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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定那个昏君by岚月夜-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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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秀兰实在忍不住跟皇帝提了一句:“听说翰林学士王华的公子今科高中,殿试的时候你可要好好看看。”

  “王华的儿子高中有什么稀奇?他学问一向不坏,我还想到时候让王华做阿鲤的老师呢。”

  ,他爹就算不坏,可也比不过王阳明啊!秀兰眼珠转了转,又说:“听说这位王公子文武兼备,比他老子还有本事呢!”

  皇帝没太在意,他另有烦恼,“今年苏州紫阳书院的学生考得很不赖,我本来想好好表彰一番,亲笔提个匾额赐给他们,不料那个胆大的山长竟敢公然要赏赐!”

  这昏君真抠门,你写个字就当奖励了?秀兰腹诽完了,问:“他要什么赏赐?”总不会要黄白之物。

  皇帝冷哼一声:“他给我开了个书目,想求我给他赐一批藏书。”

  “这有什么不妥么?可是他要的书你没有?”秀兰不明白。

  皇帝满脸郁郁:“没有就好了。”偏偏都有,好些还是他私人珍藏,孤本善本珍本都有,可他哪舍得拿出来啊!

  秀兰听了原委之后简直无语:“堂堂一国之君,又开始吝啬起来。”这家伙是不是有收藏癖啊!无论住在哪,都藏了好几架子的书,正经看的能有几本?

  不过她还是得给出主意:“你收藏的不愿意给,就翻印嘛,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司礼监不是有经厂么?叫他们印就是了。好书就该大家读。”

  可皇帝还是有一种割爱的感觉,拿出那份书目来研究半天,最后做了些删减,叫司礼监去按书目办了。

  “这就对了,有功不赏,以后各书院哪还理这培育专科人才的事?”秀兰像表扬阿鲤一样表扬皇帝。

  皇帝哼哼了几声,回宫去参加殿试了。回来的时候告诉秀兰:“那个王守仁,我点了二甲第一名。”

  ,这家伙到底还是听进去了啊。不过会不会蝴蝶了王先生的人生轨迹啊?秀兰又有点担心起来。

  后来听说王守仁没有进翰林院,而是直接进了工部,秀兰虽然一直想瞻仰一下此人的仪容,奈何实在没有机会,只能定下心来,继续她的教育儿子事业。

  四月里北面鞑靼小王子又来袭扰,明军吃了点亏,燕王和康平郡王上折子互相指责,徐鸣阳也有奏疏送上,倒跟燕王是一个意思:康平郡王刚愎自用,不听指挥,所以造成此次兵败。

  皇帝毫不客气的派了监军前往,一则申斥康平郡王,二则顺势留在蓟州,看着他。

  这事过后没多久,宫里忽然来了消息,太后病重,皇帝和秀兰忙带着孩子回宫。却不料太后竟已到了油尽灯枯之境,在皇帝回宫之后,没撑几天就故去了。临终前,太后让皇帝把皇后放了出来,并当着皇帝的面,拉着皇后的手,让皇帝保证会善待皇后。

  总归还是亲生母子,到了这一刻,皇帝也只有点头应允的。

  胡太后崩逝,除了现存的一双儿女,哭得最伤心的自然是皇后,守灵的时候更是哭得几近昏厥,最后永徽长公主看不过眼,亲自去劝,让人把皇后送回了坤宁宫歇着。

  秀兰也想表现哀痛,可她演技实在一般,心情也只有对皇帝的担忧,无论如何哭得都不够真诚。

  自胡太后去后,皇帝一直表现的很沉默。他没有像皇后和长公主那般痛哭,只是有些怅然若失,整个人有些呆怔,说话总是心不在焉,吃饭也随便吃几口就放下,连几个孩子都不能哄得他说话,秀兰是真担心了。

  尽管他们母子关系紧张,可是秀兰心里猜度着,皇帝心底深处,应该还是很渴望太后能给他一些关爱的。以前再怎么闹,心里还有一点指望,我是她仅存的儿子,总有一天她也会对我有慈母之心,可是皇帝并没能等到那一天,胡太后就走了。

  甚至临终之前,母子俩也都没有一点可供皇帝怀念的温情时刻,胡太后念着远在江西的卫王,安抚了永徽长公主,对着皇帝却只要他善待皇后,并没有对他说一句叮嘱和不舍的话。他心里应该是很失落的,就像空荡荡到了底的感觉。

  可是秀兰不知道要怎么劝。这是他们母子间的心结,一朝一个去了,心结却未解,留下的那个手里攥着绳结,恐怕也只有时间能让他甘心放下、抛弃。

  作者有话要说:历史上王阳明是考了三次才中的,不过本文是半架空,嘿嘿曹某童鞋,你又开始给我压力了←_←

  第120章 自请废后


  两年后。

  一场大雨过后,整个京师都像是被水清洗过了一番,空气陡然清新了,连带着这些天来的燥热也被雨水带走了许多。秀兰穿蓑衣戴斗笠脚着木屐,陪着皇帝在湖岸边漫步,偶尔停下来看看湖中被雨打的东摇西摆的残荷,更多时候则是沉默的陪他慢走。

  两人正悠然走着,忽然东边的天骤然一亮,似是有一道电光闪过,接着不久就有轰隆隆的雷声似泰山压顶一般响彻天际,连一向胆大的秀兰都惊叫了一声。

  皇帝忙拉过她的手安慰:“不怕不怕,是打雷了。”

  秀兰平静了一下,看闪电又闪,就说:“回去吧,只怕孩子们害怕。”

  “那三个,你瞧哪个像是害怕的?”皇帝微微一笑,虽然不以为然,还是拉着秀兰往回走。

  秀兰想想几个孩子的性子,勉强说道:“容儿胆子再大也是女孩儿家。”

  皇帝也不反驳她,只点头:“是啊,回去看看。”跟秀兰一起回了逸性堂。

  结果两人一进院门,就看见三个小的肩并肩躲在回廊上往外看,一见他们回来容儿先嚷:“爹,娘,刚才好大的雷!”语气里全是兴奋。

  皇帝就回头笑看了秀兰一眼,秀兰无力:“幸亏是你们朱家的女儿,不怕嫁不出去。”又扬声赶孩子们:“都进房去!下着大雨呢,廊下飘进雨去,都把衣裳弄湿了,当心着凉!”

  “娘,一点也不凉,我热得很呢!”两个大的好歹知道怕秀兰,小的猛哥儿却是谁也不怕,说着就趁人不备跑出了回廊,向着秀兰奔过去。

  侍候的宫人们一齐惊呼,有手脚麻利的忙撑着伞追,恨得秀兰快走两步,揪住猛哥儿就给拎回了廊下,“热是不是?看我一会脱了你裤子打屁股的时候,你还热不热?”

  猛哥儿吐了吐舌头,躲到皇帝身边:“爹爹救命。”

  阿鲤和容儿上前来给皇帝和秀兰行礼,然后笑话猛哥儿:“你不是皮厚不怕打么?怎么还求饶了?”

  皇帝和秀兰在宫人的服侍下脱了蓑衣去了斗笠木屐,然后进去又换了衣裳,也不理会几个孩子之间的口舌官司。

  等两人都收拾好了,回来坐下喝茶,才看向立在地上的三个孩子。阿鲤今日穿了一袭青衫,他这两年长了个子,已经没有先前那么胖嘟嘟,露出了点小少年的清秀;容儿粉衫蓝裙,两颊圆鼓鼓的,份外的玉雪可爱;最边上的猛哥儿穿了一身红衣,却整个人都圆滚滚的,像一个红球。

  三个孩子并肩站在一块,脸上都有相似的地方,还真是一看就知道是兄弟姐妹。

  “让你写的字写完了?”秀兰先板脸问阿鲤。

  阿鲤恭恭敬敬、像模像样的拱手:“回母妃话,都写完了。”

  秀兰伸手:“拿来我看。”

  柱子就忙去取了来给秀兰看,秀兰接过翻了翻,又递给皇帝,然后问:“书也背熟了?”

  阿鲤应道:“是。”得了秀兰的示意,就把之前秀兰留给他的功课背了一遍。

  秀兰无可挑剔,点头:“坐吧。”又问容儿:“叫你抄的唐诗抄完了?”

  容儿也乖巧的答说抄完了,让宫人去取来给秀兰看,秀兰翻完又递给皇帝,又问了容儿几道算数题,就让她也坐下了。

  最后问猛哥儿:“你《三字经》背下来了没有?”

  猛哥儿有些结巴:“背,背了。”

  “那你从头背一遍。”秀兰看他那心虚的样子就知道他没背下来。

  猛哥儿两只手搅在一起,开始磕磕巴巴的背:“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狗,狗不叫,心,心乃慌”

  “扑哧”皇帝和容儿一起笑了出来。

  秀兰扫了一眼,父女俩立刻憋了回去,只有阿鲤一直正襟危坐,不为所动。

  猛哥儿左瞧瞧右瞧瞧,继续背:“叫,叫起来,更慌张”

  容儿实在忍不住了,一扭头躲到身后乳母怀里笑起来。皇帝也捂着脸扭头往后看,强忍着不笑出声。

  秀兰万般无奈的看着猛哥儿:“那狗是谁养的?叫也慌,不叫也慌?”

  猛哥儿委屈的撅嘴:“一定是孟母养的!”

  “哈哈哈”容儿这次直接笑出了声,皇帝已经伏倒在方几上,连阿鲤的肩膀也抖动起来,满屋子的宫人没有不低头忍笑的。

  秀兰也笑了:“难为你还记得孟母。”老天爷也太不讲道理了!老大是学霸就是学霸吧,为嘛老二要是学渣啊!你平均一点好不好?你这样叫我怎么当妈教导孩子啊啊啊啊!

  皇帝笑完了擦干眼泪,看出秀兰的百般无奈,招手叫猛哥儿过来,然后让小胖子坐到腿上,安慰道:“无妨,我们猛哥儿还小呢,慢慢背吧,不着急。”从方几上的盘子里拿了一块点心给儿子吃。

  猛哥儿撅着嘴挑拣,听见哥哥姐姐还在偷笑,有些不高兴的瞟了一眼。

  皇帝就看着长子长女清咳了一声:“你们俩笑什么?容儿,我问你,你这功课,哪几张是自己写的?”

  “啊?”容儿呆了一下,眨巴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都是我写的啊!”

  皇帝哼了一声:“鲤哥儿!你来说。”

  阿鲤老老实实站了起来,“我就帮妹妹写了一张。”

  容儿急的够呛:“哎呀哥哥,你怎么这么容易就说出来了!”

  秀兰扶额,简直想直接躺倒在榻上,她怎么养了这么三个活宝啊!

  容儿见状,忙从座位上起来,跑到秀兰身边去磨蹭:“娘,容儿是看哥哥写的字好,让他写了,我好照着描呢!真不是叫哥哥替我写功课。”

  “就是姐姐叫哥哥替她写的!”猛哥儿大声出卖姐姐。

  容儿气的劈手夺了他手里的豆沙糕,“不许胡说!再胡说不给你糖吃了!”

  正闹得不可开交,范忠忽然从外面进来到门边回道:“陛下,夏大人来了。”

  皇帝一愣,外面还下着雨,夏起这会儿来干什么?他把猛哥儿放下,站起身来,一边往外走,一边问:“说是什么事了吗?”

  “夏大人没说,只说事情紧急,要面秉陛下。”

  秀兰喝止了两个孩子胡闹,往外看了两眼,半晌才收回心思说阿鲤:“你再帮你妹妹写功课,就把你的功课再多一倍。”

  容儿撒娇:“娘~”

  秀兰拍了她胳膊一下:“撒娇也没用!该学东西的时候就得好好学,吊儿郎当像什么样子?”

  阿鲤倒是老老实实应了,还说:“真的只给妹妹写了一张。”

  “一张也不行。”秀兰斩钉截铁,又罚容儿多抄写十遍,然后叫阿鲤督促猛哥儿背书。

  房里总算安静下来,等到晚饭前,容儿写完了,猛哥儿也终于背过了孟母择邻,皇帝才回来。

  秀兰看他面色不太好,迎上前问:“出什么事了?”

  皇帝沉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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