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叶澜心里咯噔一声,视线迅速地在房间里扫描,落在不远处的一个长颈木雕花瓶摆设物的时候停住,心生一计。
很快地,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应该是冲着这边走过来了。
叶澜蹑手蹑脚地窜到了门后,攥紧了手里的那只木雕摆设物,听着门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紧张地咽了下口水。
脚步声在门前停住。
然后,是门把手缓缓转动的声音。
叶澜扬起了手里的木雕,只等着对方推门进来时给予对方致命一击。她曾经听素叶说过,人在面临危险时所激发出的爆发力是极强的,这一下很重要,关系到她能不能虎口逃脱的问题。
但问题是,她是要将这木雕冲着对方的脑袋上挥过去吗?
手里的木雕很有分量,应该是实木雕刻的。
这打下去的力道不轻,打在人脑袋上会不会令对方丧命?
正在迟疑间,房门就开了。
一只男人的脚先迈了进来,紧跟着是半个身子。
叶澜只看到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走了进来,心里紧张极了,攥紧了手里的木雕,盯着那人的后脑勺直咽口水。她从来没有袭击过人,也从来没经历过这种场面,她只想着电视里的人在遇上坏人入侵时都能潇潇洒洒地举起手里的武器,狠狠地冲着对方砸过去来保护自己,但轮到自己怎么就不行了呢?
她的手臂抖得厉害,举高的木雕像是千斤重似的,怎么也无法冲着那人的后脑砸过去。
就在这时,发现房间里没人的男人突然转过了头,目光准确无误地锁住了站在门后战战兢兢地高举着木雕的叶澜。
叶澜的危险意识这才被点燃,紧跟着是自我保护机制的自动开启。
她大叫着,举着木雕就冲向了那男人。
奈何,这个时候再发起主动攻击实为失败,木雕落下时,男人轻而易举地接住了木雕,然后手劲一紧,木雕就从叶澜手里被硬生生夺了下来。
没了武器旁身的叶澜顿时像是被人拆了翅膀的鸟儿似的惊恐无力,双腿一软一下子摊在了地上,盯着入侵的男人,瞪大了双眼。
“我、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对我做什么的话我、我一定饶不了你!”
一句原本威胁的话却被叶澜说得结结巴巴,成了一句彻头彻尾来体现她内心又多焦恐无力的求饶式言语。
男人许是没料到她会吓成这样,上前了一步。
她吓得频频后退,惊叫,“不准过来!”
男人见状赶紧停住了脚步,“我不是坏人。”
“坏、坏人都不说自己是坏人!你要不是坏人的话,我怎么会被无缘无故带到这里?”叶澜吓得紧紧闭着眼,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男人见她太紧张了,干脆作罢,什么都不说,蹲在了她的对面,看着她。
半天没动静。
叶澜觉得奇怪,小心谨慎地睁开了眼。
“啊——”下一秒再次惊叫,但声音短促。
男人在她对面蹲着,饶有兴致地盯着她瞧。
“你、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人?抓我来这儿要干什么?我、我可警告你啊,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抓了我也是白抓!”
她这才看清对面的男人,长得挺男人气的,浓眉朗目的,看着不大像是个大歼大恶之人。
男人闻言这番话后笑了,开口,“我要是毒贩,一听你这话就清楚你是知道点什么了。”
叶澜一愣。
男人笑得爽朗,起身,“你就是素凯的女朋友吧?”
叶澜目光里充满了警觉。
“我是素凯的同事。”男人见她还像是个刺猬似的,赶紧自报家门。
叶澜盯着他,神情迟疑。
“叶小姐,我们抓了你回来实在是迫不得已,请你放心,我们没想要伤害你。”男人心平气和,语气很轻,“请你跟我来吧,是我们队长要见你。”
叶澜摸着墙边站了起来,狐疑道,“队长?什么队长?”她怕是圈套,始终不敢说出缉毒警这三个字。
男人似乎看穿了她的小心思,忍不住笑了,冲着门外的方向,“放心,我们队长就在楼上,你不是要见素凯吗?”
叶澜一听这话后马上就跟着他离开了房间。
—————————华丽丽分割线——————————
许桐敲门进来的时候,正巧看见年柏彦倚在办公椅上,阖着双眼睡着了。
窗外的光很淡,恰好到处地映着他在睡梦中还深锁着的眉心,衬衫领口的扣子敞开了两颗,领带也松松垮垮地被扯开挂在脖子上,这样一个年柏彦看上去很疲倦。
许桐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应该说谁都不清楚年柏彦在杭州时发生了什么事,他从杭州回了后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比以往更沉默寡言了,原本就沉默的脸一丝笑容都看不见。
他像是长在公司似的,却将全部的精力都用在工作上,以前他眼里也只有工作,但最起码他累了还进休息室里休息,现在倒好,他似乎只有洗澡换衣服才进休息室,其余的时间都用在如何对付纪氏股票上。
许桐无声无息地叹了口气,走上前,将年柏彦随意扔在沙发上的外套挂好,又看了看周围弧线落地窗外的光亮,便想着把纱帘放好。
手刚碰到纱帘时,年柏彦睁了眼,手指还猛地颤抖了一下。
许桐明显看到他刚醒时的眼是迷茫的,透着一小点的惶惶,宽阔的额头在光线中有汗珠的折射,她猜测他是做了一个噩梦。
是谁给他带来的噩梦许桐就不清楚了,但这样彷徨无助的年柏彦她还是头一次见到。
年柏彦睁眼后,似乎在适应眼前的光亮。
许桐上前,迟疑道,“年总?”
声音入耳后,年柏彦这才真正恍悟过来,也意识到自己睡着了,抬手按了按发酸的额头,头靠在椅子上问了句,“几点了?”
“快九点了。”许桐报了时,忍不住补上了句,“年总,您昨晚又没到休息室里睡?这样不行,您的身体会吃不消的。”
年柏彦没理会许桐的关心,睁眼,淡淡问了句,“纪氏那边什么情况?”
“还没松口。”许桐马上汇报。
“继续。”年柏彦命令了句。
许桐迟疑了一下,“年总,现在媒体那边盯着咱们盯得还是很严,而且,股东那边也有异议了……”
“无所谓。”年柏彦的状态看上去有点糟糕,手指轻轻在桌上敲了两下,“你只要记住,让外界知道我们还能存活的资金链跟纪氏抗衡时,精石的股价才有回升的希望。”
☆、太早与太晚
许桐点头,“我明白了。”就目前精石这种状况来说,只有不断地传出利好消息能稳定人心,精石和纪氏在股市上的博弈看似一场无厘头的争斗,但对于那些对于精石虎视眈眈,只等着千钧一发之际落井下石的人来说是绝佳的反击。
紧跟着许桐又道,“年总,之前跟您说过的有关中国经济人物评选一事您考虑得怎么样了?电视台那边一直在等着您的回复呢。”
年柏彦沉吟片刻,若有所思点头。
“那好,我稍后就回复电视台。”许桐记下。
年柏彦看上去有点无精打采,他干脆扯下领带扔到了办公桌上,抬手又揉了揉太阳穴,许桐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中诧异。想她这么多年待在年柏彦身边,多多少少也了解他了一些,她的这个上司一向是视工作为生命,以往不是没有连轴忙碌过,一星期没怎么合眼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过,但从没像他这次似的颓废和疲累。
甚至,他还有点不耐,看得出他的心思不全都在工作上。
那么,他究竟在想什么?
许桐是个聪明女人,眼睛也亮着呢,知道有些话什么时候适宜问什么时候不适宜,见年柏彦这副样子,她想到就是会不会跟素叶有关的事,但她这个时候万万不会问出口。
如果是跟素医生有关的话,那么之前也曾发生过类似情况,那一次他甚至是对着下属动了怒,对她也发了脾气,但至少他的情绪有过变化,这说明他是急于想要解决眼下的情况。可这次年柏彦的状态很奇怪,他没有动怒,甚至听着下属汇报文件时出了错误他也没有太大的反应,他只是在看着某处发呆,目光永远是游离的状态。
再者,他平静沉默地甚过从前,这才是令人最可怕的状况。
见许桐始终站在离不开,年柏彦放下手,淡淡问,“还有事吗?”
许桐欲言又止。
“说吧。”
“年总,那个……叶玉来了,她说想求您帮忙。”许桐迟疑地说了句,事实上现在的精石真的很乱,叶老爷子离世,主席一职被叶渊坐定,她心里多少有点不服气,对叶家人也有了一点怨怼。
许桐没有一点私心是假的,在她觉得,精石能够有今天完全是年柏彦的功劳,他为精石几进几出鞠躬尽瘁,最后竟然还被一个不懂商场的叶渊骑在头上?这要是她肯定会心里不舒服。但回头想想,天底下没有不为子女着想的父母,叶鹤峰总要给自己儿女留条活路。
怪就怪年柏彦太早跟叶玉撇清关系,又太晚跟素叶确定关系,哪怕他现在娶了素叶,那精石无疑就是成了他的了。
只是,这两人为什么迟迟没有动静?
年柏彦微微蹙眉,良久后不耐说了句,“跟她说,我很忙。”
许桐恭敬说,“其实我也是这么跟叶玉说的,但她似乎真的很着急,说今天一定要见到您,还说,她会一直在公司等着,一直等着您忙完也没关系。”
年柏彦的眉心沉冷了不少,良久后起身,“让她一小时后进办公室等我。”
“是。”
“等等。”年柏彦又叫回了许桐。
他顺手拿过一个便筏,在上面写了一串地址交给了许桐。
“找个有经验的保姆。”
许桐接过便筏看了一眼,略感奇怪,“让保姆去这儿?”
年柏彦眼神沉寂,“对。”
“是,我这就去办。”
——————————华丽丽分割线——————————
叶澜跟着那个自称是素凯同事的男人出了卧室,然后一路跟着他上了楼,原以为会见到心心念念的素凯,岂料,朝着她走过来的是一位看上去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个子挺高,身体挺壮,虽说穿着便装,但眉宇之间流露出的浩然正气不容忽视,方方正正的脸颊也十分严肃,一看就是不普通的人。
他见到叶澜后微微笑了一下,这才化解了他的严肃。
“叶小姐,这位就是我们云南省公安厅缉毒大队的宋兵宋局。”身边的男人向叶澜简单介绍了一下。
叶澜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宋兵是多年从事侦查工作的老干部了,一见她这情况是明显的迟疑,便笑着掏出了工作证亮了一下,“叶小姐你好,我是宋兵。”
叶澜拿过他的工作证,看了看,又仔细摸了摸,小心翼翼抬眼问,“这……不会是仿的吧?”
身边的男人扑哧一声乐了,宋局也没料到她会这么说,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打趣道,“你见过有仿照这个的吗?”
“这年头什么不能仿啊?小到发票,大到红头文件的。”叶渊小声嘀咕了一句。
“小姑娘很有意思。”宋局没有动怒,指了指身后,“我的工作证能作假,那身后的这些做不了假。”
叶澜这才注意到他身后的一幕。
很显然是个工作间,大约有十几号人,全都守着监控屏幕,各个严肃。她不由自主地走上前,盯着这些个屏幕,迟疑,“这是?”
“每个线人发回来的监控画面。”宋局收了笑,一脸严肃道,“我们要确保每一个替国家卖命的线人的安危,他们每一时段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