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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薇被他冷漠的笑意怔住,心中似有根绳重重收紧,绞得五脏六腑都切切痛楚起来,许久,她悲叹:“元仲,我才知,你竟是无情的”
他的嘴角扬起,却没有说话,只是避开她的目光向里走去。忽然,他脚下一个趔趄,竟向前倒去。
“殿下!”雨薇扑过去扶他,这才见一缕嫣红顺着他的嘴角蜿蜒而下,滴落在他雪白的衣襟上,斑斑驳驳,妖艳如花
作者有话要说: 究竟还有没有人看啊?我自己觉得很用心,但看着这不过十位的点击率,唉...到了此时,却真是没信心再写下去了...
☆、(十八)大闹
一阵纷乱的忙碌后,若大的行宫才渐渐恢复了平静。曹睿躺在床上,紧闭双目,面白如纸。雨薇坐在榻前呆呆凝神,前一刻还因他的冷酷无情心生怨恨,这一刻却又为他的病情安危忧心忡忡——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何要失望愤懑,又为何会心痛担忧?如此的患得患失哪里还像是以往那个冷静果决的江雨薇?
赵武亦守在床边沉声不语,面色憔悴而忧伤。一个家仆战战兢兢地进来,俯到他耳边低声道:“德全庄的赵庄主遣人来找赵爷。”
“我大哥?可知是何事?”
“听说是司马家的二公子拿了根马鞭子,口口声声到庄里要人。”
“要谁?”
“好像说赵家绑走了他们家的医官,司马公子来讨人,差点把庄子都掀了大爷不敢得罪司马家,就让人来告诉二爷还有,这是大爷让转交给您的。”那人说着递上一根马鞭。赵武接过,却瞬时呆愣住了,那条马鞭便是昨夜被那个阿术夺了去的那一根。鞭稍上刻着“德全赵”三字。
他暗骂自己的不慎,转头看了眼床前的雨薇,犹疑不定。
雨薇因离得远,他们的对话只听得了只言片语,却也明白了个大概。正要开口说话。却听得床上的曹睿叫了一声:“赵武”
“殿下。”赵武立即上前。
曹睿这才缓缓睁开双眼:“立即把江先生送到德全庄,护还给司马公子。”
“可殿下的病还需江先生”
“我的病我自己清楚,若天命如此你们也都不必再为我操心了。”曹睿道。
赵武听出了他话里的萧瑟之意,慌忙道:“殿下再莫说这样灰心的话了,江先生定能治好殿下的病,就让先生留下,老奴赶去向司马公子赔罪。”
曹睿冷冷一笑:“赵叔,你知你错在哪里吗?”
赵武大惊:“殿下“
“其一,瞒着本王去请了司马家的医官;其二,使了武力还擅自用了隐卫,其三,暴露踪迹,拖累你们德全庄赵家”曹睿顿了顿,转头看他,“这些倒也罢了,我也不想追究,可我才吩咐的事,你就想违令不尊赵叔,你眼里还有本王吗?这平原王府里,究竟是谁说了算?”
他后面两句话意极重,赵武听后已骇得面如土色,跪倒在地连连叩首:“殿下!老奴绝无此意,老奴对殿下一片忠心!望殿下明鉴!”
雨薇在一旁看得胸闷,忍不住轻声道:“殿下息怒,你明知赵叔所为皆是出于对殿下的关爱,又何必拿那样的话伤他”
“是吗?”曹睿冷笑,“这是我平原王府的家事,似乎也不劳先生插手吧先生还是回府吧,要不等司马公子追查到了我这里,只怕我这儿可经不起什么折腾”
曹睿的话含枪带棒,与以往温和宽厚的模样判若两人,雨薇径自语结又羞又恼,愣了好一会儿,才道:“殿下果真是个心冷面冷之人,既然雨薇在此已遭人嫌恶,那就恕先行告退了”
她说着起身揖了一礼,背了药箱要走。见曹睿始终平躺着不言语,她心中气恼已极,三两步走到房门口,却猛想到什么似的驻足,接着她从药箱里掏出了那瓶喷雾和几粒药丸交给赵武道:“这喷雾和药是殿下喘咳之症发作时,救急用的。”
说完她又睨了一眼静卧着的曹睿,叹了一口气,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身后传来了曹睿平静的声音:“赵叔,备车护送先生。”
赵武这才恍然应声,追着雨薇出来。
雨薇并没有拒绝赵武相送,她知道此时须赶去德全庄阻止司马昭闹事,而她连德全庄在哪里都不知道。
还是来时赵武驾的那辆马车,只是此时的车厢里,雨薇的心情却全然不同。此刻,她已从蛛丝马迹中明白了个大概——赵叔是照顾曹睿多年的贴身侍卫,却也是德全庄园庄主的弟弟。而整个德全庄表面是个独立的庄园,实际很可能已成为了平原王的隐秘势力,至于昨日那四个人,其实也是平原王暗中训练的影卫。而从这一切迹象看来,曹睿绝非司马昭口中或外人眼中那个孤立无援,与世无争的平原王——而无论是为了保全自身还是为了图谋深远,他的一言一行,都让雨薇感到一种倏忽不定的深迥纷乱地想了许多,眼前又浮现出早晨那鲜血淋漓的场景,一丝寒意直透脊背,如此一个面冷心狠的人,或许从此以后再不必相见,还何苦费心思量那些关于他的事?
“江先生”赵武似乎犹豫了一下:“请你莫怨殿下”
“嗯?”雨薇有些奇怪地看他,而他叹息了一下却没继续说什么。
雨薇一笑,故意道:“赵叔说笑了吧,江若与殿下云泥有别,屡屡冒犯殿下,殿下不赐罪,已是开恩了,怎敢说怨?”
“你何苦这么说,你明知殿下对你的器重信任不同一般“赵武叹道。
“是吗?”雨薇打断他,“可他轻易杖杀了小顺,还那样怪罪于您,指不定哪日看我不顺眼,就”
她的气话却似触到了赵武的隐痛,一丝忧伤在脸上浮起:“有些事,并非你所见所想的那般”
队上她疑惑地眼神,他倏然住口,再不说什么。只一味地促马前行。
德全庄比雨薇想像中的更大,穿过一大片隶属于它的山林和良田,才到了庄园主的的住处。
刚一踏进宽敞的大厅,雨薇就被眼前满地狼藉的场景和剑拔弩张的气氛给震住了。只见司马昭仗剑站在中央,身旁还跟着齐主簿和阿术。而他们四周围,已被几十个赵府家丁团团围住。那些家丁人多势重,却也不敢轻举妄动,因此,双方只是僵持着。
“公子!”雨薇叫了一声,立即走上前去。
“雨薇!你果真是被他们劫去的!”司马昭道,转头看向席上一中年男子:“赵庄主,看你还有何话说?”
“这”正席上是一个身形略胖的中年男子,他暗中瞟了一眼赵武,犹疑不定的神情中透出一股市井般的精明。
司马昭也未等他回答,已先拉了雨薇,关切道:“雨薇,他们没对你怎样吧?”
“没有,快住手吧,只是一场误会!”雨薇道。
“司马公子。”赵武也走上前去,深揖一礼,“鄙庄找江先生,真的只为我家公子的急诊,是小人一时心急处事不周,才引起了误会。”
司马昭疑惑地看了雨薇一眼。
雨薇也忙跟着解释:“此事我和阿术当时也有莽撞之处,赵庄主找我的确只为出诊。”
“诊病?诊的何病?为何不一早说明,及至刚才我问庄主,你还支支吾吾?”司马昭指着赵庄主依旧不依不饶。
雨薇忙替他搪塞,笑道:“诊疗之事,有些涉及病人私隐,不便说明而已。”
“何事不能启齿,非要这般鬼鬼祟祟!”司马昭嘴上依旧咄咄逼人,可手里的招式却渐渐松了下来。
赵庄主面露尴尬,他看了眼雨薇和赵武,想了一下,才艰难地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瞒司马公子了,其实是”他叹了口气,似下决心一般道:“是犬子昨夜新纳了一房妾侍,不想,房事之中,出了些急症,因十万火急又难以启齿,只得暗请江先生来施术急救”
那赵庄主一脸真诚无奈,雨薇听得几乎厥倒——什么不好编?编这么个理由?
谁知接下来,司马昭却问了句更让她无语的话:“何为房事急症?”
见雨薇不答,他转头看身边的齐瞻,齐瞻尴尬地支吾道:“大约是‘锁阳’之类的吧公子,既然误会已解,我们还是带江先生离开吧”
“是啊,二公子。我已出诊好了,我们一同回去吧”雨薇亦忙不迭道。
听他们这么说,司马昭虽仍面带疑惑,却也不好发作,对着赵庄主他们抱了抱拳:“如此,我们告辞了,今日之事,得罪之处还请庄主海涵。”
赵庄主忙回礼,涎着脸笑道:“哪里,哪里。都是鄙庄处事不妥,还请司马公子恕罪”
司马昭皱了皱眉,也不愿与他们再多寒暄,便拉了雨薇他们出来。
阿术驾了马车飞奔回城,司马昭雨薇和齐主簿共坐在车里,司马昭见雨薇一脸疲累,递了个水袋给她,没好气地道:“赚了不少诊金吧?却害我们寻了你一天。”
雨薇接过水袋,心头温润,嘴上却不依不饶:“本来是可以赚上一笔的,可还不是被你这一闹给搅黄了”
“你还敢怨我?”司马昭瞪了她一眼,眼底却泄露笑意。
“我那里敢啊!”雨薇笑着又与他玩笑了几句。
车厢里静了一会儿,“对了齐主簿”司马昭又冷不丁冒出一句,“何为锁阳?”
雨薇正喝在嘴里的一口水几乎全喷了出来。
“这个”齐主簿被他问得不知如何是好,犹疑了一下,才附到他耳边低声解释了一番,司马昭呆了一下才明白过来,却瞬时红了整张脸。转而,他看向雨薇,眼里冒出火来:“你你怎么可以给人家男子看这病,你知不知道你是”
“我是医者,救人急病有何不可”雨薇一脸无辜。
“是啊,医者悬壶,救急救难,这样的急症也算是十万火急,再说江先生也是男子,有何不可的”齐主簿不明就里地越描越黑。
“可她她,不是”司马昭气得语无伦次。
雨薇一脸黑线地抬眼望天——这什么跟什么嘛
“反正,以后这种事,你绝不准去!你若再敢去我就”
雨薇还是头一次见司马昭这模样,看他气鼓鼓又难得一见的小白样子,雨薇心中竟生出融融暖意。她不由自主地软下语气,笑道:“是,二公子。小人再也不敢了。”
看到此时的司马昭发丝微乱,双眼布满血丝,想到他为了自己的事奔波了一昼夜,雨薇心里满满的都是感动,而自己却因曹睿的事欺瞒了他,她心头终又涌起愧疚
作者有话要说:
☆、(十九)过年
之后的日子安静到冷清,平原王府上再没来找过雨薇,司马昭因要帮忙将军府的事,不常来坐。直到那日,看阿芷在檐下系红绸挂桃符,雨薇才意识到,她在古代的第一个春节到了
记得小时候,父母无论多忙,春节那几天总会在家,带她去长辈家拜年,一大堆亲友一起燃爆竹、放烟火、包饺子当然还有压岁钱,新衣服,糖葫芦满街的春联福字而如今,在这陌生的异世里,又是家家户户的团圆之夜,她的心却孤寂清冷得如同窗外那漫天莹白
“这窗口风大,先生可小心着凉了。”阿芷过来,找了件外衣给她披上。
雨薇心上一暖,笑道:“不妨事的,我以往不怎么见下雪,这会儿下得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呢”
“想事先生从南方来的吧,这洛阳城年年下雪,我们瞧着倒不觉得稀罕,记得去年那会儿,府里的几个姐妹偷偷在院子里堆了个一人多高的雪人呢”说起一些年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