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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间黑暗之中伸出一只手,疾抓过来,从背后揪住了玄衣的衣裳,声音低沉,问道:“南紫宁住在哪里?快说,不说我掐断你的脖子!”
这突如其来的事,吓了玄衣一大跳,她不敢动,愣了愣,转动着眼珠问道:“你是谁?”
那人转而扣住她的命脉,将玄衣拉到回到月洞门之外,玄衣对上了一双明亮的眼,五官俊朗,是个俊美的年轻男子。
“是你!”他放开了手,将玄衣紧紧搂在怀中:“紫宁,我终于找到你了!”
玄衣郁闷地想,看样子这是南紫宁的情人,怎么又给人认错了!她正要解释,那男子拉起她的手说道:“跟我走吧,紫宁,现在你看清了吧,景流觞永远不会有我对你好,你若是当初就允了我,亦不会受那么多苦了!”
玄衣皱眉看着这个自顾自言语不停的男子,伸手推开了他。
“对了,我听他们说你失去了记忆,不记得自己是谁了,你记得我吗?”他一脸殷切地看着玄衣。
玄衣不禁好笑,这个老兄可真会问,一个连自己都不记得的人,又如何会记得你,你当自己是太阳啊还是空气!
她摇了摇头,刚张开口,没想到那男子一下伸手挡住了她的嘴:“你还是被说了,我告诉你就能记起来了,我是林惟书,记得吗?你的惟书哥哥!不记得也不要紧,现在我一说,你要记住了,以后不要忘了!”
“林惟书?是什么人啊?”玄衣一头雾水地看着他。
“对了,林惟书不出名,难怪道你不记得,我还有个响亮的名号,踏雪,这下你记起来了吧?”他得意洋洋地看着玄衣,眼中是掩饰不住的兴奋。忽然他眼神一动,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串冰糖葫芦,塞到了玄衣的手中:“你看惟书哥哥对你多好,一直记得你爱吃冰糖葫芦,给,快吃吧!”
天啊!这个疯疯癫癫的家伙,就是传说中轻功天下第一的踏雪公子?太打击人了,玄衣拿着那串冰糖葫芦,感慨万千,她一直以为踏雪应该是神情淡漠,飘然若仙的人物,何曾想过是这样一个二百五!
玄衣心头一动,她将冰糖葫芦递给他:“我不要,你吃吧!”
“你又不喜欢我了?”林惟书失望地看着她,泪水欲落。
“不是不是,我喜欢你啊,所以把最好吃的东西给你吃,吃完了我有事要请你帮忙!”玄衣说道,恶寒地看了一眼那串冰糖葫芦。其实她的肚子也饿了,要不是林惟书先舔过了,那上面沾了他的口水,她原本对冰糖葫芦也不是很排斥的。
听玄衣如此说,林惟书高兴地三口两口就把冰糖葫芦咽下了肚:“紫宁妹妹,要我干什么,你尽管说,为了你,就算上刀山,下油锅,我林惟书再所不辞!”
“我还有个姐姐被人关起来了,我要去救她!”玄衣说道。
“包在我身上!”林惟书拍了拍胸脯。
“事不宜迟,那快走吧!”玄衣开心地拉着他向慕容欣所在之处走去,没想到南紫宁有这样的一个死忠粉丝,这下玄衣找到帮手了!
玄衣的感觉没错,慕容欣被关在西面的屋中,可能没想到她武功已失,只派了两个丫环把手。在玄衣的指挥下,林惟书轻轻两掌,就把那两个守夜的丫环敲晕了。可惜慕容欣还在陷入昏迷,不能自己走。
“喂,你背她!”玄衣对林惟书说道。
“我干嘛背她,我背你吧,紫宁妹妹!”林惟书跳到玄衣前面,弯了下腰。
“她是我姐姐,你不背我就不理你了!”玄衣说道。
林惟书不情不愿地背起了慕容欣:“你不是只有哥哥和妹妹吗,哪里又冒出个姐姐来!”
“对了,你认识我哥哥的啊!”玄衣说道,“你说,南空城是好人还是大坏蛋?”
“大坏蛋,他欺负你,紫宁妹妹你别怕,我练会了绝世神功,现在我是天下无敌,以后他再欺负你,我就帮你打他!你不要赶我走,我会比那个男人还厉害的,你不要叫他帮你,我会帮你!”
“哪个男人?”玄衣问道。她忽然觉得林惟书似乎看到过什么秘密,只不过这个人现在成了傻子,说话颠三倒四的。
“就是那个像鬼一样的男人哦!”林惟书凑前来,神神秘秘地说道,“你不要跟着他,他是鬼,会吃人的!”
远处传来几声响动,玄衣顾不得多问,问林惟书:“你背着她,还能不能抱着我?用你的绝世神功从这里飞出去?”
“能能能!”林惟书兴奋地点头,伸出一只手,“紫宁妹妹,你抱着我就行!”
玄衣依言抱住他的颈项,三人就像刚才林惟书吃的那串糖葫芦,紧紧连成一串。林惟书怪叫一声,蹿门而出,拔地而起,足尖在空中的树枝上弹跳一下,飞射出好远。发觉事不对劲,率人追出来的姜由之来得及看到六只脚在他头顶闪过。他低咒一声,射出一把柳叶飞刀,林惟书一侧身,用左臂将玄衣护在胸前,刀刺入了他的左臂,只余下一枚刀柄在外面。
45、欣诉隐秘
玄衣见他为了救自己而受伤,用巫术为他止痛止血。落地后林惟书说道:“紫宁妹妹,有你在真好,刀刺到身上我都不觉得痛了!”
玄衣笑看着他:“谢谢你,不过我不是南紫宁,我叫玄衣!”
慕容欣醒过来后,坚持不去景府,玄衣只得在外面租了屋子住下,当然,她身上是没有银子的,所有的开支都着落在林惟书身上。玄衣给他说了自己不是南紫宁,只是和南紫宁长得像而已,但是他仍旧跟着他们,不愿离去。也许对于他来说,记住的只是这张脸,他不在乎脸的主人变没变。
别看林惟书傻,可是身上带了不少银两,玄衣想到有这个冤大头在,吃穿用度倒也方便,索性便由他跟着,三个人住在一个有四间房的小院落,倒也相处和谐。慕容欣的琵琶骨被姜由捏碎了,武功尽废,玄衣见到,暗恨无影下手太狠,庆幸自己离开他是对的,呆在这样一个男人身边,无异于和呆在一头狼身边没有区别。
听到玄衣咒骂,慕容欣竟还为无影说着好话。
“玄衣姑娘,不能怪主子,其实他本性不坏,想必是练那蝉蜕功不成,有些影响,失了本性。而且我虽未背叛他,但却隐瞒了一些事”
“他都这样对你了,你竟还帮着他说好话!”玄衣愣愣地看着慕容欣,“若是我爱的男人如此对我,我坚决将他抛得远远的,永不会回头,天涯何处无芳草,你何必总是总着一个。”
慕容欣笑了:“那是因为你没有碰上所爱之人,才会说得那么轻松,真爱上一个人,无论他是好是坏,爱了就是爱了,总是忘不掉的!”
没有爱过吗?玄衣不再说话,低头沉思,脑海里的筠和无影重叠成一个人,挥之不去。是啊,纵然筠抛弃了她,玄衣又何尝将他忘记!
筠,你可知道,纵使你伤害了我,我还是一样的爱你!玄衣借口有事出来,跨出慕容欣的房门,背过身时,已是泪流满面。
在院外的树下站立良久,任凉风侵袭,玄衣如同痴了,未曾动过半分。林惟书跑了过来,说道:“玄衣妹妹,你怎么了?”
在玄衣的坚持下,他不敢再叫她紫宁妹妹,改了口叫玄衣妹妹,不过在他的心中,定然还是当玄衣就是南紫宁,他根本分不清这是两个不同的人。
“林惟书,那个像鬼一样的男人你是什么时候,在哪里见到的?”玄衣想到一直想要问他的事,这两日忙着帮慕容欣治伤,一时倒忘了。
“在天衣山庄啊,我去给你提亲的那天!”林惟书神神秘秘的说道,“他一定想跟我抢你,不过我是天下第一,谁也打不过我!”
“你看到他了?当时还有谁在?”玄衣问道。她总觉得这里面还有什么是她搞不明白的,不理清楚,总是在一团迷雾之中,令人难安。
“还有妹妹你啊!”林惟书笑嘻嘻地走前来,指着玄衣,“对了,还有你那个坏蛋哥哥南空城!”
听到南空城的名字,玄衣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了下来,她搞不清心头在担心什么,似乎与南空城有着莫大的关系,那个最初给了她温暖的男人,她也不曾忘记。
“为什么说南空城是坏蛋呢?是不是因为他不答应把南紫宁嫁给你?”玄衣轻声问他。
“因为他欺负紫宁啊!不是我说他是坏蛋的,是紫宁说他是坏蛋,还是紫宁没有说他是坏蛋,是我说他是坏蛋?到底是我说的还是紫宁说的?反正南空城是坏蛋,欺负紫宁的,都不是好人!那个鬼也不是好人!”
“那个鬼也喜欢紫宁吗?”
林惟书皱着眉头想了想,忽然开心地笑道:“不对啊!他是鬼嘛,很怕人哦,尤其是女人!”
玄衣心头一跳,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稍纵即逝,再要追寻,却已捕捉不到了。
“南空城怕不怕鬼!”
“他本来就是个鬼,我不知道鬼怕不怕鬼哦!”林惟书哈哈一笑,不耐烦再提这个话题,拉了玄衣的手说:“妹妹,走,我带你去买冰糖葫芦。”
玄衣再问,他也不回答了,只囔着要吃冰糖葫芦,玄衣无法,只得随他去。一路上她都在想到底哪里不对劲,想了很久也没个所以然,只得放弃。
就这么拖着过了月余,冬天到了,慕容欣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有一日,林惟书带来了一个意外的客人。
“玄衣!”他激动地上前握住玄衣的手,“你被何人掳去?我遍寻不见,既然被林公子救出来了,为何不回去,要躲着我们?”
“苑大哥,我本就与景家没有什么关系,谈什么回不回去!慕容欣与我在一起,她受伤了,我要照顾她。”
“你可知,我找你找得有多辛苦?”苑荣英俊的脸庞上写着一丝忧伤,看到眼前一双明眸熠熠发光,比以前更加明亮,更加诱人,他再也忍不住,将玄衣一把搂住。
“苑大哥!”玄衣轻轻挣扎着。
“玄衣,找到你,我很欢喜,别怪我唐突,就这样让我抱一会儿,不然我以为自己在做梦!”
玄衣神在半空的手无力地垂了下去,他的忧伤蔓延开来,润湿了玄衣的心房。原来还有个人如此惦记着她!是她的幸,亦或者是他的不幸?
林惟书在一旁奇怪地看着,突然跳了过来,伸手抱住两人:“我也要抱!”苑荣只得尴尬地放开玄衣。
玄衣一个五指山,把林惟书推了开来:“一边儿玩去,我和苑大哥说正经事呢!”
林惟书郑重其事地说:“不行,我说过要保护你的,我一定要说到做到!”说完就像个树桩一样站在玄衣身边,玄衣走,他也走,玄衣停,他也停。
苑荣笑道:“没想到林公子对玄衣如此关心!”
“他是把我当成了南紫宁!”玄衣说道:“苑大哥,踏雪公子不是五公子之一么,你可知他怎会变得如此?”
“此事说来蹊跷,踏雪公子原是风流无比的人物,他对南紫宁情有独钟,两年来没放弃过到天衣山庄求亲,屡遭南家拒绝,就在景南两家定亲之前不久,突然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有人说,兴许是失去南紫宁对他的打击太大了!”苑荣说道。
会是这样吗?玄衣侧头看了看安静立在一旁,压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