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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他将信将疑道:“你是白少什么人?”
若我没猜错,白少是上海人,上次回北平,只是领命去办事,恰巧又奉命办我们的事情。前几天在火车上看到白少的手下张康九,便是办事归来吧。不管了,赌一把,若是赢了,可以救两条人命。
“偏不告诉你,你猜啊!”我俏皮道。这一番话语成功让他们那边窃窃私语。
“你是他的姨太太?”一人问。
不是吧,我怎么看也不像是姨太太的命啊!
阿旺“笃笃”拷那人的脑袋,呵斥道:“你猪脑子啊,白少的姨太太会像这般?”
那人白了阿旺一眼,愤愤不平道:“总不会是白少的女儿吧。”
照这般,顺水推找。暗自握紧拳头,大声冲他们道:“算你们聪明,我确是白少的女儿。”
哗然一声响,连同伯伯那边。我回头,看见张扬一片红,那位小姐还没离开吗?她放肆大笑,并无顾忌。
“小丫头,你真是白少的女儿?”我毋庸置疑地点头,末了,加上一句:“信不信由你。”
这话起到效果,那边争论不休,说不出定论。
过了很久,阿旺道:“爷们暂且信你一次。兄弟们,我们走。”
我暗暗呼口气,哇,还好,还好!赶忙跑去拉那对母女。
“荼蘼姐,原来是您,大伙快喊荼靡姐好!”
我转头,看着阿旺那帮人对她点头哈腰。嗯?撞我的小姐很厉害吗?
“大贵人,谢谢您救我们,我们永生永世感谢您!”孩子的母亲对我又跪又拜,我十分不好意思道:“您快起来,我受不起!”
她带着孩子久久跪在那,不愿起来,“如今真是改朝换代之时,小姐愿意舍身救我们,我们母女感激不尽。若小姐不嫌弃,我们愿意终身为奴为婢伺候您。”
我想她这样误解下去,我蹲下来,凑在她耳边,小声道:“实不相瞒,我骗他们的,我和你们差不多,也是穷苦人家。”
孩子母亲愕然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看着我。我拉她们起来,道:“快离开这里,若是他们识破,我也救不了了。”
阿旺一帮人堵在巷口,和那位小姐叙话。
“荼蘼姐,最近生意什么样,小弟刚好有几笔生意,想介绍给荼蘼姐。”
她的目光像刀子般,扫射我的周围,“呵呵,好啊,托你洪福,今个我在这里放话,下次去我那,给你保底。”她拍拍阿旺的肩膀,曼声道:“听话要会分辨,别什么都相信。”
她什么意思,难道识破我的谎言了?
伯伯拉过我,不间隔带我们向前走。
哪知母亲带着女儿跪在我面前道:“恩人,我不想拖累你,你们先走吧。我叫戴芬,我女儿叫阮凤根,以后按名字来找我们,我们发达那天一定会报恩的!”
小女孩也坚毅点头,果决道:“大姐姐,今日之恩,他日必将涌泉相报,你快走吧!”
伯伯的手箍紧我的胳膊,不断提醒我快离开。我无奈,准备走,可撞我的小姐像游魂般跟来,抓住小女孩的手,面色慌张问道:“你叫阮凤根?”
小女孩吓得躲到母亲的身后,瑟瑟发抖,不敢看她。
“荼蘼姐,怎么了,需要小弟帮忙吗?”阿旺屁颠屁颠跟过来,煽风点火问道。
她微笑摇头,话锋忽地一转,笑里藏刀道:“阿旺啊,你家小姐呢,改日我去见见。她早就走了吧,你怎么不跟着去呢,若她到家发现你不在,保准又会发火!”
阿旺像变色龙般察言观色,看她有意推却,便爽快道:“荼蘼姐提醒的是,今日却有些急躁,托荼蘼姐吉言,小姐那”
“呵呵,”她恬然静笑道,“你快点跟去花钿那,一切无人知晓。”
“是是,多谢荼蘼姐提点,小的们告退。”
一帮人在眼前消失,走得那么干脆。
伯伯的劲有些松懈,我赶忙拉起母女俩,“戴芬阿姨,别总和凤根往地上跪,地凉,现在也不是君主专制了。”
戴芬兀地抱住我,“恩人不嫌弃,喊我一声‘戴姨’吧。”
“戴姨,”我指指普伯伯道,“这是我伯伯。”
“好一出温情戏,我都热泪盈眶了,小姑娘,我奉劝你下次少蒙人,救人是好,但一定有别的办法。像今天这把戏,只带糊弄阿旺那帮蠢材!”一如既往张扬的红色身影和我说完后,走至阮凤英身前,缓缓蹬下,“小丫头,今后做人不要执拗,切记无论何事都是守得云开见月明。身份不是自卑的标准,多学学胡蝶,或许你的人生更精彩。”
可能言多必失,冗长的一段话没头没尾的话后,她踏着高跟鞋潇洒离开。车子停在不远处,她关上车门,在窗子处朝我打个响指,“后会有期,朋友。”
她对着那么小的孩子说些什么?!
“娘,她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蝴蝶,我干么要学蝴蝶?”
戴芬摇摇头,目光转向我,好似在问我。
“凤根,可能是让你学蝴蝶的洒脱,学它的美丽。”我胡乱扯一气,只管先安慰她。
“蝴蝶虽是害虫,可它的美丽是有目共睹的。”伯伯居然加入我们的讨论,淡定从容道,“凤根,以后要学会保护你母亲。除此之外,没人能帮助你。”
小凤根似懂非懂点头,喜笑颜开,叉着腰,曼声道:“小女子知了。”这样子逗足了在场的每个人,我帮小凤根顺顺头发,含笑道:“凤根,以后功成名就,要大摆筵席,宴请姐姐,三天三夜痛饮!”
她似一个小人精,不断对我抛媚眼,“姐姐,这个简单。等凤根成为全上海滩最有名的人,帮姐姐挑选佳婿。”
我被她这句话惊了又惊,感慨一个小孩咋知道这么多。
“恩人凤根她是听阿宝说的,现在是照本宣科。”戴芬对我解释道。
我朝她笑笑,卯足了劲,“戴姨,不是什么恩人,我便是我,安暖。”
“我们该走了。”伯伯指指远处不停张望的黄包车夫,拉住我,和母女俩告别,“后会有期,两位多保重,若有缘,一定会再次相遇的。”
“好,恩人们慢走。”戴芬拉住凤根,站在巷口向我们告别,我摇摇头,戴芬立即会意,改口道,“安暖小姐再见。”走得远了,依旧能看到她们不停拍动的双手,在金色的落日映衬下,晃眼。
“小姐,你很勇敢,正光佩服你。”车夫一边拉车一边回头说,一脸崇拜之色。
我灿烂地笑,并不觉得我多伟大,只是力所能及的,不能眼睁睁看着她们被欺负,“没什么,中国人帮助中国人罢了。”
“小暖,这里不比北平,今天这档子事,以后不许发生!”伯伯插进来,疾声厉色道,“在上海滩,稍不留意,便会得罪人。更何况我们素未发家,谨记。”
本想发火,可暗自掂量,伯伯的有理,便依言道:“伯伯,小暖知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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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暗夜偷欢
兜转了十来分钟,车夫停下车,“到了。”
我搀扶伯伯下车。付过钱后,便向冗长的巷里迈进,我有些担忧,“伯伯,我们没有凭证,怎么进去啊,被拒之门外似乎欠妥。”
他抬眸看我,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自有进去的办法,栾沂不是没头没脑的人。”
栾沂
心底兀地泛起甜涩的香味,伊人欲醺,微微醉熟
和他分离不过几日,却觉时间已过千年,相思红豆,我采摘一把,捎给远方的他
“你们有凭证吗?”适时,警卫从值班室里走来,招手拦住我们,“拿出方可入内。”
伯伯愣了一会,立即道:“我并不知道,是栾沂叫我来这里,你们可以解决。”
“栾沂?”警卫道,“两位等等。”转身走进值班室,推开屋子里的门,好一会,又走出来,微笑道,“是北平的栾少爷的朋友啊,失敬失敬,你们请进去,若是房子有什么问题,尽可以来找我们解决。”
“如此甚好。”伯伯点头,刚拿起行李箱,警卫慌忙道,“老人家,我来吧,这一截路不短,你们随我走。”
“谢谢了。”
一路上,大家有说有笑,气氛倒也和谐。
我安心地挽着伯伯的手臂,从未有现在这般欣喜。
“小姐,您若要买衣服,出了巷口就有一家大型的衣行,那里很方便的,当场量尺寸,当场做,毫不含糊,有速度,有质量。”警卫好心建议道。
我低头看看身上的衣服,很不妥吗?我觉得甚好。布衣料子柔软,花色也洗练清明。当下准备反驳,伯伯看出势头,拽拽我的衣袖,摇头,对警卫道:“这个建议不错,等闲暇之余,我带她去看看。小兄弟,谢谢你的建议。”
警卫也友好笑,“不客气。”
“宁环!”听见一声愤怒直呼,“你站住,我自问对你问心无愧,你何必咄咄逼人,够了!当日你身陷囵圄,是谁奋不顾身救你?”
是白少!
我赶忙抬头看,万宁环的背影直直逼入眼中。她真是白少的女人?那张康九和她不清不楚,万一被白少知道,那还了得?!
我小步前进,想看完他们的矛盾,可伯伯攥紧我的衣服,小声道:“快走,不该看的不要看。”
不该看?说的有理。然而心底有一种无名的力量,催促我反驳,脚却顺从地向前进。
“啊,到了,两位是418楼。”警卫把行李放到台阶上,走下来道:“时间也不早了,两位早些进去休息吧。”
我和伯伯安然道谢。
伯伯携我走上台阶,从衣兜里拿出钥匙,准备开门。我忍不住又看向那里,仍旧是争论不休,可战火却呈现蔓延之势。
眼见白少的巴掌就要扇过万宁环白净的脸,门里却是一人出现,生生把万宁环拦在身后,“白少,你们这是怎么了?好端端怎么吵起来?”又转身假意骂万宁环,“你也是,白少这些天心情不好,能包容最好不过,还添什么乱?”
“老九,这女人是得失心疯了,无事煽风点火,你莫理她,谁我先去督军那里。”
“看什么?快进去。”伯伯一把把我拉扯进屋,教训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掺和,他们是吵得激烈,没有看到你,要是看到了,那还得了。”
“好好。”我顺服伯伯道,“小暖知道了。”
“知道?”伯伯重重哼道,多日的担忧终于訇然爆发,“知道管用吗,要长记性。你看来上海才几天,就东管西管,真想立即送你回北平!”
我下意识道:“好呀,这里不适合我。”
伯伯恍然大悟道:“原来你是故意的,对吧,把我惹生气,好送你回去和栾沂团聚。”他捣捣我的脑门,“郡主咋就这点出息?”
一语惊醒梦中人!
我惶然想,差点忘记自己的使命。在心里狠狠责怪栾沂,把我的魂都勾去了!真是的!
自责之后,我就惊喜呼出声,因为,因为这房子太奢华了!
“这里很不错,栾沂怎么在这里还有一处房产?”
“听他的意思,是他父亲以前买的,置闲许久,一直没有出售。家里人都在北平,鲜少有人过来住,所以,暂时让我们住。”
我忙不迭点头,心下的疑问慢慢溢出,“伯伯,你实话告诉我,栾沂有没有给你钱?”
他抬眸目不转睛看我,终于缓缓垂下头,一字一句道:“给了。”
其实只欠这句话,我们早就不剩一分钱,来这里所有的经费,不是他出,又能谁出呢。
这样想着,却见伯伯缓缓走到沙发前,似刻意躲开我。眼眸荡漾波波柔情,他何必这样,给钱这事,你情我愿,不存在谁对谁错
“你愿意做什么样的工作?”
“嗯?”我走到他眼前,明白他话的意思,慢慢坐在他旁边,托腮微笑,“什么都行呀,我不是挑剔的人,我自己找可以的。”
“也罢。”他揉揉我的鬓角,替我把碎发别到耳后,笑得温暖,“