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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古筝的乐器。静下心,让手指随意地拔动,竟弹出美妙的音乐。这乐谱硬盘也存着呀!心下不由感激这躯体的主人。搬过一张凳子有模有样地坐下,屏蔽所有杂念,由着手指自由勾动,专心听着既陌生又熟悉的音符。
沉迷在音乐里,心跟着音乐飞翔跟着音乐起舞。或高或低,或清扬或浑厚,音乐把我带到一个充满激情的境界。不知沉醉了多久,背后一道像是林志玲的林式又娇又嗲的女音唤了我一句,“妹妹好多了吗?”
立刻从音乐仙境掉回现实世界,站起转头看去——
好美的人儿!
她正站在我背后笑吟吟地望着我。
她的美如盛开的牡丹让人*,又似耀目的艳阳让人震撼!美得让人忽略她精致的五官,她的美是一种完美的美,不管是比例对称的身材还是周身散发的气质美。除了美,我不知该用什么词儿来形容她。
就这样呆呆地看着她,她美得让我妒忌,让我自惭形秽,美得像一片阴影遮住了我所有的光芒!
她仍是笑吟吟地看着我,“怎么了,真的病糊涂了,连姐姐也不认得了?”
香儿进来说:“大小姐,二小姐发烧后,把所有的记忆给烧没了——”
大小姐一愕,走过来抓着我的手紧张地问:“真的吗?连姐姐也不认得了?”
香儿扯了扯傻愣当场的我,说:“小姐,这是大小姐啊,有没有印象?你们从小一起玩大,十几年的生活就连一点点记忆都没留下吗?”
我呆呆地摇了一下头。“你、是我姐姐?”
大小姐也呆了呆,“真的什么都忘了?”一颗如清晨的露珠从她眸内滑落,如一粒滚珠在剔透的脸颊滑下。我不觉又呆了!真是静如仙子,动如精灵,笑如春风,哭如细雨,不管怎般的神情,都有她不同的风情。要是她生在21世纪,还有人敢称自己是美女靓女吗?
大小姐轻拭去如沾在花蕊的露珠,黑眸经泪水的打湿后,如同闪出一道彩虹。她坐到古筝前,玉指轻拔,弹出一串流畅的音符。我细听,咦,这不是我刚才所弹的曲子吗?
果然,大小姐,不,我的姐姐如是说:“妹妹还记得这首曲子,必是记得我们姐妹琴筝合凑的无忧时光。”
我摇了摇头,我不是你妹妹,自然什么也不记得,就算想记也记不起来。我很奇怪硬盘里怎么没有存在人与物的半点资料,是不是也被这主人给带去投胎了?
姐姐脸上罩上一片愁云,不再问我,而是挽着我的手一起坐到床上,问我哪不舒服哪不畅快,想吃些什么想玩些什么。我一阵的激动。以前在家里我是老大,向来只有我关心人没有人心痛过我,如今,有了一个关心自己爱护自己的人,好贴心,好温馨。
命运终是弄人,要是现在的我知道日后会跟眼前这个好姐姐斗个你死我活,会是怎样的心情?眼前,她的细细关怀,不知日后我对她残暴地下手时,可会记得半点。同样,如今是好姐姐的她,日后对我耍尽心机百般陷害时,是否记得今日,和昨日的姐妹情深。
日后的事情不是我们今天所能料到的,所以,今天的我们促膝长谈;相亲相爱。
*
我想我还需要交待一些事。
第一,我柳蝶儿来到这里的名字叫杨恋蝶。与前生同一个蝶字,或许是缘份,又或许是冥冥中已注定。这样也好,别人叫我蝶儿或小蝶的时候,感觉还是以前的我,心安不少。或许是前世今生都有蝶字,所以,没有理由地爱上蝴蝶(以后再叙)
第二,我的姐姐,她叫杨玉清。刚开始我觉得奇怪,姐妹俩应该有一个字相同的,或许我叫玉蝶,或许她叫恋清之类的。后来问香儿才知道,平常人家确实这样起名,但,姐姐不是平常人家的孩子,她的母亲是郡主,外婆是公主,所以,她身上流的是高贵的血统。在她刚出生时,公主外婆就奏请皇帝哥哥,把她纳入皇室外宗,赐字玉,与皇室外系子孙一辈共享玉字辈。可见其身分之贵,岂会跟我这小妾出身女子同名字?
第三,关于我的父亲,只是一个小御史,没权又没兵。大娘的娘家就不一样,一个哥哥子继父业,为当朝将军,弟弟也不等闲,官正一品尚书,文武双全,甚得当今皇帝的欢心。
再说一下当朝形势,皇帝姓陈,有七子,其中太子陈原已到而立之年。听说太子性情软弱,皇帝不喜。在另六名皇子中,有三位风头甚劲。分别为:三皇子陈舍能文能武,早在几年前已封为雍王爷,风光早盖过无为的太子;四皇子陈浩,城府最深,最善于笼络,朝中许多大臣受他驱使;七皇子陈望母妃正受宠,在枕边风不断那个吹下,算是现阶段最得皇上喜爱的皇子。
老皇帝这时已过六十,如风烛残年,他屁股下的椅子,有不少的人惦记着。朝中大臣纷纷选择自己的潜力股,在一片平静虚盖之下的是波涛汹涌。一场惊心动魄的夺位之战已悄悄拉开帷幕。
而在这波浪滔天中,我们姐妹又饰演什么角色呢?
又过了几天后,我已基本无大碍。
知道自己会弹琴,我就抱着琴在花园里奏着,倒是玩得不亦乐乎。有时兴起,把以前会哼的流行歌曲融入到音乐中,可能是音乐造诣不够吧,被姐姐笑说是不伦不类。姐姐的琴声总比我清雅,有一种高贵脱俗的韵味。姐姐长得比我漂亮,琴又弹得比我好,有时我叹道:看来自己还是一无是处。
在以前,听过古典音乐高山流水、十面埋伏、蕉窗夜雨,很为它们的调子倾倒,到这里,我又不由为姐姐的琴声倾倒,这琴声清清扬扬,似是九天之外的天籁之声,怪不得她说我的流行歌曲不伦不类。幸好没在她面前哼唱双截棍。
我的后妈
参天古树下,风轻气爽,幽静一隅。
我与姐姐坐在树下拉手说得欢。大多是姐姐在说我在听,说一些京城女子有趣的闺中之事。八卦么,我还挺好这味。余光瞥见有人从远而来,转头去看,是一位贵夫人带着两名丫环姗然而来,我猜想:这位是郡主大娘?
姐姐跟着我的视线望去,欢叫道:“娘!你也来了!”
贵夫人渐渐走近,我凝神望去:果然是母女,与姐姐有七分相像。那三分,自然是遗传了父亲的优点。
大娘不愧为郡主,气质雍雅高贵,举足抬手自有一套气派,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皇室风范吧。
大娘真不愧为郡主出身,不像其他人所说后妈的无情和锐利,她远远就向我轻轻地一笑:“小蝶病好了吗?”她直到现在才来看我也是有原因的,昨天刚从娘家回来,今日听我生病之事就赶来探望,后妈做到她这份上,算可以的了。
我站了起来,向她友好地一笑:“好多了,谢谢大娘的关心。”略显拘束,毕竟,她对我而言是个陌生人。
姐姐上去拉着大娘的手伤心地说:“妹妹把记忆都烧没了!都不认得我们了!”
大娘明显吃了一惊:“又不是烧柴,怎么会烧没了?”愕然望向我。
我忍不住哧一声笑了,说:“是孩儿发烧给烧糊涂了。”
大娘连忙走到我面前拉着我坐下,关切之情尽溢于表:“怎么回事?我走的时候还好好的,一回来就病得如此厉害?”
我旁边的丫环香儿向她禀道:“那日小姐在花园晒得有点头昏,晚上睡觉时又着了凉,所以,就”见到主母脸上越发严肃的脸容,惊得支吾起来。
大娘不怒而威地扫了她一眼,“你是怎么侍候小姐的?”香儿吓得忙跪下。
这就是王者风范啊!我忙替香儿求情:“那时她请假回了趟家里,是另一个丫环侍候我的。”
大娘仍是板着脸问香儿:“那丫环呢?处置了没有?”
香儿忙不迭地回:“老爷早把她给辞了!”
我暗道:是把她给轰了才是!据香儿说,那几天我、确实地说是我这躯体的主人,高烧不退,急坏了父亲,一怒之下,就把那丫环打了二十大板,赶出府去。
大娘听后似是解气了一点,淡淡地说,“起来吧,如下次小姐再出意外,定不轻饶!”香儿千谢万谢地拜过后,才起来。
大娘仔细瞧着我说:“怎么瘦得这么厉害?没吃好还是没胃口?”
没胃口?我天天大鱼大肉地撑着,零食吃得小嘴没停过,这要是也叫没胃口的话,我就不知道有胃口的人是怎么样子的!“大娘,我已经很胖了,瘦点好看些,你就莫要为我操心。”
大娘有些惊讶地道:“这孩子,病了一场却懂事多。”那倒是,以前的杨恋蝶不谙世事,说得好听是天真,说得不好听便是没头没脑,哪能像经历过人情世故,又经过死亡的我懂事?呵,我何尝不是说得好听是懂事,说得不好听便是圆滑狡猾。
姐姐听了不依:“娘,你的意思是妹妹懂事,我就不懂事了?娘,你偏心!”姐姐像个孩子似的抱着大娘撒起娇来。
大娘疼爱地回抱她,笑道:“瞧你,妹妹就不会像你这般胡闹。再这样小孩子心性,你就叫小蝶姐姐算了!”
姐姐嘟着嘴,更是把头埋到大娘怀里不依地叫。我瞧见眼里,不胜落寞,我也有娘,只是我的娘
“哈哈!怪不得到处寻不着这两个小捣蛋,原来跑来这里来热闹了!”随着一声清朗的笑声,我的父亲杨得文早朝回来了。父亲还没有脱下朝服,一身官服,看上去比便服时多了几分威严。果真是三分人才七分装束。
父亲首先细看了我两眼,说:“小蝶的脸色红润多了,感觉好些吗?”
姐姐在大娘怀里噘着嘴说:“好什么好,还是记不起以往的事。”
我看到父亲和大娘同时暗下了脸。看来,他们是真心地关心杨恋蝶的。我试着用轻松地口气安慰他们说:“大夫说我捡回一条小命就是天大的福气,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嘛!”
大娘叹道:“但愿如此吧!”瞧着她真心真意地为我担心,我心里感到一阵暖意。
二十年之后,每每我想起今日的温馨,就不由地叹息命运的捉弄。
姐姐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说:“娘,要不请个御医给妹妹瞧瞧,兴许能行——”
大娘嗔道:“御医哪能说请就请,得皇上恩准才行。”
父亲愁上眉头叹道:“如今局势甚是微妙,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姐姐好奇地问:“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么?”
我也好奇地竖起耳朵,听口气有大事件发生呢!我出生在太平年代,这大事、乱事听在耳内就像玩家家似的,想到以往在电视里看到的事件有可能在真实生活中发生,既是兴奋又是担心。
大娘身为半个皇家人,显然对这事很敏感,又或是回趟娘家后听到什么,别有深意地说:“朝中之事,我们别掺和在里面,这事,动辄灭族,你可别一头栽进去害了全家的人。”
父亲哂然道:“我这三员小官,人家还看不上眼。夫人你就少操心了,倒是你的娘家,正处于风头浪尖呢!”大娘的兄弟是朝廷呼风唤雨的人物,也正是各方人马拉拢的对象。
大娘知道其中厉害,愁云满脸,说:“大哥与三弟的态度是中立,只是,这争权之事,如何能置身于外?我看,迟早也会被拖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