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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上校你是个军人,职业军人,又位居宪兵团总监之职,和司静涛走得那么近,你真的不担心”
“我以成为神宫最优秀的军人为自己的唯一目标,在我面前的一切障碍,我都必须一个不留地消灭。”云醉说得非常斩钉截铁,他舔了舔自己的唇,仿佛只是在回味刚才咽下的那口酒,“不过静涛实在非常可口。”
佟笑非感觉到有一条巨大的毛毛虫爬上了自己的脊背,那种钻心的毛骨悚然和腐骨的麻痒几乎让他的双腿无法支撑身体的重量:“你跟他”
“开玩笑的!”云醉笑着坐回他沙发上的位置,顺便也把佟笑非推进了另一边的座位,“静涛是很爱玩,甚至很滥交,不过他不会跟我乱来,我跟他,就如同他跟你的关系一样。”
即使佟笑非不想跟云醉并排坐着,现在也是没可能了,他根本站不起来,云醉说话的一起一落,就好像带着他坐在神宫最高速的蜂鸟战机上,直上云端,然后瞬间又冲下地面那样得刺激。可是他相信云醉的话,不是相信他对司静涛的评价,而是他相信,这个叫做云醉的男子,绝对不会做出对他自己不利的事情,至少他和自己同样明白,司静涛这朵蔷薇,不是普通得多刺。
“笑非?”云醉很自然地这样叫起了佟笑非的名字,他放松了情绪,却深沉了面容,或许开那个玩笑,只是希望佟笑非可以更自然地进入他下一个话题,“我说静涛‘可口’不是说他的身体,你和我都与他相识十年之久,可什么时候认为自己算是真正‘认识’了这个人?静涛他啊或许是可以品味很久很久的”
“你的意思你也觉得他”佟笑非的话,被云醉以眼神阻止,谈话的内容始终是云里雾里,他几乎都要开始怀疑自己警察的直觉了,“那为什么你”
云醉摸着自己漂亮的下巴,像是在思考一个十分困惑他的问题:“静涛是只漂亮的苹果,贴着巨毒的标签,你我都知道他的可口,可是我不得不承认,我没有去品尝他的勇气。”
“品尝?”佟笑非自认无法解析云醉那如同暗语一样的言辞,这可能是他作为军人,更可能是作为宪兵总监说话的特有方式,但是佟笑非不过是简简单单的一个警察,他不能理解,这也是在情理之中的吧!
“我是个军人,不!我将来会是神宫史上最成功的将军、甚至元帅,我不允许自己的智慧、时间、和生命,花费在战场以外的地方。”云醉的傲气,也许每个看到他的人都会察觉到,尽管他已经刻意隐藏了锐气,可是天生的傲骨不会因此让人忽略,他对军人的荣誉,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执着,“所以静涛只能成为你的问题,不能再留在我手上,你明白吗?”
“你放弃这个目标了?”
“不是我放弃,而是由你接手。”云醉从军装的口袋里拿出一个白色的信封,很正式地递到佟笑非的面前,“这就是我今天找你来的目的——请你加入神宫宪兵团,执行特别任务!”
佟笑非眯着眼睛,死死盯着云醉手上的信封。
一定是宪兵团的酒比较特别,不然为什么他会觉得,在他眼中的那个信封,是燃着火苗的呢?他一定是看错了,也一定是听错了:“你你说什么呢?我不明白,我从警校毕业,我是个警察,我有良好的记录,我只想当个好警察,我和宪兵团没任何交集,我甚至不是个军人”
“这些都没关系,你的资料我会帮你修改,一切履历都可以重新编写,你的军籍我也会请少宫主替你申请到,当然,你必须经过一个阶段的特别集训,掌握一些警察以外的技能,还有”
为什么云醉说得好像一切都已经成了定局?当事人不是他吗?佟笑非十分不理解,为什么自己的人生仿佛已经不在自己的掌握中了?看着云醉张张合合的双唇,佟笑非感觉自己的脑袋快要炸开了!
“不!住口!”佟笑非大叫着从沙发上站起来,直冲到玻璃窗边。
“笑非?”云醉终于发现了他的不对劲,放下自己的酒杯走过去,“你没事吧?”
“为什么是我?”紧紧扣着自己的拳头,直到根根指节泛白,佟笑非整个人都在颤抖。
“因为只有你,对静涛而言,是特别的。”云醉敲了敲玻璃,外面的司静涛,笑得如斯灿烂,金色的长发就像是无数条金色的丝线,纠缠和捆绑住围绕在他身边的每一个人,“如果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能抓住静涛的把柄,那么那个人绝对是你,而不是我。”
是心理因素在作怪吗?为什么佟笑非觉得一墙之隔的外面,司静涛的那双眼睛,竟在盯着他看呢?害得他立刻从窗边向后猛退了几步。
“你在害怕?”云醉颇意外,他对佟笑非的调查结果中,没有一项告诉他,这个优秀的警察会有胆怯这种情绪,“你怕静涛?”
“没有!”佟笑非用力一挥手,完了才发现,云醉根本没有拽着他,他要挥掉的,不过是他自己心中的困扰罢了。
“那么你是厌恶宪兵团?”云醉有着宪兵团所有成员中无人可比的敏锐洞察力,若非这样,他也不会被少宫主路德维希委以这样的重任。
“不”佟笑非只一个“不”字,再无法多说什么,谎言不是他的强项,更何况已经被对方识破。
宪兵团,不管在什么时代,都不是个和“名誉”会产生关联的所在。这个机构之所以有“影子部队”的称号,是因为它行事诡异、神秘、而且不择手段。任何军队或者警察没有办法出面公开解决的事情,就会落到宪兵团的身上,而一切与国家名誉不符,却又不得不实施的计划,也由宪兵团接手,说得露骨一些,所有隐藏在神宫这个国家阴暗中的事情,就是宪兵团最神圣而不可推卸的责任。
“是!我不想进宪兵团。”这是佟笑非最真的心里话,如果不在这个时候拒绝,事情就会照着云醉的意愿发展下去吧?佟笑非不想要那样的人生,他的人生必须掌握在自己手中,他要的是正常、而且光明磊落的人生,做个好警察,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简单却幸福,他要的只是那样。
“那么也好”云醉将那个白色信封随手扔在桌上,“我从来不勉强别人,既然你已经做了决定,我会安排,静涛会在三天之内从你的生活中彻底消失。”
“什么?”佟笑非醒了,刚才的种种,对于他来说,宁愿是噩梦一场,可这一刻他着实清醒,“为什么?”
“既然你不能为宪兵团服务,那么我也不能让你留在静涛身边,干扰我其他的计划。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离这种事情越远越好,不是吗?”云醉冷静地指着玻璃窗外的那个世界,一个一个仔细地对佟笑非介绍,“现在在静涛身边的,全部是宪兵团精英中的精英,要执行我的计划,人选有很多,只不过,他们都不如你而已。”
“计划?”佟笑非问出口就知道自己错了,已经拒绝进入宪兵团的他,又怎么有资格探问宪兵团的机密?别说云醉不会告诉他,即使他说了,对自己又会有什么好处?知道得越多,只会给自己惹来越多的麻烦罢了。
“静涛已经接受了神宫文化部门的委托,参与修订一本历史年鉴,需要去圣地工作半年。”云醉却仿佛并不在意让佟笑非知道这些,滔滔不绝地泄露着本该是绝密的消息,“当然,这些都是我刻意安排的,宪兵团要做的,就是派人和静涛一起踏上敌国圣地的土地。”
“因为司静涛一定不会放过这次机会,这是难得可以名正言顺去圣地的机会是吗?”佟笑非从窗口看到,司静涛正在会场中央弹奏钢琴,那琴声想必极为动人,即使他此刻听不到,但从那些围在钢琴边的人的表情,也不难猜出。
“是啊在我们的资料中,他七岁之后,就没有离开过神宫,这该是他二十二年来第一次去圣地才对。”云醉静静地望着佟笑非,等待着他下一个动作。
“他几时动身?”佟笑非转过身,背靠着玻璃窗,闭着眼睛深呼吸,即使一整个屋子的空气只让他一个人呼吸,他都还是觉得快要窒息了,为什么?他真痛恨自己的犹豫。
“大概四十天后。”云醉状似随意地整理着自己的衣服,满意地用眼余光看到佟笑非如他所愿地,自动走到桌边拿起了之前的白信封。佟笑非既然已经做了决定,云醉自然也不会再浪费任何一分钟时间,“那么,我只剩下四十天,可以对你做特训了!”
佟笑非咬着自己的下唇,一声不吭地拉开了休息室的门。原以为外面更为宽阔的空间可以给他一些新鲜的空气,可当那个白色的身影靠近他的瞬间,他知道,他可以呼吸的空气,甚至比刚才更稀薄了。
“你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司静涛皱着眉,忘记了不久的刚才,自己是多么不愿意跟这个人说话,可是发现佟笑非状态奇差地从休息室出来,又忍不住走过来,而看到跟在后面走出来的云醉时,他不留余地地开始了责问,“云醉,你为难他了?”
云醉无辜地摊开双手:“怎么可能?笑非可是我郑重请来的客人,我想,他只是不习惯喝宪兵团的酒吧!”
司静涛再看一眼脸色苍白的佟笑非,勉强接受了云醉的说法:“我送他回去。”
“请便。”云醉做了个再见的手势,临别还不忘记在背后追加一句,“笑非!明天等我给你好消息。”
第三章
开着车的司静涛,不时侧过头来看旁边的佟笑非。
他平时不是那么容易接近的人,今天却破天荒地没反对和自己一路回家,这着实有点奇怪呢!不!应该说是非常奇怪吧?
“你其实没喝什么酒吧?”肯定没有,因为司静涛根本闻不到他身上有半点酒气,“云醉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不关你的事。”
终于开口了,司静涛舒了一口气,虽然是对他吼,但也好过他像个木头人那样坐在他旁边,他还真不习惯佟笑非那么安静和木讷:“云醉是个好人,如果他说了让你生气的话,不要太在意。”
没反应,又不出声了?司静涛再看他一眼,佟笑非只是愣愣地看着车窗外面。为了避免不适,他已经放慢了车速,这样速度才正好可以稍微浏览一下外面的景致,不过黑灯瞎火的外面,有那么好看吗?
再次专心开车,这一回,司静涛也不愿意再努力寻找话题去锹开佟笑非的牙关,一直到一颗沉重的头颅倾倒在他的肩头——
“笑非?”司静涛将悬浮车调节到电脑控制,确认了路线之后,腾出双手,为旁边的佟笑非调整了一个舒服的睡姿,不解地看着他,“你到底怎么了?竟紧张到可以在我身边睡着?”
趴在佟笑非的胸口,安静地听着他沉重的心跳声,强烈地感觉着他的存在。司静涛的手不自觉地攀上了他的脸——俊朗的眉骨,也许太高了,让人总感觉他不似纯粹的东方人;浓密的睫毛,或许太多了,每每都叫人看不清楚被遮挡的眼神,究竟是凌厉还是温和;挺直的鼻梁,让他的整张脸立体感突显,比任何一尊雕像更完美,还有那厚实的双唇,好像是在说,它的主人是个多么忠厚、塌实、一丝不苟的人。五官的每一个部分,都是那么深刻的线条,他从没这样仔细看过佟笑非,从没这样细细琢磨过他的长相,像是要用手指记忆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