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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你还真怕冒出个安禄山来作乱?放心,就算真有人心怀不轨想谋反,我也有的是法子剿灭他们,断不会做出舍了心爱之人来保全自己之事的。”
谁知道你的心爱之人是谁啊?!秀兰心里不领情,嘴上却也不能再强硬,就说:“总归不是什么好意头。”
皇帝无奈:“好好好,你不喜欢,那便不叫了。”
秀兰十分想了解一下昏君的内心世界,于是就问:“难道皇上、五郎你就不觉得那唐明皇晚景凄凉?干嘛还要拿自己去比?”
“此一时彼一时也,唐明皇当时是众叛亲离、被迫退位,朕怎么会落到那个境地?等我们生了儿子,到他长大成婚时,我就自己把皇位传给他,这样我也自在了,祖宗基业也有人管了,正是两全其美,怎会晚景凄凉?”皇帝握住秀兰的手,得意的畅想前景。
这句话信息量太大,秀兰好半天才消化了,先小心翼翼的问:“五郎又说笑了,皇位难道不该是传给太子么?”
皇帝满不在乎的答:“等你生了儿子,朕就封他做太子,这有什么难的?”
幸福来得太突然了,秀兰完全没准备好,只呆呆的问:“当真?”
皇帝点头:“自然当真,中宫无子,按制该当立长,你生了儿子就是长子,不立他立谁?”
我就知道我不会那么命苦,遇到个黑心的后妈的!秀兰心里宽面条泪,狗皇帝居然还没生儿子!作者大人,我错怪你了,你绝壁是亲妈啊亲妈!她心里激动,还不忘跟皇帝要承诺:“这可是五郎说的。”这时候推辞的就是傻子!
“是我说的,你放心。”皇帝低头看秀兰,“朕一向说话算数。娘子,时候不早了,咱们是不是该安歇了?”
秀兰被生儿子的大好前景鼓舞,也终于多了点积极性,做羞涩状,由着皇帝牵她进去内室,做点能生儿子的运动去了。
皇帝满意于秀兰的顺从,第二日起来跟她换了平民装束,真的要带她出门去。他自己穿了一身士人常穿的遥溃憷荚蚴谴┑呐核慷越蟊∩溃毯斐衤砻嬉'裙,头上戴了束发冠,收拾停当就在逸性堂门外上了马车。
马车的外面看着毫不起眼,连挂的帘幕也都只是青布制的,里面却很舒适。上车以后,皇帝命把车窗边的帘幕挂起,给秀兰指点外面的景致,他们一路沿着大路走,经过了水榭,前面就是一片银杏林,绕过银杏林又往前走了许远,眼看着到了一处门前,皇帝就命放下了车帘。
秀兰就知这应是要出门了,不由多了几分期待,她还以为自己一朝被抢进来,就再也没有出去的机会了呢,实在料不到还有这么正大光明出去的一日。
谁知过了这道门,马车居然又行了许久皇帝才说:“快了,等过了励勤轩,就快出门了。”
秀兰囧,心说幸亏当时我没打逃跑的主意,不然迷路了都不知道。她急于了解环境,就问:“励勤轩是什么地方?”
“有时有大臣来,我就在那里见他们。”皇帝答道。
秀兰惊奇,原来此昏君还见大臣啊!她对现在的朝堂一无所知,也不知从何了解起,只能试探着问:“我来了这么久,也没见五郎你见过大人们呢?”
皇帝瞥了秀兰一眼:“真是个傻姑娘,你还盼着他们来啊?他们来了准没好事!”
秀兰无语,你是不想被他们管着吧。于是干脆装傻到底:“那你总不见他们,国家大事谁管啊?”
“小事他们就办了,大事么,总还是得管的。”皇帝叹了口气,“好在他们几个大学士都算精明强干。”
大学士!秀兰默默的在心里的小本本上记录,有大学士!还想再问,皇帝却已经不愿提了,掀了车帘跟她说:“出了西苑了,你瞧。”
秀兰凑过去往外看,见另一面也是一大片湖泊,有粼粼的湖光反射,马车眼下似乎是向东行,她就回头问皇帝:“我们这是去哪?”
皇帝一脸神秘的笑意:“去一个极好的地方。你在家时可去集市里转过?”
“去赶过乡下的集。”秀兰答道,“咱们要去集市上?”
皇帝点头,又问:“你卖过什么东西么?”
秀兰回想了一下:“跟着我娘去卖过鸡蛋,旁的也就没有了。”
皇帝很得意:“我卖过酒,我还有个酒铺,一会儿带你去瞧瞧。”
秀兰的脸又僵住了,赶情这位昏君是什么都喜欢干,就是不喜欢干皇帝啊!那您老趁早让位啊倒是!想当皇帝的有的是,没人跟你抢卖酒好不?
“你要是不喜欢卖酒,我还有个绸缎铺子,咱们今天去卖布如何?”皇帝丝毫没察觉秀安的异样情绪,还在兴致勃勃的建议。
秀兰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您还有什么店?”
皇帝就板着手指头数:“唔,别的呀,还有书坊,成衣铺子,点心铺子,还有个银楼,你想去哪一个?”
好吧,我嫁了个跨行业经营的土豪,这个土豪还有一个最大的事业,就是经营一个不知多大的帝国,虽然他看起来不太情愿,但他是货真价实的董事长兼总经理。秀兰心想,等将来我儿子继承了这一切,我就是太后了,那时才是真的赚了。
皇帝不知道她心里打的什么主意,还在建议:“卖酒最有趣味,当年卓文君当垆卖酒,可是一桩佳话。”
是啊,不只卓文君当垆卖酒,那李凤姐也还当垆卖过酒呢,你还真想cos正德是怎么地?秀兰装无知:“卓文君是谁?”
皇帝居然很热心的给秀兰讲了司马相如凤求凰的故事,秀兰听完就笑道:“那我可比不了了,我又不懂诗词文章,更听不懂什么琴曲,要才无才,要貌无貌。”
“娘子太谦了。”皇帝笑眯眯的伸手抬起秀兰的下巴,“你这样的美人才是世间少有的呢!”
秀兰抖了抖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干笑着说:“也只有五郎看得上我罢了。”又起来了,再抖一次。
皇帝却很受用,说道:“这便是各花入各眼了。”说完还低头在秀兰唇上啄了一下。
两人一路说笑着,不知不觉就到了目的地,外面伺候的关续回禀到:“郎君,到了。”
皇帝答应了一声,给秀兰戴上了帷帽,让秀兰先下车,然后自己才扶着关续的手下去。这次出来没有带着宫人,都是太监跟随,扶秀兰下来的是关续和赵和恩,秀兰下到地上就松了手,自己转身打量周围的环境,见他们停在一处街口,里面正是一条街市,往来的行人还不多。
“现在天时还早。”皇帝走到秀兰身边,自然的牵起她的手说道,“咱们先去酒铺里坐会。”
他就惦记着酒铺,秀兰反正无所谓,就跟着他走,“你卖的都是什么酒啊?”
皇帝缓步慢走,答的也慢悠悠:“什么酒都有,汾酒、黄酒,还有各式果酒,去了你尝一尝。”
秀兰想起自己上次吐了的事,摆手拒绝:“我酒量太窄,还是不喝了。”皇帝想起上次的事情,一笑,也就没有勉强。
两人一路行到了街市中段,皇帝就指着一间门面说:“到了。”
秀兰抬头一看,见眼前是一个不大的门脸,门前立着一根高高的旗杆,上面挂着一面青底黑字的酒旗,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四个大字:太白遗风。
第16章 刨根问底
“这是我写的,太白遗风。”皇帝看秀兰盯着酒旗看,就指点着解释,“太白是唐时的大诗人,姓李名白,时人呼之曰‘谪仙人’,他最爱喝酒,一喝了酒就诗兴大发,另一个诗人杜子美曾写诗说他‘李白斗酒诗百篇’,可见喝酒于他的效用。”
这个故事由昏君讲起来,怎么听都像是在说另一个李白和杜甫呢?秀兰点头做明白状,又打量门面,见门口已经有个头戴**帽身穿直缀的中年人迎了出来,就对皇帝说:“这是掌柜的?”
皇帝回头,看见了来人,笑着点头:“正是,进去再说话。”后面半句倒是对那掌柜说的。
掌柜的弓着腰迎着他们一行人进去,直接进到了后堂,然后就行了大礼:“陛下万安。”
原来这位竟然知道皇帝的身份,秀兰恍惚觉得,自己也许是穿进了某个不知名的狗血言情剧,不然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不靠谱的剧情发生?
那边皇帝还在跟秀兰介绍:“这是凌宇,在金吾卫任职,这个酒铺他管的不赖。”又让凌宇拜见秀兰。
秀兰只点头示意,也没说话,皇帝就问了凌宇近来的经营情况,还要了账目来看,正经的跟一个真东家似的,秀兰只觉得自己一向端正的三观正在摇摇欲坠,为毛一个拥有全天下的皇帝会在乎一个酒铺的生意?
皇帝不仅在乎酒铺的生意,还很得意于自己的各处布置,拉着秀兰一处一处讲给她听:“这下酒菜一定要选不能饱腹的,一碟一碟,既要能下酒,有滋味,又不能把人吃饱了不想喝酒,才是最佳。”又叫她尝,秀兰给面子的尝了一粒盐水豆子,然后又被迫尝了一口女儿红。
“如何?滋味不赖吧?”皇帝兴致勃勃的看着秀兰。
秀兰想不出这有什么特别的,不就是寻常的酒和菜?但看着皇帝充满期望的眼神,还是得点头:“不赖。”
两人这里正说着话,门外忽有客人进来,掌柜的上前去招呼,那人要打一壶酒走,皇帝就亲自到了酒坛边,给那人打了一壶酒,又收了钱,末了还说一句:“喝好了再来啊。”
秀兰险些被他这句话闪着了腰,你到底是有多爱玩爱演啊?这是一个皇帝该说的话吗?严重毁三观啊有木有!眼看着又有客人进来,秀兰先避进了后堂,然后躲在帘后看着一国之君和他的臣子在外面卖酒卖的不亦乐乎,心中忐忑:这样真的不会亡国么?
皇帝在酒铺逗留了一会儿,玩够了之后才叫着秀兰走,“去成衣铺子看看,咱们就去用膳。”
成衣铺子离着酒铺不太远,走了不一会儿就到了,这里比酒铺人少得多,秀兰看里面的衣服多是绸缎袍子,问了问价格也都不菲,心说这些普通百姓哪买得起,买得起又能找人定做,谁还买成衣啊?再看皇帝似乎不太在意这里的生意,只问有没有什么新的衣裳样子,略坐了一会儿,就拉着秀兰出去了。
此时街面上的人已经多了起来,还有些沿街叫卖的在卖些小玩意,也有货郎担着担子卖胭脂水粉。秀兰觉得有趣,就拉着皇帝走近了看,那货郎也会说话:“这些花儿都是时新的宫花样子,宫里的娘娘们都戴这个呢,公子给夫人挑几支吧?”
“宫里娘娘们戴这个?”皇帝笑眯眯的挑眉问,“你是如何知道的?”
那货郎一时被噎住,顿了一会儿才故作神秘的左右瞧瞧,说道:“不瞒公子,小人家里有个表叔在宫里做公公,这是他画了样子给小人照着做的。”
皇帝更感兴趣了:“小哥贵姓?令表叔名讳为何?”
货郎被皇帝问的有些心慌,仔细打量了几眼他们的衣着,讪讪道:“这个却不好告诉公子知晓。”
秀兰看他窘迫,就开口解围:“花儿就不要了,你给我拿这一套泥人儿吧。”指着他担子里放着的一套小泥人儿。
货郎松了一口气,麻溜的把泥人儿给秀兰装在一个小匣子里,关续上前付了钱,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