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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便是因为那样的一份直觉,那份天然的疏离感,让她一直无法将那句师傅唤出口。
她总觉得自己和于震天之间,还隔着什么,总觉得于震天的心中,怕是还隐藏着什么关于自己的更深的秘密。
如今,南宫凛这般一说,她亦是点点头:“他的确是不太待见我的。”
“那你想过根源没有?他为何会不待见你?”南宫凛说起此事的时候,微微地眯缝了眼,那目光倏然间寒光骤现。
言紫兮又是一怔,这个问题她倒是没有深想过,她下意识以为是因为自己不成器,所以于震天才会不待见自己,可是听南宫凛这么一说,难道背后还有玄机?
她急急追问道:“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南宫凛的眉头拧得更深,他沉声道:“据我揣测,怕是与你的身世有关。”
“我的身世?!”言紫兮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有些不明所以,难道于震天也知道自己是穿越人?不可能吧?
“我不是说你来自异世界的事,而是你这个身体本来的身世。”南宫凛似是看穿了她心中所想,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揣测,不过他又沉吟了片刻,拧眉问道:“你对这个身体从前的事情还有记忆么?”
言紫兮摇摇头,自她穿越以后,这个身体原来所有的记忆都不复存在,怕是原来的那个灵魂早已魂飞魄散了,哪来的记忆?她黯然道:“我只是从师兄弟口中旁敲侧击地打听过,听说我是在两三岁的时候,某次于掌门下山游历的时候被捡回来的,跟大多数同门师兄弟一样,都是孤儿,根本不知道父母是谁,又何谈身世?”
南宫凛闻言眉头却是蹙得更深了,言紫兮瞧着他肃然的表情,忽然联想到了什么,她瞪大了眼:“难道,你的意思是,这个身体,有可能不是孤儿?”
南宫凛叹了一口气:“我现在对你的身世有两种怀疑,其一,也许你的身世和南疆巫族有关,因为那个巫祝之前曾经索要了一束你的头发,说是有极其重要的用途,可是却并未多做解释,我当时就在揣测,也许你的体质很特别,与他们南疆巫族有什么联系也说不定。”
言紫兮一听这话,顿时一僵,老天保佑可千万别跟巫族扯上关系,对于那种牛鬼。蛇神的存在,言紫兮素来敬而远之。她可不想做什么巫师,一想起跳大神的巫女,她就浑身鸡皮疙瘩乱跳。
似是看出了她心中的胡思乱想,南宫凛哑然失笑:“这只是我的某种揣测而已,并不一定就是可靠的。”
“那另外一种呢?”言紫兮开始在心中祈盼,最好第二种可能性能稍微靠谱一点。
“我不希望是第二种。”没想到的是,南宫凛却忽然面沉似水,言紫兮的心中立刻就咯噔一下,忐忑了起来。
她下意识地将自己的身躯向南宫凛身上又靠了靠,搂紧了他的脖子,试探性地问道:“难道第二种更离谱?”
南宫凛抿紧了唇,无声地又叹了一口气:“你知道么,我最怕的是,你出自皇室或者。。。。”
南宫凛艰难地顿了顿,面色一片阴霾:“和国师有关联。”
这最后一句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一般,差点把言紫兮给劈焦了,她的身世竟然有可能和国师有关系?
她从未曾想过这样的可能,可是,如今南宫凛一提,言紫兮忽然想起了之前在将军府的时候,孔乐看向她的那个矛盾的表情,她当时一直在揣测,他们究竟是为何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似乎是笃定自己不会有性命之忧似的,如今想来,这种可能性,倒是极大。
而且,之前她初见那拓跋宏的时候,就觉得对方的模样看起来有些眼熟,当时不曾多想,如今想来,对方那双妩媚的凤眼,不是和她一个模子出来的么?虽然因为男女有别,两人的模样并不如何特别相像,而且,言紫兮对自己这副身体的模样,其实也还印象不深,她又没有随时照镜子的习惯,可是,只要细细端详的话,还是能够发现,两人的相貌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有着些许相交点的。
此时却忽然觉得背心一凉,若是她的身世真的和国师有关,那么,于震天这算什么?养虎为患?还是。。。。。以其矛攻其盾?
若真的是后者的话,言紫兮觉得于震天这个人实在是太可怕了,至少在十来年前,就已经布下了这出局,可谓是用心良苦。。。。
如果自己真的是出自皇室或者是国师一脉,那么,这便是他们手中最大的杀手锏了,可以随时将她当作一柄最锋利的双刃剑。
好吧,虽然她亦是承认国师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利用女人和儿童来达成自己的目的这样的手法,在言紫兮看来,实在是有些卑劣,不管是打着什么样的大义的名头,都让她无法苟同。
她此时终于明白了南宫凛的担忧,若他的揣测是真的,那么,自己留在于震天的身边,或者他的掌控中,都是极其危险的事情,随时都会被于震天给推到风头浪尖上去。
她想了想,原本圈住南宫凛脖颈的手臂突然箍得更紧,脸也连带着移近了几分。她缓缓抬眸定定地望着他,面上的表情开始阴晴不定:“我想,你最害怕的事情,有可能是最真的,我这个身体,有可能真的是国师的女儿。”
(052) 偷得浮生半日闲
这时,南宫凛紧搂着言紫兮的掌劲稍稍加重了几分,他垂眸看着她,表情有些无奈,却又透着几许绝然,半晌之后,唇一开,灼灼道:“不管怎样,你还有我。”
言紫兮明白他这句话里所包含的决意,也相信南宫凛既是说出了这样的话,就一定会庇护她到底。其实对于南宫凛的心意更是无需质疑,若他不是早就做好了护她的打算,便不会这般大费周章地将她骗来此地。
不过,思及他们今后的处境,言紫兮心中还是有些阴霾,她轻轻将额头抵在他的胸口,闷声道:“也许当真相大白天下的时候,你我就要成为众矢之的。”
南宫凛忽然腾出一手将她的头抬了起来,紧紧捏住了她的下巴,让她的目光和他相对:“祸福与共,生死同命,不是你说的么?”
言紫兮长睫微颤,莞尔一笑:“是是,从今往后,你南宫少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死人!骨头渣儿都是我的。”
南宫凛不客气地一巴掌反手拍在她的脑门上,没好气地丢给她一句:“死丫头,就知道跟我贫!”
言紫兮故作委屈地扁扁嘴,戏谑道:“那,你要嫌我贫,我找大师兄去?”
一听到大师兄这三个字,南宫少侠的目光立刻就凝冻成冰,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唇角却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方才还没长教训?还是说,你的身子骨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这时,方才腾出的那只手立刻就移到了某人身上的丰盈之处,状似无意地揉捏起来。
这一举动立刻就让言紫兮浑身痉挛起来,她登时大窘,举拳落在他的胸膛:“南宫少侠我告诉你!你可别那么嚣张!你嚣张不了几时了!等回头我休养生息得差不多了。。。。。呜呜。。。。”
剩下的话还没脱口,就被湮没在唇舌交缠之中。
南宫凛一只手扣住她的腰,迫使她只能侧身紧紧贴在他怀中,另一只手却在她的背上游移起来,让她遍体酥麻,原本就瘫软无力的身躯仿佛被抽尽了最后一丝气力,胸口亦是被他用胸膛挤压得有些呼吸困难,唇舌交缠,却是难舍难分,半晌之后,竟是憋得她有些头晕耳鸣,似乎眼看就要呜呼一声去了,他才终于放开了她。
南宫凛瞧着言紫兮满脸绯红,大口大口狼狈地喘着粗气的模样,挑眉嗤笑道:“就这点本事还敢说什么大话?!”
言紫兮此时柳眉倒竖,怒不可遏,俗话说,士可辱,女流氓不可欺啊!堂堂一个穿越女流氓,竟然被这般欺凌,实在是,实在是忍无可忍!
她再次伸手攀住南宫凛的颈项,正想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却忽然觉得一阵铺天盖地的困意袭来,眼皮竟是厚重得撑都撑不起来,她霎时一惊,心想南宫凛又来这招,可是,耳边却传来南宫凛低沉蛊惑的声音:“睡会儿,我带你去个地方,到了唤你。”
如此简单的一句话,却包含着无边的宠溺,言紫兮霎时觉得心中一暖,仿若就算是回头天要塌下来,只要有他在,她便没什么可担忧的。
如是想着,身子又不由自主地朝他怀中偎了偎,沉沉睡去。。。。。
梦里,他的怀抱温暖如昔,坚硬如常,让她原本有些惶惶不安的心霎时宁静下来,不管怎样,她还有他,她不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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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兮~紫兮~”言紫兮在睡梦之中,感觉到南宫凛在轻拍自己的脸颊,她眼皮都懒得抬一抬,阖眼慵懒地咕噜着:“别吵。。。。。让我再睡会儿。。。。。”
她已经许久许久没有这般安然入睡过了,没有恐惧、没有噩梦、更不需要提心吊胆,让体内的即墨剑保持随时可以出鞘的状态。。。。。
这样的感觉让她觉得无比依恋,下意识地向着温暖处又拢了拢,却忽然感觉鼻子被狠狠地捏了一把:“好了,好了,别赖了,起来了。”
紧接着,整个人就被提拧着衣领,身体骤然悬空,言紫兮被吓得霎时就清醒了,下意识地手脚并用,像个树癞一般紧紧攀在南宫凛身上。
这时,南宫凛只用力一拧,就把她这只巨型树癞从自个儿身上摘了下来。
“好了好了,要睡待会儿再睡,先与我一同进洞去探上一探。”当南宫凛这般一说,言紫兮这才不情不愿地睁开了眼四下张望了一番,这才发现,此时两人竟是处在一处青石嶙峋的洞口。
四周云雾逡巡,洞内似有亮光闪烁。
再一看这洞口处,老树错节盘根,虬枝藤缠,古朴森然,格调幽远。
“这是什么地方?我们来这里作甚?”言紫兮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有些不明所以,南宫凛没事把她带这里来干嘛?
“这里叫作‘麒麟洞’,传说中,这里是住着神兽麒麟的。”南宫凛此时眉梢微挑,神情看起来有些雀跃。
“那你见过没?”身为一个唯物主义的穿越女,言紫兮觉得,那些什么个麒麟之类的东西,应该是只存在于传说的,所以,此时亦是将信将疑。
“不曾,这个洞有玄机,你看!”南宫凛一边说着,一边长刀出鞘,轻轻地在洞口处划了一道弧线,却瞧见那蝉翼长刀的刀锋处竟是涌出了火花一般,有什么东西在洞口若隐若现,将那长刀挡了回去。
言紫兮定眼细细瞧去,这才发现,似是有千万道若有若无的彩光流动的细丝,密密麻麻地封住了洞口,有若蛛网一般。隐隐的煞气从洞口四块乌黑的怪石上透出,就像是一道无形的禁锢一般。
“洞口有封印?”好歹当年言紫兮玄幻小说亦没有少看,此时立刻就反应了过来,这洞口怕是被布下了结界封印之类的东西,阻止寻常人进入。
“没错,不过,我恰好知道解除这封印的办法。”南宫凛气定神闲地如此说着,表情看起来颇有些神秘的味道。
言紫兮立刻就明白了,原来这位大爷是带着自个儿来破阵的,而且还是有备而来。
他所谓的偷得浮生半日闲找刺激,原来就是这么一回事。
看着南宫凛面上跃跃欲试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