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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没来吗?”
她这样一问,眼前的三人马上就笑起来。
“哎呀哎呀,马上就要请救兵了吗?”
“可恶,竟然这样显摆给人家看!”
“真是气死人啦——”
结果还是没有答案,于是她又追问道:
“来了,还是没来?”
“你也不用强调那么多次嘛,在他本人不在的情况下,我们不会继续追问的啦。”
“呜——真羡慕呀,可恶!”
问了这么久,最后终于得到了答案。
(不知为什么,感觉好累)
看来跟这三人很难冷静说话。少女打算结束这类似于徒劳的对话,强行转变话题。她打开书包,从里面拿出一份报纸。
“你们看这个。”
“咦,什么什么?”
那三人还以为那是对刚才质问的回答,马上飞扑似的跑过来看。但是——
“嗯——?什么嘛,只是报纸啊。”
“这报纸怎么样了呀?”
马上露出了一脸失望的表情。
少女防止她们又像刚才那样连珠炮般的问个不停,马上就把自己的疑问说出来。
“这个事件,是在这个小镇发生的吧。”
她手指的位置,自然是那个失踪男子被发现的报道了。
“你们有没有发现过什么,或者了解具体的情况?”
三人尽管一脸惊讶,但也还是看了一下那篇报道。
尽管事件非常怪异,而且发生地点是在当地,但她们还是花了不少时间来回忆。这是因为那个男子的火炬已经没剩下多少“存在之力”的缘故。
“啊,是前天新闻里报道过的那件事吧。”
“嗯,说起来,也引起了不小的骚动呢。”
“就算说是了解,也不是自己亲眼看到的啦。”
尽管如此,但她们一旦想了起来,就接着话题继续说了下去。
“对了,这个人好像还是个帅哥呢。”
“是呀是呀,大概是巴黎秋冬时装展的模特儿吧?”
“有传闻说他失踪的时候是跟恋人私奔哦。”
当然,虽说是接上了话题,但也不一定就能从她们口中获得有用的情报。
“失踪前好像在哪本流行杂志上过照片吧?”“那杂志不就是你拿来的吗?”“据说非常受欢迎呢。”“嗯嗯,不过虽说很帅气,但也只是十年前的事情啦。”“是呀,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是四十岁的男人,也没什么意义啦。”“我其实也相当喜欢那一类成熟型的男性呢。”“咦——”“呜哇,什么,原来你喜欢大叔?”“不是那个意思啦,你们不认为在十年流浪后被发现这种背景,会让人产生某种兴趣吗?”“是吗?”“有那样的事?”“当然了。”
也亏她们可以说出这么多话来。竟然兴致勃勃说着这些毫无实际意义的事就好像把谈话这个行为本身,当作是至高无上的娱乐似的。
少女不由得感到一种有别于战斗那个次元的胆怯。
“我”
在使命感的推动下,才好不容易插上嘴。
不出所料,她马上引起了众人的注视。
“有没有跟这件事扯上关系,或者发表过什么感想呢?”
三人像是要确认少女的意图一般,先是停顿了一会儿。
“啊?你在说什么呀?”
“发表感想用得着那么夸张吗?”
“这件事跟滨口同学有关系吗?”
面对这连续而来的三连发攻击,即使是如少女这般的人物,也不由得感觉到比眩晕更高一级的头痛。
那三个好友却丝毫不给予少女回答的机会,继续像叠积木似的继续说道:
“我觉得跟准子你没什么关系吧。”
“就是呀。你大概也不会饥渴到看上这样的大叔吧。”
“啊,一说曹操就到呵呵呵。”
其中一个捂着嘴巴偷笑着说道。
疲惫不堪的少女只好缓缓地沿着好友们的视线看去。
“!?”
因为吃惊过度的关系,连身体也顿时僵硬了。
过去被称为大上准子的少女,如今是内部隐藏着火雾战士的火炬——
(什么——)
从这个存在伸展出去的某个关联,几乎像一条笔直道路般鲜明地指向前方。
(——这是,怎么回事)
在惊讶得说不出话来的她面前,站着一个少年。
在一种激烈的冲击过后,少女对他的第一印象是——
(毫无紧张感的脸。)
一双天真无邪的大眼睛和瘦削的身材,是这位美少年的主要特征。虽然个子相当高,作为日本人来说,腿也显得比较修长,但整体上没有什么赘肉。
当然,少女也不可能去重视那些外表的东西。只是因为现在感觉到的关联——大上准子曾经感觉到的这种关联的强烈性吃了一惊而已。声音自然而然地从嘴里发出。
“滨口幸雄?”
不知道为什么,她马上就明白了他的身份。
被轻声叫唤了名字的少年,以嘴角露出了浅笑。
“早上好——”
仿佛被这种开朗的气氛所吸引一般,三个少女马上吵嚷起来。
“哎呀哎呀,一大早就在这儿交换着火热的视线呀。”
“滨口也马上会全身酥软了吧。”
“羡慕死人啦~”
少女感觉到刚才那样的对话又有死灰复燃的倾向,于是——
“今天我因为急病要早退。你们帮我通告以下这个设施的教官不,教师吧。”
丢下一句令人难以理解的说明之后,她就拿起书包站了起来。顺便把报纸也塞了进去。
“啊啊?”“怎么?”“咦?”
用眼角瞥了一下惊呆了的三个好友后,少女就大步向着滨口幸雄那边走去。
“怎么怎么了,准子?”
少女抬头看着一脸不解的少年——
“你应该是最了解大上准子行动的人吧。”
“啊?”
她没有等他回答,就抓起他的手。
“你要去哪里啊!?”“喂,已经到上课时间了呀?”“大上同学?”
在三个好友以及教室内全体同学的注视下,少女用力地拉着少年的手,来到了走廊。
“怎,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别管,跟我来!”
预备铃即将响起,在这种微妙的紧张气氛中,两人手拉着手走着。
“——呼,呼——为,为什么要这样?”
两人无视听到预备铃响而正要关上校门的教师的阻止行动,突破各种障碍同时对追踪进行捣乱——经过这胆大包天的三个阶段的行动后,跑进一条不起眼的小路,来到了某个便利店的停车场,才终于停了下来,喘了一口气。
不过,其实走了这么久,累得喘不过气来的人只是滨口幸雄一个人,少女则依然若无其事,不仅没有喘气,连一滴汗也没有。因为她是火雾战士,那也是理所当然的。
“我有很多事要问清楚你。”
“怎么突然一脸严肃,怎么了?”
“”
该怎样切入话题呢,仅仅考虑了一瞬间的少女,马上又觉得想这些都是多余的。自从刚才因为那种强烈的关联吃了一惊之后,她发现自己眼前的少年有一种类似踌躇与客气的感觉。于是,她在内心斥责自己的愚蠢,把这些感情一概无视后,提出了问题。
“你详细地说一说我这几天的行动吧。”
“咦?”
理所当然的,滨口幸雄露出了一脸惊讶的表情。但是,他突然又像是领悟了什么似的,以一种凝重的神色反问道:
“果然,你还是被追问了吗?”
(被追问?)
少女先不管那么多,迎合着他的问题点了点头。
“嗯,算是吧。”
“难道又吵架了?”
少年战战兢兢地再次追问道。
“那个”
少女刚想点头,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实际上根本没有吵架,但在这种情况下,或者还是应该表示同意,以获取更多重要的情报吧。
不知道对少女这种犹豫的表情作出了何种解释,滨口幸雄更加深了脸上的凝重神色,小声说道:
“昨天,我是不是太多事了呢?”
(多管闲事?)
正当少女对这种意义不明的对话感到困惑的时候,忏悔般的声音继续传入她的耳中。
“我还自以为是地跟你说‘回去跟他们和好吧’之类的话不,我其实并没有要干涉你们之间问题的意思”
少年那双大大的眼睛,似乎看上去多了一层阴郁的颜色。
“可是,因为我的关系而令你跟父母吵架,还是不太好啊。”
(大概是那个在背后说坏话的秘密吧。)
跟从父母口中获得的证言相对照,少女作出了如此判断,但却依然没有明确的答案。知道答案的那个少女,已经不存在了。
滨口幸雄以一副难以启齿的表情开口道:
“那个你一定被问了许多关于我们之间交往的事吧。”
看来滨口幸雄,是以为大上准子的父母对两人过去的行为进行过质问了。只要让他继续说下去,或许就能问出什么贵重的只有两人知道的秘密了。
因为骗他而产生的内疚,在使命感面前只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东西。因此,少女还是保持沉默,继续听滨口幸雄说下去。
“虽然如此,但我们实际上也并不是一直在边走边玩,就算被追问也没办法回答呀到城址公园那儿去的时候,也只不过是第一次而已呢。哈哈。”
说着,滨口幸雄露出了羞涩的笑容。那个表情,没有半分恶意的形迹。看上去,根本不像是会在别人背后说坏话的人。
(那么,到底做了些什么呢?)
这个开朗的少年,为什么会让父母产生不愉快的感觉呢?对于缺乏常人的人生经验的——应该说完全没有才对——的少女来说,根本无法想象出来。如果是跟父母个人无关,比如是违反公众道德的行为的话,大概是破坏公物之类的吧
(嗯?)
少女回想起他刚才的话中出现的地名。那个失踪的美国人被发现的地方,应该就是——
(——城址公园?)
在短暂的一瞬间里——
(三天前,大上准子和滨口幸雄一起做着什么的时候,也同样是在城址公园)
闪过这样的想法后——
(在那以后的第二天,那个美国人的火炬就被发现了)
少女又想道,该不会真是如此吧。
(如果是正常的“使徒”,肯定不会做出这样危险的举动。)
为什么双方的“存在之力”存在这样的差异呢?为什么要在另一天,在同样一个地方,而且同样是啃食了一个人类——做出这种只会给火雾战士留下追踪线索的行为呢?难道制造这两个火炬的时期有着很长的时间间隔?这跟那十年的空白有什么联系吗?最关键的是,连气息也极为微弱的“使徒”,为什么毫不顾忌火雾战士的到来,而一直逗留在同一个地方呢?
这种状况实在过于特异,使人难以整理出一个头绪来。
(蕴藏在这种特异性里的信息,以及其线索)
少女按照自己作为火雾战士的直觉,询问道:
“三天前的星期二,我们两个在公园的时候”
“咦?”
“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发生?”
“奇怪的事?为什么?”
在忏悔中突然被问到这样一个问题,滨口幸雄不禁面露疑惑之色。
“你别管,只要尽量详细地告诉我就行了。”
听了她这种不容分说的要求,少年开始在脑海中搜索过去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