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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欢冷冷的看他一眼:“你总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总是很有道理,不过我也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我也不会傻到让自己成了瘸子,你的女人还在等你!”最后好心的提醒。
他的眸光更寒,像是锋利的刀子直穿她的心脏,然后从她面前消失给她大力的把门甩上之后满脸寒气的朝着简洁走过去。
她就那么静静地坐在车里看着他走到简洁跟前,轻轻地拥着她给她开了车门,嘴里在说着些什么,没听到,不过猜到大概是让她小心之类的话。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但是他的心呢?
她就一直猜不透他的心里在想什么,当初以为他一心一意的要跟她过日子,可是因为她犯了错所以就一下子把她打入了冷宫,随后前段时间明明已经跟前女友划清关系,可是现在却又在她身边陪她治疗什么不孕不育。
看着他的车子渐渐离开后她也没再继续等,不用他那么好心了,她不稀罕。
就算他知道她的一切,从里到外,从上到下,甚至从胸围到臀围再到任何一层衣服的尺码,即使他细心的连她穿多大的鞋子都了如指掌。
可是当他拥着前女友在她眼前的时候,再怎么细心的男人,她都可以置之不理,可以全然无视。
发动车子离开,她刚发车送鞋子的就来了,只是可惜的是那人根本没追上她的车子。
当他送简洁回去的路上接到送货员的电话忍不住皱了眉:“我知道了!”
简洁坐在他身边静静地听着直到他挂了电话之后才转头看着他问:“怎么了,是不是我打扰了你们的生活,明天开始我自己来做吧!”
“不需要在意,你在这里等车回去,我还有事!”冷漠的解释,没有一点感情的存在,简洁还什么都没等问他早就把车子停好。
那冷漠阴沉的脸,简洁如果聪明自然只能乖乖下车,当他毫不留情的立刻调头之后简洁才露出那凶残愤怒的目光,咬牙切齿的望着他离开的方向然后叫了车:“跟上前面的车!”
她漫不经心的开着车子在往回走的路上,沿途的风景全是苍白,反正从来,那颗心好像都无所谓的。
早就练就的跟个无敌铁金刚一样的,跟个打不死的小强一样的乔欢,继续冷漠的看着路上对她来说苍白的风景,光着的脚丫实实在在的做着些什么。
小区门口他的车子缓缓地停下,她还没回来,车子没在。
没有犹豫的打她的电话,她鞋子都被他扔了,她如果不回来,打算光着脚上哪儿去丢人现眼?
车子又慢了一些在路边,她接起电话,里面冷硬的声音她的心却又提了起来:“你在我小区门口?你在那里做什么?”
你不是去送前女友了吗?你既然觉得亏欠人家那么多,你既然觉得你该对人家负责,那何不就负责到底的把人家送回家,干嘛又跑去她的小区门口。
“给你十分钟,如果赶不回来,你知道后果?”他不温不火的声音,可是她心里再明白不过,他依然生气她那样冷漠还有些距离的疑问。
挂了电话乖乖的把车子稍微的加速,不过脚上的力气始终不如穿着鞋子的时候有安全感,上次差点死掉,想着他狠狠地骂她疯子时候的样子,想着他差点把她车子踹烂了的愤怒,她还是安全第一吧。
简洁坐在的士里让司机调了头,确定了他是来找乔欢后才死心,没想到只是为了一双鞋,原来她连一双鞋都不如,不过都不要紧,她不会让他看的那么轻的。
只是乔欢刚巧回来,眨眼的功夫就看到坐在的士里的女人,再然后到了小区门口,他的车子已经停在那里,看着后面熟悉的车子渐渐地慢了下来从车里出来,手上的烟卷被指尖用力的碾灭之后从后面拿了盒子朝着她的车子走去。
她没动,看着他拿着盒子就知道那是什么,不过会不会太夸张了,干嘛还要对她好。
车门被打开,他把盒子随便的扔在一旁之后把平底鞋取了出来给她穿上,她就那么静静地坐在车子里看着他娴熟的动作,想着那次舞会他当着所有的人给她穿鞋的样子。
眼角莫名的疼痛,她才转了转头忍着被憋死的冲动等着他完事。
“不是让你在那里等,你是没听清还是故意跟我作对?”
他到底凶什么凶,她从车子里出来,用力的甩上车门,抬眸仰视着他愤怒的眸子:“南宫总裁我拜托你不要管的这么多好不好,你就算是同情心再怎么泛滥,最起码也不要在前女友跟妻子之间来回的当好人吧?”
她也会吼,指着他的胸膛愤怒的大吼,门卫的大叔走了出来,看到是他们夫妻的时候又躲了回去。
他眯着眼冷冷的看着她,她竟然还敢这么嚣张,完全无视他一个大男人在大街上被老婆指着鼻子骂,刚刚还被老大爷看了笑话,真是。
“不管你要对谁好,麻烦你都一心一意的对那个人好,其余的就不要再操心了好不好,不管我以后变成瘸子也好傻子也罢都跟你没关系。”她大吼着,似是已经憋了很久的火气,或者从听桐漫讲简洁治疗怀孕就开始了吧。
“你是我的老婆,怎么跟我没关系?”他冷冷的问,声音却并不高,反而比先前平静了些。
她又瞪他,然后用力的点了点头,是,她也承认是他老婆:“可是麻烦你记好了,我是你老婆,不是你的宠物或者情人,不是你想什么时候想对我好我就一定要接受,不是你什么时候想到我的家我就要给你钥匙,因为,我们已经‘有名无实’很久了!”
说完又上车,车子直接开进小区里,他冷漠许久后浅薄的唇渐渐地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邪魅的目光望着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小伙子,现在的女人不好哄吧!”他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里面的老大爷从窗口探出头打趣了一句。
差点把他郁闷的吐血,果然这老大爷都看不起他了,连个女人都摆不平,他还算什么男人。
要是刚插进锁孔旋转,朝着她走来的身影就影响了她,手上的动作还在继续,他却已经来到她面前。
“刚才话说的太重了,您大人不计小扔吧!”知道他生气,刚刚这一路上来她也冷静了下来,所以再看到他的时候果断的道歉。
“换钥匙了?”心情刚要好又皱了眉,看着她的新钥匙,她是故意的吗?不想让他再有这里的钥匙?
“上次是!”刚要解释给他听,却突然想起换钥匙的原因,于是就那么承认,门被打开,他却比她进去的还快。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已经很久没人住了!”他有些无语,感觉不到一点家的气息。
她听着他的话定定的望着他冷漠的表情,他倒是料事如神,这几天她一直早出晚归的医院来回跑,所以几乎饭也没再做过,就晚上烧点水喝吧。
“你怎么让简洁一个人打车回去?”她无聊的问,反正见都见了,吵也吵够了,就随便聊两句。
“你看到了?”他好奇,她不会是跟踪他吧,心里正莫名的情绪涌上,还有些激动。
“刚刚我到门口的时候正好看到她打车离开!”她低着头一边去厨房一边说道,他才皱了眉,刚要雀跃的神采没机会再雀跃。
放在沙发里的包包里,手机漫不经心的响起,乔欢刚要转身来接,他却已经提前弯身拿起她的包从里面掏出手机,一看是院长的号码之后皱了眉:“院长找你干什么?”
乔欢才一下子意识到那件事,这两天院长几乎每天晚上一个电话的叮嘱,真是让他老人家费心了。
只是现在冲过去已经晚了,所以她打开了炉灶烧水,静静地听着他跟院长把电话打完。
之后一会儿是沉默的,整个房子里似乎连喘息的声音都听不到,唯一可以听到的就是炉灶上正在烧着的水。
水跟水壶一凉一热的交织根据不知道是哪种反应发出吱吱的声音充斥着他们的耳朵。
“我发誓,要是我在对你的事过问一次,要是我再对你自作多情一次,那么,就让我不得好死!”
他发了那么阴毒的誓言诅咒自己,她静静地听着,一颗心悬在半空被反吊着,眼睛有些发干她却只是看着天然气蓝色的火焰不停的烤着水壶底部。
直到门被砰的一声合上,心脏不知道被什么用力的在半空旋转,紧紧地缩起来,纠结的无法运动了。
水开了,她利落的关掉天然气,从旁边拿了个玻璃杯子,一手拿着杯子一手拿着水壶往里倒水。
周围平静的让她以为自己是在一个沉闷的空间里,大脑空空的只是想倒水,可是当滚烫的水已经要满过水杯她才恍然觉得手指肚烫的烧心。
下一顺,杯子掉在了地上,水泽随意的溅在她的裤腿跟干净的地面,仓惶的退后,另一只手还平稳的拿着水壶,当意识到水杯已经破了,当意识到手指肚烫的不轻,抬手捏着自己的耳朵用力的揉搓着。
然后所有的动作都在那滴泪滑下脸庞的时候停止,心咯噔咯噔像是在被什么用力的击打,疑惑着像是寺庙里的钟,被用力的记过去,震动久久的不能停下。
把水壶轻轻地放在原处,缓缓地蹲下身子去捡起地上的玻璃碴,手被划破的那一刻,鲜血一大滴在指肚都要装不下的时候,她停了一下,静静地看着那干净的鲜血从指肚一旁滑落在地上,那么决绝的没有任何留恋的。
就连自己的血都会离开,何况是人呢?
天下本来就无不散之宴席嘛,她没有急着包扎,只是静静地继续捡起地上大一点的玻璃碴,小的就拿扫帚扫了起来,轻轻地倒在垃圾桶之后才去洗手。
手指的血顺着清澈的洗手水淌了。
她像个傻瓜一样模糊着一双眼突然就紧缩着一颗心打起了水仗,似乎是在努力的想要抓住些什么,可是最后,就连水都从指缝间缓缓地溜走。
他刚刚的话又回荡在耳边,她用力的双手在洗手盆里抓下去,然后缓缓地合上了双眸任由泪水打湿了原本就憔悴的脸。
已经潮湿的地下,她缓缓地瘫坐在那里,他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对她好了,他们再也不可能回到过去了!
深夜的酒吧里几个哥们在一起喝酒,他才发现,原来就他自己不知道她住院的事情。
他本来可以知道,那几天是故意的冷落她,她的桀骜不驯,比男人还铁石的心肠,他只是想要让她受受不被在乎的煎熬,可是。
他不再对她抱有任何一丝丝的幻想了,指望着她跟他坦诚的生活根本就是做梦,她那么高傲,骄傲的像个不容侵犯的公主,那强烈的自尊心,就算到死都不愿意跟他求饶,想象着她在家里疼的要死过去的时候却是把电话打给一个小小的秘书,他真的讥讽自嘲着笑了,之后把酒杯举起,里面满满的红酒一饮而尽。
张悬跟赵恒对视一眼后都沉默的看着他,这段时间他实在是消沉的够可以了,整天冷着张脸若不然就是不愿意理睬别人,若不然就是真的在发呆的什么都听不到。
就如此时,任由酒吧里的喧嚣热闹,美女如潮,音乐如粟,他却仿佛只是一个人的空间,至所有的人为透明。
“实在不行就离婚吧,别再折腾了,兄弟们都看不下去了!”赵恒终于烦躁的开口提议。
南宫凌却只是抬眸冷冷的看他一眼:“谁说我要离婚?”
他不离婚,他非但不离婚,他还要送她一份大礼!
那敏捷如豹的冷眸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