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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
“是炽红色火焰啊——!”
高高屹立于战场一角的先锋大将“岩凯”乌利克姆米,把自己沾满战尘、遍体鳞伤的身体稍稍向后一仰,望向那一片昏暗的天空。
在战场上交锋的'葬式之钟'集团和火雾战士兵团双方,由于刚才冲破夜空的轰天嚎叫声,都已知悉了“两翼”中的左翼——“甲铁龙”伊路亚尼卡的死讯。
另外,在这个时候,随着要塞一角的土崩瓦解,“两翼”中的右翼——“虹之翼”梅利希姆的“虹天剑”也突然中断消失现在又看到炽红色的光辉。
号称天下无敌的“两翼”,象征'葬式之钟'威信的两人,已被歼灭了。
这将会使士兵的士气严重下降,并将迫使'葬式之钟'陷入极为不利的境地吧他并非站在从“壮举”的危机这个全局的立场上,而是作为一个率领着军队的先锋大将,乌利克姆米对局势进行了如此的分析。
果然不出所料,妖花神色不安的问道:“要如何进退呢?”
“我们要做的事——一直都没有变——我们不能——让杀害同胞的家伙们到达主人那里——!”
他迅速而果断地作出了判断。
“把部署在北边的——攻击用部队——调回到中央军支援——对贝尔沃尔的余党们——以一口气将其粉碎的气势——发动进攻吧——!”
“就是说,不去追击撤后的北边敌人了?”
妖花非常惊讶。
在“震威之结手”佐菲…萨伯莉淑率领下从北面发动进攻的“萨伯莉淑”集团,为了避开中央军攻势发动的半包围,而让大部分的部队往后撤。
此外,位于他们所在的中央军正面的敌人——贝尔沃尔集团,因为其指挥官“极光射手”卡路…贝尔沃尔被歼灭身亡,其队伍早已溃不成军,眼看就要败战而逃了。
也就是说,'葬式之钟'(如果除去已阵亡的“焚尘之关”索卡尔的话),此时正处于有利的情势之中。
乌利克姆米把这一情势看作是一个获得胜利的机会,为了一口气击破敌人的主力部队萨伯莉淑集团,让战局优势明朗化,他正在编制着包括自己在内的追击部队。妖花却认为调动这么一个猛虎之师去攻打那个早已战意尽失的贝尔沃尔集团,恐怕是有点小题大做了吧。
但是,乌利克姆米却有着另外的打算。
“首先——无论怎样——我们都必须先维持士气——在必杀的时机刺出的枪——如果是生满红锈的铁块——就毫无意义——!”
哪怕只是局部也好,无论如何也要创造出压倒性的有时。“两翼”阵亡这种事态,并不仅仅意味着战斗力的衰减。对在战场上作战的'葬式之钟'的“使徒”们来说,他们不仅会对自己后方发生的事情感到不安,而且还会怀有支援部队也许不能赶来的孤独感,以及对“壮举”失败这种丧失大义的后果感到忧虑等等导致士气崩溃的灾难,对于士兵们而言就是病魔。
驱除这一病魔的唯一方法,就是即使是一时的错觉也好,也要让士兵们感受到取得胜利的实感。然后,就是要设法争取实现“壮举”之前的时间。至于以后的战况如何谁活了下来,谁来支援了等等,都不在现在的考虑范围内。只是利用现有的战斗力尽最大力量去战斗就行了。
应该说是不幸之中的大幸吧,因为“极光射手”的阵亡,总大将“震威之结手”的行动变得迟钝了起来。要是连她也遇到什么不测的话,到时候士气崩溃的就会是火雾战士一方,所以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在这样的情势下,她和她的部队应该不会成为阻碍'葬式之钟'中央军攻势的关键要素。
(有利还是不利仍然不能一言定论——我们就只考虑执行主人的命令吧——!)
当然,乌利克姆米是不会把他这些策略说出口的。响彻整个战场的,就只有他激励士兵英勇作战的洪亮呼喊声而已。
“我们从现在开始——把中央军正面的敌人彻底击溃——!踏破踩碎他们吧——!”
回应他的怒号声,似乎比刚才变小了很多。
亚西斯的青色火焰,自在法的金属板、横躺着迪丝的“清净之棺”——以及围绕这一切的双重螺旋构成的烛台,现在变形为一种不平衡的状态。
亚西斯和迪丝的存在解开后形成的双重螺旋,正缓慢上升。作为其收束点的火焰,仿佛要填补上“首塔”顶上的空洞一般,膨胀起来。
在那同时也是亚西斯本身的火焰中心处,有一道比青色火焰更深的青色光辉,正静静地跳动这脉搏。
(仅仅为了编织出一个人,就需要花费如此之大的力量吗)
人皆尽知的有名自在师“棺柩裁缝师”,在这种令人兴奋得浑身发抖的想法下,终于实现了他长年的愿望,创造出了和契约者迪丝合成一体的叫做“两界嗣子”的融合体。
曾经通过“都食”而得到巨大的“存在之力”的好几成的份量。对待朋友就象伙伴一样,对待部下就象同胞一样的“九垓天秤”们以及战场中作战的士兵们所争取的时间。还有他们的生命。全部都献出去了。然而,这个新形成的存在却贪婪地需求着以上所有的一切。
丝毫没有后悔过,自从那个丧失之日以来,他正是为了等待这一时刻的到来才继续生存着的。
只不过,内心充满了无限的恐惧。这个孩子正在吃着一个如果说是供品的话但是又过于巨大的东西。
可是,他的心情却是相当的愉快、舒畅。
(迪丝你的梦想,原来是如此之大吗)
两人曾经共同拥有过那样一个梦想,足以让他愉悦不已。
(——“亚西斯大人”——)
绝对不肯省掉“大人”二字来称呼他的,心爱的女孩。把为讨伐在现世肆意妄为的“红世使徒”而来的亚西斯,那那个仍然以“冥奥之环”自称的他,当作天使一样崇拜的女孩。
(——“我做了一个非常无礼的梦”——)
从打盹儿中醒来的女孩,擦了擦自己沾满尘土的脸颊,笑着说道。
亚西斯已经不记得,当时是用什么话语,来提出这个决定了以后一切的问题了。是简单一句“说吧”呢,还是“告诉我吧”那样温柔的话语呢
现在,只有她的回答依然回荡在心中。
(——“您不会生气吧?”——)
她再三确认的问了几次,然后说道。
(——“我梦到自己有了您的孩子,和您一起安静的生活着。”——)
一听完,自己就说了一句“那是不可能的”,然后就大笑起来。
(——“您竟然笑话人家,太过分了!”——)
当时惹得她非常生气,还有一段时间影响了使命的履行。
在那个时候,他完全没有体会到她是怀着何等强烈的思念之情来向自己吐露出这些心里话的。当时自己的愚蠢和迟钝,令他悔恨不已,一想起来,内心就仿佛被勒紧了一般痛苦难耐。
后来,当亚西斯发现了她对自己的一往情深时,当他发现自己也是同样深爱着她时——
(——“请您原谅我吧,亚西斯、大人我一直、梦想着、总有一天”——)
却正是她迎来出乎意料的死亡之日。
(——“您、和我、还有孩子们一起生”——)
然而,一切都为时已晚了。
无论再怎么呼唤她,再怎么喝斥她,她都不能回答了。然后——
她——这个容纳自己的器皿即将破裂的感觉,让他感到恐惧。于是,他拼命想阻止她的崩溃。无论是自身归还“红世”,还是靠暂时性的显现进行复仇,都会令她崩溃。所以,他把周围的人类全部啃食掉。通过这种力量,他以她这个“唯一心灵相通的地方”为基点,强行对自己进行了再召唤。守护着她的棺柩,拥抱着她,在现世显现了。把不容许自己这样做的讨伐者烧尽杀绝,憎恨这迫使自己不得不这么做的一切,与没完没了的前来挑战的人战斗。
于是,为了使被封印于棺柩内的迪丝复活,他开始四处漂泊。
与前来袭击的敌人战斗而生存下来——学尽了所有流传下来的所有秘法——寻遍了这个世界每个角落的手段和方法——进行了无数次的反复尝试和实验——然而,唯一不能付出的是自己的死亡。
在这种无止境的仿徨之中——
(——“您为什么一直在哭泣呢?”——)
身披铠甲的龙问道。
(——“为了报答主人的恩情——我要把自己的性命——贡献给主人——”——)
钢铁巨人发誓道。
(——“你想得到些什么呢?”“想让我白白送给你吗?”“厚脸皮的人啊。”——)
奇妙的蛋卵叫嚷道。
(——“您是说需要我这样的人?”——)
牛骨的贤者颤抖着道。
(——“应该可以打仗吧?”——)
獠牙毕露的野兽沉吟道。
(——“我只是想获得有足够的才能驾驭我的主人。”——)
冰之剑渴求道。
(——“你能付出相应的代价吧?”——)
石头的大树笑道。
(——“今后助你一臂之力,倒也不失为一件趣事。”——)
黑衣白面的女人细声道。
(——“好吧,就让我见识一下,您的世界。”——)
彩虹的骑士颌首道。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自己追求的目标得到了了他人的承认,并且愿意助自己一臂之力,愿意与自己走上同一条道路。正当自己为不能付出的死亡而懊恼不已的时候,能够让迪丝最大的梦想实现的力量,以一块金属板的形式出现在眼前。一切都在向着那个梦想的实现而前进。朋友们对他作出回应,他的愿望被赋予了各种各样的名目、装饰和冠冕堂皇的理由,不断膨胀起来。
他没有舍弃任何人,也没有舍弃任何东西。虽然他们有时会受伤,有时回烦恼,有时会犯错尽管如此,也还是牵着他们的手,包容着他们,为自己的愿望冠以大义的名目,共同前进至今。
那就象养育着一帮孩子们一样。
一直以来走过的这段里程,现在,正一个一个地被剥离,慢慢地恢复到最初的样子。结果,只剩下了唯一的一个愿望。
(——“您、和我、还有孩子们一起生活”——)
这样一个唯一的愿望。
自己所能实现的,梦想的一个碎片。
(足够了,已经足够了。)
和她在一起的另一种形式,以前自己曾经取笑过的,那不可能出现的生命的诞生。
(只要能实现这个愿望)
那个时候——二重的螺旋,中断了。
要塞的内部,在天花板宽阔而高深的伽蓝殿内,“骑士团”向着“首塔”的进击正激烈地展开着。悍马的铁蹄,刺过来的枪刺,射过来的箭全部由炽红色火焰形成的军势,那缠上来的这些要塞守备兵击溃,而且速度丝毫没有减慢。
只是,“骑士团”的总人数比起在“拉比林托斯”中的时候,却是远远不及。通常都在阵前开路的玛蒂尔达,此时也只是置身中央,由“骑士团”保护着。袭击她的敌人全都被炽红色骑士们斩倒在地,或者被骑在同一匹马上,从后方保护着她的威尔艾米娜所绞杀。
“谢谢你威尔艾米娜。”
“”
面对眼前身体伏在炽红色鬃毛上的玛蒂尔达,威尔艾米娜没有回答。
她的右臂已被琪尔诺伯格扯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