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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受你们控制吗!”罗烨不屑之嘲甚明。
“这一次,为了证明诚意,大海上主可提出你的要求和条件。”灰衣人对他用以前的尊称道。
“这是说大家对等来谈吗?”很好。“那就别再控制我的行动。”
“控石球你已打碎,现在是我受制于你。”灰衣斗篷者看着地上碎掉的石块。
“还想跟我玩花样,凭一颗控石球能操控得了我?若不拿出埋在我体内的食血筋,你们可再用一颗控石球来对付我!”
“这件事只怕……”
“办不到就什么都不用说了!”
“对你的生存构成问题也不要紧?”
“说明白。”
灰衣人干声一笑,才道:“既然上主已恢复能力,应能感觉到究竟是什么方式在维持你的生命力。”
这句话让罗烨整个脸色僵沉!
……你不停的挖人心脏,可想过自己有一颗跳动的心吗?有人类温暖的体液吗?
舞天飞琉的斥责回荡脑海。“你们可真是将人……利用得彻底呀。”他泛出一抹阴险的嘲讽。
“为了令上主拥有复活的肉体,这过程、方法上……是急进冒犯了点。”
“食血筋噬血,你们让我不停的杀人,沉沦腥血和尸骸之气中,藉屠杀散出的血气来维持生存,所以食血筋已等于是我的生命一样。”也就是说,无论他是否觉醒,无论是否得回力量都得杀人,只有沉浸在血尸之气中,这副肉体才不会腐朽掉。
“正是如上主所言,所以抽出食血筋,对上主百害而无一利。”
……比起那些失去心脏的人,你才是真正的行尸走肉。
没想到二百年前集荣耀与崇圣于一身的自己,二百年后竟是和血尸污秽为伍,成了一个真正人见人怕的残杀者!
“既是合作,让我跟你背后的主人谈。”罗烨直视灰衣斗篷下的漩涡,像要看透般,冷冷说道:“妖闇邪尊灌一口气支撑这副拼装躯体,但是唤出我的意识,再用这种血灵引气的方式喂养这副肉体,这个人也很不简单,是谁呢?那个动不动就在我脑海中下令的家伙?”
灰衣人没有正面回应,只是道:“上主若能妥善拿到舞天飞琉耳上的金珠,好好布下金珠的各个方位,上主想见的人就会出现。”
“好个诚意呀。”罗烨冷嗤。“别以为食血筋在我体内你们就可高枕无忧,本上主若不愿屈服,来个玉石俱焚的能力还有,届时这个专爱藏在幕后操纵的家伙也不能幸免于难!”
想操控人,就必定会将一部份的气锁在对方身上,而罗烨擅长的能力之一就是辨气溯源,对方留下的气,等于也替自己埋下可能的祸端。
“上主切莫误会,目前我家主子不方便现身,静待时机成熟,定会好好与上主恳切一谈。”
“好,本上主等着,别忘了,只要金珠埋的地方不全,就张不成一具能射破空间的弓,那么你们想瞒着光城圣院打开另一扇通往三界的门,则根本无法如愿。”
“这等厉害关系我主子完全了解,但不知大海上主可还有何其它条件?”
“舞天飞琉的命我要定了。”
“杀舞天飞琉!”灰衣人迟疑着。“上面的吩咐是不得妄动舞天飞琉,这一点只怕非我能作主。”
“只可惜取下舞天飞琉的项上人头,我是势在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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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宏伟的城堡矗立在云浩之海中,以深海奇石建造,引四季之气融人的晶岩,阳光照射下光灿万千。
盘踞高空的空中都城,壮丽而神圣,其主也是独立于三界之外的高人“贺格公爵”。
“公爵好雅兴,将起的波涛显然无损公爵的午后闲情。”空灵的声,柔淡的传来。
“人界永远有挑起波涛的人,在意不完的,不如好好欣赏他们的发展,你说是吗,凯若。”轻品着水晶杯中的浅紫佳酿,荒魁之原的主人贺格公爵悠坐花园中的午后休憩大椅上,笑意不改的举杯一邀出现在眼前云海上的优雅身形。
“公爵乐见这样的演变?”来人流金的长发下,清灵脸庞略浮淡愁,衬着那股不沾世俗的恬淡之音,每每见着都令人几拟如梦。
“明光那家伙都不在乎的只会躲在东方世界里当个传说,我又何必替他在乎!”
“二百年前的大海之主罗烨,一度也是你看重接掌荒魁之原的人选。”
“但他最终选择了大海,而非荒魁之原。”总不会要他负道义上的责任吧。
“明光世子虽是罗烨的启蒙恩师,但是助他更进一步的可就是荒魁之原的主人了。”
闻言,贺格公爵不禁支着下颚,有趣回问:“这话该怎么说?”
“公爵,你可敢说罗烨能得浪?涛令赏识一事与你完全无关?”光城圣院学院长杜凯若,旭日般的双目望着前方人,坚定道:“如非公爵的出手相助,浪?涛令不可能那么快就选定罗烨为主。”
“这话说得好象我做了什么助纣为虐的事一样。”他耸肩,一副认了的模样。“我不过是教导过他一些从自然之气中吸取力量还有辨气的方法。”
“这一教导让他即使脱离了浪?涛令,也懂得如何感应浪涛的脉动,公爵对罗烨的赏识可真是不遗余力呀。”
“我以为这样的付出会让他改变心意,没想到他一心向着明光,还是选择了大海之主这条路。”
“你是纯粹赏识他而传授能力予他?”
贺格公爵长指支着侧颜,眸光始终不离云海上的那抹清圣。“学院长这问题另带含意呀。”
“远古以来,你对明光世子似乎心存芥蒂。”
“或许你少赞美他点,多留意我一些,我会开始将善意表达给他。”
杜凯若不禁一叹。“又在胡说这些,对你们俩人我一视同仁,无所谓的厚此薄彼。”
“那么……”贺格公爵起身,走到花园边缘,面对云海上的人伸出手,道:“进来空中都城!你从来不曾踏进一步我的领地,却愿接受明光的邀约,作客东方世界的昆仑高境。”
流金的长发在清风中,拂过杜凯若那双灵雅的双瞳,随即敛眸一笑:“或许,真如公爵所言,对你们俩人我并没有一视同仁吧。”
这样的回答让荒魁之原的主人一怔,不禁好笑也带气。“光城圣院个个狡猾,学院长更是其中之最,竟用这种方式回避问题!”他环胸,话语挑衅,目光却转为炽烈。“或者,你怕一走进这座空中都城,便走不出!”
贺格强悍的双眼,毫不遮掩的展露出那抹赤裸裸的意图。
双方沉默的凝视,云随风走,如淡淡抽丝般的飞絮,漫飘四周。
“你会如此做吗?”
“会!”显然,这种断然又霸气的言论让杜凯若淡蹙起眉。“而且你该相信,只要是在荒魁之原、空中都城发生的事,人界上父无能为力。”两蓬占有欲的极端异彩更加高炽。“而我无时无刻不在等待这个机会!”
又是一阵无言,好久、好久的凝望而立……
须臾,杜凯若摇头而笑。“不愧拥有一半远古神魔的血统,喜恶、言词总是比人激烈,依公爵之言,我岂敢再越雷池一步。”
“你的心有如万年不动的盘石,永远平静无波,本公爵怀疑就算真做了任何冒犯的事,只怕也见不着你有任何“动”心与“动”情的反应。”
“公爵此言偏差,心与情若真能平静不动如盘石,也不会放不下尘界生命,因而抛弃圣天使之身立身人界。”
“这是告诉我,你的心是为广大众生而动,好个大公无私的情爱呀。”贺格环胸,有些似笑非笑的戏谑。“立身尘界而不曾失去圣天使的无性别之身,本公爵绝对会叫你为我而改变的。”
“公爵在上父心中地位甚重,对光城圣院亦不可或缺,身为圣院学院长的我的看法亦同。”杜凯若不改其柔淡与平静。“今日我为正事而来,公爵又何苦咄咄逼人。”
“面对你,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正事。”
风起、云涌,杜凯若周遭的云海开始如水般的潺潺流动,当清脆的鸟鸣声传来时,一片青苍翠绿的峰峦首先映入眼帘,倾刻问,他已置身白色百合花构成的花海上。
“这里……妖精界。”繁盛的花卉大多与树同高,是荒魁之原中东边妖精的居所。
这片百合花海,朵朵皆长得硕大,高低不一,有的比人还高,有的只及腰际,甚至有如阶梯般的陈列,空气中漫扬着金色花粉,一座仙境般的花海森林。
“白色百合花林是妖精界中皇族的居所,拥有结界保护,此处天然屏障、灵气汇集,学院长不进空中都城,但此处,可还能接受吗?”
“你显然对我的来意早有打算。”杜凯若道。看着一颗灿透金光悬于半空的金珠,衬着满片白色花海,更显耀眼。
“这不就是学院长来此的目的。”贺格站在金珠前,抚颚一笑:“金珠,关系着一切的阴谋,若有这颗金珠再加上月帝的监月镜,很快地,其它金珠埋藏之处便能察知。”
“公爵大人不会无条件送此金珠吧。”
“若你能亲口对我要求,我必定无条件送予你。”他抛个暧昧眼色。
“还请公爵开出条件。”
“你可真是不给人半点机会。”贺格感叹,“条件嘛,来个赌如何?”
“公爵想以何事为赌?”
“罗烨和舞天飞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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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的晴空,阳光灿耀,明媚的光像净化者,让一切的黑暗无所遁形般,尽受光的洗礼。
舞天飞琉立于五尖石峰前,深绿的眼瞳映着这座巍伟奇特,高耸入云的石峰,青峰翠绿的外观,却有淡淡的灰蒙覆绕,充满肉眼难以察觉的吊诡,片刻后,她不禁眸光凛起。
“大海之主果然爱护海上子民。”沉哑的声随着灰衣斗篷者的身影浮现出入口。“交换之物呢?”
“我西海皇的武相呢?”舞天飞琉冷睨着这始终不敢以真面目见人的家伙。
“就在谷内,只要大海之主将东西交出,随时可进谷将人带走。”
“我不只要将人带走,还要从你身上拿回一样东西!”
“从我身上拿回东西?”
“风妖一族的宝物。”
灰衣斗篷者一怔。“你怎么会知道风妖一族的宝物?”
“打伤风妖长老再以风妖的宝物来威胁,命风妖之魔替你夺取彼海异花,如今此计未成,就想从本相身上下手吗,这计谋算得精,也要看本权相答不答应。”彼海异花属性独特,一旦离地便是枯萎,唯有风妖能让它不枯萎的整株带起,若无风妖的协助,那就只有与彼海异花带有血缘之故的她能办到。
“你怎么会知道?”飞琉说出的话让灰衣人心惊。
“讶异吗?”舞天飞琉悠扯着唇:“大海上人尽皆知,浪?涛令之主有妖魔界的朋友,启蒙之师更是妖魔界的人,而风妖一族与本权相的关系,说明白点,本权相不容任何人伤害风妖一族,谁伤就得付出代价!”锐光横锁住斗篷下的漩涡。“所以,我不会放过你,卑鄙无耻的东西!”
“听你之言,那个轻浮的风妖小子根本是你的人!”他早就怀疑,怎会有人如此轻易进入西海云台,接近得了大海之主,原来是一伙儿的,难怪办事处处拖延,没一件达成。
“可惜的是,风如此压抑一切气息接近你,还是没能查出你这见不得脸的家伙是谁!”
“压抑气息。”灰衣人阴沉地道:“风果真另有来头,他到底是谁?”就知道那个紫发小子没外表所见的简单,浑身所带的气非但复杂,还每一种气都精纯得让人不敢置信,尤其魔气,那股源源不绝的波动,虽属魔气却又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