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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第九十一章 。。。
“不可能”左俊雄呆愣的看着牛晓雨手里的东西。。。“不可能的。。。这怎么会。。。绝对不可能。。。”
林小鱼也同样大惊的紧紧抓住左俊雄的手臂：“俊雄，这是怎么回事？”左俊雄摇着头慌张的看着小鱼：“不可能的，小鱼，你相信我，我没有在这里走私毒品”
林小鱼也不知如何是好的转头看着牛晓雨走到自己的面前，他眼光复杂的看了一眼小鱼，张警官也走到他们的面前对着左俊雄厉声道：“跟我回警局”
左俊雄看着那包粉末：“这不是我的”
“在你这里找到的，你说不是你的。。。难道是我的？”看着低头发呆的左俊雄，张警官的眼睛闪烁着不易被人察觉的光芒。。。。“先跟我到警局去一趟吧”说完从身后掏出手铐，左俊雄只是转头深深的望了一眼小鱼，突然，他一把推开张警官跑开。。。。
“俊雄。。。”林小鱼担心的大叫。。。左俊雄拼了命的跑出货舱想要跳上车逃走，突然，身后一声名枪让他反射性的躲到一个货柜后。。。
“左俊雄，你跑不掉的，出来投降吧”张警官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而听在左俊雄的耳朵里不像是警告，反倒像是在看好戏，一瞬间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左俊雄，我们已经把你包围了，你跑不掉的”
“我没有做过，那不是我的”左俊雄躲在货柜后大声叫喊：“是你陷害我”
张警官眉宇一挑：“左俊雄，如果你再不出来，警方就要采取强迫行动了”说完一个眼神示意其他警员上前。。。。
“砰砰。。。”突然，两声枪响让所有准备靠前的警察全部俯□。。。
“左俊雄，放下枪！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闭嘴”左俊雄闭上眼睛，他的呼吸急促，脑子里此时只有小鱼。。。转身跑开，张警官举手示意所有人冲上前。。。仓库周围不断响起枪声，小鱼焦急的转身看向厂长：“快打电话通知九爷”说完自己也跑了出去，俊雄你不能出事。。。左俊雄用尽全力和警方做最后的垂死挣扎，直到他转身，直到张警官的枪口对上他时，他才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了子弹。。。如果是以前，他也许会扑向对方不顾一切不顾生死的和他同归于尽，可是。。。只要一想到小鱼，他不能。。。他还有小鱼。。。
“左俊雄，你没路可逃了”张警官用自己的枪指着左俊雄低声道。。
想了想，左俊雄最终缓缓地将手里的枪扔到地上，双手举起：“我投降”
张警官不由的一愣，他没有想到左俊雄会这么快就投降，眼睛不禁眯了起来。。。
“姓张的，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你一手策划的，你想报仇嘛，你想让我死。。。我不会反抗，我投降，我和你回警局，但是你别忘了李翔是谁？他一定会帮我洗脱罪名，到时候恐怕是你要保不住饭碗了”左俊雄嘲讽着对着张警官说道：“你以为你这样就可以给儿子报仇？你这样和我们有什么区别，你抓不住我的，我今天和你回警局，说不定明天我就能出来了。。。”
张警官握着枪，眼里积满了仇恨，儿子死前的惨状，他至今都还记忆犹新。。。
“左俊雄，你杀了我儿子，我要替他报仇”
“报仇？你觉得你可以吗？别忘了你是警察！”
我可以的。。。我可以的。。。张警官眼神有点慌乱接着再变为阴险的看着一脸轻松的左俊雄。。。我可以的。。。
小鱼一眼就看到前方不远处举着双手的左俊雄，还有用枪指向他的张警官。。。担心的跑上前，忍不住开口唤道：“俊雄。。。”
左俊雄一听到小鱼的声音下意识的转头微扬嘴角看向她，眼睛里是无限的温柔：“小鱼。。。”
“砰”
“啊！！！”
枪声划破寂静的夜空，伴随着林小鱼一声绝望的尖叫，左俊雄两眼呆滞的慢慢倒在了张警官的面前。。。。。。
“不！”林小鱼发了疯的跑到左俊雄的身旁抱起他：“俊雄。。。俊雄。。你醒醒。。。俊雄。。。”瞬间，她抬起头狠狠的瞪着站在她面前的张警官，眼睛里有着怒气，愤恨，与不解。。。
“啊。。。”
“俊雄。。。我是小鱼，我在这里。。。”小鱼试着捂住他的胸口转头对着冲上来的警察大声吼道：“快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小鱼。。。”左俊雄试着伸手去碰触小鱼的脸，可是眼前越来越模糊，他只有在重叠的影像里寻觅的小鱼的脸。。。
林小鱼紧紧的握住他的手，她的眼泪低落在俊雄的眼角下，声音颤抖而克制着：“俊雄，你不会有事的，救护车马上就来了，你再忍着点，俊雄，不要离开我，求你了，不要离开我。。啊。。。”将左俊雄紧紧的拥入自己的怀里，林小鱼用自己的唇抵在他的额前痛心的哭泣着。。。
医院的手术室外，林小鱼焦急的等待着，当李翔和陈九轩赶来时，她不顾一切的扑倒在李翔的怀里：“啊。。。”
“小鱼，没事的，别哭！俊雄命大，不会有事的”轻轻拍着小鱼的背，李翔安慰着已经双眼红肿的小鱼。。。
陈九轩并没有说什么，他只是眼神焦急而担心的看着手术室的大门。。。半个小时后，手术室的门被打开，医生走了出来。。。林小鱼跌跌撞撞的冲到医生的面前，抓住他的手臂颤抖的问道：“医生，他怎么样了。。。是不是已经没事了。。。子弹取出来了吧。。。”
李翔上前环住小鱼的肩膀试图让她冷静下来：“医生，他没事吧”左俊雄的命一直都很硬，这点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医生将口罩摘下，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医生会笑着说，他已经脱离危险了，你们可以进去看他了。。。
看着面前所有人，医生最终还是抱歉的摇了摇头：“你们进去见他最后一面吧。。。。。。”
林小鱼顿时一阵眩晕袭来，李翔立刻扶住了她，同样也痛心的一脸不敢相信，而他身旁的陈九轩也是一脸震惊的看着医生对着自己再次摇了摇头。。。
“不。。。”一把甩开李翔的手，林小鱼哭喊着跑进了手术室。。。
看着躺在那冰凉手术台上的面容，林小鱼感觉自己要死掉了，她不敢相信，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
“俊雄。。。”轻抚上那依然俊朗的脸庞，小鱼的眼泪止不住的低落在他的脸上，试着替他擦去自己的泪，可是却擦不掉他眼角落下的泪。。。
“小鱼。。。”
“俊雄。。。你不会有事的。。。你会好起来的。。。相信我。。。”林小鱼悲痛的望着左俊雄的眼睛：“还记得你昨天晚上和我说的话吗？还记得你的梦想吗？”
“小鱼。。。对不起。。。我不能照顾你了。。。”左俊雄只感觉这一刻他是极度的怕死，他害怕离开小鱼，他从未有过像这一刻的害怕。。。
“不，俊雄，你不会离开我的是不是？你会好的，等你好了，我们就结婚，我给你生孩子，一个男孩儿，一个女孩儿。。。男孩子一定会像你一样是个真正的男子汉，女孩子一定会像我。。。。”
“小鱼。。。啊。。。”左俊雄在最后这一刻放声的痛哭着：“小鱼。。。我真的不想。。。不想。。。离开你。。。”
“我不准你离开我，左俊雄，我不准！我不准。。。”林小鱼哭倒在他的胸前，怎么办？她该怎么办呀。。。
李翔悲痛的抹掉脸上的泪。。。
陈九轩慢慢的走到小鱼的身后：“阿雄”
“九爷。。。以后。。。我不能在您的身边。。。”
“阿雄，别说话，你不会有事的。。。”那是他的兄弟，那是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此刻他也无能为力眼睁睁的看着他即将要离开自己。。。
“小鱼。。。”左俊雄用尽全力伸出自己的手，小鱼立刻抓住：“我在这。。。我在这里。。。俊雄。。。别离开我。。。求你了。。。我求求你了。。。不要离开我。。。”
“小鱼。。。你听我说。。。其实。。。我知道。。。我知道你心里面的人是谁。。。”
“别说了。。。俊雄，我求求你不要说了。。。。”小鱼只感觉左俊雄的每一个喘息都会让她痛心疾首，肝胆决裂。。。
“让我说吧。。。我没有时间了。。。小鱼。。。相信我。。。你哥哥。。。不是九爷杀的。。。”
“我相信你，我相信你。。。”小鱼亲吻着他的手背痛心的哭泣着。。。
“以后。。。你要好好。。。跟着九爷。。。听他的话。。。”左俊雄眼角的泪滴滴刺痛了小鱼和在场所有人的心。。。
“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只要你能好起来。。。。”
“小鱼。。。最后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你说。。。你说。。。我什么都答应你。。。”将那渐渐变冷的手背贴在自己的脸颊，每一滴泪都低落在那曾经让她倍感安全的大掌上。。。
“把我。。。和莉莉。。。葬在一起。。。。”
这一刻，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左俊雄最后的遗言会是这个。。。
“我。。。至今为止。。。最对不起的。。。就是。。。莉莉。。。我想。。。她自己一个人肯定孤单。。。我想陪她。。。小鱼。。。答应我好吗？答应我。。。”紧紧握着小鱼的手，声音痛心的恳求着。。。
“我答应你。。。我答应你。。。”小鱼呼喊着轻抚他的脸庞：“俊雄。。。”
“小鱼。。。如果有来生。。。我不要。。。再错过你。。。”生命的尽头，左俊雄含泪抽出紧握着小鱼的手缓缓的伸向她身后的陈九轩。。。。
这一刻，林小鱼终于明白了哥哥临死前为什么会向着九爷伸手，他们有着同样的眼神，眼睛里有着同样的恳请，拜托与不舍。。。原来哥哥死前并不是要告诉自己陈九轩是凶手，他是要陈九轩好好照顾自己。。。。俊雄也一样，那看着陈九轩的目光再一次最悲痛的祈求着。。。好好替自己照顾小鱼。。。
当陈九轩默默的点了点头，左俊雄慢慢的合上了眼睛，而那悬在半空中的手臂也缓缓落下擦过小鱼的脸颊直到最终无力的垂落在小鱼的身旁。。。
“不！”林小鱼仰天悲痛哭喊着，这一刻她无力的哭叫着，但也换不回左俊雄笑容，李翔慢慢的伸出手臂想要将小鱼扶起，可是，下一秒，林小鱼却突然含泪抓起左俊雄那早已冰冷的手指放到自己的牙齿间狠狠的咬了下去。。。。
“小鱼。。。别这样。。。小鱼。。。”李翔痛心的将自己的脸抵在她的发丝间，他心里的悲伤绝不亚于任何人。。。俊雄离开了。。。他们一直都是一起的。。。一直都是。。。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惊叫回荡在手术室的上空，林小鱼眼前一黑晕倒在李翔的怀里。。。。。。
林小鱼是被李翔抱着走出手术室的，走廊的长椅上，李翔轻拍着她的脸庞：“小鱼。。。小鱼。。”
慢慢的睁开眼睛，林小鱼只感觉自己的头晕的厉害，试着坐起身看了一眼同样眼眶泛红紧缩眉宇的李翔眼泪再次落下：“俊雄。。。”
李翔默默的低下头，这个时候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她。。。陈九轩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同样悲痛的看了一眼坐在长椅上的小鱼：“小鱼。。。”
林小鱼呆滞的转头看着手术室的大门再次打开，医生推着那全身盖着白布的左俊雄走了出来。。。
“啊。。。不要。。。”瞬间冲到左俊雄的尸体前抱着死死不放哭喊着：“不要，不要送他走，他没有离开我，不要送他走。。。不要。。。俊雄。。我不让你们把他带走。。。”
“小鱼”李翔上前想要将她拉开，可是她似乎在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想要阻止医生将左俊雄推走，手指死死的抓着病床的边角。。。
“小鱼，放手吧，俊雄已经死了。。。”
“不，他没死，李翔，你让医生不要带他走好吗？我求求你了。。。啊。。。”
李翔一把抱住小鱼痛心道：“小鱼，别这样，俊雄不在了，他离开我们了。。。”
“啊。。。俊雄。。。”
林小鱼整个人瘫倒在李翔的怀里，走廊上，小鱼的哭声让每个路过的人都倍感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