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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感情的声音,让人无法把握真实意图般,他询问道。
修德南轻轻地,再次确认下军议决定的方针。
「敌人的侦察部队渗透到我们的势力范围内还要费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就算大军犯上,有『秘匿的圣室』保护的『星黎殿』也不会轻易地被发现。可是战斗中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我反复重申,小心行事。」
「作战方针我已了解,既然交由我统率,你务须担心。」
戴卡拉希亚没有让人看出一丝感情的气馁,简单的请命了。
和修德南料想一样的对答让他不禁叹息。
「不要让士兵做无谓的牺牲。」
还有一半酒的酒瓶被自在式举起,然后扔在地上。
酒瓶落在地上但并没有碎,咕的一声只留下铁色的波纹,沉了下去。
不久,旋转的自在式的轴心开始紊乱。只有声音还是一成不变————
「开始阶段是进行攻势,遭到反抗后转为防守————只需留意到达『星黎殿』的敌人。」
毫无感情的回答。
「就是这样。总之,撑到我们的返回。」
说着,修德南踢了一下自在法,它回到了桌子下面。
「我去拿代替品。」
「不,不用了。」
阻止将起身的斯托拉斯。这次叹息的意义和刚才又有不同。
「反正也没有想和我一起喝酒的家伙,再喝下去就烂醉了。」
知道那句话意思的古株的布告官回以同情的微笑。
「确实,在这种场合是没有愿意陪你喝酒的人的。」
「是啊。」
回以短短的抱怨,目光再次面向酒吧里的激烈的骚动。
「随、他们便了。」
从他口中漏出了不透明的喃喃声。
「无论结果如何保护最后结果的,还会是我。」
事后感觉非常不爽。回想起与悠二的再会,夏娜将脸沉在浴盆里。
(为什么,你会)
稍微地动摇了,果然还是找不到除此之外的话,因此认定自己有罪。
(难道,我在害怕你吗?)
所以想要获得与敌首脑一对一对对局的一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状况的变化,获得的各种情报,打破洗脑,这些都白费了。
没错,照常理想的话。
(不对。)
在澡盆中拍拍脸。
(无论怎样做都会是徒劳的,大概。)
那样忍耐了数秒,猛地抬起头。大口地喘着气,扰乱的心与悸动,能*意识感觉到。让自己激烈动摇的事物,总是自然地想起来。
「是那个。」
悠二伸出的,手。
不由自主的害怕那个的缘由。可是,要是抓住那只手的话,就好像有什么会被夺走一般从身体中只是涌出不得而知的危机感。
「真没出息。」
现在的她被悠二玩弄于股掌之间。
这个入浴也是为了参加『某个重要仪式』的准备。浴室外的仆人们,为了给她穿上新的晚礼服,应该正在等待着。这使她感到,最无法忍受的愤怒,是被别人左右自己行动。
但,现在比起那个。
(我该、怎么办才好?)
这样的疑问更加强烈。
明明只是手掌而已,为什么我会害怕到那种境界呢。
那种平凡的动作中,哪儿来的那么强大的力量。
一片热气中,为了探索那个理由,她也一样伸出右手。
伸直胳膊,张开手掌。
(其实,我是想这样做的。)
坚实握紧的拳头。
(悠二想要抓住我的手。)
对于他的行为造成的后果,夏娜突然的察觉了。
(这个————难道是。)
再次张开,坚实的握紧,确认着那个意义。
(不对————不是这样。)
再次张开,这次是柔柔的、软软的握紧拳头。
(没错,就是这样。)
这样,这个做法所需要的力量,她确实的掌握了。
曾经,她这样握紧过一个男人的手。
一直在一起,只是在最后时刻,做过一次。
非常、温暖的手。
(存在于那里的东西是?)
烙印在心中深处的话语,鲜明的复苏了。
(————「诞生出连“红世之王”都可以一击俘虏的力量,这个世界中最强的自在法」————)
同样在心中又有别的东西,同那个联系上了。
(————「其他我什么都不要了只有我只有我和约翰就好」————)
回忆的断片,一个接一个,连接上了。
(————「此事无人可以阻挡,此事无人可以否决」————)
回忆不断围绕着诱因,强大。
(————「我能实现兄长大人的愿望,兄长大人由我来守护,此乃我的全部」————)
连接、围绕,所有的一切强大。
(————「在这里得到的一切力量,就算全部使尽,也要让你醒来」————)
时而坚定无比,
时而不讲道理,
时而静如止水,
时而激荡无比,
时而撕心裂肺,
全部是,强大。
(————「没错,是爱」————)
夏娜到如今才了解,从她的话语以及姿态中受到冲击的真正理由,并将其找了出来。
那时的自己窥视到却无法知晓的『强大』,就在眼前。
不是疯狂,也不是道理,无法算计的压倒性『强大』的真面目,仿佛要被其制服了。
自己的唇,将她的话语,缓慢尝试着。
「没错,是爱。」
终有一天,他会长高,当最爱的男人迎来最后的时刻,对他倾诉的话语。
(————「我也,一样爱着你」————)
可是现在,脱口而出的实感,却和那时的不同。
(————「恩,要是那件事的话,我也一样」————)
他知道,他温柔的微笑,是给予天真的使用那个话语的『女孩』的答案。
「爱。」
由于自觉地说出来,她终于找到了答案。
他为天真的女孩留下的话语的意义。
为了某一天与女孩的相遇,握紧手为她留下的那个。
(————「请记住。存在于这里的某物,能诞生出连“红世之王”都可以一击俘虏的力量,是这个世界中最强的自在法。终有一天,你要自己发现它」————)
与注视着自己,并将手伸向自己的少年的话语及姿态,联系起来。
(————「夏娜,同你一起行走,一直是我梦寐以求的。就像你期盼的一样————我变强、变强大了————所以,现在我开始同你一起行走,为了保护你而战斗」————)
夏娜再一次,这次是将手抵在胸前,一下子握紧了。
(小白我,发现了喔。)
身为无垢的少女而离巢的『炎发灼眼的杀手』,历经了数年的光阴。
(最强的自在法,就在这里。)
得出养父留下问题的答案,
理解了少年所思念的对象是自己。
然后几分钟,或是几秒钟,她只是伫立着。
水蒸气变稀薄的空气抚摸着肌肤。
「?」
终于,夏娜从思索中清醒,摆出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
在这里躺下和起来的数天来。每次入浴结束后,在外面等候的“徒”与“燐子”的女性们都会出现并照顾她,为她梳头、吹干是经常的事。没有熟悉这一类工作的夏娜,觉得反正也是顺便监视自己,便毫无顾忌的使用她们。日常的照顾,还有在『某个重要的仪式』前一直放任她不管,关于这些的缘由,她一直想不通。
要说为什么,浴室里没有替换的衣服。没办法,用第一次穿的肥大浴衣(她并不知道浴衣这个词)包裹住自己,夏娜走出了浴室。
「————」
瞬间,貌似丧失感的、怪异引力走遍了全身。被那个引导着,她的视界中飞现出,从地板中吐出来像是晚礼服的衣服、内衣、鞋子等等。
同样的,女仆人们也被吐出来了。
从蒙面及白装束的裂口处窥视到的不是有血有肉的身体,而是碎裂石像般的剖面。陌生颜色的余火微微冒着烟,不久连同装束一同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卷起些许火星,从阳台的窗口中吹来猛烈的大风。
「!!」
夏娜反射性的回头。
(难道,是救兵吗!?)
一瞬的乐观在回头的途中被否定了。
连肌肤都能感觉到的锐利且强劲的杀气。
那根本就不是救兵,而是正相反的某物。
视线的前方,是背对着星空伫立的一人。
白帽子披着斗篷,明亮水色瞳孔的少女。
“顶之座”赫佳特。
夏娜伴随着战栗将力量注入身体的深处,摆出了架势。
紧张着的前方,只见赫佳特的嘴唇中,喃喃吐出一句,与她细巧的嘴唇不相匹配的充满杀意的话来:
「你是————不需要的。」
‘祭礼之蛇’坂井悠二在尖塔的顶端抬头望向天空,缓慢的闭上双眼。
「很好。」
溢出黑夜的光之下,有零星的欢快之声,身体深处开始充满溢出力量。仿佛是交相呼应似的,黑色的火焰开始在他的周围飘荡。
「不愧为吾的巫女做得好,将这个坐标传达给『星黎殿』,引导吾。」
冉冉说出的话,如同要停止所有动作似的。
「在此地,有什何物吗?」
从挂在他脖子上的“克库特斯”里,“天壤劫火”亚拉斯特尔提出疑问。
悠二先是作为少年苦笑着。
「这是这数日间第几十次的疑问了?你是为了夏娜而收集情报吗,还真是忠诚呢。」
然后是像神一样深沉的回答。
「没什么,并不是什么复杂的事。只是现在开始将『门』制造出来而已。」
「门难道是通往世界缝隙的入口!?」
亚拉斯特尔对'化装舞会'的计划,大概能猜到几分。
怎么说它也是作为神的眷属的核心,世界最大级别“红世之徒”的组织,不可能一直潜伏在代形体这种假冒之物的身体里一定会从『久远的陷阱』里召唤回被放逐的真正盟主创造神“祭礼之蛇”。
一个人站在夜空下的坂井悠二,如今正像是去完成那个任务的执行者。
可是,就算知道会是这样,亚拉斯特尔也不得不去再度质疑。
「怎么可能,竟然是不归的秘法!?就算身为真正的神,作为出生在“红世”的存在而言,没有道理能返回的!」
秘法『久远的陷阱』。
对象物是这个世界和“红世”,施行放逐到两界的缝隙里的究极栅栏之刑。
说是秘法、究极,也只是指大费周章地准备所需的时间罢子。原理本身并不是很难的东西。只是平常的“徒”和“红世”来到这个世界之时所使用(无意识)的术『渡过狭间』的应用而已。
通常,这个『渡过狭间』是来到这个世界时的『普通人的感情』,反过来返回“红世”时是『同胞们的凝聚力』。以各自的共振作为坐标。
这些共振或是作为暗夜灯台,或是粗粗拉绳,将海=两界的缝隙变得狂暴,指示着游者到达前方。是一种坐标般的存在(当然,就算有灯台或拉绳,在狂暴的海中会遇难也是常有的事)。
可是『久远的陷阱』在阻断了这些共振之上,还使得对象物被转移到两界的缝隙里。这样的话,就会变成蒙着眼在大海中迷失方向的状态。在两界的缝隙里,并不存在物理性的距离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