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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哥,保护她们离开,求你了!”我笑得惨淡。他撇开了视线,过了许久,才轻轻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直到他们马匹的声音消失,我仍保持这个动作一动不动。盯住黑衣人,我一字一句地开口:“希、望、你、说、话、算、话!”
说完银簪掉落,我顿时委顿在地,意识也随之消失。
17。…为何是我?
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很普通的木床上,浅蓝色的被褥,白色的帐子,一点都没有特别之处。我动了动脖子,一股钻心的疼痛传来,使我忍不住呻吟出声。
“这么怕疼,还扎那么深,真是个愚蠢的女人!”
满含讽刺的声音冷冷传来,使我打了个寒战。屋里有人?
我惶恐地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因为有帐子的关系,只能看见一个黑色的轮廓坐在桌前。回想起昏迷前的情景,我无奈地勾起了嘴角。我怎么忘了,我现在是被人挟持了。
挣扎着坐起身子,使自己靠在床头,一手掀开帐子,看向桌旁的人。
他着一身玄色长袍,头发高高束在头顶,年纪看来不超过三十岁,如鹰般的眼睛此刻正好对上我的视线,剑眉微扬,嘴角勾起的弧度看起来让人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果然是他!那双眼睛我不会忘了的!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抓我?”
我开门见山地说道。离开汴州后,我几乎把我和轩澈遇刺的事情忘了个精光。但这回竟又要抓我,我相信这绝不是意外。
他站起来走到我面前,深褐色的眼睛紧盯住我,嘴角的弧度在放大,眼中却毫无笑意。
“你不知道我为何要抓你?”
我狠狠瞪他。真是莫名其妙,我穿越到这,想想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更不用说得罪什么人了。现在抓了我反问起我来,有没有搞错?
突然,他一把掀开我的被子,抓起我的右脚,扯掉了袜子,我被吓得大叫出声。
“啊…你干吗?你这个色狼,快放开我!”
我一边叫,一边踢打着他,而他始终没有松手,两眼一直盯着我的右脚。
“别吵!”他眼中露出凶狠的光,声音冰冷,“再吵,我让你今天出不了这个门!”
我吓得连忙噤声,此时才发现,他只是抓住我的右脚,其它什么也没做。若真是非礼,应该不会这样吧。
他盯着我的脚看了很久,直到嘴角露出一个邪恶的笑。脚上力道一轻,我尚未反应过来,他已放开了我,重新坐回了桌边。
“你脚底的那个标记,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的?”
标记?什么标记?我疑惑地翻过自己的脚底看了看,一个浅红色的印记弯弯如月儿,在雪白的脚底上,异常醒目。
“这是胎记,小时候就有。”
不就是个胎记嘛,有什么问题?虽然小时候我自己也奇怪,哪有人脚底长胎记的,后来大了,也就不太在意了,反正在脚底,也没人看得见。
“从小就有?”
他眯起眼睛问我。
这人有完没完啊,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是…,这是胎记,生出来就有了。”
“啊…,你干吗?”
他突然又闪到了我的面前,脸色阴沉,一把掐住我下颚,声音仿佛从地狱传来。
“说!新月剑在哪儿?”
啊?什么新月旧月的?我茫然地看着他,想开口告诉他,我听不懂他讲的,无奈下巴被捏得生疼开不了口,话溢出口,只剩下“呜呜呜”的声音了。
也许意识到这样捏着,我是说不了话的,他终于松开了手,站在床边,冷冷盯着我。
我揉着被捏疼的下巴,暗暗在心里骂他,真不是人,出手这么重,以为我下巴是金刚石做得啊!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确定没认错人?我可不认识你的!”
听我这么说,他的面色又阴沉了几分,一双眼睛牢牢盯住我,似乎在判断我说的话是否可信。过了许久,嘴角才重新勾起一抹邪恶的笑,看得我直发冷汗。
“原来是还未点红”象是自言自语般,他又深深看了我一眼,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你在说什么?什么点红?”我疑惑地看着他,而他全然不理,竟抬脚就走人了。
“哎你等等,你究竟什么意思啊?你真的确定没找错人?”
奈何我叫了半天,他依然没理我,就这样离开了房间,只剩下一头雾水的我。
下来的两天,我都没再看见他。每天都有不同的人进来送饭、送药,但都是一个样子,进来、放下东西、走人。不管我怎么试,都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值得庆幸的是,脖子上的伤好得很快,其实我并没有扎在要害地方,只是多流了点血,才会晕倒。躺床上休养了两天,已基本无大碍了。到了第三天夜里,我被两个黑衣人直接推上了一辆马车,,就在我想大叫骂人的时候,发现他竟坐在里面。
马车动了起来。我在他对面坐下,闭上眼睛假寐,决定不睬他。
过了许久,他的声音响起,竟没有之前那么寒气逼人了。
“你不问我要带你去哪儿?”
我眼皮都未抬地答道:“我问了,你就会说吗?”
“呵呵。。。”他居然笑了起来。
“也许我会告诉你。”
我睁开眼睛看向他,今天吃错药了?还有心情和我聊天?
“你是谁?”我撇撇嘴,懒懒地问道。
“觉冥…”
这是名字?我有些诧异地看着他,竟然这么爽快地就回答了我?
“你能放了我吗?”我试探性地问。
“不能!”
“为什么?我没得罪你吧,也没欠你钱,你肯定搞错人了!”
“你对我还有用处。”
我不解地看着他。
“你想让我做什么?”
“去找本书。”
找书?我更加疑惑了。抓了我竟是要我帮他找书?
“什么书?”
“一本只有你找得到的书。”
“你的意思是,你也不知道是什么书?”
我怎么觉得我的嘴角在抽搐。
“是。”
拜托!都不知道是什么书,怎么找啊?
“你这么厉害都不知道的书,像我这样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找得到?”
“只有你能找到。”
“为什么?”
瞥了一眼一脸茫然的我,他伸出手指,指了指我的右脚。
“你是说,因为我那个胎记?”
他轻轻点了点头。
太扯淡了吧。我的胎记招谁惹谁了?况且还在脚底。凭一胎记就让我去找什么很奇怪的书,会不会太武断了?
“那个是不是找完了书,你就能放了我?”
他不冷不热地又看了我一眼,然后淡淡开口。
“不能。”
什么?帮他找了书,还不能放我走?那我找什么找?我的手已在袖口里握成了拳,真恨不得往他脸上打上一拳。
似是看出了我心中的愤懑,他微挑起眉,眼中闪出一丝危险的光。
“你没的选择,你已经中了我的穿肠散,天下除我之外,无人能解。若不定期服用解药,不出三日,必会七窍流血而死。”
我的脸瞬间煞白,他居然偷偷对我用了毒药?还是无人可解的毒药?强压下心中的恐惧,我紧盯着他,一字一句地开口:
“你要我怎么做?
“你只需把我要的书找来,其余的,我会再告诉你。等所有的事情办完,我自会帮你解毒。”
看来真没的选了,我颓然地靠在车壁上,脑中乱乱的。轩澈,你现在还好吗?是否已经安全离开上京了?知道我被人挟持了吗?会急着来救我吗?真的好想看见你。
18。…前路漫漫
马车行了三天,终于在傍晚十分停了下来。
我钻出马车,迎面吹来的冷风使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觉得是条大河?
觉冥已经先我一步出了马车,此刻正站在水边,四处环视,像是在找什么。过了片刻,转头吩咐了一个手下几句话,那个人就向远处一艘停靠在岸边的小船跑去了。又过了一会儿,那人回来向他汇报了什么,无奈我离得太远,只隐约听见“水急风大”什么的。然后觉冥向我这边走过来,冷冷地宣布道:“今晚夜宿于此,明日一早再出发!”
住在这?我看了看四周,都没有村庄的样子,难道他的意思是露宿?这么冷的天,会冻死人的!三天来,我们一直是沿着官道走的,虽然我一直疑惑,绑架犯怎么可以这么光明正大地到处乱晃,可吃住却也没亏待我。但今天突然说要露宿,这可是天上地下的区别啊!想及此,我不禁皱起了眉头。
似是猜出我心中所想,觉冥瞥了我一眼后不冷不热地开口:
“你待会儿可以睡到车里去。”
这还用你说?我瞪了他一眼,裹紧身上的披风,找了个背风的地方坐了下来。现在快到严冬了吧,寒冷的西北风呼呼地灌进衣服里,我只得把自己缩成一团,裹得更紧。过了一会儿,觉冥的两个手下就抱来了一堆干树枝生起了火,借着火的温暖,我身上的寒气总算缓和了些。我看着觉冥在我对面坐了下来,红色的火光把他一直阴戾的脸庞照得缓和了些,现在仔细看看,他其实长得很不错。
“看什么?”
冷冷的声音响起,同时,有样东西准确地掉进了我的怀里。我回过神来,低头一看,是个小包裹。打开后,发现是两个馒头。抬头看向觉冥,他已经开始吃了。可是,怎么有人吃馒头都吃得那么优雅?我不可思议地盯着他。
“你看够了没?”
他的声音又一次响起,其中似乎已有了怒火。
真是个阴晴不定的怪胎。我撇撇嘴,移开了视线,没好气地开口:
“没水我吃不下。”
觉冥皱了下眉,看了看手上的水袋,然后轻轻一抛,水袋就掉进了我怀里。我也决定不再睬他,打开水袋,刚想喝,发现味道不对。
“怎么是酒?”
“只有这个。”他冷冷瞥了我一眼,继续说道:“我劝你最好喝点,至少还能去去寒。”
我郁闷地看了看水袋,又看了看两个干瘪瘪的馒头。算了,将就一下吧,最多又是喝醉,那样倒也能一觉睡到天亮。想到这,我也就不再犹豫了。
吃完东西,我早早爬进了马车里,因为头已经开始晕了。进到车内,我也管不了那么多,直接往车里一躺,蜷着身子倒头就睡。大概是喝过酒的关系,身上倒是异常暖和。于是一觉到了第二天。
当我睁开沉重的眼皮,脑子有一瞬间的短路。
这温暖的体温,坚硬的胸膛,再加上我紧紧环在哪儿的两只手,怎么看都是在谁的怀里。
微微抬头,正好对上一双深褐色的眼眸,而此刻那双褐色眼眸中的戏谑不溢言表。
“啊…”我尖叫出声,象被烫到了似的,立马松开了环在觉冥腰上的双手,跌坐在一边,手指颤颤悠悠地指着他,出口的声音也已经断断续续不成句了。
“你你这个色狼!”
觉冥不屑地看了我一眼,满脸鄙夷,声音也满含讽刺。
“也不知道昨晚是谁爬到我身上来的。”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