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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杨氏疑惑的望着她,“万一那个小贱人出去嚼舌怎么办?”
“嚼舌?”司马道福冷笑道:“她还没那个胆!桓济都已经知道这事了!她一个小小的奴婢能翻得起什么大浪来?再说她毕竟是大姐姐送给桓济的,又没犯什么大错,我无缘无故处置了她不是给大姐姐没脸?”桓济之所以把清兰丢下就走,一方面是不在意清兰的死活,一方面也是知道自己绝对不会在现在这个时候弄死清兰的。 杨氏想想也是,“那奴让人去找疡医。”说着她唤人进来伺候司马道福梳洗。
“保母,一会你还是要派人回王府一趟。”司马道福咬牙说道:“把今天的事——跟阿母说一声——”司马道福知道自己今天的祸闯大了,虽说他们司马家的公主、郡主对待夫婿手段更狠的也尽有,但毕竟桓济不是一般的官宦弟子,他可是南康长公主最宠爱的儿子,让她知道自己居然这么侮辱桓济,她就别想再看到南康长公主的好脸色了!她能在桓府里如此作福作威,跟南康长公主的纵容是离不开的。
“对!对!奴现在就回去告诉侧妃娘娘!”杨氏心急的说道。
“慌什么!”司马道福轻喝一声道:“你怕什么,我父亲是乃堂堂琅邪王、当朝丞相,桓家权势滔天又如何?还不是要在我父王面前行礼?”
“郡主说得对。”杨氏原本慌乱的心渐渐的平定了下来,她整理了一下衣衫道:“郡主,奴下去换身衣服后,再去王府。”
司马道福点点头,“你拿着我的令牌坐牛车去好了,记得早去早回。”
“诺。”
待丫鬟仆妇们都离开之后,司马道福疲惫的躺在床上,眼角的泪水缓缓的落下,当年当年若是父王、阿母不把她嫁给桓济该有多好!
桓济从司马道福的院子里出来之后,他步履有些沉重,“三海。”他轻唤了一声。
“郎君。”一条身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桓济面前。
“我同郡主今天的争执不许传到夫人耳里。”桓济低沉的说道,他常年在战场,惹得母亲担忧他的安危,已经够不孝了,可不能再让母亲因司马道福而担心了。
“诺。”三海应了一声,便退下了。
桓济回到了书房里,疲惫的叹了一口气,正想唤人进来梳洗。
“郎君。”怯怯糯糯的声音,倩娘端着木盆进入书房,“奴伺候郎君梳洗。”
“你怎么进来的?”桓济浓眉微皱,厉声问道,他的书房一向不允许闲人入内的。
“是大管家放奴进来的。”倩娘被桓济吓得忙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郎君恕罪!”
桓济望着那张同阿渝相似的脸,轻叹一口气,放软了语气说道:“你起来吧。”想来是福海见了她的模样,以为自己要收了她吧。
倩娘战战兢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柔顺的站在桓济面前,桓济望着她怯懦的模样,眉头皱得越紧,长得再像又如何?光就这份懦弱的模样,就让人倒足了胃口,“你下去吧。”桓济吩咐道:“我这里不需要你来伺候。”
“诺。”倩娘颤巍巍的退了下去,桓济望着倩娘离去的身影半晌,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头靠在椅背上,大哥真是太小看他了,若是他真需要代替品,哪里还要他找了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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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啊——”郗道茂用帕子遮住脸,大大的打了一个哈欠,顺便将流出的眼泪拭去。
“再睡一会吧,你身子还没有全好呢。”王献之望着不停的在打哈欠的妻子,不由心疼的说道:“我也不是第一次去官署,哪需要你来伺候。”
“没事,我不是很困。”郗道茂给王献之正了正衣冠说道:“那些小厮伺候起来粗手粗脚的,上次差点把你衣服的都穿反了。你不是说我上次让你带过去的鱼鲊下饭吗?我又替你备一些,让墨池收好了。”
王献之笑着任妻子给自己穿衣服,“今天别去水月观了,你在家好好休息,明天再去也行。”他见郗道茂一脸困倦,生怕她累到。
“我们本来就约好了明天去。”郗道茂说道,“对了,我让你写的水月观的牌匾呢?观主都问我要了好几次了。”说着她翘了翘嘴,白了他一眼。
王献之见她娇嗔的模样,忍不住笑着搂着她轻哄道:“我已经写好了,让人在刻牌匾,约莫明天也能弄好了,我让人送来好吗?”
“好。”郗道茂闻言展颜一笑,“观主答应我,只要我肯让你写一副牌匾,她便把自己观里多年珍藏的素斋食谱交与我,以后你想吃素斋,就不用老是派人去水月观等了。”
王献之微微一笑道:“以后这种小事别多费心了,我吃什么都一样。”王献之爱怜的抚摸着她的脸道,“别人坐月子都胖了,就你瘦了。”王献之眼底闪过一丝不屑,那观主定是见阿渝性子好,才敢提如此要求,区区几张食谱哪里比得上他的手迹?但见郗道茂如此兴致勃勃,又难得对他提要求,他也不忍让她败兴。
“我也胖了,你看我腰都粗了。”郗道茂笑道:“她们那是虚胖,身体没养好,反而养了一堆肥肉。”
王献之握着她纤细的腰身说道:“我怎么没觉得你胖了,别老是怕胖,多吃点东西才能养好身体。”
“嗯,我知道了。”郗道茂知道他是担心自己,便笑着点点头。
王献之道:“法护今天晚上就要回来,你明天让法护带你去水月观吧。”
“法护怎么回来了?”郗道茂疑惑的说道,“他不上太学了?”
“他回来处理点事,有他陪着你我也放心。”王献之说道。
“水月观就在城郊,你有什么好不放心的。”郗道茂嫣然笑道:“再说我还带了一队家丁过去呢。”
王献之伸手给郗道茂整了整头上的发簪道:“那我走了,有事遣人来官署说一声。”
“等等。”郗道茂唤住了准备离开的王献之。
“怎么了?”王献之疑惑的望着郗道茂,郗道茂笑着从接过保母递来的阿平道:“阿平,来,跟你阿父说路上小心。”经过郗道茂三个月多的细心照顾,阿平现在生的白白嫩嫩宛如糯米团子一般,尤其是那粉嘟嘟的双颊,让人看着就恨不得搂在怀里狠狠亲上几口。
“啊噗——”阿平似乎听懂了阿母的话,依依呀呀的叫了几声,对着阿父露出了一个可爱的笑容,顺便流了一下口水出来。
“阿平来,阿父抱抱。”王献之见到女儿这个可爱的小模样,心早就软成一团了,接过女儿爱怜的亲了又亲,直到在下人的再三催促下,才依依不舍的起身离开。郗道茂抱着女儿含笑送他到二门,王献之笑着坐上了牛车,有如此娇妻爱女,他夫复何求呢?随即想起近日陛下龙体欠安,已罢朝快有月余了,不由又沉下脸,叹了一口气,一会还是要去找郗超、法护谈谈。
寄名(一)
“啊呜——”小阿平穿着袖袖的小袄儿,睁着圆滚滚的大眼睛,瘪着嫩嫩的小嘴,一脸委屈的望着正笨手笨脚抱着她的大哥哥。
“阿嫂,还是你来抱吧。”王珣手忙脚乱的抱着怀里软绵绵的小东西,看着小东西一脸瘪着小嘴,大眼水汪汪的似乎要哭出来了,不由紧张的连鼻尖都冒汗了。
“噗嗤——”郗道茂见王珣那笨手笨脚的样子,忍住笑了,她从王珣手里接过女儿,爱怜的摸了摸女儿的小脸,“你放心,这丫头乖得狠,不会哭的。”
王珣见郗道茂把孩子抱走了,不由松了一口气,笑嘻嘻的蹭到郗道茂身边看着自己粉嘟嘟的小侄女儿,只见她将自己的两根大拇指塞在小嘴里,紧紧的吸着,大眼不住的转着,“阿平真机灵。”王珣得意洋洋的说道,“看那样子就知道以后是聪明的孩子,阿嫂,以后我来教导她读书认字、吟诗弹琴”
“阿平才几岁,你就想着让她学东西了?”郗道茂笑盈盈的说道:“我还想着让她多玩几年呢。”
“要玩也行,我带她踢毽子、打秋千,等女儿节的时候,我带她出去采花。”王珣眉飞色舞的说道,“还有,我还可以带她出去放鹞子。”
“啊!啊!”小阿平在郗道茂怀里开心的手舞足蹈,似乎在附和王珣一样,喜得王珣凑到小阿平身边,在她满是奶香味的小脸上爱怜的轻吻了她好几下,“阿平真乖。”
郗道茂含笑望着这一大一小两个孩子,“好,等阿平大些了,可以走路了,法护就可以带着阿平去玩了!”
王珣对着郗道茂羞怯的笑了笑,“阿嫂,阿平这么乖巧,叔父、叔母一定会喜欢的!”
郗道茂知道这个孩子实在安慰她,对王珣微微一笑道:“是啊,你叔父、叔母都写了好写信回来,让我早点带阿平回会稽呢!”
“夫人。”青草走进来行礼道:“牛车已经备好,可以动身了。”
“阿嫂,你要把阿平也带上吗?”王珣问道。。
“不了,她还小,我怕她受不住颠簸。”郗道茂也知道自己对女儿养的太小心了,女儿出生迄今她都没带女儿出过自己的院子,但她实在是怕女儿有什么万一。
王珣笑了笑说道:“也是,阿平还小呢!现在外头天气冷,还是少出门的好。”
“小姨——”小女孩嫩乎乎的声音响起,郗道茂忍不住微笑的说道:“是小亲亲吗?快进来。”
“小姨——”一个肉嘟嘟的小炮弹“嗖”的一声冲到了她的怀里,“小姨,小妹妹呢?小亲亲想小阿平了。”FEIFAN
“你这孩子!平时阿嬷教你的规矩你都忘了?”郗道薇跟着小爱亲身后轻声呵斥道,“怎么不给你小姨行礼?”
“小爱亲给小姨请安。”小爱亲一听到阿母的训斥,忙起身先恭恭敬敬的给郗道茂请安。
郗道茂等小爱亲行礼完毕,在爱怜的拉过小爱亲问道:“小亲亲这肃拜礼是谁教你的?”她并没有阻止小爱亲给自己行这么大的礼,也没有阻止郗道薇对小爱亲的呵斥,生在豪门士族,小爱亲若是礼仪不过关,丢的可以臧家和郗家的脸。
“是阿嬷。”小爱亲奶声奶气的说道。
“小亲亲真聪明。”郗道茂轻拍小爱亲肉肉的小身子,“阿平在床上睡觉呢,一会小亲亲乖乖的跟小阿平在外婆那里玩,好不好?”
“好。”小亲亲奶声奶气的说道:“小姨,你放心,小亲亲一定会照顾好小阿平的。”
“真乖。”郗道茂爱怜的亲了小爱亲的小脸袋一口。
郗道薇说道:“阿渝,时辰不早了,我们出发吧,阿云许是在城门口等我们呢。”
“好。”郗道茂让丫鬟仆妇们带着小爱亲和阿平去了崔氏房里,自己则同郗道薇上了牛车,“阿姊,你怎么不把阿维带来呢?我好久没见他了。。”
“这小祖宗太调皮了,无法无天,要是带过来,非把你家拆了不可。就没一会是安静的,都被他阿父给宠坏了。”郗道薇笑道,阿维是郗道薇的今年刚满两岁的小儿子,臧俊年近三旬方才得一子,故爱如珍宝一般。
“男孩子嘛,就是要调皮一点才好呢!”两人说笑着上了牛车,王珣则骑着马走在牛车前面。
郗道薇道:“他是太调皮了!家里除了他祖母之外,就没人能镇住他了,还是留他在家里让他祖母照看吧。”她嘴上虽抱怨着,但眼角的甜蜜却是怎么都掩不住。
郗道茂见郗道薇婚姻幸福,心里不由的为她高兴,“阿姊,你来的时候可曾吃过早膳了?我让人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