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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财务部主管。
人事部主管又道,“你说素医生是不是被强迫的呀?年总为了保全自己才把她给推到浪尖上的,那段视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我看年总不像是那种人。”
“你觉得他俩真有事吗?”
“有吧,素医生入职第一天,同事们很多都看到他们两个坐在一起吃饭,从那天起公司不就有传闻出来了吗?”
“谁规定上司不能跟下属一起用餐了?”人事部的人不以为然。
“唉,总之他们之间的事咱们外人也不清楚,不过有件事倒是我清楚的。”财务部卖了个关子。
“什么事儿啊。”
财务主管压低了声音,“你知道这次员工内部的考试吧。”
“知道啊,素医生还拿了个全优。”
“公司给取得全优的员工奖金是两万,顾问也不过才三万而已。”
“对啊怎么了?有关奖金的设置公司上下都清楚啊。”
“可素医生拿了八万的奖金。”财务主管的声音更低。
“啊?”人事主管惊讶了一声,“怎么这么多啊?”
“小点声。”财务主管啧了一下,“我是无心听到的,原来考试之前年总就来找过我们总监,以他个人名义划了五万垫在了公司三万奖金的账上,素医生这才拿了八万奖金,按理说她应该只拿三万才对。”
“天哪,年总还能做出这事来呢?为什么呀。”
“不知道啊,可能他们两个真的有关系呢,不过是私底下给她零花钱罢了吧。”财务主管说到这儿又千叮咛万嘱咐,“这件事你哪听哪了,千万别出去乱讲,否则我们总监非得开了我不可。”
“放心吧。”
“唉,说实话我还真挺不舍得素医生走的。”
“我也不舍得啊,她这个人平时看着挺市侩的,但实际上是个热心肠,对工作又认真,别说她每次的培训都挺精彩的,就单拿巴纳师父的事来讲,听说她可是出了不少的力。”
“算了,人家都辞职了。”
两人说了一通话后离开了洗手间。
马桶上,素叶坐在上面,黑色光面的四壁映出她征楞麻痹的身影,她的脸,出了奇的苍白,耳边始终回荡的是年柏彦曾经说过的话:考过,顾问的奖金有八万块……
八万,他拿捏得真准啊。1axXW。
不会多到令人起疑。
亦不会少到令她失去了动力。
年柏彦……
她轻轻吐出他的名字,却疼得只限于唇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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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图书馆,下午三点。
叶澜坐在三楼的阅览室中,回型状的视野和安静的看书环境令她昏昏欲睡,身边的男人倒是精力集中地翻查资料,他看得很快,书页却翻得很轻,只是这翻书的声音更刺激得她想睡觉。
眼皮正在打架时,素凯伸出手指直接弹了她个脑瓜崩儿,痛得她一激灵,一时忘了自己身处图书馆惊叫一声,素凯见状猛地伸手捂住了她的嘴,但为时已晚,两人的行为引起了不少看书人的皱眉。
管理员也朝着这边看过来,素凯赶忙做出抱歉的手势。
好不容易一切恢复了平静后,他低头喝道,“喊什么呀?”
“你不打我我能喊吗?”叶澜的小脸扭曲着,冲着他直瞪眼,“哪有当警察还这么欺负人的?”
素凯见管理员又往这边瞧,赶忙将她的头直接压怀里,唇抵在她的耳畔,“信誓旦旦地帮我找资料,结果呢?看还不到一个小时你就直打瞌睡。”
“我是真的忘了在哪看见的了啊,这么多年了,肯定找不到了。”叶澜从他怀里挤出脑袋,皱着鼻子。
“总之,不找到天黑就别想着离开。”素凯忍不住伸手捏了她下鼻子。
“痛。”叶澜推开他,捂着鼻子,近乎唇语愤恨,“你不知道自己的手劲大吗?”
素凯看了看自己的手,一时愕然,他没使劲啊。
叶澜起身要走,素凯见状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宽厚的手掌,虎口还带有茧子,磨疼了她的手,她知道是他常年拿枪造成的。低头,见他将她的手紧裹,心头怦怦乱跳,脸颊也红了,却没抽出手,任由他拉着自己。
素凯将她拉坐下,轻声安抚,“对不起,我向你道歉还不行吗?别走,你走了我一个大老爷们的在这儿看书多奇怪啊。”
叶澜忍不住笑了。
素凯见到她笑,不知怎的,胸口暖暖的。
良久后叶澜轻叹,“其实咱们这么找不是办法啊。”
“我知道,但有一丝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素凯见她整张小脸都埋在厚厚的一摞书里,忍不住抬手轻抚了一下她的头,放柔了声音,“我们快点把这些书找完,晚上带你吃大餐。”
“好啊。”叶澜侧头瞧着他笑道。
光线打落在素凯的侧脸上,更显得他愈发英挺迷人,她再次羞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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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司承这阵子有点心不在焉,林要要不知道他是怎么了,唤了他几声后他还是木涨涨的,她无奈,干脆在他耳边大声喝了句,“丁司承!”
他这才反应过来,看向林要要的眼有些迟疑,“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让你帮我看看哪套衣服更适合。”林要要在他面前晃了晃衣服,是刚刚她都在试衣间试过的。
丁司承看了半天,“哦,都挺好看的。”
林要要以为他是因为工作的事没心思陪他逛街,便也不再为难他,自己打量了半天后道,“我觉得这件白色的更适合小叶呢。”
丁司承的眸光有一丝光亮跃过,但很快又压了下去,淡淡道,“白色的是挺适合她的。”说完这话又怕林要要起疑,补上了句,“不过,你们今晚是约在酒吧,穿得别那么招摇。”因为素叶的那番话,他始终在迟疑着要不要提出分手,他怕,自己唯一想去保护的那点感情也面临崩溃。
“这你就不懂了吧,小叶是辞职,是脱离了苦海,我觉得要庆祝才对,人靠衣装佛靠金装,不穿得漂亮点怎么对得起今晚的狂欢呢。”林要要嘻嘻笑着。
丁司承无奈摇头,“怕是她没心情狂欢,再说了,就你们两个,何谈狂欢?”
“司承,你真没情调。”林要要不搭理他了,继续挑选衣服。
突然,目光所及一件黑色抹胸短裙,林要要刚要伸手去拿,岂料一只染有蔻丹的纤纤玉手捷足先登,一把夺过了那条黑色短裙,耳畔是愉悦娇滴滴的嗓音,如棉花糖似的,“渊,你觉得我穿这件怎么样?”
林要要讨厌这种矫揉造作,抬头刚准备提醒她要有个先来后到,没成想目光撞到了不远处的男人身上,一时征愕,现在真成了地球村了吗?走到哪儿都能碰见他?
今天的叶渊穿得十分休闲,整个人悠哉地靠在衣架旁,他像是看着自己的女伴,目光含笑,却又像是在透过女伴看向林要要,含笑中似乎暗藏若有若无的邪魅。
“司承,我突然不喜欢这家衣服了,咱们去别家店逛吧。”林要要厌烦地皱了皱眉,说着上前拉住丁司承的手就要走。
丁司承还没反应过来,叶渊竟大步上前,毫不顾忌地拦住了林要要的去向,偏头看着她似笑非笑,“毕竟同床共枕过,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啊?”
☆、这年头谁怕谁
叶渊的这句话落下后形同一枚核武器,周遭人的反应均像是被扔进了核反应堆,他的女伴征楞地看着林要要,林要要身边的丁司承蓦地皱眉,林要要本人则条件反射地炸了锅,冲着叶渊就翻了脸,毫不客气地冷喝,“不要脸的男人,谁跟你同床共枕过?”
“哦抱歉,是我词不达意。”叶渊的神情就像是无心扔了那枚核武器的罪魁祸首,明明闯了祸却又打算轻描淡写全身而退,举手做投降状,“我的意思是,在法国的时候我躺过你的床,还枕过你的枕头。”
英挺的眉又随即一挑,又来了个峰回路转,“怎么想都觉得‘同床共枕’这四个更适合形容我的意思。”
有些时候,往往是清白的事,但经过有心人的口中一解释反倒变了味道,正如叶渊的话,可谓越描越黑了。
“你——”林要要有一种扑上前咬断他喉管的冲动,但碍于公共场合,更何况丁司承还在身边,生怕他的误会,她转头看向丁司承,眼神急切,“司承,你别听他胡说,我跟他不是他形容的那个样子。”
叶渊这才将目光落在丁司承身上。
如果这是一组外景拍摄,那么此番镜头拍摄出来的画面压根就不需要再做处理。透过高档的商场橱窗,可见两个身材同样高大魁梧的男人直面而立,身边各站一名或妖娆或美艳的女子,四人构成了最唯美的视觉空间,尤其是叶渊和丁司承。
叶渊逆着光,唇稍微挑时的坏清晰可见,他脸颊的每一处轮廓都甚为流畅,而丁司承是背对着光,细碎的光影只及他的肩膀,但很快他便打破了这幅画面。1aDWz。
他侧脸看向林要要,缓缓地,唇稍泛起柔和,抬手轻抚了一下她的发丝后,便又看向叶渊,淡淡的笑始终逸在嘴角,“叶公子,公共场合为难个女人太不应该了吧?”
叶渊的目光在丁司承身上定了定,性感唇稍一扬,“你是?”
“丁司承,素叶的导师。”他故意提及了素叶的名字,不冷不热地冲着他一伸手。这个男人之前他不是没见过,那次过后总觉得眼熟,后来才想起他就是素叶同父异母的哥哥,叶家唯一的男丁。
叶渊略显惊讶,没成想他会与他妹妹认识,伸手与他相握,“幸会。”
“还有——”丁司承松手,话锋一转,伸手搂过林要要,“如果要要在之前有得罪过叶公子的地方,我替她向你道歉,要要性子急,可能什么时候闯了祸都不知道,每一次都是我不得不出面为她垫后。”自后一句话虽说词意含带无奈,但有耳朵的人都能听出男人语气的宠溺。
叶渊含笑看着两人的亲昵状,“哪里,丁先生客气了。”
“那我们就不打扰了。”丁司承拉过林要要的手准备走。
“哎——”叶渊在身后叫住了他们两个,见他们回头后笑容扩大,“看得出你女朋友挺喜欢这家店,我们走便是。”
“渊……”一直沉默的女伴一听急了,八成是对那件小黑裙情有独钟。
叶渊却没搭理她,径直走出旗舰店,那女伴见状自然也不敢多加逗留,狠狠瞪了林要要一眼后赶忙追上叶渊,伸手挽住了他的臂弯,犹若滕曼似的缠在他身上。
“喜欢哪件就买哪件。”丁司承重新坐在沙发上,轻声说了句。
突如其来的小插曲令林要要失去了购物的兴致,走上前,小心谨慎地看着丁司承,“你是不是不高兴了?误会我了?”
天知道她是很想冲到楼上的家居区去买一把不锈钢菜刀,狠狠剁了那个原本在天上飞却不知怎的出现在她面前的男人。口无遮拦的话纵使说者无心听者也会有意,更何况他肯定是故意的,林要要深信这一点。
渊同身毫看。丁司承将她小心翼翼的神情纳入眼底,轻轻一笑,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要要,我了解你所以相信你,放心,我真的没误会,也没生气,如果真生气了我刚刚就走掉了。”
“真的?”她试图在他眼里找出一点蛛丝马迹的不悦。
“真的。”丁司承抬腕看了一眼,催促道,“快去挑衣服,不是说还要吃华贸那家的牛排吗?挑完带你去。”
“嗯。”林要要这才将心放肚子里,美滋滋地继续挑着衣服,等最后选定了两套时不经意问了句,“对了,你刚刚称呼那个男的叶公子?这年头姓叶的人还真多,满大街都是。”
丁司承慢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