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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呆呆看着我,眼神瞬息万变。
我有些后悔自己的自作主张,若是激怒他,那不是自投罗网吗!心下打颤,不敢继续和他对视。
他兀自转身,低头寻找房梁,大约找了一分钟,回头对我道:“十秒钟早就过了。”然后走去屋前,道:“老大,找着了,我们走吧。”
“好,老九干事我放心!”随后,一阵马蹄声。
大概走了。
我一下栽倒在原地,眼前是几欲烧成灰烬的屋子,我仰头大笑:“可笑,可笑!我居然被敌人放过,还是在这屋后,这不是天大的笑话!”
房子的框架经我这样的分贝一阵,纷纷掉落,在草地上继续燃烧,草地也燃着
我用手拭去眼泪,走到屋前,跪在地上,道:“屋子,屋子,我最初的牵绊,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我会拿烈火烧他们三天三夜,让他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他们这样待你,弄疼你了吧。”我捡起屋前剩余的一块瓦砾,紧紧握住,道,“一切,我都会讨回来。即是使命,即是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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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坦诚相待
我坐在地上,任春风吹拂,任日薄西山,任光阴如水,从我眼前溜走。
我愿化作一缕青烟,随着屋子烧焦的灰烬离开这里
——“小暖,我明白。可,我们先回家吧。”
棉暖坐在我身旁,她眼中似有泪。
“棉暖,你知道这屋子最我的意义吗!他是我的故乡啊,什么都无法代替!”
——“我明白,我明白。我能感受到你的愤怒,可是,我们先离开,这里不安全。”
她拍拍我的肩膀,替我擦去眼角的泪。
天慢慢暗下
我终于醒过来,我得快点离开!把这里的情况告诉普伯伯!
往树林没走几步,一个急于星火的身影扑到我眼神,紧紧扣住我,略带哭腔道:“总算找到你了!”
我推开他的臂膀,原来是栾沂。
“你怎么来了?”我问。
“你不声不响从医馆出来,我和普伯都伯伯很担心你,于是我俩兵分两路找你。我就有预感你会在这里,所以坚持来老屋找你!”
我凄惨道:“哪里还有老屋啊,都没了,都没了!”
他仔细看眼前的景象,也吃了一惊,道:“老远来就看见黑烟,便知这带出事了,没想到会是这房子。”他赶紧把目光移到我身上,左右看不停。
我被他看得厌烦,欲向前走,他突然道:“还好你没事!”
他是确认我有没有受伤吗?我回头看他刚毅的面容,心忽然一酸,就扑到他怀里,捶打他的胸膛道:“栾沂,何必对我这样好,我承受不起啊!”
他的肩膀有些颤抖,勉强镇定,在我耳边道:“小暖,为了你,值得。我心甘情愿!就算是毒药,我也愿立即喝下去,只要能看到你!”
我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不停掉落
这样的感觉,异常依恋,我情愿在这个男人面前放下自尊,放心一切,都这样紧紧抱着他
这样的感觉,也全然是这刻萌发出的。
为了这份温暖,我甘之如饴陷入相思
“小暖,乖,我们回医馆。”他的声音带点催眠,我迷迷糊糊点头。
霎那间,感觉身子悬在半空中,我清醒大半,急忙睁开眼睛。栾沂居然把我打横抱起,我有些羞涩,欲挣脱,他道:“乖,你太累,我抱你上马车。”
我拽紧他的衣襟,指向林子,喘息道:“我买了马车,在林子里。”
“下次再来拿吧,今天坐我的。”
我并没有逆他意思,只是骤然想到那两匹等待我归去的马儿,下意识摇摇头,朝他温柔一笑:“栾沂,坐我的马车,他们跑得很快,好吗?”
他刮刮我的鼻子,无可奈何道:“好,好。都听你的。”
栾沂抱着我在林子里走了很久,终于停下来。
我睁开眼,看见两匹马站立在原地,它们并没有休息,反而睁大眼睛,仿佛看着归来的。
我一手抱着栾沂的脖子,一手抚摸两匹马,它们仰天长啸,好似催促我上车。
栾沂抱着我准备上车。我“呀”地叫了一声:“不了,累坏你了,我自己上去!”
他的眸子幽深似古井,我沉溺其中。他帮我整理青丝,笑呵呵道:“不累,小暖很轻的。”
我红了脸。
等在车上坐定,他道:“小暖,我出去驾车,你在里面好生呆着。”
我乖乖点头。可他一走,我感觉周身变得冰凉,刚才温润的温度消耗殆尽,我惊恐喊道:“栾沂,快来!”
他急急停了马,掀开帘子,问道:“怎么了?”
“我冷。”我几乎哭出来,朝他伸出手,“栾沂,我需要你。”
原来,我对栾沂早已情丝深种,在这刻,终于疯狂爆发
他快速挪到我身边,紧紧抱住我,“还冷吗?”
我道:“好多了。”
他微微一笑:“那我出去驾车。”刚准备离开,我拽住他的衣角,说什么也不让他走。
他倒是好脾气,道:“马车不能没人驾驶啊!听话,一会就到医馆了,我会好好陪你。”
“马儿通人性,会自己去医馆,你在这里陪我吧。好吗?”
他再次坐下,长久不说话,兀地冒出一句:“小暖,为什么突然黏我?有什么阴谋吗?呵呵,还是发现我长得挺帅?”
我歪在他的怀里不说话。只是这样的怀抱让人依恋
“睡着了?”他自言自语道,“小暖,你还是你吗?我简直不敢相信,你会对我这样好。这样挺好,我已经满足了。”他揉揉我的发丝,“今天一定碰到意外了,不然怎么这样脆弱不堪?你放心,不管怎样,我会陪在你身边,不会离你而去的。相信我”
“栾沂,以前对不起了。那样的我不是真实的我。”我幽幽道,“现在,才是真的我。”
他惊异道:“你没睡?坏孩子,居然逼我说真心话。”
“栾沂,明日起,我们互相了解,好吗?”
“嗯。”
再没生息。在这甜腻的环抱里,我沉沉睡去。
一夜好梦,没有梦见任何人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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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别有幽愁
被眼前强烈的光刺醒。我欲伸手遮在脸上,可手动弹不得。
我惶恐睁大惺忪的睡眼。
栾沂趴在我的床边,均匀的呼吸声来回旋转。
他的两只手紧紧握住我的左手。我傻傻看着他笑。
“小暖。”他低低唤我一声。他醒了?我赶紧躺倒装睡。
过了一会,他好听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还在睡呢?小懒虫。”我瞬间想起昨晚的事,脸一下子憋红。死了,待会怎么面对他呢?
“从昨晚回来一直不松手,我真拿你没办法。”什么?他说一直是我拉着不放手?不是吧,真没脸了。他好像笑起来,“昨晚你说是真实的你,我信了。呵呵,小暖,原来你早就喜欢我了,只是不承认吧。”
“哎,摊上你这样黏人的主,我的手都麻了。”听他这么一说,我匆忙放手。
他吃惊道:“你醒了?”
完了,我怎么就松手了!悔之晚矣。
我大咧咧坐起来,说道:“是啊,放开了,你不必大惊小怪。”谁说过,大声讲话能掩饰自己的紧张,蒙骗他人。
他的脸迅速红了。不敢看我,背过身子,道:“快点起来吧。待会吃早饭。”接着大步流星走出去。
我喊住他,“栾沂,普伯伯回来了吗?”我记得他说普伯伯也去找我。
“回来了,那时你睡得很熟,应该不知道。”他回头看我,“你还好吧?不冷了?”
在马车上一直不让他出去,一直叫嚷着冷。我抬头,正视他的眼眸,说道:“嗯,谢谢你,不冷了。”
“那就好。”他好像下定决心,问我,“小暖,你昨晚说的话算数吗?”
我掀开被子,弯下腰系鞋带,慢慢走到他跟前,我已想好,不再欺骗自己的感情,既然是真情流露,就不再回头。于千万人之中遇见自己想要的,不能藏头缩脚,要勇敢接受既定的缘分。
“栾沂,是真的。”
他的眼睛遽然睁大,慌忙箍住我的肩膀,再次问:“不诳我?”
我点头,加重语气,“不诳你。”
短暂的时间,他的表情变了又变,几乎变尽世间的喜怒哀乐。最后,定格在欣喜若狂之下,他的脸缓缓逼近,我没有躲避,我要让他相信,我并没骗他,我是真心说那些话语的。
他的唇缓缓贴上我的,辗转反侧,我的眼前是他放大的眼睛。我不敢继续看下去,慌张闭上眼,不知所谓
我不该反抗,因为他真心喜欢他
“你们干么呢?”
漫不经心的声音清晰传进,我们赶忙分开。
普伯伯站在门口,看不清他的表情,“一天不见,小暖长进了?伯伯险些认不出你了。那是栾沂吧?”
“伯伯,”我小心翼翼道,“刚才”
“刚才什么?倒是说说看,看看我是否老眼昏花!”
伯伯这是怎么了,为何发这么大的火?
“伯伯,你别怪小暖,是我,是我逼她的。”栾沂抱着必死的决心说道,“小暖没有任何责任!”
“你们一个个当我都傻了!你逼她,她要愿意才行啊!你们都有责任,全部面壁思过。”
“伯伯,你让栾沂回家吧,他好几天都没回家请安了。我一个人面壁就行。”我跪在普伯伯面前,“伯伯,是小暖愿意的,不怨他。”
伯伯揉揉太阳穴,朝栾沂招招手,“栾沂,我们当初可没约定这点,你切记。别得寸进尺,我话说到了,你回家吧,好自为之!”
他们约定什么?为什么我一概不知。
栾沂欲扶我起来,我摇摇头,对他温温一笑:“你快回去吧,我没事,伯伯一会就让我起来,别担心。”
他还想说什么,我皱皱眉,示意他别再说了。他起身,对伯伯道:“这是不能全怨小暖,伯伯,我和小暖光明磊落,不必畏惧什么!”
普伯伯瞪大眼睛,笃笃拍着桌子,“栾沂,我告诉你够多了,连我们的底细也告诉你,你且问你,你是真心喜欢小暖吗?”
“是。”
“好,难道不是她的身份?”
“普伯伯,我喜欢小暖,绝不是这样龌龊的想法。当日在米行,因为小暖我才救你的。请相信,我做得一切皆是为小暖。”
“栾沂,你快回家!”我逼视他。
不管怎样,我的话总算起效果了。尽管栾沂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好在避免一场闹剧。他和普伯伯都是我在这里的主心骨,若是两害相降,我不知该帮谁。
偏向栾沂,我对不起普伯伯多年的周公吐哺之恩;偏向普伯伯,我无异向在栾沂心间割刀,每割一刀,鲜血涌动,每割一刀,痛彻心扉。
若处理不好他俩的关系,就是我的失败!
我盼着栾沂快点离开,再那样继续,我便掌控不了局面。
我先发制人道:“伯伯,你对栾沂揭底了,当初为何信他?既然信他,你就别阻拦我们。我已经陷进去了,没法轻易拔出!”
他叫我起来,我拧着性子坚决不起来,咄咄逼人道:“伯伯,请你同意,这对我很重要。你要一诺千金。”
他终于妥协:“小暖,伯伯一切都为你,你的幸福重要,伯伯无法干涉。”他慢慢走过来,作势扶我,我仍想抗拒,终被伯伯眼睑里的忧伤打败,就着劲起来,“小暖,你太小了,不适合。你是满清的格格,有义务助皇上匡扶大清!儿女私情和国事比起来,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掂量,伯伯就不说了。”
混乱时期的爱情,注定淹没与国家民族的洪流之中,谨记民族的存亡,小我就是为大我服务。
我揉着微酸的膝盖,坐在椅子上,定定地看着伯伯,终没有问出心底那个疑问。我何必听信他人,而怀疑伯伯?我对伯伯应是百分百的信任,他做得一切,我很清楚,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