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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见到他们俩人,顿时就让言紫兮那颗惶恐不安的心仿若吃了一颗定心丸一般。
虽然之前并没有想过要依靠任何人,可是,这种在最艰难的时刻见到亲人的感觉,还是让言紫兮心头有些暖洋洋的。
当然,她也不是傻子,她知道,她这对父母不可能是因为巧合而出现在这里。
只是让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之前她明明只察觉到自己和南宫凛两个人钻进了这生死之门,萨苏就算了,萨苏的魂魄一直都在五彩晶石里,如今出现还情有可原,可是父亲拓拔烈,他是如何来到这里的呢?
除非打从一开始,父亲就一直神不知鬼不觉地跟着自己
奇怪的是,对所有人都抱定了怀疑态度的言紫兮,在此时竟是不愿意以最大恶意去揣测自己的父母,也许是他们从前为她做了太多,也许是那份说不清道不明的血缘关系,总之,她愿意去相信,他们出现在这里,至少对她没有恶意。
而那厢那对原本阴阳相隔已数十年的夫妻二人此时却是连叙旧的功夫都没有,夫妻俩此时同仇敌忾地望着那个原本应该成为他们女婿的人。
不,准确说是那个占了南宫凛身体的那个人--大靖朝的开国之君。
此时对方却是放声大笑起来,似乎丝毫不将这突兀出现的两人放在眼里:“南疆巫族和仙灵族,都到齐了么?”
仙灵族?
当这三个字进入言紫兮耳膜的时候,她下意识地看了看父亲拓拔烈,却见拓拔烈的面上神色如常,没有半点反驳的意思,似是默认了对方对他来历的断言。
父亲果真是出自仙灵族么?和那什么玄清宫怕是也脱不了干系吧?
其实,她早该想到,父亲是仙人,之前仙灵族的老头也唤父亲叫作拓拔老儿,想来应该也是父亲的老熟人才是,还有那位素未谋面的玄清宫宫主,面都还没见过,当时还赠给自己安神保胎的青漓果,想来也不是白送的。
只是言紫兮想不明白,那仙灵一族怎么也会涉入生死之门一事呢?难道这也归他们管?
而父亲在仙灵族中的真实身份又究竟是什么呢?
这时,拓拔烈亦是开口了,说出的话却是言紫兮从未曾听过的事:“当年商穹将这生死之门的秘密告诉你,可不是为了让你这般为祸后人的。”
“别跟朕提商穹那个傻货,若不是他,朕当年早就成功了,哪至于还空等这许多年?!”没想到的是,拓拔烈这番话却让对方顿时怒火高涨起来,他不客气地打断了拓拔烈。
商穹?言紫兮好奇地在一旁听着,这不是他们璇玑派的开山祖师爷的名字么?原本之前于震天还告诉她,商穹和这位大靖朝的开国皇帝是一伙的,听父亲的话,似乎这背后还另有隐情?
“再者说,你们俩人更没有资格跟朕说什么为祸后人,你们以为自己就是什么好货色么?说得那般道貌岸然的样子,其实你们还不是照样在利用自己的亲生女儿!”对方似乎对于拓拔烈和萨苏夫妻俩并没有多少好感。
“别把我们说得跟你一样六亲不认,是,我承认我们也利用了她,可是,我们这么做却不是为了一己之心!”萨苏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却是落在言紫兮身上:“羽儿,你听好了,既然你在这里,今天为娘就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诉你。为娘知道你心里对我们有怨恨,觉得我们利用了你,将你蒙在鼓里,让你吃了这么多苦头,甚至还搞得你孤身一人,可是,为娘和你爹这么做,归根结底,却也是为了你。”
言紫兮愣怔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萨苏会在这样的场合说出这样的话来,而且话题会如此犀利,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如何作答,只能默然不作声地听着。
“我和你爹的结合,原本是南疆巫族和仙灵族的一次有预谋的联姻,而生下你,也确实是联姻中最关键的一环,因为你是打开生死之门的关键,这个中缘由我暂时还不便多说,但是,有一点我却可以告诉你--打从你出生开始,我和你爹就后悔了。”萨苏说这话的时候,又看了看拓拔烈,拓拔烈温柔地对她点了点头,似乎是在鼓励她继续说下去。
萨苏顿了顿,继续说道:“不管当初是出于什么目的生下你,在看到你降临的那一霎,在看到你挥舞着小拳头对我们笑的那一霎,我和烈都后悔了,我们不想将那既定的命运枷锁加诸在你身上,也不想让你成为所谓的牺牲品,所以,我和你爹擅自做出了违背各自族群的决定,只不过,我们都太爱你,也太深爱对方,所以,我们都各自做出了一些傻事”
“您的死,也是因为我?”言紫兮颤声打断了萨苏的回忆,此时此刻,她只想知道这一个问题的答案。
萨苏沉默了,显然她并不愿意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可是,她的沉默却又间接地证明了言紫兮的揣测。
果然,母亲萨苏是因她而死。
在那一霎,原本心中还抱着各种疑虑的言紫兮顿时就撤下了所有的心防,可怜天下父母心,她如今也是个即将要做母亲的人,对于一个为了自己的孩子宁愿牺牲自己性命的母亲,还有什么可值得怀疑的呢?还有什么不能原谅的呢?
“我信你,不用再解释了。”言紫兮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看了看母亲萨苏,又看了看父亲拓拔烈,一字一顿地说道:“接下来,您只需要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147)与子成仇
言紫兮说完这话,一脸平静地看着萨苏,萨苏只是微微地愣怔了一下,随即面上现出一抹得意之色:“不愧是我萨苏的女儿,这性子,倒是深得我的真传,不过”
她话锋一转,顿了顿,用手指了指那顶着南宫凛面皮之人:“你确定你能狠下心对他出手么?”
言紫兮低垂了眸子,下意识地伸手抚了抚自己的小腹,轻轻地点了点头,却是不敢去看那人的眸子,虽然早已知道他是被人控制了心神,早已不是原来的他,形同行尸走肉一般,可是,心中那份情感岂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呵呵呵”这时,那顶着南宫凛肉身的家伙竟是放声大笑起来,那笑声在言紫兮听来,却是带着无比的嘲弄,仿若是在嘲笑她的自欺欺人。
她愤怒地抬头,却见对方眸中闪过一抹异样的神采,还没来得及看清,却又听见对方开口道:“来一个也是死,来一窝也是死,你们一家人倒是应该感谢朕,让你们一家三口能死在一块儿!”
言紫兮还没来得及搭腔,萨苏却先冷笑开了:“难道你以为只要打开了这生死之门,就可以随心所欲为所欲为了么?”她说这话的时候,信手一指,原本四人所处之处仿若是一片虚空,随着萨苏那一指,虚空却突然扭曲了,四面突然变成了星海,而在星海的尽头,隐隐泛着紫芒。
就在这时,只见南宫凛手中的冥刀横空一展,冲天的煞气顿时盈、满四野,怒雷咆哮,霹雳飞窜!
言紫兮刚一抬眼,就见一道丈许粗细的紫黑色光柱宛如一柄凶悍的巨型长剑,向她疾刺而来!
“傻丫头,还愣着做什么!”说时急那时快,就在那紫黑色的光柱就要穿透言紫兮的身体时,一只有力的手臂突然将她一把拉了开去,随即印入眼帘的是父亲拓拔烈那张亘古不变的容颜。
言紫兮这才回过神来,她墨色的眸中猛然闪过一抹悲戚,却很快消隐于无痕,手中的即墨剑剑尖一凛,奋力挣脱了父亲的臂膀,纵身一跃,整个人犹如惊鸿一般飞掠而去,带着一股亡命之徒的气势。
下一瞬,她的即墨剑对准了南宫凛的咽喉,可是,那一剑还没来得及刺下去,却见南宫凛的面上勾起一抹诡异的笑,随即单手握住了她的即墨剑的剑尖:“你,还真是个冷血无情的女人呵”
言紫兮心神一颤,却是反唇相讥:“你不是凛,你只是我的敌人!”
“是么?呵呵,那我就再多告诉你一个秘密~”他如是说着,突然凑近了言紫兮的耳畔,低声道:“其实,你的他还没有彻底消失,只是被我禁锢在这个身体里,你所做的所说的一切,他都可以听见看见,你说,这是不是很有趣呢?”
说完,无视言紫兮那骤然变得铁青的面容,又从喉咙里逸出一声轻笑,却是任由即墨剑的剑尖刺穿了他的掌心,任由那殷红的血顺着即墨剑流淌下来。
言紫兮几乎是动用了自己所有的自制力才克制住自己想破口大骂的冲动,她知道,此时她做这些都是无济于事的,既然方才就做出了选择,就只能一条路走到黑,就算他真的还在,她想,他也是能理解自己的苦衷的吧,她相信,他和自己一样,都会不惜一切代价保护他们的孩子。
她银牙紧咬,又将手中的即墨剑逼近了一寸,可是,身后又传来萨苏的声音:“不对,这不是他的真身!”
什么?不是真身?那眼前这是什么?
就在言紫兮下意识想要收回即墨剑的时候,却突然感觉喉头一紧,眼前的南宫凛突然消失了,而无形之中却似乎有一只手从身后捏住了她的脖颈,竟是险些让她一口气没上来,紧接着,整个身体就被一股莫名的力道给提了起来,漂浮在半空中!
一股从未有股的恐惧感骤上心头,言紫兮下意识地将周身所有的灵力都往腹部聚集,试图用自己仅存的力量保护腹中小小的生命。而萨苏和拓拔烈几乎是同时出了手,却是朝着完全不同的方向!
两道灼目的光束从两人的手心分别灼射而出,紧接着,只听见哐当几声脆响,虚空之中,似乎有水晶的碎片掉落下来。
噗通一声,言紫兮的身体骤然落地,方才那股致命的窒息感骤然消失了。
“羽儿,你怎么样?”萨苏飞身而来,堪堪扶住了掉落下来的言紫兮。
言紫兮试着喘了口气,平缓了一下自己的心跳,摇摇头:“还好萨娘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万象之术!是最高级别的幻术,那家伙,很厉害!”萨苏一边对言紫兮解释着,一手指天作诀,似乎想要推算什么。
拓拔烈瞧着言紫兮这模样,摇摇头走过来,轻抚着她的头顶:“丫头,别逞强有爹娘在,我们拼死也会保护你和腹中的孩子。”
言紫兮苦涩地摇摇头:“爹,不是我想要逞强,方才你也看到了,他想要置我于死地,我只有一条路可走。”
拓拔烈叹了口气:“都是爹对不住你,若是爹之前早点恢复往日的记忆,也不至于将你推入火坑,若是早知道他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当日就该”
“我,其实并不后悔”言紫兮打断了父亲的自责:“我并不后悔认识他,也并不后悔与他在一起,虽然如今我俩成了生死对头,可是,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并不怪他。”
“再说,这也不是他的本意,该死的人,是那个随意玩弄别人命运的家伙!”言紫兮回想起之前那个人在自己耳畔所说的话,心中犹如刀绞一般,那比让她知道南宫凛的意识早已消失了还更加让她难受,不可原谅,绝不可原谅!
“生死之门还不算完全打开,咱们还有胜算,只不过,生死成败都在此一举,这次咱们一家三口得齐心协力才行。”这时,萨苏似是窥透了什么天机,再次开口了。
(148)孤注一掷
当言紫兮和拓拔烈父女俩同时投来疑惑的目光时,萨苏却骤然面色一变,低咒一声:“该死!看来他早就知道了!方才他是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