稍稍松了下手,继续说道:“既然你处心积虑要嫁给我,我也会处心积虑的让你好好尝尝当我云隰王妃的滋味!明天你就搬到最西面的后院里去住,记得带走你陪嫁的所有物品,因为关于你跟你的东西本王一个也不想见到,你要王妃的头衔,本王给你,但是——也只有这个头衔是你的了。”
松开她的脖子,宋璟烈嫌恶的瞥了她一眼,“本王是不会跟你同房的,今晚去书房。”起身离开。
婉儿等到王爷走远了,才偷偷闪身进来,看到床上痛苦扭动的初四,赶忙跑过去边哭边帮初四解开被子和盖头,初四一得到新鲜空气,连忙扑下身,勾在床边哇的一声吐了,喉咙腥腥的,吐出来的口水也带着血沫,看来是刚才挣扎的太厉害喉咙受了伤。
婉儿吓坏了,“小姐,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吐血了?王爷是不是打你了?”
初四清清喉咙,随手抹了一下,一条血腥痕迹直到腮部,调理好呼吸翻过身倒在床上,哑着嗓子愤愤道:“我没事好你个宋璟烈,居然这样对我,你以为你个破王妃的头衔谁稀罕?像你这样的三十年陈酿的老货色,倒贴我都嫌弃,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要不是你那个破大哥死要赐婚,谁愿意嫁你?”
婉儿担心的在旁边守着她。
临到了后半夜,一夜没睡依旧精神熠熠,索性爬起身,抓起床单把脸上的妆擦掉,再将身上剩下的首饰物件全部扒下来,包括身上的喜服,打了个包,往床底下像滚雪球似地滚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