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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吒愤愤不平的道:“我在那老鼠体内种下一道法诀,我警告过它,要是敢骗我,就让它爆体而亡。”
“哪吒,前面有人。”
薛冰琴忽然说道。
“这里怎么会有人?”哪吒放慢飞行速度,探出头一看,千余米外的一颗大树下。果然围坐着数十人。
收了法器。三人一齐走了过去。
那群人早就注意到他们。警惕的站起来。
哪吒咧着大嘴嘿嘿一笑,道:“各位从哪里来,到此有何贵干?”
群人中走出一个黑衣女子,神色冷淡的道:“你们又是谁?”
哪吒伤感的叹息一声,道:“说来话长,我妹妹上个月被一头妖蛇捉走,我是来寻妹妹的。”
黑衣女冷笑:“她上个月被抓走,你现在来找。找得到吗?”
哪吒道:“道友有所不知,我们找了半个月了,一直摸不对地方,道友可知道万妖洞怎么走?”
黑衣女身后,一个白衣白裤白鞋,扎着白头巾,手中拿着一把雪白折扇的潇洒英俊的粉面男子目不转睛的看着薛冰琴。
他拨开折扇不紧不慢招了两下,冲着薛冰琴拱手道:“姑娘怎么称呼?若想去万妖洞,我可以带路。”
薛冰琴一汪秋水毫无波澜的看他一眼,又淡淡转开。没有理会的意思。
哪吒忙道:“这是我妹妹,从小不爱说话。见谅见谅。道友如此热心,那就劳烦你带路了。”
白衣男子朗声一笑,道:“我只带她一个人去。”
哪吒见薛冰琴神色更清冷了,生怕她就要动手,一个跨步站在她身前,对白衣男子道:“要么不去,要么我们一起去,我妹妹这人怕生。”
白衣男子道:“一回生二回熟,我执意和她同去。”
白衣男子自诩风流倜傥,对面白衣女子定是当着人多不好意思传情,若是两人单独一处,说不准便是另一番风情。他也想到另一种可能,少女或许真的对他没兴趣,可是他实在舍不得错过,对于见惯了女人各种的他来说,白衣少女的清纯简直让他如痴如醉。
哪吒的态度已经很明了,而白衣男子却不将他放在眼里,哪吒很生气:“你执意?请问你算老几?”
白衣男子还未答话,忽听呛啷一声,眼前跃起一道耀眼红芒,抛下一个急转而下的弧度,径直朝他射来,正是薛冰琴的焰缨剑。
对于这种一声不响,说打就打的路数,白衣男子还是头一回遇见,未及多想,红芒已逼近眼前,有些狼狈的赶紧撑开折扇去迎,嘶啦一声,折扇被击破,红芒势仍未消,却被折扇的力道改变的方向,在白衣男子腹部穿了一个大窟窿。
群人震惊。
都晓得白衣男子的折扇是一件异宝,谈笑间便可斩妖除魔,却被一个少女打成稀巴烂,不说那红芒厉害,少女的修为也不可等闲视之。
苏沐也没想到薛冰琴这么急性,一反手抽出小板斧,站在她身边准备着。
对方人群中一时间各色光芒四起,纷纷亮出法宝。
哪吒短枪握在手,喝道:“妈的给你们脸不要,纳命来!”
一触即发之际,黑衣女子沉声道:“且慢!敢问三位师从何处?”
哪吒已经被激出了燥性,不耐烦的斥声喝道:“你们又是哪儿来的野货?少罗嗦,痛痛快快干一架!”
黑衣女子道:“当真以为我怕你们不成?只是不想误伤同道,你我均自报家门,再打不迟。”
哪吒一想也是,万一是道门或者佛门的人,伤了对方回去也无法交代。
“天一阁,乾门哪吒。”
黑衣女子挤出一个笑容,道:“原来是天一阁的道友,失敬。我等须弥山大力金刚坐下俗家弟子,奉师命来此除妖。”
道佛两宗说不上亲密,却也相敬如宾,与魔宗相比也算是同道中人了,哪吒收起短枪,哈哈一笑:“差点水淹龙王庙,误会误会,怪我妹妹莽撞了。”
黑衣女子道:“既然说开了,便无需介意。顺着这道山梁一直走,万妖洞就在前方三十里,三位道友还请自便。”
哪吒知道自己做不了薛冰琴的主,回头征询道:“师妹,既然佛宗的人,就算了吧。”
薛冰琴不答,将空中盘旋的焰缨剑收入鞘中。
苏沐也将板斧仍别在身后。
他们走后,白衣男子忿恨的对黑衣女子道:“何须如此害怕?不见得输给他们。若是被人知道我们堂堂圣冥教扬威使者忍气吞声冒充佛宗的人,还有脸在外行走吗?”
黑衣女子道:“我伤未好。一个哪吒已是难于应付。加上那少女。谁能抵挡她那把剑?我们是为万妖洞的黄金蟒而来,正好他们也要去,且让尔等为我们开一条路,省去许多麻烦。”
白衣男子乃是圣冥教扬威使者二月寒,这次同一月雪率众来捉三百年成熟一次的黄金蟒,所到之处都是威风凛凛,今日在那美貌少女面前却受了哪吒的呵斥,仍是咽不下这口气。道:“万妖洞险境重重,不如我们悄悄跟在他们身后,等他们落难,一举将他们拿下。”
“有机会我不会错过,首先就要除掉那少女,抢了她那把剑,献给少主。但不可轻举妄动,让他们先去,我们明日出发。”
哪吒三个循着山梁飞行着,速度缓慢。如今已到了万妖洞附近,也不想打草惊蛇。
一路上碰见了不少零散的蛇妖与巨大的飞虫。都被他们刻意避过。
一盏茶的工夫过去,不远处的山梁上赫然出现一个黑乎乎的洞口,几乎有山梁的一半高,从中散发出难闻的酸腐味道,且妖气冲天,定是万妖洞无疑了。
包括薛冰琴在内,三人加起来没有一个思虑周详的,在洞口观察了片刻,哪吒耐不住性子要进去,薛冰琴一副无可无不可的态度,完全不当回事的样子。
苏沐更不用说了,某种程度上他比哪吒还要冲动。
进去之前,他先穿上了八卦仙衣,想起王诩那句仙人境以下修为的人无法看到的话,不由勾起了好奇心,忽地转身看向小劫境后期的薛冰琴,眼睛直直的盯着她。
看到她面无表情,苏沐才有些放心了。
但是随后薛冰琴竟有些不自然,眼睑微垂,闪躲着看向别处。
“你能看到我?”
苏沐惊讶的道。
薛冰琴这才明白他反常的举动只是为了测试他那件破仙衣,嘴唇轻抿,当先向妖洞走去。
哪吒偷偷说道:“忠告,不要用任何尝试来试验她,在她身上都不管用。你那破衣服还是留着糊弄别人吧。”
妖洞的洞口有十数米之高,但是洞内的空间足足比这大出一倍有余,并且越往内走,明显有向下的趋势,洞穴是开凿在地下的。
走了数里之遥,除了空气越发潮湿,地表略显柔软,腥味越来越重,竟是没有看到一头妖兽。
而且三人面临的第一个问题不是危险,而是一个三岔口。
哪吒分给他们一人一张传音符,遇险情立刻通知。而后不容分说的要一个人走左边,薛冰琴便直接向右走,将苏沐丢在原地无人问津。
苏沐气道:“我要不要在这儿等你们啊?”
洞中传来哪吒幽深的声音,显然这须臾间已经走了很远:“跟着薛师妹,别让她恋战。”
苏沐望了望右边的洞口,薛冰琴的身影早就不见踪迹,拔脚追了过去。
他这些年唯一有成的本领就是速度,已经可与瞬移媲美,三五次落脚便看到了她。
此时的她穿上了太乙真人所赐的紫绶仙衣,轻舒漫卷的披在身上,两端轻舞在空中,配上她亭亭玉立的身姿,说不出的飘逸非凡。
她放佛没有感觉到他的到来,仍是神情冰冷看似优雅实则快速的向前移动。
也是大约数里路,他们再次遇到一个岔口。
薛冰琴没有任何表示,只是停顿了一下,看了看左边洞口,一如既往的选择了右侧的洞口。
苏沐犯了嘀咕,他觉得她那一眼是大有深意的,是在传达一种讯息,于是他和她分开了。
和他们任何一个在一起,他都是轻松的,可是单独行动就要完全戒备起来,他不像他们浑身是本领,他只有一个小板斧。
空旷的洞穴好似没有尽头一直延伸的地底深处,他不无怀疑他们进的到底是不是万妖洞。
他可没有尽职尽责的打算,安全才是重要的,现如今是没遇上妖兽,真要出现几只,他也不好对付。
以他说风就是雨的性格。这样一想便打起了退堂鼓。毫不犹豫的退了回去。
来到那个岔口。往薛冰琴的方向再次追去。
没走出几步,便听到嗡嗡的声响,开始很细微,并没有如何在意,以为只是一两只妖兽在鸣叫。
可是越往里走越响亮,嗡嗡响个不停,震得耳膜都在发痒,仔细听还夹杂着嘶嘶的声音。似乎是群蛇在吐信。
“薛师姐!你在哪?”
他将手中的明石高举,尽量照的远一些,奔跑着喊了一声。
不知又走了多远,前面豁然开朗,一眼望去空间大得惊人,洞顶石壁上密密麻麻镶嵌着一些发光石,将整个洞穴照映的通明。
再往前走一些,这里的空间比他想象的还要大,就像一个巨大的盆地一样,下面围聚着无数的妖蛇。每一条都是直立行走,粗如水桶。高有丈余争先恐后的朝着一个方向涌动。
妖蛇的上空盘旋着一只只唱妖虫,圆圆的脑袋,圆圆的身体,像是被充气放大的蜜蜂,只是面目比蜜蜂凶恶得多。嗡嗡的震鸣正是来自它们那又薄又大的翅膀。
唱妖虫跟随者妖蛇,也在朝那个方向飞去。
苏沐站立的位置较高,暂时还没有被妖兽发现,所以他可以从容的观察它们的举动。
只见它们行进的方向是个高高的拢形石台,流岩型的石摆向下延伸,勾勒出一个微微上翘的弧度,远看好像一个恶作剧的人在吐舌头。
当他看到石台上站着的人时,顿时心中一惊,洁白的长裙,流瀑般的长发,肩上环绕的紫绶仙衣,不是薛冰琴是谁?
无数的妖蛇、唱妖虫在向她汇聚,她依然淡定自若,浑不在意。也不见她出手,唱妖虫却一只只从空中坠落,而且妖蛇爬了半天也没有一条能站上石台。
那一刻,苏沐确实犹豫了一下要不要英雄救美,想想还是算了,首先他和哪吒加起来也打不过她,而且又不像她那样可以凌空飞行,中间这么多蛇妖,他过去都是个问题,谈何救美?
趁着群妖没有发现,莫不如悄悄溜走算了?
心中有了主意,却始终迈不动脚,怎能眼睁睁看着她受困于此而无作为?
苏沐啊,你个贱骨头,难道你想做好人?好人是要付出代价的!他苦恼的想着,生平第一次陷入模棱两可的思索。
这时,石台上红光四起,被斩落的唱妖虫发出最后的尖叫,尸雨般栽落地面。
“你打算什么时候过来帮我?”
耳边忽然想起薛冰琴略显喘息的声音,不知是生气还是疲累。
苏沐没有她这种隔空传音的能力,又不敢大声喧哗,只得挥舞着手臂指了指满山谷的妖兽,示意自己爱莫能助。
“你左边有条小路,可以直接绕到我这里。”
苏沐这才发觉山洞之上环绕着一条石径,无奈之下拎着板斧一路小跑冲了过去。
石径畅通无阻,一头妖兽也没碰上,不多时便来到薛冰琴身后。
他惊讶莫明的道:“师姐,原来你不是被围困啊?”
薛冰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