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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等那京城来的?”厉胜粗声粗气道:“咱们虽然兵马少了些,但是打起战来一个顶十个。他那八万大军还不知是什么货色,到时候可别拖我们后腿才是。”一脸的不屑。
“厉将军好大的口气!”门外一声打断,走进来一个魁梧的汉子。“属下是奉皇上之命调兵前来增援的御前大将蒙元,见过王爷!”
徐东霖快步从后面追来:“将军步子忒快,竟落下我一大截子。王爷恕罪!”见他额头汗涔涔的,而那蒙元虽身着盔甲,却滴汗未流。宋璟烈暗忖此人内力非凡,若得他增援,必然有益于自己。
便颌首许了:“无妨,给蒙将军看茶!”
厉胜心下不爽,正欲张嘴挑衅,却被刘彪拦下了:“急什么?好歹也是皇上派来的,你能将他说回去不成?战场上见高低便是了,收气,收气!”拍拍他气鼓鼓的胸让他消气,一边等候王爷发话。
忽娜忧色冲冲的趁着夜色来到水牢前,将怀中拳头大的一包首饰递与了门卫,门卫乐呵呵的收入怀中,抬手放她进去了。忽娜心有不甘的狠狠瞪了一眼,却苦于不敢发作。面色发青的来到关押绂吉的水牢前。
绂吉却心情很好:“阿帑怎的还不杀我?”
“还不是我替你**的,你可得记着,今次我算是救了你一命。日后你若能夺回王位,可得念着我的功劳饶我一命!”忽娜的语调甚为悲凉,眼神迷蒙的飘向一边。
“你还爱着他?”绂吉见她失魂落魄的模样,不屑的讥讽道:“他都软玉温香在怀了,还是那色目国的公主,你还念个什么?”
“我念什么?”忽娜失控的抓住了栏杆:“我被他利用,我被他伤透了心,我现在一心想要杀了他,我念他什么?你说我念他什么?这口恶气我不出,我忽娜誓不为人。”
“行,”绂吉见她神情坚决,一改面色:“阿帑打仗是一把好手,但是刚愎自用,从来都是鲁莽行事。此次高调的与色目国联袂出战,必然引起大**。色目与浥南关系匪浅,又常年有贸易往来,只怕不见得会真心帮助滼夷,坐山观虎斗才是真的。届时任何一方胜利,他都有百利而无一害。”
“可是色目国将公主嫁了过来,岂有不帮之理?”忽娜有点不信。
“哼!不过一介女子而已,在国家利益面前,有时候只能做牺牲品,色目国王再爱女儿,也断不可能放弃自己的江山。”绂吉轻蔑道。
“自古女子就是牺牲品。”忽娜突觉悲凉,双目流下泪来。
绂吉又道:“估计过不久就要开战了,这段时间阿帑又要照顾新婚妻子,又要备战。一时顾不得我,你可大力打听所有情况,包括色目和浥南的动向,随时告知与我。而且,”绂吉看看自己周身的铁链,冷笑一声:“以为就此可以困得住我,简直是妄想。”双臂一挣,铁链竟节节绷紧,有断裂之势。
忽娜大惊,再将细看,铁链却又恢复了原样。
“你且回去,届时阿帑出战,我便出牢,收复我的一切!”又从肩部扯出一块衣服上的装饰丢给忽娜:“拿去给城外驻守在王陵的凌家卫队,他们只听我的号令,见此符如见我。”
忽娜激动的收好,忙步出了水牢。
阿帑确实忘了水牢里的绂吉,这得归功于心萼的心腹侍女桑珠。使得浑身手段,几日之内便将个阿帑迷得宠爱上天。而桑珠私心里却是对他恨之入骨的,且自己武功了得,一直隐忍不发。又听得阿帑准备联合色目攻打浥南,桑珠脸上虽是奉承吹捧之意,背后却唾弃不止。只等那开战之时趁乱逃离,若能亲手杀了这蛮王,便更合了自己心意。
“心萼!”阿帑又情意绵绵的唤她,这几日每每下了殿,阿帑就迫不及待的来找她。
“大王!”桑珠扭着腰迎了上来。
“这是下属番邦进贡的密云珠串,女子佩戴可葆青春永驻!”阿帑取过一串淡绿色玉珠手串,替她系在腕上,拿起手端详半天,自是得意,便俯首亲了一口。
桑珠笑纳了,这几日阿帑送了她不少好东西,她通通来者不拒,纳入怀中。当时私自用计送走公主的时候就暗自发过誓,自己绝不是那什么贞洁烈女,这滼夷王宫的钱财之物她可是要能捞多少是多少,届时回了色目,做个天字一号老板娘岂不美哉?
第九十一章离开
阿帑招来玄辛:“对于此次攻打浥南,国师觉得胜算如何?”依阿帑看来,联合色目拿下浥南绝对是胜券在握。
“当然是如大王所愿!”玄辛拱拱手,抬眼看看座上的莽汉,鼻孔里轻嗤了一声。若不是为了某人,哪用得着跑这来当这国师?其实他早已知道色目公主是假身,也知道色目早就偏向浥南。只是,这一切都不会妨碍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所以,他不屑于说,况且这阿帑的皇帝命短暂,不过这几日耳。
这几日府中人来人往,宋璟烈更是忙得脚不沾地。初四往往睡觉睡到半夜才听见他偷偷上床的声音。又从管家及往来的侍卫口中略听了一二,知是他瞒着自己,怕自己担心。
这晚宋璟烈又偷偷爬上床,却冷不防初四睁开了眼:“是不是要打战了?”
“怎么这么晚还没有睡?”宋璟烈身上带着沐浴后的清新,幽幽的钻进初四的鼻孔。初四往他怀里钻了钻:“别岔开话题,我都知道了。”
宋璟烈将她往怀里收紧,语调缓和道:“别担心,此次开战胜算在握,不消一个月我就回来。”
初四紧紧抱住他:“我担心你,我也跟着去好不好?你放心,我决不会妨碍你的。就是跟在你身边照顾你。”
听闻这话,宋璟烈爱怜的亲亲她:“你要是去了,还不知道是谁照顾谁呢!乖乖在家等着,一个月很快就过了,届时秋高气爽,山中有那各色坚果,我带你去摘好不好?”
“那我这一个月都睡不着了,整天担心你!”
“我每隔三日便亲笔写一封家书回来,写满十封,便是我回来之期,四儿你看可好?”揉揉初四的秀发,宋璟烈满眼不舍。
“说话算数,否则等你回来就看不到我了,我跑得远远的,再也不理你。”初四戏道。
“为夫发誓!”
值夏秋之交,酷暑余热渐退。
浥南云隰王带兵迎战滼夷王阿帑。
阿帑对桑珠极好,连打战也不忘带着她,给了桑珠极好的投毒机会。开战仅半月有余,浥南这边迎来了一个乔装打扮的人。
“桑珠见过云隰王爷,不知我家公主和驸马近况如何?”褪下易容伪装,一张俏颜出落在众人眼前。
“心萼公主与长麟早已告诉本王关于你的事情,桑珠姑娘真乃坚贞忠心之人,本王敬佩!”宋璟烈不曾想出现的竟是她。
桑珠摆摆手:“桑珠没有王爷说的那么高尚,从那滼夷王那里我可是捞了不少好处,保得我后半生无忧了。”
听她这般说话,更是觉得洒脱奇特,不由得让人另眼相看。
“桑珠前来,是要告诉王爷,那阿帑已经被我下毒了,今日晨间暴毙,虽滼夷妄图秘而不宣,内部军心却早已有那自溃之势。若王爷发动攻势,必然可以拿下。”
“姑娘果真乃一奇女子。”宋璟烈没想到竟有这么一出,一时激动拍案:“明早便发动攻势!”
“桑珠还有一事相求,如今开战,怕是走滼夷去色目是走不成了。想从浥南回色目,请王爷批准!”
“本王准了!”宋璟烈招来刘彪:“派几个人保护桑珠姑娘的安全,一定要将人送回色目。”
桑珠一听,喜不胜收,连连道了谢。她在阿帑那里捞了不少好处,如今偷偷寄放在郊区的山洞里,本来还愁没人手,如今却有了帮忙的人。
阿帑暴毙的消息传到滼夷王宫里,绂吉早已从水牢内出来。阿帑一走,忽娜便帮着他控制了王宫,如今又传来阿帑暴毙的消息,绂吉简直心花怒放。一面派人火速送去免战赔款协议,一面绞杀阿帑的残势余党。
事态突然发生这样的变化,不可不谓让浥南满意的结果。
宋璟烈的家信写到第七封了,云隰却无甚动静,按照初四的脾性,肯定是会回他信的。只是用不了一个月,马上就能鸣金收兵,宋璟烈便淡了那份担心,一心等着回去见初四。
秋意渐浓,少了蝉鸣蛙声,褪了枝头绿意。往日喧闹的云隰城显得颇为悠闲安静,宋璟烈让军队暂时停留在城外,只带着部分人马进了城。
城内百姓个个脸露讶异之色,纷纷低头私语。宋璟烈甚觉奇怪,抓来一行人问之,却又吱吱呜呜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竟兀自流了那一身冷汗。他更加疑惑了,放开马儿疾驰到了王府,却发现王府内静得可怕。
徐东霖枯坐在大门口,见到他回来,一时涕泪纵横:“王王爷,你可回来了!”
“东霖,发生了什么事?王妃呢?”宋璟烈的直觉告诉他这一切的不寻常都跟初四有关,此刻他急切的想见到她。
“王妃她,她走了。”徐东霖痛苦的摇着头:“府内就这么些人,顶不过全城的人都跑来指责王妃,骂她是妖妃,还要烧了王府,王妃为了不连累我们,就就跟着他们走了。”
“你说什么?什么妖妃?”宋璟烈晃了一个趔趄,迈步跑向卧房,花园,水榭
半个时辰后,王府内的侍卫侍女都齐聚在前厅。宋璟烈暴怒的坐案首,双眼发红:“一个一个仔细将来龙去脉说清楚,王妃究竟怎么了?”
“您离开的第十天,就有身受重伤的士兵跑回来,在城内高喊‘浥南败了,浥南败了’。一时城内人心惶惶,有人想逃出去,却发现城外更多士兵都躺在那里,便退了回来。何知府组织人将受伤的士兵抬了进来,给他们治疗的时候却听说听说”原本讲话的婉儿声音突然开始发抖,掩面蹲下了,大滴的泪珠涌了出来。
“他们说王妃是妖妃,若是不烧死王妃,浥南就不会赢。而且说王妃是滼夷派过来的,越说越烈。何知府派人送了好几封信前去战场,却都没有回音,就有人开始信了。城外回来的伤病越来越多,都这么说,后来都闹到王府来了。”
“王妃为了不连累我们,就跟着他们去了。我们和徐管家跟过去,发现他们搭好台子,准备烧死王妃。刚点起火,就发现满街的伤兵都不见了,老百姓知是中了邪,便不敢再声张。可是,可是王妃却消失了。”
宋璟烈不敢置信的听着这离奇的一切,底下众人悲切的神情让他不得不信这是真的。想站起来,脚下却没有一丝力气。身体晃了晃,重重的倒了下去,合眼前,初四那日的戏语浮现在他耳边:“说话算数,否则等你回来就看不到我了,我跑得远远的,再也不理你”
第九十二章冬雪之殇(一)
年关将至,色目国便下了一场纷纷扬扬的初雪,桑家酒楼却不曾为大雪而生意冷淡。独具心思的在每张桌子上提供一个小火炉用来烘酒,又加厚了窗上的棉帘,楼内反倒温暖如春。但凡有经商路过的,打尖住店的,都聚集到堂内。
话说着门口的棉帘又被挑开了,走进一帮经商路过的客人来,磕掉鞋上的积雪便赶紧进屋取暖。柜台后的女掌柜眼尖的立刻上前招呼:“客官是头一回路过此地吧?看着眼生得很,这边坐,这边坐!”
为首的人抬眼打量她一眼,便再也转不过视线了,落了座,直到女掌柜离开还是直直的盯着。
“桑珠姐,又一个看上你的了。”一边的小厮凑过来小声道。
“快去给客人拿酒,再乱说小心月薪减半!”沉下脸,桑珠假意嗔怪道。
“是是是,这就去!”小厮端起酒壶,一溜烟的跑掉了。
过不了半晌,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