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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孔不入?
“就连国务院和GTX也不会例外”
“国务院和GTX”
“国务院”
采勒之前的话立刻像是尖刀一样钻进司静涛的心窝里,让他一个冷颤。天采勒那个疯子该不会他该不会
国务院?黑鸿?
所有最不好的预感,所有最坏的可能一下子涌上了脑海。
“不好!”司静涛一把抓住佟笑非的衣服,他的手在发抖,眼神也始终定不下焦点,他仿佛是与亲人走散的孩子,无助地四下乱看,惊慌地问着,“笑非黑鸿现在在哪里?”
“黑鸿?”佟笑非不明白为什么司静涛突然担心起不在场的黑鸿,即使那是他的父亲,“他去汇同GTX的长官后才出发来这里,应该快到了”
“我要去找他”司静涛急急地往出口走,半途又停下,交互抱着自己的双臂,思维一下混乱起来,说话也毫无条理,“不来不及了天笑非”
“怎么了?静涛?”佟笑非不知道司静涛的焦急和恐慌是缘自什么理由,一把抱住手足无措的他,“冷静一点,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不!”司静涛一把推开他,而在那之前,他抽出了佟笑非腰间的枪。
“静涛!你要做什么?”佟笑非无补于事地在他身后喊着。
司静涛就像是疯了一样,举着枪直冲向采勒:“叫你的人离开黑鸿!现在!立刻!”
“你在说什么?”采勒怪笑着,“什么我的人?什么黑鸿?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采勒是打算装糊涂吗?是想演戏给谁吗?蓝梦瑶吗?佟笑非吗?还是除了他以外的所有人?司静涛混乱地一步一步逼近他:“你不下命令,我就打死你!”
“静涛!”蓝梦瑶欺身上前,他的职责是保护司静涛,但是,在那之前他首先是个圣地人,是圣地国防特别行动组的成员。至少在圣地的法律没有判定采勒有罪之前,他不能眼看着圣教教主被人杀死,即使那个人是司静涛也一样,“放下枪来,静涛,你没有权利打死他!”
“你没有听见我说吗?”司静涛的眼睛一秒钟也不曾离开采勒邪恶的脸孔,如果眼睛可以杀死人,他现在就要把采勒大卸八块。司静涛愤怒,愤怒采勒的狡诈,更愤怒蓝梦瑶搞不清状况的阻拦,“采勒要暗杀黑鸿,你要让他杀了圣地的总理吗?”
“一派胡言!”采勒大声争辩,仿佛是被人以最卑劣的谎言诬告一样,他居然一脸无奈的委屈。可见所有的野心家,必定同时是个最出色的诡辩家、一个最优秀的演员,采勒此刻脸上的痛心疾首竟异常真实,“我竟然要接受一个神宫人的诬陷,诬陷我对国家的忠诚?”
“你住嘴!”司静涛的枪已经抵上了采勒的太阳穴,“你还想狡辩吗?”
“救命!”采勒为了赢得蓝梦瑶的信任,竟然肯放弃教主的尊严,向刚才被他斥责的人求救“他疯了,他疯了,你要保护我!”
“静涛!放下枪来!”蓝梦瑶的枪口,终于还是对准了司静涛。在来这里的路上,他已经知道了司静涛是黑鸿的儿子这一事实,他当然不认为司静涛会故意做出伤害圣地的事,但是他不能让司静涛真的杀了采勒,那样的话,事情真会一发不可收拾,“你不能杀了他我不能让你杀他。”
“梦瑶我没有空跟你解释,我必须让他马上下命令,不然黑鸿”司静涛用力拿枪顶了一下采勒的太阳穴,“快下命令!快!”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采勒的眼神告诉司静涛,他在殊死一博,拿他的命,赌黑鸿的命。
司静涛不会开枪,也不能开枪,更何况即使他要开枪,蓝梦瑶也绝对会阻止,采勒看准这一点,玩命一搏。如果在这次赌博中,他采勒可以留得青山在,那么司静涛就一点胜算都没有了。只要采勒活下来,司静涛就是意图谋杀圣教教主的现行犯,不管他的身份是什么,他都没有机会拿出证据来指证自己了。那些曾经威胁到采勒的证据,立刻就会变成没有任何意义的废纸。
采勒的计算速度,不会快过司静涛太多,他能想到的,司静涛也已经想到。但不同的是,采勒不会在意黑鸿的生命,但是司静涛会!
“你”投鼠忌器,光是这一点司静涛就落了下风,他已经没有了冷静,他的神情越来越紧张,而采勒的那种眼神,是对他最后理智的摧残,“我数三声,如果你不下命令,我就开枪——现在开始!一!”
“静涛!不可以这样!”蓝梦瑶一边摇头,一边继续拿枪指着司静涛。
“二!”司静涛却是已经铁了心,“如果黑鸿没命,我也要替圣地剪除你这最大的毒瘤!”
“静涛!放下枪!不要逼我”蓝梦瑶急得几乎要掉下泪来,司静涛是认真的吗?他是认真的吗?
那个他所认识的,他所熟悉的,那个文静柔弱的静涛,那个美丽可人的静涛,是眼前这个疯狂得不顾一切的人吗?那双可以画出美图,写出美文的纤纤巧手,为什么会举着一把枪,逼着同样手举着抢的他,做他最不想做的事情?
“梦瑶很高兴在圣地可以认识你,如果黑鸿能活着,告诉他我很抱歉”司静涛眼睛紧盯着采勒,可是,却对蓝梦瑶说着这些话,仿佛生死遗言,“三!”
决定意味着代价,而代价,总要有人付出——
“静涛!”
“呲!”
“不!”
顷刻间,风云色变,人事已非。不过刹那的工夫,却发生了太多永远都无法改变的事。
那一刹那,和蓝梦瑶一起赶来的“银杏大楼”警卫中的一个人,将枪口瞄准了司静涛;
那一刹那,佟笑非直觉地向身后看了一眼;
那一刹那,一声枪响,倒下的不是司静涛,而是飞扑过来的佟笑非!
刹那之后,只看见司静涛惊呼着抱住佟笑非,然后两个人,一起滑倒在地上。
接着,是司静涛条件反射地向着凶手所站的方向连续开了好多枪,他没有瞄准,他只是控制不住自己地把枪中的能源全部发射光,不管打到还是没有打到,也不管打到的是谁。
“静涛”
“笑非?”司静涛被佟笑非虚弱的喊声唤回了失踪已久的神志,他低头抱起佟笑非,“没事的,你没事的我们等一下要坐飞机回神宫的所以你一定没事的”
光束枪贯穿佟笑非的身体,鲜血几乎是同一秒钟就喷溅而出,距离最近的司静涛,一身白衣也在瞬间染红,原本吉祥的花纹上,沾染了红色的罪恶,刺目而惊心。
“对,我会没事的。”佟笑非的手原先是捂着伤口的,现在却颤抖着想去抓司静涛的手,“你父亲也会没事的相信我”
他知道了吗?他都知道了吗?黑鸿的事?他的事?笑非全部都知道了吗?他知道自己来这里,是为了圣地,而不是神宫,是为了黑鸿,而不是他吗?但是笑非知道原因吗?他知道自己这样做的原因吗?
“笑非对不起我是真的想跟你回神宫真的想!”他要怎么说才能让笑非知道,他这么做,固然是为了圣地,为了黑鸿,但也是为了让自己有一个自由的身份,让一个没有枷锁、没有牵绊的司静涛跟着他一起回神宫,重新开始他们剩下的人生。
“我知道”佟笑非的笑容越来越痛苦,越来越勉强,他紧紧攥着司静涛的手,“你毕竟是圣地人即使我不在意你自己却不能忘记你在神宫的心情和我在圣地的心情是一样的所以我能了解了”
“笑非!”司静涛在看到他吐出一大口血后尖叫了一声,“不要死你不要死这么多年来,不管我做了多少错事,不管我有多坏,你都呆在我身边的,不是吗?这么多年来,你是唯一一个不论我是谁,都愿意把目光停留在我身上的人,从你第一次见到我时,你就是用看着‘司静涛’的目光看着我的,不是吗?所以不要离开我”
“是啊我第一次见你目光就再也没能离开过所以一直追着你想更了解你”佟笑非把司静涛沾着自己鲜血的手放到嘴边,看着他,看着那张自己永远看不够,本想用一辈子去凝视的容颜,“从那天起就不舍得离开我想永远但是”
佟笑非的手,从司静涛的掌心滑落。
也许连死神都动了恻隐之心,不愿意太过折磨这个正直的年轻人,所以很快地就将他带走。但是死神却还不够仁慈,因为他终将一条生命无情地终结,也让另一个生命承受了人类最无法负荷的痛楚。
“笑非?笑非?”司静涛晃动着自己的手,笑非不动了!司静涛捧起他的脸,他吻他,他抱他,可是笑非完全都没有反应。沾了满脸的血迹,司静涛扭曲的表情使他美丽的脸顿时像夜叉鬼一样恐怖。
笑非不会这样丢下他的,笑非不会跟他开这种绝情的玩笑。他们走了十年的路,才将两条平行线交织到了一起,他们相互伤害了十年,才终于找到了结束追逐的方法,接下来的日子,不是应该平凡而美好的吗?他们不是应该回神宫,和佟彦一起,三个人快乐地生活吗?
他不再是间谍,笑非也不再是警察,他们再也不用管神宫或者圣地在战场内外的胜负,再也不用彼此怀疑、彼此猜忌、彼此伤害。
春观夜樱、夏望繁星、秋赏满月、冬会初雪他们以后的每一个四季都可以只做这些,他们每年、每月、每天,每一分钟所要思考的就只是怎样让幸福累积得更多一点,这就够了,不是吗?
不是这样的吗?
不是这样的吗?
可是笑非不动了。司静涛捧着他的脸,不管自己怎么摇他都不醒,他不会再睁开那双漂亮的黑色眼睛了,他不会再喊自己的名字了,他不会再亲吻自己、拥抱自己了
笑非死了!
当司静涛的心,清清楚楚地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的思维停止了,那颗曾经是水晶般晶莹的心,也空了
就在黑鸿终于赶到现场的那一刻,他看到自己唯一的、也是从来不曾拥有过的儿子,发出了几乎不是人类可以承受的一声悲鸣:“笑非!”
尾声
【主人非常生气,因为他的书房乱得就好像刚刚被土匪洗劫过一样,而在这个主人最宝贝的书房里捣乱的,居然是他最喜欢的小金猫,这是他最生气的一点。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大黑猫瞪着被主人拎出房间的小金猫,他听到主人正在和他的太太商量,说要把这只不听话的小金猫扔掉,或者送掉。
“呜”小金猫不说话,趴在自己的窝里哭个不停。
“你说话呀!”大黑猫吼了一声。
“反正我都要被主人赶走了,这样你不是很开心吗?你不是一直希望我不在这里吗?”小金猫用爪子擦擦眼泪,皱着一张脸,第一次,他用很凶的样子对大黑猫说话。
大黑猫突然走过去,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小金猫头顶的毛:“我没有说过不希望你在这里,我只是一直叫你不要捣乱。”
小金猫抬起头,一愣,仔细想了一下,大黑猫真的从来没有说过要他滚蛋的话。他只是一直警告他,不许捣乱,不许做坏事:“为什么?”
“因为”大黑猫居然难为情地支吾起来,“因为我喜欢你。”
“可是你一直都说讨厌我的。”小金猫感动极了,因为他听到大黑猫说喜欢自己。
“我只是讨厌你捣乱。”大黑猫用自己的脸去蹭了蹭小金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