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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玉髓珠迟疑的看看她。
她却冲他颌首:“阎君好提议,三年后你若是还执恨于我,我会随你回天庭再受玉帝判决。”
见他不再言语,知是内心动摇。阎君示意陆判准备将二人送回阳间,又对姒神叮嘱道:“仙子虽然封印已解,但回了人间却依旧没有任何法力,若普通人而已!”
点点头,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来,拉住陆判道:“陆判可曾记得当日你答应我的一日之期?”
“仙子是说当日下官允你的一日之诺?”陆判摸摸胡子,呵呵一笑:“仙子真慈悲心性,当日之语皆因你未曾忆起前世之事,宽慰之语而已!不必存于心上,”见她神色稍显落寞,又安慰道:“虚幻之境,臆想之事,纪家本无你,如今依旧其乐融融,不信你看!”
走到三生花石水台边,信手拂开水面,纪府珍品阁内果然热闹依旧,不消片刻,跑出一手持篮球的少年,出了门快速钻进一旁的小巷里,又悄悄的探出头盯着大门,果然,江贝急冲冲的赶了出来,左右找了又找,看了又看,却没见到人,只得横眉怒目的进屋去了。少年一咧嘴,拍着球飞奔远去
“这样最好不过了。”姒神收回目光,心中只剩下一缕淡淡的惆怅。
陆判带路,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阎罗殿离去
第五十八章玄辛道长
悄悄睁开眼,正靠在宋璟烈的怀里,双臂环着她正倚在床边小憩,他脸上的痛苦与疲惫清晰映入眼帘,。心下微微一疼,正要叫他,却听见门外急急传来尹衡的通报:“王爷!属下已经将全城最好的和尚与道士都找来了。”宋璟烈猛然睁眼,将怀里的人轻轻放下躺好,吩咐腕儿及众人好生看护,便快步出了门去,却没见到床上睡着的人嘴角已勾起微微的笑意。
厅中早已等候若干人等,“王爷,属下已经将王妃的状况告知他们了!”尹衡在他耳边说道:“这位是晖星观的三阳真人,这位是洛云寺的长忘大师,”一旁还有个穿着怪异的老婆子,头戴鱼骨肩挂象牙彩节,“这位是城外的刘将领在色目国那边请来的蛊婆!”
“你们都已经知道本王王妃的状况了,可有法子救她?”宋璟烈开门见山的问道。
三阳真人捋了捋长须,一甩手中的拂尘:“王爷,据贫道看来,王妃有可能是被人下了陨心咒,中了此咒的人初时沉睡不醒,过了七日便香消玉殒了。虽此咒如此阴毒,但贫道可开坛做法”还欲继续说下去却被长忘大师打断了:“世上本无所谓的陨心咒一说。依老衲看来,不过是受了晶石寒气所迫,积于内腑而不得消除,凝聚于双掌。需由内而外除祛寒气”
“笑话,”蛊婆突然跳了出来,谄媚的看着王爷:“他们说的都不对,我们色目国每年都有女子得此病症,我老婆子治这种病最拿手”
一听她这么说,三阳真人和长忘大师顿时气急,“你个野狐禅,你懂什么?”
“哪来的疯婆子,胡说八道”
眼见得场面失控,突听得堂上大喝一声:“住口!”三人噤了声,齐齐望去,王爷正怒发冲冠的瞪着他们,一字一句道:“本王只问你们,你们治不治得了王妃的病症?如若不能,休怪本王重罚你们。”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全部低下了头。
“将他们各打二十大板赶出去!”宋璟烈猛的一拍侧案,侧案应声而碎,烦怒的甩袖子快步出了前殿。没走几步,眼前却突然立了个人,青衫碧玉簪,神采不凡。不卑不亢的行了个礼:“玄辛见过王爷!王妃的玉髓珠之咒在下有办法解除。”徐管家在后面冲忙跑过来,一边拉住他一边领罪:“王爷,这个人非要进来,拦也拦不住!”
那人任由徐东霖拉扯着自己,却是纹丝不动,口中只道:“王妃中了玉髓珠的怨咒,全身青绿寒冷,虽被王爷推至手掌却未完全消除,玄辛说的可对?”
“东霖,放开他!”宋璟烈听他如此一说,心中虽惊,却未露于表,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如此清楚本王王妃的病症?”眼前这突然冒出的人不知何等来路,竟如此熟悉初四的状况。
“我只是有把握将王妃治好,别的请王爷不要多问,如果不信,玄辛立刻告辞!”说完便要走人。
“等等!”宋璟烈叫住他:“你随本王过来。”又道:“如若敢对王妃不利,本王定不饶你。”玄辛但笑不语,随着宋璟烈向里走去。
婉儿见到王爷带着人过来,赶紧让开,玄辛抬手就要掀开帘子,却被宋璟烈拦住,玄辛长眉微皱:“王爷还是信不过我?”宋璟烈不理会他,伸手掀开帘子,小心的抱起初四靠自己在怀里,又仔细的将被子掖好,挽起初四的袖子将手臂露出来。见他如此细心体贴的举动,玄辛不由得微微一怔,脸上闪过一丝难喻的神情。
“玄公子!请看诊。”宋璟烈忍着内心的焦虑不安,低声催他,怀里的人苍白无生气得让他不忍去看去想。
玄辛见到那露出的手,虽说依旧绿光缠绕,但却少了冷冽之气,多了几分柔和绵祥,心下顿悟初四已然没事,看看宋璟烈担心又疲惫的面容,只是邪魅一笑,慢悠悠从袖中取出一支青翠欲滴的玉笛,一端顶于初四指尖,一端轻轻叩击,只听得清幽幽的丝鸣从管中旋出,一道光环从初四的手腕处渐渐褪移,掌心,指根,一直至指尖,全部收入笛管内,另一手也是同样法子,宋璟烈握着初四已经有了体温的手,简直不敢相信。
见得初四挣开眼,宋璟烈一把将她拥入怀里,差点喜极而泣:“四儿!你醒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初四搂住他,鼻子一酸,咕哝道:“傻瓜!”眼睛看向不远处的人,青衫倚窗前,发丝微扬,低着头看不到神情。
“他”初四刚一开口,宋璟烈才猛然想到玄辛,当即唤来徐东霖:“带玄公子下去领赏!”
“不用了,玄辛并非为财而来,王妃既已无恙,玄辛也该告辞了!”窗边之人拱拱手,撩衫行了出去,未看初四一眼,初四却明了于心,嘴角勾起笑意,低头钻进宋璟烈怀里:“我肚子饿了——”不待宋璟烈发话,一旁候着的婉儿赶紧欢欣的张罗去了。
“皇婶!”苏媛气鼓鼓的坐在床边,初四戳戳她的腮帮子,笑道:“谁又欺负我们媛媛了?”苏媛扒下她的手,埋怨道:“皇叔啦!他明明知道我很担心你,还不许我过来看你,要太傅将我关在锦翠苑。”
“你又是哭又是闹,不让许韶带走你,吵到了你皇婶怎么办?”宋璟烈正端着鸡蛋羹进来,对苏媛不客气的训道。小心的放在床头雕花案子上,一边抱起初四一边对苏媛道:“媛儿你坐过去点!”腾开位置,将初四仔细靠在身上,再端起细瓷小碗,一口一口的小心喂她。苏媛眼巴巴的看着这一幕,嘴巴不由得跟着微微张开,心下暗叹:什么时候也有人这么对自己呢?
许韶进得门来就看到苏媛的这幅发痴景象,宋璟烈头也不抬,提醒道:“媛儿,许太傅找你来了,还不快去!”苏媛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惆怅里,鼻孔里哼哼了一声算是回应,脑中继续走神:太傅有的时候又冷又凶的,自己都有点怕怕,更别提向皇叔这么浪漫体贴唉!
第五十九章苏媛的心事
一个不防备,手突然被人抓住,拉离了床边,苏媛这才回过神来,“太傅?”脚却往后挪:“今天的功课我都念完了”
许韶面无表情的扣住她的手,冲宋璟烈行了个礼:“王爷,打扰了。”
抓住她,轻轻一提便扛在肩上退了出去,苏媛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呆滞了几秒,旋即开始蹬脚咒骂。许韶皱着眉只说了一句:“勤学致至篇抄写十遍。”肩上的人愣了半晌,不做声了。
一直到回了锦翠苑,苏媛都默不作声,许韶颇为讶异,抱她下来,这才发现她满脸泪痕,赶紧拥进怀里哄道:“太傅刚才说着玩的,不用抄了。别哭别哭,眼都肿了。”一面取了丝帕小心的替她擦去泪痕,苏媛却一把抢过帕子:“我自己来,不用劳烦太傅了。”又径自去到案前,铺纸,磨墨,润笔,认认真真的开始抄写。
许韶知她负气练字,绕至她身后默不作声的看了一会儿,一笔一画颇有力道,眼中不由得流露出赞赏的意味,又见她气息还有些不均,便柔声劝导:“媛儿,练字讲究的是心平气和,下笔才会平稳”话还没说完,苏媛转过脸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放下笔跑到别处去了。
残阳西斜,收敛了白日炎炎炙热的光芒,柔缓的洒在碧绿的潭边,剩下一点橘黄的微光穿过低树枝桠透进水面,三两锦鲤悠闲地翻跃着,伺机着水面上的细微动静,果然,潭边素手纤扬,一把揉碎的玉片糕洒了下来,鱼儿们一顿踊跃争抢,转眼又恢复了平静。
“公主!该吃晚饭了,王爷王妃都等着您呢!”一个清秀的小侍女细声提醒潭边喂鱼的人,与其说是喂鱼,不如说是拿鱼撒气。
“不饿!让他们先吃吧。”没好气的回了一句,又伸手去抓糕点,咦?没了?扭头一看,三四个碟子全部被自己抓光光,只得拍拍手站起来,小侍女赶紧过来扶住她,趁机又道:“您不吃,许太傅也不吃,说是公主身体抱恙,他也有责任”还没说完,只听得身边的人恨恨的:“哼——”了一声,提起裙子快步跑回了房。
小侍女不解的看着公主跑远了,呆呆的自言自语道:“我说错什么了吗?”旁边正在收拾碟子的大侍女接口道:“真没点眼力劲儿,没见到公主正和太傅赌气的嘛!你还偏偏要哪壶不开提哪壶。”一边端起碟子往王府膳房去了。
“公主为什么跟太傅赌气啊?”小侍女一边跟着一边请教。
“不高兴呗!”
“为什么不高兴?”
“我说你怎么那么笨呢,肯定是太傅得罪公主了嘛!不过女儿家的心思怎么好随随便便说出口,只好憋在心里面气呀气呀懂了吗?”
小侍女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又不解的问:“那是为什么生气呢?”
“哎呀,你好笨”
听着两人嘀嘀咕咕的走远,一袭白衣的许韶从廊后站了出来,刚才在饭桌上王爷王妃两口子就不停的挤兑他:
“爱妃有没有发觉媛儿好像有心事,连晚饭也不想吃。”
“一说好像是哦,之前还好好的,怎么来看了我一回就这样了?”
“媛儿年纪也不小了,正所谓少女心事付谁知?我这做皇叔的不能视而不见,不如修书一封劝劝皇兄招个贤侄婿?”两人讨论着,却用余光瞟着一旁的许韶。
“许太傅怎么不动筷子啊?脸色也不太好呢!”
他停著起身,低首行礼:“王爷王妃!你们先用,许韶过去看看公主。”直奔着锦翠苑来了,哪知却听见这么一番话。
悄悄行至窗边,抬眼望去,苏媛正趴在床上揪着个枕头有一搭没一搭的甩来甩去。
刚喊了声:“媛儿!”床上的人顺着声音就将枕头扔了过来,‘哐当’砸在了窗棂上。又一翻身钻进被子里去了,丢出一句:“走开!”
许韶只是一笑,进屋来到床边坐下,轻声问道:“为什么不吃晚饭?”
“我不想吃,更不想跟你一起吃!”苏媛掀起被子瞪着他。
“原来是这样,”许韶沉默着点点头,淡淡的笑问道:“那我要是不在这里了媛儿是不是就不会生气,好好吃饭了?”
“你你要做什么?”一听这话,苏媛刚才的嚣张的气焰瞬间降了下来,心里不由得微微的慌乱。
“回京向皇上请辞!”许韶脸上连一丝的笑意也消失了:“看来我根本不是一个好太傅,平日里管的太多,对公主太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