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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拉斯特尔对'化装舞会'的计划,大概能猜到几分。
怎么说它也是作为神的眷属的核心,世界最大级别“红世之徒”的组织,不可能一直潜伏在代形体这种假冒之物的身体里一定会从『久远的陷阱』里召唤回被放逐的真正盟主创造神“祭礼之蛇”。
一个人站在夜空下的坂井悠二,如今正像是去完成那个任务的执行者。
可是,就算知道会是这样,亚拉斯特尔也不得不去再度质疑。
「怎么可能,竟然是不归的秘法!?就算身为真正的神,作为出生在“红世”的存在而言,没有道理能返回的!」
秘法『久远的陷阱』。
对象物是这个世界和“红世”,施行放逐到两界的缝隙里的究极栅栏之刑。
说是秘法、究极,也只是指大费周章地准备所需的时间罢子。原理本身并不是很难的东西。只是平常的“徒”和“红世”来到这个世界之时所使用(无意识)的术『渡过狭间』的应用而已。
通常,这个『渡过狭间』是来到这个世界时的『普通人的感情』,反过来返回“红世”时是『同胞们的凝聚力』。以各自的共振作为坐标。
这些共振或是作为暗夜灯台,或是粗粗拉绳,将海=两界的缝隙变得狂暴,指示着游者到达前方。是一种坐标般的存在(当然,就算有灯台或拉绳,在狂暴的海中会遇难也是常有的事)。
可是『久远的陷阱』在阻断了这些共振之上,还使得对象物被转移到两界的缝隙里。这样的话,就会变成蒙着眼在大海中迷失方向的状态。在两界的缝隙里,并不存在物理性的距离与位置关系。持续的没有共振,被转移去人只能永远持续彷徨在广大无边的彼岸这是『久远的陷阱』被称为不归秘法的缘由。
将那个。
「不,有的。」
被放逐的“祭礼之蛇”本人,坚决地否定到。
「有道理可循,审判者“天壤劫火”啊。吾以及吾的眷属门做了明确的计算并准备好了。没错,数千年前,在完全料想不到的地方秘法发动了,从那个瞬间————」
再次的,寄宿着炯炯黑色的眼睛睁开了,缓慢地将双手举起。连明亮的星际都能涂抹的力量,作为创造神的证明般的黑色火焰,从手掌中溢出,盘旋着。
「哼哼这个『零时迷子』,做为本源体的“密斯提斯”,双方都是方便使用的好棋子。跟预定计划一样,把『暴君』作为本源体的话,为了得到足够完成这个目标所需要的“存在之力”,大概会浪费掉,所吞噬的以万为单位的人,如此冗长的时间吧。」
「嗯」
亚拉斯特尔,无论如何,都不会对此感到侥幸和喜悦。
「祭礼之蛇」也没有想征得他理解的意思。带着如烈焰般高涨的自身——被放逐者的道理,欢喜地说道:
「火雾战士们想必谁也不知道吧。在吾被那秘法吞没之前,比起吾的军师、吾是先获得了那作为分身的『旗標』之后,才被放逐的。」
欢喜转化为笑容,伴随着全能感,充满身心。
「被分享的两份缘,由吾的巫女进行操纵,代为下达神谕,并不断传授给她,能代吾使用力量的代行体的自在式」
巨大的力量从体内涌现出来,将天空染成一片墨色。
「其名曰『大命诗篇』」。
黑色的火焰,已经吞噬了头顶的天空。有别于乌云、又不同于黑暗风暴一般的黑色漩涡,不由自主得使在场者的眼中和心中染上深深的阴影。
「为了方便捕获那些在吾周围,无论远近与否的彷徨存在,故决定架设狭间之路;能随着时间让吾的力量不断延伸的道路哟」
高举的手臂收回到胸口,握着拳头,仿佛做给下方的亚拉斯特尔看似的。拳头中蕴含了连钢铁都能轻易粉碎的强大力量。
「就这样数千年来,虽然当初的计划一点一点地改变,变成奇特的形式但代行体终于完成了。代吾在这世间展现创造神的力量、创造出连通两世之『门』的代行体。」
「原来如此。为了到达这条通道,就不得不取回本体吧。」
「诚然。在吾之巫女的引导下,将『星黎殿』带到此等偏远之地,也是为了创造相连之『门』。此地,曾经由于『久远的陷阱』的发动而产生了微小的扭曲。光阴似箭,这里已是世上与吾最接近的地点。不可视的扭曲如今就在吾等的头顶。」
向亚拉斯特尔毫无保留地宣告后,悠二仰头望向天空。
在消磨时间的同时,不知不觉就到了创造的时间。
「」
吞噬天空的黑色火焰,向大气传送着低沉而有力地悸动。
配合着这份悸动,悠二向紧握胸前的拳头,倾注了全力。
「——」
黑色火焰的悸动与时间的纹路同调。逼近的预感,转变为确信。
顿时
「——吾令——」
拳头、
「——『神门』哟,开启——」
一指朝向苍穹。
睁!
悸动愈发强烈,连大气也产生了共鸣。
黑暗躁动的火焰,朝着指向天空的一点溃然收缩。猛烈坍缩成一点的现象,并没有向漩涡一般席卷一切,只是大口地吞噬着黑色的火焰,月朗星晴的夜空依然健在。
最后聚变而成的,是一个如同漂浮在宇宙中的要塞般的漆黑球体。
被赋予创造的东西,缓缓地漂浮在空中,异常的静寂只维持了一瞬、
从它的轮廓处,迸发出银色的火焰。
耀眼夺目的燃烧火焰,一时间就像被压抑了躁动一般凝固起来,化作装裱着水银泻地般美丽银色边框的工艺品,球状的外形也慢慢地变成了平面。「祭礼之蛇」所命名的「神门」的全貌,是一扇吞噬了所有倒影的、巨大漆黑的镜子。
「——告成!!」
悠二的脸上,绽放着欢喜的神情。
「呵呵呵、呵、呵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月朗星晴的夜空下,他为身为创造神的自己所创造的奇迹而肆意狂笑起来。
接着又一次,像是要证实什么似的,在眼前攥紧了拳头。
经历了一次巨大的爆发后,充斥于其中的力道却没有丝毫的改变。
「不愧是,名副其实的号称『零时迷子』的宝具。绽放了如此巨大的力量后,顷刻间便能恢复如初!!」
时间正好是,午夜零点。
凭借着永久装置「零时迷子」的运作而当即补充消耗的存在之力,代行体的米丝提司才能在之前释放出全部的力量,展现创造神的奇迹。
「这样,第二阶段达成,所有的准备都已齐全。」
黝黑的双眼,满意地看着自己这只制造了「神门」的手。
「终于要开始了吗,恢复吾自身的旅途」
有如日全食一般漆黑的镜子,岿然屹立在安静的星空之中。
赫佳特,从与阳台相连的大窗处,缓缓走向房内。
与她相对的是,被封印了火雾战士力量的夏娜不断后退。作为本能的习惯,早已把了敌人的长相和举止深深地印在了脑中。
以前如影随形的锡杖,现在不知怎么,却不在手中。
表明战意的,只有从那副一直表情单调的脸上散发的杀气。
(就算发现了她,眼下的我根本)
被剥夺了陪伴左右的神通无比的太刀「贽殿遮那」和寄寓着自在法的黑衣「夜笠」,火雾战士的能力一点点也无法使出。从只是一个常人、一个少女的角度来考虑的话,毫无击倒「红世之王」的胜算。
这么思量着、
(不好,在这种地方)
夏娜毅然驱散了心中的怯懦和消极。
(就算死到临头,我也决不放弃)
有着必然的使命,无论如何都要达成。即使对方的杀意毕露,绝对不放弃,生的希望。
可是,以当前的状态,又能做到什么。
(不过,也只有放手一搏了)
本来就不擅长、在与人交谈中讨价还价的夏娜,还是开了口。
「不需要我了,是怎么回事?」
事已至此,只好孤注一掷了。
这里也失败的话就等于全盘皆输、总之这也是最大的赌博了。
到底会回答,还是不回答啊。
赫佳特开口道:
「将军『千变』修德南说」
这么回答道。
「说你、不过是一个用来尽兴的附属品罢了。」
无论如何都以为又会是零几率的回答,奇迹般地攀升到了百分之一。
(好极了)
夏娜内心暗暗点头。能让占据压倒性优势的对方开口,连自己都不敢置信。当然,对方的话听起来一点都不友善。
(活路,只有一条吧)
作为岿然不变的事实,想要打倒对手是不可能的。
必须以此为前提,计算抵抗的手段。
身上还裹着一块薄布真是万幸了。万一,从床上掉下来时穿的是喇叭似的沉重礼服的话,身体就不能流畅活动了。
这一点,很快被证实了。
赫佳特伸出手指,
「!」
从那前端迸出一个,天蓝色明亮的光弹朝自己射来。
条件反射般,夏娜飞快地后撤。
霎时,背后摆放花瓶的台子破碎,燃烧起来。
(这样就破坏了「磷子」)
因为以前交手时曾经见过的这种力量,再加上时刻神经紧绷地注意着,所以勉强躲过了一击。
「好烫」
被封印了力量的身体,对原本火雾战士可以无视的伤害,产生了反应。和置物台一起飞散的、类似火星的天蓝色碎片,紧擦脚边而过。身体不由自主地就后跳了两步,接着又后跳了一步。
站立的地方,再次射来光弹。
骤然亮起的房间,让自己下意识地靠近和自己瞳孔颜色相同的火焰旁。
「参谋『逆理制裁者』贝露佩欧鲁说」
总算赫佳特接着自己的发言说下去了。
「即便无法理解盟主的天真,但接受忍耐便是我们的使命。」
夏娜背靠着这宽敞房间中的一堵墙仔细地听着。这样的姿势,就好像靠近这宽敞房间的对面就会聆听到死亡的宣言。
墙壁上挂着的是用来装饰的武器,大部分都是相当沉重的,以自己现在的力气能挥动的实在是没有(当初进入这房间时,确实都可以做到挥洒自如)。而且就算拿着一两把开口,也不可能把「王」给怎么样。
因此,只有考虑武器以外的对策了。
(为什么、不啃食消失我?那明明是最简单的方法难道被封印了力量,还能身为火雾战士吗?难道说她施展了封绝后,我还能行动?)
在缓缓地移动之间、
(或者说有什么别的,使得她不施展封绝,或者是拒绝施展封绝的理由呢?)
思考高速运行。
(对于我这个不足称量的对手,我并不觉得必要用谈话作为诱饵,来攻我不备。)
小心翼翼。
(所以,在她结束谈话之前,不会不顾一切地捏碎自己。)
观察着敌人的一举一动、
(要是在谈话时继续攻击的话,我就死定了。她肯定是这么想的。)
悄然地加快了脚步。
然而赫佳特并没有追上来,只是走到房间中央处。
「不过,我并不同意那两个人的意见。」
说罢,向背靠着房间墙壁试图开溜的『敌人』,狠狠地瞪了一眼。
「你,对于盟主的使命来说是不必要的存在——不必要的。」
伴随尖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