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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柏彦竟然将她一把推了出去。
素叶的脚一扭,惊叫一声摔在了露台铺就的鹅卵石上,这里的鹅卵石每一颗的大小、颜色甚至是形状都差不出太多来,只为了美观,可想而知这里的每一处细节都匠心独到。
可苦了素叶的膝盖,因为这里很少有人来,所以鹅卵石并没有得到太多的踩踏,没有变得太过圆滑,再加上鹅卵石上被砸落了很多的冰雹,当她摔倒在地时,膝盖火辣辣地疼。
年柏彦上前一把将她揪起,另一头领带直接系在了露台的边沿,如此一来,就杜绝了她有可能跳下露台逃跑的可能。
素叶被固定在了露台上,一身白色睡裙的她披头散发着,看着就像即将要被行刑的女巫。冰冷的冰雹密密匝匝地打在了她的身上,就像是无数个小锤子在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落下似的。
她拼了命地叫,愤恨地怒骂着年柏彦。
可年柏彦,岑冷得直达残忍。
他没关门,站在离她有一米多远的室内,双手揣在裤兜里,平静到不沾一丝人情味儿地看着她,任由她在冰雹下的怒骂,脸上始终不见丝毫波动。
冰雹也被风席卷着滚落进卧室,打湿了他的裤脚,但依旧不见他动弹。
那风,呼呼地吹。
黑色纱幔在年柏彦身后如群魔般乱舞,衬得他高大身形愈发地冷漠,再加上他也穿了一件黑色的衬衫,房间里又没开灯,暗得近乎天地毁灭。
所以,从素叶这个角度看过去的话,年柏彦真成了个前来索命的撒旦,夜再深、纱幔再黑、冰雹再冷也不及他的眼眸。
是的,他是在索命的,为了他的孩子,向她索命。
可是,她要向谁索命?
他年柏彦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素叶拼了命地缩着身子,承受着冰雹砸在身上的痛,捆紧她手腕的领带在浸湿后失去了光滑,更像是跟浸了盐水的皮绳似的嵌入肌肤,勒得手腕生疼。
她的双腿抖得不能再抖了,最后只能紧紧缩在露台的一角,双臂却被拉扯着固定着。
她埋了头,长发湿漉漉地贴在脸颊两边,两只小小的肩头在冰雹和寒冷的交织下瑟瑟发抖,赤luo的双足踩在冰冷的雨花石和冰雹上,白希的脚趾宛若苍月,冻得已经近乎青白。
她觉得,自己会在下一刻就能死去。
从未感觉到这般的寒冷,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那些密密麻麻的冰雹,打在她身上刚开始的疼就像是有无数把刀子深深戳下来似的,但渐渐地,她已经感觉不到疼了。
冰雹的力度和温度已经令她整个后背都麻木。
她就像个流干了血的尸体,最终一动不动地摊在露台的一角,不再挣扎,也不再怒骂,无声无息地,就在那里……
足足有一个小时。
冰雹由急密到舒缓,却又夹杂着冷雨,瓢泼地从夜阑倾泻而下。
素叶已经奄奄一息,娇小的身子丝毫不动。
而年柏彦,在这一小时的时间里也始终未动,他没坐,没走,整个人像是雕塑似的伫立在离她不远的地方盯着她,目光不离须臾。
只是,他的眼眸沾染了太多冷雨的凉。
涔薄的唇紧抿着,近乎绷成了一条线。
他始终在等素叶求饶,跟他说,她知道错了。
但,她宁可就那么被冰雹砸着也不松口。
一小时里,年柏彦的心也渐渐凝固成冰,最后被严严实实地塞进冰窟窿里,他看着素叶,看着那个曾经令他痴迷,令他恨不得把心都挖出来给她的女人,他终于明白,也才终于肯去相信她的薄情。
奢侈品永远都是奢侈品。
他以为自己得到了,岂料得到的不过就是足可以以假乱真的A货,在这个他向来不熟悉的领域,他没有能力去辨别真伪,所以,被彻头彻尾地愚弄是活该!
他要感谢素叶,如果没有她,他压根就不知道原来爱情也可以作假,所以他要感谢她,用心地、狠狠地感谢她,感谢她让他的心又重新归于冰冷。
素叶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在她觉得,像是过了千年万年了似的。
直到,像是有脚步声踩过来的声音。
长长的发丝已经被雨水浇得打成了缕,她尖尖的下巴拄在两膝之间,无力地睁眼,是一双鳄鱼头层皮纯手工订制的男士皮鞋。
她的唇抖了抖,想要开口说点什么,却一个字吐不出来,因为嘴唇也冻得麻木了。
模糊的视线中,她似乎看到年柏彦低下身来,那只厚实的大手轻轻抚上了她的头,她感觉不到太多的力度,也许是他的手原本就没用力,也许是他用力了她已经感觉不到了。
男人高大的身影多少遮住了砸在她身上的雨点和冰雹,她的头还是无力地低垂着,像是断了翅膀的鸟儿,只留下最后苟延残喘的力气。
她又觉得年柏彦的手指在移动,落在了她的后脑。
紧跟着他用了力,她只有发出尖尖的闷哼的力气,像是一抹幽魂从嗓子眼里钻出来似的,任由他箍着她的头,命她对上他的眼。
☆、胜过凄风苦雨
年柏彦的眼,堪比冷夜还有幽深。
她被迫仰着头,因为有他,那些雨点只有少许落在了她的脸颊,冰冷地蜿蜒在了她的胸口。她觉得颈部有一点刺痛感,仅仅的这点刺痛提醒着她,原来她还活着。
年柏彦蹲下了身子,与像是一滩烂泥的素叶相比,雨点和冰雹似乎也怕了他身上散发的寒凉,竟小了很多,砸在他宽阔的肩膀上没有丝毫力度。
她自嘲,原来自己已经虚弱到连自然条件都不放过她了。
他箍着她后脑的手臂正是被她用刀子划伤的那条,她只需稍稍转头就能看见他胳膊上的伤口,黑色衬衫湿哒哒地黏在伤口上,不知道是血还是雨水。
她闻不到血腥味,也许,是她的嗅觉也坏掉了。
“听话一点,才不会受更多的苦。”年柏彦的语气很淡,薄凉无情,凝着她那张已近乎青白色的脸,不疾不徐道,“我还是更喜欢看你乖乖的样子,很美。”
“年……柏彦,你……你有能耐就干脆……杀了我。”她虚弱极了,却始终不肯对着他求饶,她不会求他,死也不会。
年柏彦唇角的笑扩大了,“杀你?倒不如把你留在身边,我慢慢玩你。”
素叶的身子冷不丁颤了一下。
“年柏彦……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你想要叶家的股份……”她断断续续道,“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对我?你……为了利益……为了前途接近我,假装爱我,我为了报复叶家……顺着剧情跟你虚情假意,你跟我一样都卑鄙,所以你、你没资格这么对我。”
年柏彦唇角的弧度渐渐转凉,好一句假装爱她,他今天总算知道什么叫做女人心海底针了。
“你还说漏了一点。”他寒着脸,一字一句道,“接下来我要从你身上得到的不仅仅是叶家的股份,还有,你欠我的孩子!”
像是有锤子狠狠砸在了她的后脑一样,她的双耳嗡嗡作响,还没反应过来,年柏彦已经解开了她的双手,却没把领带从她两只手腕上解开。
一把将她抱起。
稳步走向浴室。
素叶全身无力地靠在他的怀里,长发蜿蜒在了他的手臂,她想反抗,整个人像是被拆骨了似的无力,再也没有力气挣扎,只能任由他抱着她进了浴室。
浴缸自动开启了升水系统,很快的,热气腾腾席卷了浴室。
年柏彦二话没说直接将素叶扔进了浴缸里,“扑通”一声水花四溅,她连尖叫的声音都被吞没。他也没闲着,大手毫不怜惜地扯开了她的睡裙,狠狠撕开。
布料在他的指间变得脆弱不堪。
很快的,素叶全身上下除了手腕上的领带外,yi丝不gua。
她差点被呛到,条件反射地拧巴到了浴缸旁,盯着居高临下的年柏彦,紧紧地咬着嘴唇,良久后一字一句道,“我……不会给你生孩子。”他终于承认了,可是,这是她明明就知道的结果,为什么心还会这么疼?
“素叶,还没有哪个女人敢这么玩我年柏彦的,让你生孩子是因为你欠我的。”年柏彦干脆坐在了浴缸旁,水中依旧妖娆的身姿刺痛了他的眼,微微眯眼,他伸手掐住了她的下巴,“你说得对,你在我眼里不过就是个棋子,说白了,你跟给我暖过床的那些女人没什么差别,现在我需要一个身上流着叶家血的孩子,你,是最好的容器。”
男人的话,冰冷程度胜过刚刚窗外的凄风苦雨。
她敛眸,待他松手后她的头已无力地靠在了浴缸旁,长发如同水藻似的漂浮在了水面上,她的脸颊苍白得吓人。
她抖颤着唇,逸出了句,“如果再让我选择一次的话,我……还会打掉你的孩子。”她不过就是成了枚棋子是吗?
没关系的……
真的没关系。
她曾经那么真那么真地爱上了他,现如今也这么真这么真地恨上了他。
年柏彦闻言她的话竟淡淡笑了,“没关系,你敢再打,我就敢再让你怀上。”
修长的手指从她苍白的脸颊上滑过,缓缓下移,经过颈部的伤口时,他的手指微微停滞了一下,但这停滞细不可闻。
紧跟着延落她的锁骨、高耸的胸、平坦的小腹……
素叶的手腕被绑得结实,想要推开他的大手是不可能了,又因为刚刚淋了一小时的冰雨,全身软绵绵的无力,所以,当男人的大手伸向她两腿之间时,她下意识地想要夹住双腿,只可惜,敌不过男人大手的力量。
当他的手指毫无预警地冲进时,素叶干哑的嗓子疼了一下。
她想叫,但叫出来的声音小得跟蚊子似的。
然后,她感觉年柏彦又探进去了第二根、第三根……
粗鲁,毫不怜惜。
他的手跟他的眼一样冰冷。
她的身体蜷缩着,开始发抖。
他却享受着那个紧致的空间带给指尖的吸引。
“年柏彦……你可耻。”素叶只觉得下身疼得要命,他的手指粗粒修长,每一下运动都能探到最深处。
年柏彦却压下头,笑得状似无害,另只手像是疼惜地扳过她的小脸,在她耳畔低沉着嗓音,“我可耻?你忘了你曾经在我身下叫得像个荡妇的时候了吗?”
素叶知道他会不怀好意地折磨,但不曾想过从他嘴里吐出来的这番羞辱的话会令她这么生不如死。
“一个多月了,说实话,我还真有点怀念你的浪叫了。”他残忍扯开唇角的弧度,瞳仁一缩,加快了手指的动作。
素叶无法避开他的行为,只能死死咬着唇,至少,她要控制自己不出一点声音。
年柏彦却像是看透了她的小心思,薄唇在她耳畔轻轻油走,“别撑着了,你已经很湿了。”
素叶再度拼命扭腰,却被他一下子按住。
末了,她将全部的力气就用在了咬嘴唇上,狠狠地。
她倔强的样子更激了年柏彦的不悦,眸底像是翻滚的黑云,撤出两根手指,只探一根在其中,准确无误地找到那个小小的、敏感的突点。
冷笑按下去,然后,磨转。
素叶蓦地瞪大了双眼,浪尖拍在了心头。
又倏然加重了力量,咬住下唇。
年柏彦反倒不着急了,一点点折磨着那个突点,感受到那条精致柔软的甬道越来越紧缩。
他就是要让她卸甲,就是要通过这个点让她迅速瘫离。
“放开……你这个混蛋……”素叶的声音沾了一点哭腔。
年柏彦的眼更寒,可手指间的滑腻令他的嗓音发生了粗噶,他按住她挣扎的身子,“舍得吗?你的身子越来越紧了。”
“够了!”他是个混蛋,她要杀了他!
她痛恨自己,刚刚在他进房间的时候她就应该拼了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